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原谅+番外 by: 江南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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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原谅+番外 by: 江南游子-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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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就可以下楼。然后他就站在楼前,等在楼前,直到日落西山,直到星辉满天。
他说,这样他回来的时候,就可以马上见到自己。
太医的药越来越难喝了。李玄青皱着眉头喝完最后一口,一旁的宫女马上送上蜜饯,跪在床头的太医则捧着药碗,跪着向一旁挪去。
床前的地上,跪着一个团成一团的身影。
“微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李玄青睁开充血的双眼,略显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
“他还是不肯来吗?”
常友之真后悔自己扛不住各位大臣的压力亲自来解释,如果找别人带话,至少可以免了直面圣上的失望与暴怒的这份苦。
“微臣万死!卫……卫云翼虽不能亲来,但已经托臣问候陛下的病情,并愿意为陛下的康复祈祷祝颂,请陛下爱惜龙体,待陛下康复后必有相见之日……”
李玄青勉强地牵了牵嘴角。他知道这些话都是骗自己开心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乖的话来?既然不来,那就真是不想见自己了。
——云翼,朕已经快死了啊!你都不来吗?
“罢了。”
自作孽,不可活。
本来就是自己要的太多。
李玄青闭上眼睛,濡湿的睫毛颤了颤。
“你们都退下吧,朕乏了,让朕一个人清静清静。”
“是。”
李玄青听到一干人窸窸窣窣地退了出去,门板关好,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玄青睁开眼。他望了望这间曾经充满了他和他的回忆与味道,此刻却已经渐渐淡去的小屋,心里猛地涌上一阵难以抑制的悲痛,扑在床铺上,声嘶力竭地哭起来。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朕和你的缘分真的就这么完了吗?!
月清云重,明暗叠影。
深宫院内,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因为住进了皇帝而严加护卫的凌霄宫今晚格外戒备森严,因为年末事乱,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陛下重病,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作乱,后果不可想象。
小楼二层,哭累了的李玄青带着泪痕哭得像个失去了双亲的孩子,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地从地上爬上李玄青蜷成一团的身躯,直到覆盖住他的脸,猛地掩住他的口鼻。
“唔!”
李玄青突然惊醒,本能地就要喊人,怎奈来人力气甚大,李玄青又久病虚极,结果死命地挣扎了半天竟是一点儿也没有挣脱出来的意思。李玄青心想大事不好,难道这条命今日就要交待在这里?虽说那个人不来活着也和死了没差别,但到底活着还有希望等他心肠软下的一天,若是真的今夜就死了,做不成孤魂野鬼,倒被黑白无常锁了直接去投胎,岂不是连夜夜想念、日日盼归的机会也没了?
想到这里,李玄青再一次悲从中来,忍不住呜呜地就落下泪来。
来人显然没预料到会有这般反应,一瞬间动作出现了停滞。李玄青到底不是个一般的,他瞄准时机,狠狠地咬住了来人的手指,来人本能一躲,李玄青顺势把全身的力气往他身上一压,只听噗通一声,来人后背着地狠狠地摔在了榻下,李玄青把全身的力气实实在在地压在了他身上,生怕他再起来反击。
然而月光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照在了地上,如霜,如冰。
李玄青的身体也被那霜和冰冻结住了。如白昼一般清晰的视野中,竟然出现了那张他在梦里也追寻不到的脸。
“云……”
没来得及吐出的字被柔软的唇瞬间堵住,压在身下的人死死地拉住身上人的衣襟,仿佛怀着深仇大恨似的,然后抱住身体,一个翻身,满地的冷霜瞬间化成了无尽春水。
第一百七回上
“哈……”
粗重而凌乱的喘息,夹杂着不知是低吼还是嘶哑的呻吟,大张的口仿佛永不满足的饕餮掠夺着彼此,交错的下巴之下,强暴的手爪撕开半敞的衣襟,雪白的胸腹立刻如鲜嫩的贝肉暴露在饥饿眼前,垂着涎的口放开流着涎的口,滴落在雪白的肉上,猛地扎到怀里啃食吸吮起来,发出进食般呼噜呼噜的响声。
“嗯啊……”
被食用的身体难耐地扭动起来。伸出的胳膊拼命地扯开夜行者的衣襟,然后伸手捏住黑白掩映间的红点,只觉怀里的唇齿一抖,马上露出个得意的笑来。
“果然你……”
“闭嘴!!”
恼怒的声音毫无阻拦地冲到李玄青的耳边。然后冒着热气的口迅速滑到身下,三下五除二抓开裤子,抓住目标,血口一张,深深地吸了进去。
“嘶……”
李玄青虽然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在被咬住的瞬间被刺激得猛一吸气。卫云翼不管他的刺激,只把头埋在他的两条腿间,沉溺在他雄性的味道里,吮吸,舔弄,湿热,亢奋,发着热的大腿摩擦着发丝和耳廓,发烫的耳廓和发丝撩拨着敏感的大腿内侧,李玄青一手抓住卫云翼的后脑,一手撑起身体,他高高地向后仰着脖子,水光和月色恣意地袒露在他的肩膀和胸脯,身体紧绷得仿佛一张拉到极致的弓,用力地颤抖着,忍耐着,嘶吼着。
“啊嗯……”
一阵悸动猛地袭击了李玄青的全身直达头脑深处,抽搐了几下之后,才见腿间的暗影里幽幽抬起一张脸来,满面情欲,嘴唇艳红,一股液体顺着嘴角淌到下巴上,闪着无比淫靡的光。
“来……”
如回应神圣的召唤一般,卫云翼站起身来,两下扒光自己全身的黑衣,把手指伸到自己的嘴里,舔弄了一会儿,再到后面稍微润滑了一下,然后双手扑在他的胸口,大腿一张迈在他的两侧,腰慢慢地下沈,坐到某个高耸的肉端,眉头一皱,双眼一眯,张开的口中猛地逼出一口气来,李玄青也疼得一“嘶”,却硬是把硕大的肉头顶了进去。
“疼吗?”
问的人却是李玄青。
卫云翼皱着眉头不做声,然后腰继续下沈,感到尖端越钻越深,久违的甬道被撑开的感觉慢慢回忆起来,直到一坐到底,喘息了一口,又慢慢起身,感到燥热的薄皮嫩肉牵连着,微痛着,摩擦着,撕扯着。将近顶端,再次下沈,全部吞没,再次起身,缓慢的起坐越来越快,乾痛的摩擦也越来越湿热,卫云翼身前的肿胀如鼓棒敲击在李玄青的小腹上,李玄青伸手捏住它,体贴地抚慰起来。
“不……不要……”
卫云翼的声音带了嘶哑和狂乱,但是话一出口已经太晚,体内窜出的火苗瞬间燎原了全身,灭顶的快感让整个身体如打了鸡血般不顾一切地狂躁起来,疯癫起来,李玄青也忍不住了,抱住他的身体猛一阵狂颠,只觉肉和肉好像要绞烂捣碎一般,但是什么都不顾了,拼命地冲撞摩擦着,直到快感冲击到顶峰,抽动着在他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流。
“云……云翼……云……”
李玄青像癫痫病人似的口齿不清地念着卫云翼的名字,只有湿漉漉的手沾满他的液体还抓着他刚刚发泄的红肿,淫靡的精液和汗水紧贴在肌肤之间。卫云翼趴在李玄青怀里喘了一会儿,刚要起身,又突如其然地被翻过来压在身下,只见李玄青一脸不满足地抱起了他的两条腿,然后撑开的小口被肉棒的尖端堵住,男人一个挺身,再一次抽送起来。
“嗯……嗯……”
卫云翼满面红光,眉眼迷狂,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闪着光的眼睛目睹着男人在自己的身体里纵横驰骋。李玄青太恋着这人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离不开他,他只是不要命地抽送着,抽送着,恨不得把这个人的两条腿绑在自己的腰上,永远是自己的,永远不能离开,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就算投胎也要一起投胎。
“……说,你是朕的……”
“……我是你的……”
卫云翼也紧紧地抓着李玄青,他的目光里是同样的痴恋和纠缠,狂热和沉迷,他的眸子里只有他大汗淋漓的身体,只有他蚀骨的爱与情欲。
“你是朕的……”
“嗯……我是你的……”
第一百七回下
缠缠绵绵的欢爱一直持续到天明欲晓。晨光熹微,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洋洋地洒到小楼的二层里。
屋子里,李玄青披着衣服一屁股坐在卧榻上,卫云翼赤裸着身体伏在李玄青的脚边,他的头枕在他的膝盖上还在深喘,眼睛轻轻地眯着,李玄青的手抚弄着他颈项间的突起,温顺而亲热。
“你冷吗??”
李玄青抬眼看了看对面敞开的小窗,天亮前的时辰乃是夜里最冷的时刻。
卫云翼不做反应,仍是一动不动地伏着,好像还没有恢复过来。李玄青叹了口气,突然笑了一声:
“朕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恢复了功夫?”
喘着的喉咙一停,指尖的皮肤意外颤了一下。
“酒泉。”
沙哑的声音是太久未得的纵欲过度。李玄青心疼而甜蜜地摸了摸他的喉咙,笑得合不拢嘴。
“不急,不急。以后还来日方长,有什么要说的咱们以后慢慢再说……”
卫云翼仍是一话不答,只是乖顺地伏在他的腿上。
然后突然,卫云翼像听到远方召唤的候鸟,伸起脖子望了望窗外的天光,站起赤裸的身子。
“云翼,你干嘛去?”
李玄青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吃惊。
“我该走了。”
卫云翼说着已经两步走到地上的黑衣前,他弯腰捡起衣服,手一扬披在身上。
“你要走?!”
李玄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是我走之前欠你的,我来还了。这件事了了,你也安心养病吧。”
“你不能走!”
李玄青噗通一声从床上滚下来,几乎是趴着到卫云翼脚边,死死地抱住他两条腿。
“你不能走……你走朕就死了……不、朕死了也不会放开你……”
疯子李玄青慌不择言地趴在地上瑟瑟地恳求,卫云翼叹了口气,把身上的带子系好,蹲下来摸着他的发。
“玄青,听话。我永远是你的……”
——只是不能再陪你睡而已。
李玄青眨了眨泪眼,如刚被打了的小狗似的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你叫朕什么?”
卫云翼一怔,心里一空。
“原来你一个人的时候这么叫朕啊。”
李玄青把卫云翼的腿更紧地裹在怀里,蹭着的脸笑得无比甜蜜。
“如果你要走,就把朕也一起带走吧。朕不要天下,也不要御座,朕只要你……朕是为了你才当这个皇帝的,为了你,朕什么都可以做……朕可以杀人,可以欺上瞒下,可以六亲不认,可以被万世唾骂……为了你朕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没有了,只要你不走,你让朕干什么朕干什么……”
李玄青的话疯疯癫癫,混混沌沌,卫云翼不知道他这话里都是些什么意思,只觉得他脑子好像不太清楚,赶紧探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烫的一下子弹了起来。
“怎么这么热?!”
卫云翼一下子忘了要赶紧回去的事儿,一把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一边哄着一边把人抱到床上,被子盖好。
“朕知道,朕杀了你全家……你恨朕、恨朕……朕只是想你……恨朕……朕没有杀你全家……不要恨……恨朕……不要……”
李玄青已经烧得完全逻辑混乱了。卫云翼这才懊悔地想起来,自己因为内力恢复了不觉得冷,可这人是一直风寒卧床,方才怎么就大敞着窗子跟他在地上亲热……真是太混蛋了!自己怎么偏偏就忘了这茬?
“你冷你倒是说啊!为什么不说!”
卫云翼刚骂出来,突然脑海中擦过一句话。
——你冷吗?
混账!
第一百八回上
于是李霖福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满口胡言乱语的皇帝在卧榻上念着没人听得懂的咒语,旁边紧紧抓住的人穿着一身没来得及换的白色里衣,无奈地瞪了一眼李霖福,强压着怒火让他过来拉住皇帝,自己好去换身衣服。
李霖福虽然跟了皇帝这么久,也看了俩人的事儿这么久,可今天这一着还是让他老半天脑子转不过弯来。照说卫云翼已经在宫里消失了这么久,自己赶了一拨拨儿的朝廷大员直到昨儿的常友之去,各种威逼利诱都试过了,从来都是个不字儿没变过,怎么今儿一早没人去说,自个儿就宽衣解带地跪在床前了?这且不说,就算皇帝使了什么手段又把他骗来了,可也没听说皇帝下了什么旨意,难道这差遣的还是神魔小鬼儿不成?
总归绝不可能自己来的就是!——这是李霖福唯一可以指着脑袋打赌确定的。
李霖福拉住皇帝——或者说皇帝拖住了李霖福之后,卫云翼就赶紧脱开身去柜子里找了套当年留下的旧衣服换上,顺便把刚才死活从身上扯下来的黑衣藏得更好些。李玄青这家伙,早不疯晚不疯偏偏趁自己穿着一身夜行衣的时候死死抓住自己不放,这要是让李霖福看到,今晚值夜的侍卫们被罚事小,要是给自己安个行刺皇帝的罪名,这大半年在西北出生入死不就白忙活了?
收拾好一切之后,卫云翼绷着脸转回身到李玄青床边,李玄青这会儿正拉着李霖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诉衷肠,李霖福一脸死的心都有了大爷您快救救奴才吧的表情看着卫云翼,卫云翼心里忍不住一乐,面上却忍住了没现出来,只威严命道:
“我受陛下之命前来探望,仅此而已,你明白吗?”
“奴才明白!奴才当然明白!”
李霖福刚想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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