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天下(1-2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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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1-2部全)-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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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想,在我跟她表白之后,此刻她见到此景,只怕更不能接受吧?
但是……我这次真没有啊。我只是想了解母亲的前尘,所以才在他们考试后约了周文单独见面而已。我们谈的,都是我的母亲啊。
“言儿,你听我解释。”我自己一时也没理清头绪。因为如果周文说的是真的,那么我跟温言就是表姐妹。那么……我们的关系更乱七八糟了。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不要你解释!”她看来也不想听我解释,而是怒看周文,“周文,是你跑来我家说要再续婚约!这才几天,你又跟她……”
原来是周文找她再续婚约了?真……有够无耻。
我的拳头不自觉握紧。
周文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显然,对于这件事,他并不是没有羞耻之心。
温言将怀中食篮扔向周文,篮子在他身上撞了一下,便跌到地上,随即“骨碌碌”滚好远。
“我原本还怕你考完试饿了,还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你最*的饭菜,还亲手为你做了甜汤……没想到你……你……”她说不下去,眼眶红了,咬了咬唇,最终,只吐出一句,“好!我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这一次,她的伤心比上次少,火气比上次大了。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而且脚步都不用抬的,用跺的。
是吧,如果第一次周文可以解释为感情上的一个意外,那这反复无常的第二次,就是找不到任何借口的无耻了。
一切很明显:这个为了名利的男人,在数月之前的鸡飞蛋打后最终向权利妥协了,赶在科考前夕来丞相府谢罪,希望再续前缘。而温言那个白痴居然真的耳根子软到相信了他的种种理由与甜言蜜语……于是,他再度以丞相准女婿的身份参加科举。而温言那个小白痴,也像一个传统的懂事准妻子一样在场外真心等候,并为他送饭菜甜汤……然而,这个男人,在碰到我的那一刻,又完全背弃了所有……
唉。这个温言啊温言……
“喂,你等等。”看周文没有追她的架势,我赶紧跟上去要追。
“倾城!”刚刚低着头装死的周文终于动了,追的却是我。
他拉住我的胳膊:“倾城,你不要走!”
他的眼里写满了欲、望与渴求:“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要再离开我!”
我回身,认真看了看他的脸,然后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人这么恶心。”
然后挣脱胳膊,朝温言的方向追去。
好在温言是千金体质,走得并不快。我迟走一步还是能追上。
“言儿,你听我解释!”我拉住她。
“你放开!”她一把甩开我的手,哭了,“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脏?
我懵了。
我心*的女人,说我……脏?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只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别再这么折磨我!你想要周文,我给你!从此我们两清了,好不好?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我求求你!”
已经立春,我却觉得身子比冬至那天更彻骨冰凉。
她的心里,到底是怎样想我啊?认为我就是个专门跟她作对、一会说喜欢她、一会又抢他男人的变态么?我就以折磨她为乐么?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我!不!甘!心!
“你听我解释!”我再忍不住,有些粗暴地按住她的肩膀,拼命摇,“你给我冷静一点,先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不要听!”她捂住耳朵,拼命摇头。
“你必须听!”我掰开她的两只手,吼。
“我不听!”大小姐的任性与吼声不输给任何人。她挣扎着抽出手,乱挥乱抓。
就这样,我们两个扯扯闹闹成一团,终于,“嗤啦”一声,我的衣服自衣领,顺着纽扣被她生生撕拉破了一大块,甚至脖子上也因为她的用力过猛而被抓出了几道紫痕。
她怔了怔,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我的玉坠还我!”
玉坠?这个词终于让我已经发热到完全不能思考的头脑恢复了一点理智。
玉坠?
唔,那个东西……
我这才想起,当日给她治病时,那个仗势欺人的狗腿子把那玉坠拿走了。
“丢了?”她见我思考良久,眼中的哀伤与愤怒更盛,咬唇点头,“好,好……丢了更好,更好!”
“不是这样!”我赶紧解释,“不是丢了!是那日去你们府上为你看病,你们相府带路的非要收引路费,我当时身上没带银子,但你的病又不能拖,所以……我就给他了。”
“我们府的下人要收引路费?”她失笑着重复,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怎么不说我爹爹去上朝还要给皇上上朝费啊!”
“我,我说的是真的。”我给她的笑气得有些结巴了。
“够了顾倾城!”她摇头,“你不要再编借口了。这块玉,我不要了。”
深吸一口气,她续道:“不管你是拿去卖了、当了,还是送人了,都无所谓了。这块玉,我不要了!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撕掉了一块玉。”
  “你……”我气极,情不自禁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她居然骂我是狗!
我这么疼她,她骂我是狗!
“你打我!”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打过我。顾倾城,你以为你是谁?”
我……
我看着自己的手,心空到没有一丝重量。
刚才看她改称她表哥为“周文”,我还没有感觉。如今被她直呼“顾倾城”,我才真正有了被拒绝得很彻底的切肤之痛。
“是你先骂我是……”我只能挣扎着解释。
“我骂你?哈……”她含泪笑,“你知道那块玉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吗?我记得我当初给你时就说过它对我的意义吧?它是我爹爹最珍视的玉,说是留给我……”
她没有说下去,而是用手背揩揩眼泪,瞪着我。
见她如此,我的心不自觉软了下来。
声音也软了下来:“我知道我不该弄丢那块玉,可那真的是你们相府的下人拿走的。”
“别骗人了。谁都知道我爹爹一身清廉,我们相府也治家极严,怎么会有这种下人收‘引路费’的情况!”她昂着头说。眼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你怎么知道没有?他收了会跟你说吗?他们那些人为了些名名利利,什么空子不敢钻啊?再说,去你们相府的一般都是所谓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那种男人尤其*面子,即便被下人含笑占了便宜,也是不会去跟你爹说的呀。因为那些事说了就显得他们小气啊。他们都是王孙公子哥儿,那点小钱装大度一笑就过去了。”我无奈认真地跟她解释。
“呵,呵呵。”她笑。
“你笑什么?”我不解。直觉她笑的含义不善。
“他们男人都虚伪*面子?”她盯着我,半晌,一字一句,“顾倾城,你是不是仇视男人啊?你玩男人玩久了玩出心病了是不是?你变态啊?”
我能听到自己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我敢说,这是我这么多年,听到最受伤的一句话。
按着心口,我深深深深吸气,半天,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还动着。
不再解释。
手有些颤抖,从腰间翻出母亲留给我的玉佩,取下,放到她手上:“那块玉是你父亲给你的,这块玉也是我母亲给我的。你那块玉很贵,我这块玉……也不便宜。上次比较了一下,应该是同种材质……我把这个玉佩赔给你。”
说完这些,像做完了最累的事一样,我闭上眼睛,转身晃晃悠悠回程。


1、28焕新生

头晕眼花。
一会热一会冷。
整个人仿佛不在活着一样。
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了;醒着想起她对我那些话的样子,难受得无以言说;真想就这么睡过去。睡着了偏又梦见她把那些话再说一遍,让我心惊而醒。醒来无奈地发现睡着还不如醒着……就这样,反反复复;睡睡醒醒;怎么都不对。额头烫了又退,退了又烫……有时候都有那么一刹那我都感觉自己快死了。
甚至;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一个活人在自己面前熬药、端水;忙来忙去;我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熬药的自然是南风。
自那日摇摇晃晃从温言面前离开后,他就一路扶我来此。
他说是男人,却比女人的心思更细腻;知道我大概也没精神见那个什么苏茗,就直接带着我租了一处僻静的别院,让我静养。然后我当天晚上就发高烧,他请了大夫,一直给我调养至今。
“女公子,好点了没?”他将我的头放在自己怀中,腾出手给我喂药。
“唔。”我不置可否。不想骗他,也懒得说话。
他伸出手,在我额头摸了摸:“怎么又烫起来了!”
“没事。”我闭眼回。
是没事。如今生死都感觉不到,发点烧又怎样?
懒得与他再多话,闭着眼歪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就想睡。这一刻,就自己骗自己,当那怀抱是温言的吧。
“女公子……”沉默里,他突然开口,沉吟了半晌,道,“要不要我给你把温姑娘找来?”
心被震动了一下。
温姑娘……温言?唔……
说不想见是假的。可是,见了又如何?更何况,她如今不想见我吧?
“算了。”我说。就这样吧,生也好,死也好,都是我自己找的。
“可是你……”他还想再说什么。
“我说算了!”难得聚起力气,斥。
然后,搂着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已是第二日午后。
说是午后,却无半点日头。因为外面纷纷扬扬,下的都是大雪。
“瑞雪兆丰年。”小时候,母亲总如此说。
虽然没见过母亲种地,但她对这些似乎很清楚。似乎,她以前是农家女。
唔,母亲……如果她是温丞相的妹妹,那应该是一个深闺小姐啊,怎么会懂得这些农家事呢?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晕晕乎乎,一想这些头有些疼。唔,算了,算了……我摆摆头,不再想。
那些东西,就别再想了吧!
抬头再看窗外,大雪如鹅毛飘洒,地上早已被铺上一层层的白。整个世界,白白的,全是雪。
这感觉让我心也跟着简单起来。
是啊,天地一色,唯有纯白,宛如……新生。
深吸一口气,我对自己说:好,从现在起,我也重新开始!
以前的所有,就当是上辈子的事吧!就譬如,我顾倾城,死过一次,以前种种都跟着死了。而现在的我,是一个重生的开始,像一个新的生命。那么,以前的那些人,与我再没关系了。
如此想着,看着外面雪白的世界,我的心也渐渐澄明。
有时候,有些东西一旦想开了,你的所有也就正确了。
而我,当顾倾城死了后,我也就迅速恢复了。
说也奇怪,大夫还是那个大夫,药还是那些药,但我的病却奇迹般的好了。
这让南风高兴得天天见我都咧着嘴。
看他那么高兴,我心里暖暖的。是啊,这世上,总还是有那么一个人,是真的关心我。
“女公子,我们现在要去哪?”等我的病彻底痊愈之后,我开始收拾东西。一边的南风站在旁边憋了半天,终于问。
“自然是去找苏茗了。”我微笑,继续收拾东西,“这放榜的日子就快到了,他跟我的约定之期也到了。”
“你真的打算嫁给他?”南风急了。
我有些好笑,回头对他眨了眨眼:“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他有些赌气地别过头,坐到一边。
我也懒得哄他,只吐吐舌头,便继续收拾东西。
对付男人,最下等的女人发脾气,中等的女人会哄他,上等的女人懂得捧他。而只有女人中的女人才知道:所有的办法,其实都不如一个,那就是……晾着他。
因为男人是很贱的,你发脾气固然不好,但若天天顺着他,也同样不讨他的心。但如果你晾着他,他过了一会便会自觉无意,跑来找你。
果然,南风在一边赌气坐了半天,见我没有丝毫要哄他的意思,也就自觉无意,跑来帮我收拾东西了,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掐的时间没错。等我回市区找到苏茗,刚好放榜。
毫无意外地,他名列榜首。
“倾城你回来了!倾城,我是状元了!我是状元了啊!哈哈哈……”他一见我回来,便欢喜地握着我的手,像个孩子一样雀跃。唔,不像孩子,一个雀跃的孩子,眼里只有快乐;而他的眼里,除了快乐,更有一种隐含的光芒,那种光芒,我想我认识,叫欲望。
“恭喜!”我说。
“嘿嘿。”他掩饰不住,傻笑。
我也微笑,让脸上闪着柔和的光,仿若一个宠着自己丈夫的女子。
等他从狂喜中恢复过来,想起我们的婚约,已经是晚饭后的事情。
“倾城……”在饭桌上,他就要握我的手。
我没有退缩,却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倾城……”他握着我的手,摩挲,“辛苦你了。”
唔,有点发达的夫君对糟糠之妻的口气。不过可惜,我不是辛苦为他的糟糠,而他……呵,如果我真如糟糠,他只怕也不会还记得回来握我的手了。
“呵,我苏茗这一生,真是上天眷顾。”他昂然而笑,眼底却尽是温柔,“不止给我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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