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他有关系,邢帆真的会杀了他。
邢任回来后,站在余逸轩身前,说道:“我们也去找吧!”
“呵,”逸轩苦笑一声,后靠到沙发背上,眼底流着一丝感动和自嘲,“阿任,你真的相信我,说实在我都不相信自己。”
邢任就是见不得余逸轩这种颓废的样子,气的直接骂了出来,“你他妈的到底走不走,如果不去找我就自己去了,我没时间听你在这磨磨唧唧。”
啊?余逸轩顿时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紧抿着唇的邢任,在他气的转身甩袖子走人时突然伸手将人带进怀里,拿下巴蹭蹭怀里人头顶上的柔软发丝,余逸轩柔声道:“我跟你一块去找,阿任,这一辈子我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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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禄高升逃跑的事惊动了警署,那他越狱的罪名就是铁板上钉钉,但邢帆还是找到袭北署长,希望警方给予支持,可见此次禄高升真把邢帆惹火了。
邢帆和袭北再次来到医院的监控室查看了医院的出入记录。
“邢狱长,你看那个孕妇有没有奇怪的地方?”袭北眯着眼睛,指着画面上一个穿着宽大孕妇装、头戴遮阳帽、遮住上半张脸的人问道。
“穿的提前了。”邢帆一语道出怪异之处。
“没错。”袭北一拍手掌,“女人都爱美,明明他的小腹还不明显,却提前穿上了这种不伦不类的衣服。”
邢帆仔细打量着画面中的那人露出的下半张脸。咬咬牙,对身后的工作人员命令道:“查监控,看他去哪了!”
很快,结果出来了,“署长,狱长,这个人停在了望角区,后来被一伙人强行绑架扔到了一辆货运车上。”
袭北挑挑眉,桃花眸一眯,语气危险的问道,“恩?怎么回事?”敢在他的地盘明目张胆的绑架,也忒不把他这个署长放在眼里吧!
工作人员回道:“这个人被击晕然后扔上车的,而且这伙绑匪应该对路边的监控位置很了解,走的路线查不出来。”
袭业自语道:“是哪个傻了吧唧的绑匪放着亿万富翁不绑,非要绑一个在监犯人,脑袋被门夹了吧!”
工作人员:“……”署长剽悍不解释。
闻言,邢帆头脑一晕,难道真的是父亲派人绑架的禄高升?他手掌扶住座椅的靠背,道:“继续查,一定要把那伙人找出来。”虽然邢帆嘴上这么说,但他也知道如果那群人真是父亲的人,那他们绝对找不到。
邢帆又道:“袭署长,我现在去现场看看。”
袭北会意,回道:“恩,这里就交给我吧!”
走出医院,看着明亮的阳光,邢帆心里却冒出了从未有过的寒意。
“哥,我和逸轩把禄高升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但还是没找到人。”
邢帆看着手腕上的视讯,半天才回道:“邢任,叫余逸轩跟那个人联系。”
“……好,哥,禄高升一定会没事的。”
关掉视讯,邢帆先回了趟监狱,若那个人真的将禄高升偷运到了帝都,那他一定要及时赶回去,而监狱的事在离开前他也要处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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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林看着坐在狱长办公椅上的邢帆;问道:“邢帆表弟,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邢帆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沈墨不再调查下去?”
楚林挑挑眉,“很急?”
邢帆点点头,“对;很急。”这件事牵连太大;不能再让沈墨这么无所顾忌的调查下去。
楚林低垂着头,咬着拇指沉思片刻;抬头说道:“找个替罪羊;而罪名跟我的一样;无意闯入。”当初楚林犯罪的理由就是“觉得黑客很帅,用入侵情报网来检验自己的技术”,而他当时盗窃的那些资料都是随机性的。他这个前例在这摆着;如今再出现这样的例子也就不足为奇。
邢帆敲敲桌子;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其实这件事说的容易,但办起来却很难,毕竟有那种技术而且还甘愿顶罪的人并不多,但只要找到这个人,下面的证据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邢帆看了楚林一会儿,突然想到,若禄高升真被父亲带到了帝都,那他也是要马上追过去的,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再在暗中关照楚林。还有楚林多年来的心结,若不能解开,他的人生也许就完了。
沉思片刻,邢帆道:“楚林,这么多年,就算为了自己的未来,你也该忘记那个人了。”
楚林面色一僵,“表弟,我不知道你这话的意思。”
邢帆挑起眉梢,又叹口气,“那你是为什么进监狱的。”
楚林眼眸闪过一丝慌乱,却假装镇定的甩甩额前的碎发,帅气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为了证明我黑客的技术无人能敌!”
“是吗?”邢帆目光深沉的盯着楚林,盯到他全身发颤时,才继续说道:“叶雨……”
楚林猝然后退了好几步,“表、表……弟?”
邢帆继续道:“你是为了调查她的资料才入侵情报局的吧,说起来,你的犯案手法确实很高明,把所有人,包括你的父亲都骗了。楚林,帝都第一纨绔子弟,呵,真是笑话,应该说你是帝都年轻一辈的第一天才才对。但这一切都让叶雨那个女人毁了,因为她的背叛,你从此碰不得机甲。又因为查出她的下落,你故意犯罪,结果被押到了三级监狱……楚林,你应该查到她的下落了吧!”
楚林强辩道:“表弟,你的想象力太强大……”
“楚林!!!”邢帆厉喝一声。
楚林眼眸瞪圆的看着邢帆。
“……表弟,你果然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不枉我跟你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楚林苦笑连连,“是的,我查到了叶雨的下落,她果真是杉马帝国派到联邦的间谍,她现在已经回到了杉马帝国。”
邢帆:“……”
伤感一闪即逝,楚林转眼又恢复成原来那副放浪不羁的模样,“哎,表弟你不用担心我,我这人没野心。俗话说的好,是男人不当兵就得坐回监狱,我这辈子是跟兵哥沾不上边了,但坐监狱我可是做到了,若是以后还有人骂老子娘,老子非得拿我的监狱毕业证书糊他一脸不可!”
邢帆:“………………”
邢帆无奈的摇摇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楚林看着邢帆难得皱起的眉头,踟蹰的问道:“邢帆表弟,是不是小高出事了,为什么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邢帆摇摇头,“他没事!”
楚林深深看了他一眼,“……好,那我先回去。”
翌日,邢任就传来消息证明禄高升确实是被邢寒的人带走了,而袭北也找到了那伙人的踪迹,不过他们已经离开了杉英府。
邢帆看着视讯里尘封了几年的一个号码,看了良久才拨了出去。在他回到帝都前,他要保证禄高升的生命安全。
“嘟嘟……嘟嘟……”
一道雄厚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帆,你想通要跟那个姓禄的分手了?”
听到这道气势十足的声音,邢帆只觉心一重,不由感叹上位者的势威果真不是他们这种年轻人能比拟的。邢帆呼口气,道:“父亲,您知道我的脾气,我绝对不会放弃他的。”
那边陈寂了片刻,便传来一声冷笑,“邢帆,既然你打算跟那个姓禄的在一起,就不再回来,我们邢家没有你这种不孝子孙!”
邢帆眼眸划过一丝暗沉,“父亲,我也不想回帝都,但您如今将您的儿媳妇强行带了去,我自然会跟过去。如今禄高升有个我的儿子,您的孙子,我只请求您,请您看在他怀有你孙子的份儿上,别伤害他。”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多到邢帆支着的手肘累的放平在桌子上,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稳。
“邢帆,记住,你永远没资格威胁我!”
听到视讯传出声音,邢帆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我没有威胁您,爷爷盼曾孙心切,我只是不想让爷爷失望。”
“既然你一口一个喜欢,那你应该调查过这个人的身份背景,你以为你爷爷会认同一个叛国贼的孩子吗,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邢帆皱皱眉,“他的父亲是不是叛国贼想必父亲您比我更清楚。”
没等邢寒发火,邢帆继续说道:“我很珍惜我们父子间微薄的亲情,希望您也能珍惜。”
“邢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
……
清晰的听到视讯传出的磨牙声,邢帆关掉视讯,咬咬牙,心里只能希望父亲能看在孙子的面子上不要伤害禄高升,而他会尽快回去的。
两天后,沈墨调查的案件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犯罪嫌疑人被抓获。
第三天,沈墨找到邢帆,挑明道:“我知道这个嫌疑人是替罪羔羊,也知道这都是在你、邢帆狱长精心设计下进行的。邢狱长,你无非是想让我不要再插手这个案子,我可以不再插手,但请邢狱长答应我一个要求。”
邢帆见他阴沉着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猜到他肯定十分确定嫁祸的事是自己干的,但苦无证据。但,只要没证据,自己又何惧沈墨这条毒蛇,“抱歉,沈墨部长,在下不知您是何意?现在嫌疑人已抓获,沈部长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审问,并定案,您还是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的好。”
沈墨脸色铁青,一掌拍在邢帆前的办公桌上,“邢帆你不要得寸进尺!”
邢帆不悦的皱皱眉,“沈部长,这里是杉英府,在下好歹也是杉英府的狱长,请沈部长在威胁在下前先细细斟酌斟酌。”
沈墨:“……”
邢帆又道:“现在我正忙着做些交接工作,沈部长请自便。”
沈墨怒火焚烧,胸口气的剧烈起伏着,半天才平稳下呼吸,“邢狱长马上就要被调职到帝都,邢狱长应该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子的道理,我沈墨虽不才,但也是堂堂的上尉,情报部门的部长,军衔上比邢狱长高一级。只要邢狱长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若以后邢狱长在帝都遇到了麻烦,我沈墨自当全力相帮。”
邢帆抬起眸子,郑重的看向沈墨,抿了抿唇,问道:“……什么要求?”
沈墨眸子里掠过一丝兴奋,“跟我比一场!我知道你就是破解我追踪的那个人。”
邢帆回道:“……好。”
第四日,邢帆的调职申请被审批了下来,他被调到帝都任职。
而沈墨部长与楚意中将也因案件的侦破,要返回帝都,三个正好结伴而行。
邢任千叮咛万嘱咐,最后汇成一句话,就是“哥,记得别跟父亲对着干。”
而邢帆只能点点头,不过主动权并不在他手上,到时他要怎样做还是要取意父亲是否会妥协。邢帆神色不好的瞥了眼被邢任硬拉来的余逸轩,向邢任问道:“你真的确定就是他了?”
邢任脸颊红了下,微垂着头,小声道:“哥,他为了我在这里呆着这么多年。”
邢帆明白,邢任这么说就是不想离开余逸轩,而现在自己只能成全自己的弟弟了,“如果他对你不好,记得给我通视讯,看我不教训他。”邢帆看了眼监狱大门,继续说道:“新狱长这两天就应该来了,多帮着点楚林。”
“恩,我知道了。”
离愁别绪总是伤感的,但道别终是有完的时候,邢帆坐上飞舰,“嘭”的一声,关上舱门。
“邢帆,监狱里逃跑的犯人要怎么办?”楚意中将仿若不在意的问了句。
邢帆心一顿,抬头看向座位对面的楚意,难道他知道禄高升的存在了?“这事交予袭署长全权负责。”
“原来这样啊!”说完,楚意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仿佛对此事毫不关心似的。
见楚意这个样子,邢帆心里更加确定,虽然邢任他们极力避免楚意知道禄高升的存在,但楚意还是通过某些渠道获知了。
为了缓解舰艇内沉闷的气氛,沈墨以拳抵唇咳嗽两声,问道:“邢狱长,你回去后任什么职位?要不要去我们技术部,我对邢狱长的光脑技术可是很欣赏的!”能在光脑方面胜过他,邢帆确实不容小觑。他想将人安置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以便日后再次较量。
邢帆回道:“对于沈部长的好意我只能说抱歉,回去后的职务军部已经安排好了。”
沈墨呵呵一笑,“没关系,希望邢狱长能步步高升。”
“谢谢。”说完,邢帆也转头开始专注于外面的景物。
沈墨看看这两个了无生气的军人,只能摸摸鼻子,无声的苦笑,如今这冷漠尴尬的气氛比来时只有他跟楚意两个人更甚啊!
经过一天的飞行,终于到达了帝都。
在走下舰艇后,楚意将邢帆叫到一边,严肃的说道:“邢帆,如果你得到了禄高升的消息一定要告知我。我知道你在监狱里就护着那个孩子,虽然不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但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他的。”楚意虽然交代袭北署长关注禄高升的行踪,但如果禄高升不在杉英府了怎么办,所以楚意才会再次交代邢帆。
邢帆点点头,“我会的。”
再次回到这个阔别几年的家,邢帆心里有些感叹,这个家除了冰冷的摆设外大概就没有别的温暖的东西,所以他当年才会远离这里去杉英府就职。
“啊,大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您这几年在杉英府过的好不好,听说那里人荒马乱的……”在庭院浇花的女仆看到邢帆,惊叫了一声,赶忙放下手里的喷壶,跑过来担心的问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