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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群王八蛋倒是传得好——他从良！
从你妹夫的良！
“说真的，你不会真的是从良了吧？回国三四年你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王继宇也属于只知道一些皮毛的大众，毕竟除了极少数人，大家都只当当年是牧之野赢了柳青皓，虽然对柳家能重新崛起有所不解，但是也大多归功于当年华海柳家的力挽狂澜，“要不是看你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弯掉了。”
“……老子禁欲不行啊？！”牧之野狠狠翻了个白眼，一把揽过身边的美女，恶狠狠狂灌了一口酒。
“噗……咳咳，哥，你是认真的吗？”凌战高阶武者的实力都是硬生生被酒呛了个脸红脖子粗，更别提王继宇了，“就你？禁欲？！你还不如说金屋藏娇了比较可信呢！”
“老子练功行不？！”牧之野一肚子苦水没处吐去，说出来谁信？他堂堂大好少年——好吧，是青年，被迫禁欲三年，这种事情连凌战这二傻子都不信！
事实上偏偏这就是事实——除了一开始柳青皓和他打了一炮，其他时候柳青皓做得最过界的事情就是在他找妹子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要不是柳青皓偶尔会去他那里过夜——虽然也仅仅只是抱着睡觉其他没什么——他会觉得他们之间什么东西都没有。
“嗤，除了童子功还有其他功夫要禁欲吗？别告诉我你练的葵花宝典。”凌战嗤之以鼻。
“管你屁事啊？！”于是牧之野毫不犹豫又一次开脚丫子踹。
“哥，行，你赢了哥。”一个翻身滚到沙发另一头，凌战连声求饶，惹得他身边的美女笑得东倒西歪，然后他才是痞气地斜靠着女人，露出一个下限的笑容，“其实吧，哥，你那点事儿不算丢人，我们都懂的。”
“噗——”牧之野一口酒喷得老远，很想知道这小王八蛋懂了什么。
“哥，不就是个女孩子吗，你这么多年至于吗？”凌战同情地拍拍牧之野的肩，很有一副我同情你的样子，“这女孩子啊你不能太宠，一宠啊她就上天了。”
“……所以你到底懂了什么？”被凌战完全不着边际的话弄得只能面瘫脸的牧之野默默看着对方。
“不就是杨柳胡同十一号楼嘛！”凌战翻个白眼表示了对自己老大金屋藏娇行为的不齿，“哥，追女孩子这种事情还是得找我们这种经验丰富的！”
“……”虽然被扒出了老窝，但是牧之野还是只能把注意点放在那些吐糟无力的话上了。
——女孩子？！你确信你不会被柳青皓那神经病宰掉吗？
“我说啊哥，追女孩子真的不是你这么追的。”丝毫没看到牧之野双眼中满满的同情，凌战直接一膀子趴在了对方的肩上，“你说说，你追人追这么多年，不是丢弟兄的脸么？”
“……”虽然确实很丢脸……但是情况完全不一样好么？牧之野只差一脑袋黑线了。
“所以说要掌握方法嘛。哥你这个时候就应该直接推倒你懂吗？你们都纠缠了这么多年她也没直接拒绝你所以说就是有戏啊！”不为人知地敲敲牧之野的杯子，凌战看着牧之野笑得下限，“那么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果断推倒！这种女孩子最重视这种事情了，一旦你推成功她就一定会认定了你！”
……
牧之野默默代入柳青皓的脸，然后默默风中凌乱。
——根本没这种可能好么！
“哥，你不用担心的。你们都纠结了这么多年了，她心底有你是肯定的，只是她自己还不确定到底要的那个人是不是你而已。这个时候你推她就是水到渠成一局定输赢！”
“……”牧之野觉得再代入他和柳青皓的情况他就该也是神经错乱了，所以他只能翻个白眼，一脚将凌战踹出了老远，“闭嘴吧你！”
“……哥你这种事情可不能害羞啊！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更何况你不是喜欢她吗？！男人有时候就该不择手段。”
“……”牧之野默默扶额。他原来怎么不知道这货这么不着调？
凌二傻你赢了，彻底赢了！
“哥……”
“得得得……”牧之野快哭了，“我知道了还不成么？”
“所以就说嘛，哎，哥，需要我帮你准备道具吗？”看着牧之野终于有了反应，凌战笑得越加猥琐，偷偷摸摸掏出一包药，“这东西可管事儿了，保管你放心。”
“……”牧之野默了，看着小药包一脸黑线，“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玩这个？”
“这可是替你准备的！”凌战连忙喊冤，“再说了，我有阿玉了也不用这个啊！”
“……效果。”
“保管你要怎么弄就怎么弄！”凌战笑得更见猥琐。
“……行。”牧之野才不会承认他是为后一句话心动了。看看表已经时间不早，他自然不会再陪着这群混球胡混下去——看着不能动也是一种悲剧，“那我先回了。”
“行，您走好。”凌战的笑容顿时更见猥琐，一副我们都懂的样子。
“我说，你知道嫂子的实力如何？”看着牧之野施施然出了门，王继宇挑眉。
“怕个熊啊，反正是女人还能把哥咋了？”凌战一翻白眼，已经是圈住了身边的女人，“来，咱们走一轮……”
*
“……你怎么在这儿？”一开门就看见某个人，牧之野确实是被吓到了。等到反应过来不用做贼心虚，他这才抽抽嘴角一屁股坐到了某人身边。
“我在这儿很奇怪？”柳青皓躺在沙发上连眼皮都懒得抬，沉默了半晌，他才是叹气一般开了口。
“陈家倒了。”
“……你还真是速度。”心知陈家是柳青皓最后一块心病，知道陈家倒了牧之野倒也是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味道。
“嗯。”柳青皓显得相当累，只是含含糊糊应了一声，然后才是张开眼，第一次，牧之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茫，“我……总算是赢回来吧？”
“……啊？”牧之野不解，只是很显然对方却是没有了说下去的意思，而是侧过头。
“我渴了。”
“……”你算是傲娇了吗？！牧之野强忍着喉头一口血，默默瞪了对方一眼，才是认命一般走向了厨房。
说起来也算是柳青皓的毛病，这人完全喝不下去清水，饮料也好茶也好，唯独是清水不能接受。
——牧之野可悲地发现他居然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
任劳任怨地泡好了柠檬水，牧之野端起杯子的一瞬间却是迟疑了。他看了看杯子，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口袋。
……果然还是算了吧。
想想最可能的后果，牧之野默默怂了。
“你的水。”
看到对方毫不犹豫喝了半杯水，牧之野眨眨眼。
——他后悔了怎么办？
只是，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牧之野整个人汗毛倒竖。
“我还以为你会放药的。”
“……你是安排了多少人在我身边？！”牧之野在柳青皓的意料之中炸毛了。
“我可没安排人在你身边。”柳青皓慢条斯理喝完了水，把手机塞给了牧之野，来自凌战的短信在第一条明晃晃的，标题就是庆祝老大脱离单身，内容更是惨不忍睹，牧之野当场就是黑了半拉脸。
“我觉得他大概是发错了。”柳青皓好笑地看着牧之野背后的阴影，不人道地戳了戳化石，“嗯？”
“老子明天就去宰了他！”牧之野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快要烧起来了。连忙从化石状态解脱出来就要往外冲。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一把拉住了就要冲出去的牧之野，柳青皓微微用力就是将人压在了沙发上，看着对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动作，忍不住一声嗤笑。
“不过，我倒是好奇了……你想上我？”
“……”这回牧之野是彻底红了。
“那么说，是我理解错了？”看着牧之野整个人快要冒烟，柳青皓挑挑眉，故意曲解了对方的意思。然后，他松开手，双手抱胸看着僵硬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找的目标？”
“……”牧之野瞪圆了眼，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啊……那我不是打扰你了吗？”柳青皓耸肩，“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柳青皓！”段数上来讲，牧之野果然是输得妥妥的。只是一时鸡血上头的后果有的时候难以预料，牧之野也是很好证明了这一点。
“老子就是要上你怎么了？！”
“……嗤。”柳青皓翻了个白眼，“你上我？”
“那你上我啊！”乱说话的结果是可怕的，所以，再一次被对方压在身下的牧之野一瞬间僵硬了。
“等等……这个发展不科学！”
“嗯？”不同于记忆中那个时候直接下手，柳青皓的反应显然出乎了牧之野的意料。他一只手撑着沙发，好整以暇看着牧之野，“那你说怎么发展才科学？”
“……等等，你不是从来不碰我的吗？！”牧之野很想对着对方咆哮，感情您搁着我两年多我说让你上你就上你平时哪里去了？
——好吧，他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着重点明显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现在……”
“你都邀请我了，我为什么要拒绝？”
“……不是这种问题！”牧之野炸毛了，“那为什么你平时从来不碰我？！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拒绝的。”
“我只是不能确认我是不是喜欢你而已。”柳青皓微微皱眉似是困扰的样子，眼底却有着轻微的笑意。
“那你现在能确认了？”牧之野一愣，眼中有着不敢确信。
“不能。”
“那你……？”
“我能确认你喜欢我了。” 发表了人渣宣言的某人显得格外理所当然。
“……你还能更渣一点吗？”久违的一口血哽在喉头的感觉又来了，牧之野只能默默咽下去。
“大概可以吧。”看着牧之野格外有趣的脸色，柳青皓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低下头，在牧之野耳畔的吐息格外灼热。
“大概就是……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吧。”
“……”牧之野的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
“因为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所以，我才要确定你是喜欢我的。”微凉的手指解开对方的衣领，形状姣好的锁骨被带着湿气的吻留下青紫的痕迹。
三辈子的时光，他的热情早已经冷却殆尽。他已经不能够懂什么叫爱。毕竟他从一开始就不曾得到，而最后也在这个字上摔得一塌糊涂。
——所以他已经不敢懂得什么是爱。
所以，就算他承认他确实能够接受牧之野，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他仅仅也只是，能接受对方在身边而已。
“我不懂什么的是爱。”伸手蒙上了牧之野的眼睛，就算对方没有反抗，柳青皓依然知道他是不甘心的。只是，他终究是什么都给不了他。
就算懂也不敢说出口。
因为他曾经输光了一切，而如今的他再也输不起。
“我也不想懂什么是爱。”
“那我算什么？！”即使被进入的痛苦让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牧之野还是忍不住质问。
“我不知道。”带着粗重的喘息，柳青皓握紧了对方的肩头，力量大到让牧之野觉得他的骨头都要碎掉。
“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我。”
“你爱我。”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三生三世，真的和他牵扯最多的人还是这个人。他已经习惯了看着这个人，仰视也好，俯视也好，只有这个人而已。
——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爱，只是知道这个人爱着他就够了。
因为在他的世界，触手可及的也只有他了而已。
——而他，早就没有了力气再去看看会不会还有另外一个人。
“柳青皓你简直就是混蛋！”
“……对不起。”
轻飘飘的话语让牧之野几欲以为是错觉。只是接下来对方的行为却实实在在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算是爱着你。”
“……”
“只不过，我身边唯一可以站着的人……是你。”
“……”
“不是每个人都会爱上魔鬼的，所以爱上的时候你就该有永远也无法逃离的准备。”柳青皓压□子，狠狠撞击着牧之野的身体。
“所以，你已经逃不掉了。”
“……就算我不爱你，也是这样。”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柳青皓狠狠爆发在了青年的体内。
“……艹！老子爱上你算是老子倒霉！”生理性泪水顺着脸庞流下，牧之野恨恨瞪眼看着柳青皓，连眼圈都是红色，只是看到对方眼底的那一丝挣扎，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伸出手环住了对方的腰。
“……真是败给你了。”
——就算不是爱，这样，也已经够了。
——就这样吧，两个人纠缠一辈子，谁也离不开谁，这样就已经足够。
——即使是我爱你而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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