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反了,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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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反了,反了!-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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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蹲下,扶着贾环瘦弱的肩膀,温和地哄着:“元妃娘娘是你嫡亲的姐姐,她好不容易出一次宫,你该去看看她的。”
贾环眼里划过一丝压抑不住的恨色,咬着嘴唇道:“我不想见她,她根本不是我姐姐!”
水溶的眉头皱的更紧:“环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怨恨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你真的想证明你比宝玉强,你就该努力读书,十年寒窗自己挣出一个功名,就如你爹贾员外郎一般。有些东西生来就不是你的,你只盯着那些,只会让自己的心越来越狭窄,长此以往,你就真的被自己给毁了。”
贾环听到这番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下,小小的心脏简直揪成了一团:他不想要这样的安慰,他不想要王爷用这
样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这种毫无用处的话!
水溶正想再劝几句,忽然,贾环一下子扑向了水溶身边卖风筝的摊位,用足了吃奶的劲儿,将竹子支起的风筝架子全部撞翻,水溶猝不及防,又怕伤到年幼的贾环,只能背过身去亲自挡住成片倒下的竹竿,可就是这一个分神的当口,贾环瞅准了机会,撒腿就跑。
“环儿!”夜市人流量极大,一瞬间贾环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水溶扶着酸痛的肩膀,却还得留下,赔偿这满地零落的风筝。
穿过人群窜进小巷,夜幕之下,贾环脸颊边落下的泪水晶晶亮亮,慌不择路地奔逃般,故作坚强地喃喃自语:“我讨厌宝玉,我讨厌元妃娘娘……我也讨厌那个王爷!”
“是吗,你真的讨厌他们吗?”忽然,寂静的巷子中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
“是谁……是人是鬼?”贾环毕竟还是个孩子,被这一声吓得险些魂儿出鞘,背靠着墙,咽着口水四处张望,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了——竟然跑到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地方。
贾环看着昏暗的巷子,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在这时,墙头上陡然略下一道黑影,贾环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一记手刀狠狠砍晕在地。
“主子。”黑影恭敬地请示自家主子——钟荁。
仿佛跟黑暗融为一体的巷子深处,钟荁双手抄在宽广的袖口中,慢慢踱近,俯□子摸了摸贾环的小脑袋,笑容浅淡,若有如无:“你这下明白了吧?水溶就是这么一个让人爱不得也恨不得的人。他真是一心一意对你好的,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理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钟荁示意黑衣人将贾环拎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瓷瓶子,打开塞子,送到贾环鼻下——钟荁和黑衣人都以宽袖捂鼻,静静看着贾环不知不觉吸入了浓厚的香气。
“好了,一个孩子而已,这点量应该够了。”钟荁笑着收起了瓷瓶,对黑衣人挑挑眉,“送他回今晚才得了名字的‘大观园’吧。贾王氏应该忍不住了,所以,跟我同名的‘环’儿啊,你真的还要任由她欺负你、谋害你吗?环儿,别听信水溶那些空洞的大道理,你只需要记住,贾宝玉挡了你的路,那你除掉他就是了,他死你活,或者他活你死。”
月色清淡,钟荁的声音就如薄薄的单纱一般的月色,悄然包裹着贾环的身躯,昏迷中的小孩子低低呢喃了一声,似乎在回应钟荁的教唆。
“主子……”黑衣人看着手里瘦弱的小身体,似乎对自己主子的决定有些不认同,“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王爷必然会失望透顶的!而且,他那么小,若是被仇恨迷了眼睛,根本不懂怎么
保护自己!”
“没错,你都想得到,我怎么想不到。”钟荁并不介意自己的下属犯上,双手慢慢抄回袖子中,略微歪头,弯着眉眼,笑得可爱,“我就是要证明给他看,他的信仰、教育和‘以身作则’都是彻底错误的!”
“而且,他有了我一个‘错误’就够了。纠缠一生的‘错误’,根本不需要再复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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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喵困得不行了,今晚只有两更,抱尾巴滚去睡了~
顺便说声:这两天北静王有点抢戏,剧情需要,木有办法,也算给俩主角一个休息的时间度蜜月嘛~明天薛哥哥和林哥哥就要继续祸害苍生了~


、39

新年转眼即过;天气一天天地暖和了起来。这天,林青桦打开门,就见院子里的迎春花绽开了嫩黄的笑脸儿;顿时来了兴趣,硬是拉着他家美人儿将早饭摆在了院子里。和煦的春风下,刚刚蒸出的点心冒出的水蒸气轻轻飘飘,在空气中化出袅娜的身姿。
如此惬意的时光自然是难得的享受;薛家的穿越男夫夫一边吃一边聊;古今中外无话不谈。同在十八世纪;难得知己,林青桦正举着个刚刚咬了一口的山药卷,兴致勃勃地谈到大学时在山上野营,发现了跟随女同学的跟踪狂;然后趁跟踪狂们在河里洗澡的时候,抓了菜花蛇塞到他们裤管里,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们耷拉着裤子,溜着夹着蛇脑袋的鸟的囧事。
提起这事,林青桦愤愤不平,狠狠咬了一口山药卷,啊呜啊呜着继续:“明明我是在帮那些女人好不好?结果回了学校,我哥们儿悄悄告诉我,那帮女人迅速达成了一个共识:就算以后找个矮穷挫随便嫁了,也绝对绝对不考虑我!擦,老子被这帮女人当变态鄙视了四年啊,干脆一袖子断到底了!”
薛墨弦不喜欢甜食,捧着一杯清茶慢慢品、静静听,看着对面映着太阳般灿烂光芒的漂亮瞳子,悠哉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空闲:“在我看来,这是那些女生对你表现的最强烈的同学情谊了,至少她们还没把你的‘变态’之名传得人尽皆知。”
林青桦猛然一拍桌子,手里的半截的山药卷如匕首般指了过去:“我是变态,你是什么?”
薛墨弦凉凉地扫了一眼,将一杯热度适宜的甜豆浆推到他面前:“你的主治医师。”
……
例行的每日情趣斗嘴再次上演,可这次没上演到“打架”便被打断了,李勤一路小跑着,亲自来报:“大公子,北静王来了!”
“他来做什么?等等,我一起去看!”林青桦三两下将山药卷全部塞进嘴里,稍微嚼了几下,而后举起豆浆一灌而尽,眨巴着眼睛擦了一把嘴巴,“一起去~”
薛墨弦默默牵着他家变态去迎接水溶——算了吧,反正都决定跟这只笨蛋耗一辈子了,吃相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水溶一身常服,依旧是温和俊秀的模样,只不过,他身后还牵着一只小尾巴——贾环低着头,咬着嘴唇,看不清表情,但小小的身体略略颤抖着,显出一丝抗拒的气息。
“恭迎王爷。”
“不必客气。”水溶微笑着拱拱手,而后轻轻拍了拍贾环的肩膀,示意他上前,对着一脸疑惑的林青桦解释道,“其实,小王今天过来,是有事想请二位帮忙。”
薛墨弦眼底也带着淡淡的疑惑,话说得相当客气“王爷不必客气,只要
我二人能做到,定然不辱使命。”
林青桦更是自来熟地牵过贾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有小孩子在这儿,咱们还这么正经做什么?别吓着孩子!哎,王爷,不如咱们去后面的花厅坐坐吧,几株茶花都开了,漂亮的很,又有点心又有茶,还有端茶倒水、打扇捶腿的小丫鬟,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哈哈,有如此美事,焉有错过之理?小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林公子带路。”
穿过蜿蜒的走廊,几个转折便到了花厅,花丛间石凳清凉,小厮们忙着烫酒倒茶,小丫鬟陆陆续续取了点心果碟一一摆上,林青桦看着依旧闷闷不乐的小贾环,咧嘴一笑,忽然打着手势叫来一个丫鬟:“跟咱们在一起还是不自在,你带环三爷到一边玩一会儿,好好伺候了,别饿着冻着,知道了吗?”
“哎……”水溶略带惊异地看了林青桦一眼,却又随即叹道,“这样也不错,还是林公子想得周到。”
薛墨弦跟林青桦对视一眼,心里已经肯定了:“敢问王爷,您是为贾环而来的?”
“是啊。”水溶见他们如此通透,便干脆地拱了拱手,半叹半憾,“环儿的资质不差,可惜被家里……给耽误了。本王就算有心护他,毕竟是外人,不好插手太多。再说,荣国府二房,前头有宝玉,下面还有贾兰,若是将来贾府分家,环儿一个庶子恐怕落不着什么,若不在小时候学出些本事,以后该如何谋生?”
林青桦感到奇怪:“王爷,您今天带环儿过来,难不成,是想让咱们教他——行商?”
“其实也不尽然——林公子和薛公子是爽快人,我也就直说了。”水溶看着隔了一条走廊跟丫鬟们吃东西的贾环,眼底带着淡淡的惆怅,“环儿还小,从小又与姐妹们一般养在闺阁之中,对外头的事情并不知道多少。士农工商都是谋生之道,我想先让他多见识一些,然后由他自己决定,他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林青桦抓了抓头,问道:“可是王爷,您不是已经再托人送环儿去国子监了吗?国子监出来的生员,一般不会再从事商业了吧?”
提起这茬儿,水溶无奈一笑:“呵呵,送环儿进国子监不过是个便宜之举,只因为我实在无法干涉别人的家事,环儿不出去上学,如何能脱离家里?我只想让他多长些知识和见识,至于春闱秋试、金榜题名之类,哈,人各有志,环儿若真没兴趣,我也不强求。”
薛墨弦顺着水溶的目光看向贾环,不禁讶异:“王爷还真是用心良苦。”
水溶无奈叹息,自从贤德妃省亲,贾环就一直跟他闹脾气。偏偏,有些话,他没法跟环儿明着说,说了,八九岁的孩
子也不会懂:“其实,这也是我的私心。当然,薛公子,我绝无贬低商贾之意,只是环儿毕竟出身世家,若是他选择入仕,怕是阻力最小、也最适宜的。”
薛墨弦摇头,看向水溶的眼中带了些许钦佩:“王爷待人以诚,令人敬佩。”
林青桦忽然插了一句嘴:“王爷,您的苦心,环儿能理解吗?”
那边的小孩子依旧闷闷不乐地低着头,水溶的笑意更加无奈:“环儿太小了,现在他的眼里,只看得到一个宝玉,只看到自己被不公平的对待,只希望得到一份挡风遮雨般的庇护可是,如果我事事偏他护他、养他纵他,他一辈子都是个孩子。纵然有些事情对我而言轻而易举,可我也不能做,我不能毁了这个孩子。”
“王爷,”薛墨弦忽然放下茶碗,冷冷地扫了一眼贾环,“恕我直言,王爷对贾环的安排周全至极,但是,王爷做得最错之处便是太过心软。有的时候,小孩子是要逼一逼的。”
“薛公子?”水溶怔愣地看着薛墨弦翩然起身,林青桦眼疾手快,赶紧扑住水溶的胳膊不让他过去“英雄救美”。那边,薛墨弦已然飘然走近低着头踢石子的小孩子,伸手,一拎,贾环错愕地发现视野一高,随即而来的便是脖颈后隐隐的疼痛感,顿时四肢挣扎:“放开我,放开我——王爷救我,救我!”
“闭嘴!”薛墨弦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忽然一手抚上贾环的小腹,声音森冷,“上次的事,还记得吗?”
贾环不禁全身一抖,小脸儿顿时泛起了一层青白之色——条凳上毫不留情的鞭打杖责是他一辈子的噩梦,胃部足以折磨死的人的疼痛现在想起来还让他不寒而栗,抬头对上薛墨弦漆黑如墨的眼睛,战战兢兢地想起:娘提到过,若不是薛大公子及时看出了他胃部内出血,让父亲找太医来救命,他恐怕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原来你还记得啊。”薛墨弦随手将人丢到石凳上,居高临下,遮住明亮的春光,阴影带着压迫感,“你可是欠我一条命,打算怎么还?”
“我……”贾环被吓得不知所措,慌乱的眼神儿不断瞟着水溶的方向。
“王爷不会救你。”薛墨弦冷漠地打破他的希望,“在你去国子监读书之前,就住在我这里。每日我会派人教你算数账目,布置功课,每三天我会亲自检查,如果你完不成,别怪我再打你一顿。”
水溶看着不忍,林青桦赶紧跳起来把他整个儿按住,暗示的眼神儿不断翻飞:“王爷,您也说了,您不能护他一辈子,他得学着自己长大。第一课,就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卖身以偿’开始吧!”
“什么?”水溶惊得瞪大了眼
睛,林青桦对着这双明亮得毫无一丝雾霭的眼睛“啧啧”叹气,脱口而出的话更加肆无忌惮:“王爷啊王爷,爱上您的人定然很惨。”
幸好,水溶的思维已经被他拖着走了,一脸的哭笑不得:“为何如此一说?”
林青桦拍着水溶的肩膀,摇头晃脑地总结着:“您对人太温柔了,温柔得让所有人都心生希望;可是,您又太理智了,引得别人沉溺进了您的温柔,到不能自拔时却又发现,一切都是一场虚无的镜花水月。”
“林公子……”水溶并不能完全明白林青桦的话,可身子却忍不住一颤,因为,太像了——曾几何时,他的荁儿跟林青桦说过一样的话,却不是这般玩笑的口气,而是痛苦地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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