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奴 作者:非天夜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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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奴 作者:非天夜翔-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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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时而缓缓前行,时而无目的地纵马飞奔。李庆成笑道:“你做什么?发疯了么?”
“心里快活。”张慕说。
李庆成道:“怎么个快活法?”
张慕又不说话了,李庆成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张慕,他拍了拍张慕的脸,张慕便低头吻他,两人纵是坐在马上,彼此搂着,却仍忍不住手牵着手。
“你多说几句,多笑笑成不?”李庆成忍不住道。
张慕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
李庆成拿他没办法。
张慕又道:“你还是嫌弃我。”
李庆成道:“随你。”
张慕笑了起来,似是因李庆成被自己截了话而得意,李庆成莞尔看着他,说:“像这样就挺好。”
李庆成心念一动彼此便能感觉到,张慕又搂住他动情地吻,李庆成只觉一腔感情已积聚到顶点,无法通过言语来表白,也无从发泄,道:“我想不出要怎么说了。有一口气堵着,不知要怎么对你说,说爱你爱得离不开你罢,太俗,说没了你不能活罢,又太笨……”
张慕小声道:“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站在你的身边,这口气就这么堵着,堵了足足二十六年……”
李庆成再一次尝到爱恋的那种情感,它真是摧毁人神智的东西,就像怒海与狂涛,冲垮了他的内心。
“我堵了一辈子。”李庆成说:“下辈子也堵着呢。”
张慕不解看他,李庆成说:“若真有下辈子的话,慕哥,你愿意还和我一起不?”
张慕没有回答,李庆成的心一刹那揪了起来。
“不了。”张慕说:“下辈子不想再寻气来受。”
李庆成心里惆怅难言,久久不说话。
许久后张慕道:“除非你这辈子把我伺候好了,下辈子才敢许你。”
李庆成登时醒悟过来,张慕是在逗他,忍不住道:“你忒也狡猾。”
张慕又笑了笑,扬鞭策马,一路向南而去。
江南之地入冬,扬州大小湖泊犹如明镜般漂亮,冬来下了第一场雪,漫山青松顶着薄薄一层碎玉,那景色足是人间仙境,两人入城后将马牵到集市上卖了,揣着卖马得来的六两银子,一时间也不知走何处去。
张慕知道李庆成不贪图享受,毕竟当年起兵之时什么苦都吃过了,但仍去买来两套锦袍,给李庆成穿上,吃穿用度,从未短了半分。
“你跟着我,就得听我的。”张慕道:“莫操银钱的事,都能办好。”
李庆成道:“成,从前都是你伺候我,现在换我伺候你了。”
张慕虽是这么说,却仍有点不自在,李庆成卸下一身担子,现世为人,只觉轻松了不少,住店时伺候张慕脱靴更衣,洗脸搓背,俨然一副小媳妇模样。
张慕日子犹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表面上不说,李庆成却知他心里已是幸福得无法言喻,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你看那两只鸡。”在食店里吃饭时,张慕偶尔会说几句没头没尾的话。
李庆成便循着张慕所指去看,两只鸡在抢吃的打架,张慕便扔点吃的给它们,两只鸡便分开了。
李庆成笑得肚疼,也不知有什么好笑,张慕则忍不住莞尔。
“这个给你,媳妇。”张慕偶尔会这么唤他,李庆成也不在意,便接过一串棕色的檀香手珠戴上,斜眼瞥张慕的手腕,也戴着串黑的。
“我今日翻到这个。”张慕清点大手中的纯金鹰羽镖,李庆成登时大喜,现价便带着金镖去当铺,足足当了六百两银子。
李庆成揣着袖在扬州第一当外头等,张慕出来时又道:“走了。”
于是两人便牵着手,沿路逛逛看看,回家去。
张慕未打算安定下来做点活计,李庆成也不急,便这么只羡鸳鸯不羡仙地四处游玩,冬去春来之时,扬州百船出湖,到处都是踏春赏景的人。
两人在扬州一家客栈住了近月,那日张慕先起出门给李庆成买街头河虾馄饨,李庆成起来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忆起来生之事,那已成为残缺的梦境,孰梦孰真,就连李庆成自己都记不得了,只怕当真是逃亡时的一场梦。
四海升平,那天传过来消息,韩沧海率军平定北疆之乱,唐鸿监国,册立太子李元徽,李庆成下楼时听客人议论此事,登觉心情大好,未等张慕归来,便径自出门去寻。路过一家名唤金宝堂,忽觉得甚眼熟,内里一身黑袍站在柜台前与老板交谈的正是张慕。
李庆成蹑手蹑脚入内,听张慕道:“在你西川的店里买过,便宜点罢。”
老板道:“一分钱一分货呐,客官……”
李庆成不禁心里好笑,张慕耳朵动了动,连头也不用回就知道他来了,说:“掌柜的要二两银子。”
李庆成凑上去,抱着张慕的要,贴在他背上,心里涌起一股温柔。
“喏,你看你家小相公来了。”掌柜的笑道:“良宵膏就只有我们金满堂卖,去别的地儿都买不到的。”
李庆成道:“买完了没有?怎的还不回去?”
张慕道:“买完了就回去,怎越来越粘人了?”
两人就像小夫妻般丝毫不避亲昵,张慕侧过身,让李庆成到身前来,打开盖子给李庆成闻,说:“你看看,是正品不。”
掌柜的道:“绝对正品!客官!”
李庆成脸上发红,张慕手指又抹了些,喂给李庆成吃,说:“如何?”
李庆成舔了一点点,说:“嗯,是正品。”
张慕道:“那便买下罢。”
掌柜转身去给他装药,依旧送张春宫图,李庆成被张慕弄得浮想联翩,倚在他身前,眼光朝下瞥,想到他胯间还拴着同心结,忍不住伸手隔着长裤又揉又搓。
张慕喉结动了动,说:“莫胡闹。”
掌柜把两人送出来,张慕与李庆成又手牵着手回客栈去,时扬州男风盛行,大街小巷美貌男子携手出游,李庆成一身天子气,走在何处都有出众感。张慕长得高,一身武袍玉树临风,这一对加倍地引人瞩目。
常有路人看他们,李庆成心情好,便不在乎旁人言论,有时听见店小二在说张慕之事,大意是指他长得凶神恶煞,既愣又哑,桀骜十足之事。
平心而论,张慕除却身材挺拔,武技极强之外,容貌较之李庆成仍是差了点,然而李庆成看自己爱人,无论什么都是好的,纵是脸上带着灼印也是俊的,也未留心旁的事。
直至晚春三月,草长莺飞之时,张慕结了住宿,掏银两包了个画舫上雅间,带着行装,准备带李庆成上船去,一路自扬州出运河,经长湖入江,再进江州去玩,玩遍江南花花世界后便回西川去定居。
那画舫是专供贵族公子哥儿赏景踏春之用,沿途看的又是扬州最美风光,两岸青山,湖水,雅间内地方宽敞,凭栏便可看江,茶水随传随到,船上还有高厨烹鱼,美酒琼浆,当真是人间乐事。
李庆成自小未曾碰过这等享受,入内时不禁啧啧赞叹,直道亏了亏了,当了二十多年皇帝,连这都不知道。
张慕道:“小时我爹带我来过。”李庆成坐到船栏旁的榻上,说:“在扬州住三年,皇帝都不想当了。”
张慕说:“和你在一起一天,皇帝也不想当了。”
李庆成笑道:“早知道咱们也早点来。”
张慕说:“带你到船头去看,来。”
那时几名客人都在吹风赏景,端的是青山万里,心旷神怡,张慕在船舷边坐了,搂着李庆成,两人依偎一处。
几个小孩在船头打闹,张慕道:“当心别掉下去了。”
李庆成不禁莞尔,心道张慕跟从前变了个人似的,还会照顾小孩儿了。
那几个小孩转头见了张慕,俱是夸张大叫,继而一哄而散。李庆成笑了起来,张慕却没说什么,神色带着点黯然。
李庆成察觉了什么,应是被张慕脸上的伤疤吓着了,便摸了摸张慕的脸凑上去亲他,嘴唇碰了碰,十指扣在一处,片刻后小孩又来了。
“哇——鬼啊——”
李庆成满脸不高兴地看着那小孩。
一个小孩指着张慕说:“被烧得跟鬼一样,还有脸……”
张慕登时色变,李庆成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小孩退了一步,生怕张慕动手揍他,李庆成知道童真之言最是伤人,若大人这么说也就罢了,张慕自不可能与俗人一般见识,但同样的话从这么个小孩嘴里说出来,只怕张慕心里会惦记很久。
“慕哥脸上这道疤。”李庆成朝那小孩说:“是小时候在火海里救我落下的,你知道么?”
小孩转身又退了一步,张慕道:“算了,别和小孩一般见识。”
李庆成不答话,又道:“没这道疤,不定我俩还不会爱上,我爱他就是爱的他这么个模样,这道疤时时提醒我,我是他的命,他也是我的命,懂么?”
张慕蓦然发出一阵爽朗大笑,小孩看那模样没听懂,呸的一声跑了。
李庆成道:“你爹叫什么名字,当心我把他抓到京师去凌迟……”
张慕一腔阴霾烟消云散,只觉十分有趣,笑着拍了拍李庆成的背,把他搂在怀里,说:“走,回去了。房里抱,免得旁的人啰嗦。”
张慕抱着李庆成,把他拦腰抱起,回了雅间,李庆成随手关上门。
张慕在榻旁坐下,李庆成说:“今天你当陛下,我当鹰奴,伺候你。”
张慕道:“还债?”
李庆成说:“嗯,下辈子我和你对调,来,陛下——”
李庆成单膝跪地,给张慕脱靴除袜,张慕只静静注视他,未几,李庆成又给张慕除去武袍,自己宽衣解带,两人只穿单衣,张慕坐到案旁,说:“这酒不错。”
李庆成便给张慕注酒,张慕看着李庆成,三个手指拈着酒杯,凑到他唇边,李庆成噙在口中,凑上去吻他,唇舌渡了酒水,各自咽下。
张慕道:“鹰奴,你会弹曲儿么?来首曲子听听。”
李庆成沉吟片刻,笑着开始奏琴。
张慕在李庆成背后盘膝而坐,搂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专心地听,末了问道:“这叫什么曲子,慕哥不懂,给说说。”
李庆成说:“忘忧,你学不?”
张慕嗯了声,李庆成道:“先把手按在这里……”
他牵着张慕手指按弦,另一手引着他的大手拨弦,咚的清脆声响。
李庆成:“接着是这里……”
张慕:“唔。”
李庆成教张慕奏琴,却总是心猿意马,忍不住伸手去摸他胸膛,摸他腹肌,张慕叮叮咚咚地拨了会不成调,便自顾自地弹,又低头吻李庆成,问:“这曲子如何?”
李庆成打趣道:“乱弹琴。”接着伸手在张慕身上乱摸。
张慕喉结动了动:“乱摸什么地方……”
李庆成扯开张慕裤带,伸手进他胯间,张慕胯间肉根已笔直抬头,阴囊上仍系着同心结,李庆成握着肉棒套弄,时不时又以手掌托揉那巨物,两人喘息俱是急促起来。
张慕从案下包袱中取出良宵膏,旋开递给李庆成,李庆成抹了不少,在张慕胸膛上化开,又喂了些进他嘴里。
张慕吻上李庆成的唇,唇舌交缠间两人都吃了不少春药,李庆成又一手将张慕全身涂满油脂,沿他的肉棒前端朝下抹,直把一根粗壮阳物涂得布满油脂,低头看时马眼中溢出淫液来。
张慕开始扯李庆成衣服,李庆成打趣道:“昨天夜里才做过,现下又绑不住了。”
张慕道:“把绳子解了,箍得难受。”
李庆成扯开张慕肉棒根部勒着的绳结,那巨物脱了束缚足有七八寸长,逾发显得笔挺巨大,张慕脱得一丝不挂,又将李庆成单衣短裤扯了,抱着他便从背后顶入。
李庆成已习惯了张慕这野蛮行径,肉棒顶进时别有一番涨满的快感,他先是难受地躬身,直到张慕完全顶入,再挺直腰,揽着身后张慕的脖颈,侧头与他接吻。
“庆成。”张慕喘息着说:“你是慕哥的命……”
两人身上满是汗水,灼热的肌肤赤裸相贴,纠缠,张慕抬起脚架在案上,将李庆成斜斜压在身下。
李庆成道:“这辈子不够……”
张慕低声道:“下辈子也给你……你要什么都给你……”
李庆成呻吟道:“慕哥……要你……要你再进来点……”
张慕深深插到底,李庆成啊啊地叫,埋头在他手腕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龟头被张慕顶得在草席上来回摩挲,拖出一道湿腻的淫水线。
张慕开始使力冲撞,李庆成已叫得失了神,片刻后被张慕抱起,把他抱到栏杆前,抵着木柱,面对面使力顶进,整根抽出后顶入的快感令李庆成意识模糊,被插得晕眩时又被张慕的一个深吻唤醒。
“啊——啊!”李庆成被顶得忍不住以额角难受地在张慕耳畔摩挲。
“庆成……”张慕吸吮李庆成的耳垂,反复道:“慕哥是真心喜欢你,这辈子,下辈子……”
他抽出时李庆成似乎不忍他离去,抱着他的腰把他按向自己,张慕更猛烈,更霸道地顶撞着他,直捅得李庆成不住痉挛。
许久后张慕埋在他的耳畔,缓缓颤抖,肉棒插在李庆成体内,抽出些许又一下顶入,精液随着这几下射了出来。
李庆成道:“歇……歇一会。”
张慕看着李庆成双眼,摸了摸他的头,吻了吻他的唇。
他的肉根还未软下来,先前只射出一点便控住了,张慕道:“歇会再来。”
他插在李庆成的身体里,抱着他的腰,把他放到案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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