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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人算了下时间，已经过了足足五分钟了，场上的两人没有一人进了球。
拿到球的虹村，投球就被盖掉。当然要闪过阿瑞斯的盯防也费尽了力气。而阿瑞斯，虽然也有自己的长处，可是打篮球并不是靠速度和力量就能够胜的，他即使拿到了球，别说虹村有没有给他机会投篮，有两次真的躲过虹村盯防的时候，那球却压根进不了筐。
虹村已经是满头大汗，虽然并没有气喘，他的体力很充沛，汗水只是因为遭遇了强力的对手而因为紧张和兴奋逼出来的。而他面前的阿瑞斯，无事人一样，一滴汗都无。
“小赤的弟弟体力真好啊……”紫原不免感叹。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让虹村前辈棘手的人。”绿间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他或许要重新估量一下这个赤司的弟弟。
“不过好帅哦~一定能够更强的。”黄濑本来还认为这场赛事一点都不公平的，但是在见到场上两人的争锋之后，已经被完全迷住了。“小之助果然很厉害啊。”
赤司反而是陷入了异样的沉默，他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场上活跃的弟弟，那身手很是矫健，完全无法想象他印象里那个不务正业的弟弟竟然也会这么厉害。可能是因为之前对方将才能发挥在打架和逃课上了，这次绝对不能任由着他乱来。
如果之助在篮球上也能够有建树的话，父亲对他的态度应该也会改变吧。
可是他却看不透，自己弟弟的想法。对方似乎并不在意父亲对他的态度…不可能的吧，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啊。
被虹村惹恼了的阿瑞斯也开始气息不稳了，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乖孩子。在白金叫糟中，让这位颇有眼力的篮球教练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阿瑞斯快速的抢过了球，那动作熟练且粗暴，虹村整个人被他顶了开后退几步，却不认输的依旧要拦他，而发生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
阿瑞斯无惧于眼前的人，他直接的正面冲过去，将人撞倒在地的时候猛地投篮，球飞速旋转着打上了篮架，堪堪掉进了篮筐里，但是这种打法并不能被认同。
这是……
“暴力篮球……”一直沉默的黑子突然喃喃道。
白金紧急叫停。
阿瑞斯不满的看着他，说：“什么啊，干嘛停下？”
“你那样打不行！是犯规的。”白金严肃的说道。
但是阿瑞斯接下来的话让人更加的吃惊，他无所谓的嗤笑，说：“那又怎么样？球进了就行了吧。而且不是有说吗？只要不是四犯被勒令下场，我还可以再做三次吧……”他歪着头，笑容温柔双眼也眯起，笑得如同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却说出了让人心寒的话。“只要将对方的王牌干掉，胜利也不过是吹指弹间的事情……所以啊，只要赢了就行，不就是这里的理念么？”
所有人都被这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就连已经站起身的虹村也是如此。他们不过是一群国中生，国中生对待篮球的态度极为神圣，尽管职业篮球场上暴力事件无数，阿瑞斯刚才的过人比起某球员直接将对方撞倒在地上，结束了对方的职业生涯自己却也能够脱罪的恶劣事件相比，是小巫见大巫。
但是一个人的态度决定了一切。
才刚刚接触了篮球，就已经觉醒了才能的阿瑞斯。他对篮球没有感情，可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态度也让人愤怒。
“胜利不是一切吧，你这样做既不尊重篮球也不尊重对手。你要给虹村前辈道歉！”黑子这样说道，向来冷静的他也动怒了。
青峰也是如此。“对啊！这简直就不是篮球！你别太小看篮球啊！”
“这种人怎么能够待在篮球社，比灰崎还要恶劣！”
“最起码灰崎不会干这种事情。”
大家七嘴八舌的倒伐，阿瑞斯只是嘲讽的笑看自己面色阴沉的哥哥，被对方那样恐怖的眼神看着，他倒是不怕。他说：“呐~所以我说了我只要打酱油就行了嘛~像这种见不了血的运动，我是最不耐烦的了。”
他轻轻的晃动自己的脖颈，直直的瞪着他的兄长，几分狰狞的笑着说出这话。
见不了血的，无趣的运动。
这简直就是恶魔之子。
最后这场测验不了了之，阿瑞斯虽然也进入了篮球社，却依照他的意愿待在了三军里。赤司也不得不放弃将对方培养拉入一军的打算。
他似乎在刚才的对视中明白，他的弟弟和他以往接触过的任何人都是不同的。他很认真，很认真的做着残忍的事情，却不觉得自己是错误的。
不对，他是很认真的做出被大众认定为错误的事情，他却藐视社会的基本制度。
别人的对错与他无关，他只做着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而已。
就好像，下午时他说的对待那个受伤的男生的话，能够用钱封口就封，不能够也有其他过激的手段可以选择。
他认为对方只是摔破了头是轻松的，杀了对方也不为过。
就算是赤司家的人，这样无视人命在这样法治社会里，可依旧是保不下的！
阿瑞斯无所谓的加入了三军的队伍，在赤司看不到的时候，他并没有参加练习，而是自在的待在角落里玩手机。他按字的速度飞快，可能是在和人聊天。
几个看不惯他态度的人走过来，为首的是个很高很瘦的男人，他一脸鹜气的说：“你就是新来的吧，赤司队长的弟弟。不要太嚣张啊，不知道三军也是要训练的吗？”
“啊啊，那你们去不就好了。”阿瑞斯说道，眼睛没有移开过屏幕。
他的话能够噎死个人。来挑衅的几人气得脸色发红，就算他们是不被重视的三军，训练量也远远比不过一军二军，可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虽然对方是赤司队长的弟弟，可是弱到被分到了三军，也和自己没什么差别吧，但是还不勤于训练，简直就是打三军的脸。
气得发红的小野恨道：“你这混蛋…有种就跟我来一场！”
“可以哦。”出乎他人意料的，阿瑞斯很爽快的答应下来，他看了眼对方，说，“不过要先签下协议才行，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可不能赖着我啊~”
“小野，不要这样。”小野的同伴紧张的劝对方，他看出了阿瑞斯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但是想要看阿瑞斯出丑的人大有所在。
“答应他吧小野！”
“把这嚣张的小子打到哭出来！”
“对！打烂那张讨厌的脸！”
一转学进来就ntr了不少男生的女友的阿瑞斯，犯下的众怒还真不是普通的严重。
小野也被冲昏了头脑，应下了签订协议的要求，他甚至还庆幸，有了这个协议，就算打伤了对方也不用负责任。像赤司队长那样明理的人，也不会在有协议在先后迁怒他吧。何况这协议还是他弟弟提出来的。
他已经准备好狠狠教训对方一顿了。
三军这边的喧闹引来了很多人，外边的人也在有心人的怂恿下，通过短信或者其他口传方式，纷纷来见证这一场一对一的赛事。
一军那边的人过了好一会才知道了这件事情，早就对阿瑞斯的态度有所忌惮的他们很快的就往三军的体育馆跑去，见到赤司他们来，其他围观的人也没有散开，因为门口围观的人都一副受了莫大打击的模样。
“堵在这里做什么！全部让开！”虹村大声的吼道。
前队长的威严还在，其余人都纷纷让出了道路，但是在进入篮球馆后，看到现场的场景时还是让他们吓了一大跳。
场中央的金发少年，篮球透过他的手抛上抛下，他眯着眼睛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身上的运动服甚至有一角被沾上了红色的液体。
而在他面前跪着的人，他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失去知觉时候还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腹部，就连膝盖都有不自然的红肿，他的嘴里还有血，地上更是有被他吐出的鲜血染红的痕迹。
“啊拉~还真快呢~~”阿瑞斯似乎没有见到一军人难看的面色，他从口袋里拿出刚才双方签下的协议书，天真的看着周围已经说不出话一脸苍白的人们，见证了那场绝对暴力的篮球，没有人敢上前。
他说：“呐~还想继续的话可以上来签字哦~我可是很明理的~既然想要欺负新人的话，就做好被啃烂的觉悟嘛~”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有了协议说加上他的话，尽管眼下他处于极为不利的状态里，也很容易给自己脱罪。
是对方先起的头，还签订了死伤不论的协议书，如今被打败也受伤了，也是身为老手的对方欺负新人时没有考虑好对象，栽了个大跟头。
在没有势之前，阿瑞斯可是非常会为己脱身谋取福利的人。
这才是阿瑞斯最让人忌惮之处。
一个实力强大的人很可怕，但是实力强大还能够在转眼间将自己从施害人的身份里开脱出来，尽管他的行为不被接受，可因为他是正常的应变和自我防卫，找不出可以惩罚的理由来。
就跟那个男生一样……
赤司眯了眯眼。他必须开始考虑，下午那件事情是不是阿瑞斯故意的了。
第8章 交换条件
教练在听了事情原委之后，只是吩咐了让人将小野送进医院，还有阿瑞斯被罚清扫第四篮球馆一个月，就没有说其他的。
其他人也都不好说什么。但是阿瑞斯在社团里也算是被排挤定了，没有人再有胆子挑衅他，但是对于他打篮球的方式，也不可避免的情感有些复杂。
想要通过一些不正当手段赢的人是有的，可是没人会像阿瑞斯一样明目张胆，似乎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名门帝光自然有名门帝光的骄傲。
社团活动结束了，赤司和阿瑞斯坐专车回家。回家路上赤司不发一言，到了家里了也没有说话，阿瑞斯反而是觉得轻松了，哼着小调就上了楼。
晚上赤司坐在了餐桌上，对面是自己的父亲。没有看到阿瑞斯的身影时，问管家：“二少爷呢？”
管家愣了下，看了眼赤司父。赤司父安静的享用自己的晚餐，没有搭理这边的情况。
“二少爷他，在房内用餐。已经让送上去了。”管家回道。
“胡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叫他下来吃！”赤司冷道。
管家心里冒汗。之前赤司一句话开除了所有仆人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他因为是资历颇深的管家而免受其难，却也不敢忤逆赤司的意思。
“回大少爷，二少爷一直是在房间里用餐的。”这种事情已经持续好几年了，阿瑞斯不务正业，整天沉迷于各种游戏，简直就和社会上统称的宅没什么两样，他连吃饭都嫌麻烦，仆人送进去的食物也是放到凉了才匆匆吃掉。
今天也不过是惯例罢了。
赤司冷笑：“从今天起就不是了。叫他下来。”
管家满脸冷汗。只好应是。他亲自上楼到了阿瑞斯的门口，敲了好一会门后，里面才传来了阿瑞斯散漫的声音。
“干嘛啊。”带着些微不耐烦。
“回二少爷，大少爷让您下去用餐。”管家不卑不亢的道，从声音听不出丁点毛病。
房间里的阿瑞斯嘴里咬着棒棒糖，手里拿着游戏机，玩得不亦乐乎，说道：“不去，老子今天不吃饭！”
“可是……”
“再吵把你的头发都剃光了！”
爱惜自己头发的管家心里直呼二少爷就是个混世魔王，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那些没有眼色也甚少接近二少爷的仆人们不清楚，他这个每天在家应付二少爷的管家还能不清楚么？
最后他还是迫于无数次被阿瑞斯恶作剧后培养出来的危机意识，硬着头皮下楼向赤司报告。“回大少爷，二少爷已经入睡了。”
“哼。”赤司轻哼一声，心里压根没信，但也终于开始用餐。赤司父刚好吃完了，擦了嘴一言不发的离开位置。
偌大的餐厅里就只剩下赤司一个人。
吃完饭后赤司到了阿瑞斯的门口，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让管家拿来钥匙，咔嚓的打开了门，推开就看到那个管家口里睡着的人，正兴致勃勃的在玩拳王游戏。
音响开得很大，几乎就是噪音的程度了。调暗的光线，屏幕前的少年兴致勃勃的，敏锐的五感已经听到有人进来，没有去管。
赤司走了过去，将音响关掉。阿瑞斯不满的看着他，此时刚好赢了一场，他才闲下来。
他是和人网络比拼的，战绩是全胜。
因为房间里只有一张沙发，赤司直接坐在了床上，看着他的弟弟。阿瑞斯翻了个白眼。门已经关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赤司说：“要付出什么你才会停止这种无聊的行为？”
“这个不是要问你才是吗？我在原来的学校里好好的，却被强制的转学，还参加什么破社团的。”阿瑞斯冷笑，桀骜不驯的盯着赤司。
如非已经是对阿瑞斯的性格有所了解，赤司还真会被他这刻意表现出来的行为给忽悠，真以为对方只是普通的在闹别扭。
显然的，并不是。破坏是阿瑞斯的爱好，他喜欢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