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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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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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么!谢慕华哈哈大笑起来:希望能接到你的好消息!

送走了源丘野,杨延彬不无担心的问道:相公,要是咱们卖武器给源氏,那平秀正怎么办?只怕他支持不住!

谢慕华淡然一笑:日本人,只不过是给我练兵试验武器的而已。等到源氏开始接受我们的武器,就立刻将呼延丕显那一批禁军撤回来,只留下武器给平秀正,谅他们也造不出来。之后的事情,就让他们日本人自己狗咬狗吧。咱们隔岸观火,哪个强了便压哪个下去,日本打的越乱,大宋赚的钱就越多!又何乐而不为呢?

相公高见!杨延彬、张咏和苏易简一起赞道。

相公,江宁府出了案子,请您尽快回去江宁府的差役一头大汗的跑到了安抚司来

谢慕华无奈的看着张咏:看我的忙碌命,这案子,你也一起去办了吧?

张咏笑道:敢不从命?

第七十八章抬棺告状



江宁府衙的门口热闹的不得了,看热闹的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得谢慕华差点都挤不进去。开道的衙役和禁军拼了老命从人缝里挤出一条路,谢慕华满头大汗的和张咏挤到了人群中,这一看,忍不住暗叹一声:晦气!

府衙门口十来个人,一身缟素,坐在地上,手扶着两口棺材,哭哭啼啼,不住喊冤。为首一个老汉,满脸皱纹,看年纪至少也有五十岁了,却哭得撕心裂肺,时不时以首撞棺,砰砰有声。

张咏急忙走了过去,扶着那位老人,轻声问道:老丈,你有何冤情要诉?

那老汉回过头来,看到张咏和谢慕华都穿着朝廷的官服,不用问也知道是高官,就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把抓住了张咏的袍子,号啕大哭起来。谢慕华心中诧异,看到围观的老百姓不下千人之多,索性对衙役们叫道:把本官的公案都给搬出来,今天就在这儿审案了!

衙役们答应一声,手忙脚乱的跑了进去。江宁府的老百姓却乐开了怀,这位谢大人自从来了江宁府就没少了话题。先断了玉石案,跟着谢大人的夫人女扮男装打杀日本人的威风,又将盗匪扒皮实草如今就要在路上审案,如何不叫人惊异?难怪谢大人是从大秦回来的,行事作风就是与众不同。

衙役们在路上摆好了公堂,将围观的老百姓拦好了。谢慕华挥了挥手:肃静!这些老百姓倒也听话,一会儿功夫就安静了下来。谢慕华微笑着对那老汉说道:我就是江宁知州,有什么冤屈,你就说好了。本官给你做主!

那老汉擦了把眼泪,松开了张咏的袍子,跪倒在谢慕华的面前,哭诉道:小人是扬州大仪镇人氏。这棺材里便是我的儿子和儿媳了

原来这老汉姓王,他的儿子王秀才是扬州大仪镇有名的才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上了秀才。四乡八里都说王秀才早晚是进士及第,王秀才心高气傲,加上自小在扬州大仪镇长大,连江宁府都几乎没有来过,只当自己十六岁便考中秀才已经是人中龙凤了,于是去年贡举考试的时候,便意气风发的来江宁府考举人,却没有想到名落孙山,考不上举人

谢慕华听到这儿不由暗叹一声,如今这位王秀才长什么样自然是不方便看了,但是自己去年还曾经在贡举考试的时候,见过那些学子,那位王秀才或许当时和自己还有一面之缘,现在却已经魂归地府,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十六岁考上秀才的确不容易,但是并不代表着将来就一定能考上举人进士伤仲永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后世,初中升高中的第一名,有多少在高考的时候还是第一名?难哦!

那老汉接着说道:家中人都以为凭着儿子的本事,考取举人应该是不在话下,所以算好了时日,就准备给儿子接风洗尘

王秀才没有考中举人,简直觉得没脸见人,在江宁府放榜之后,又足足多待了半个月这才鼓起勇气回家。可是回到大仪镇之后,邻居们、同窗们听说王秀才没有考上举人,冷嘲热讽的有,扼腕叹息的也有,更有一些幸灾乐祸之徒,时常在路上遇到王秀才便故意叫道:王举人安好?

谢慕华勃然大怒,如今的科举考试可比高考、考研都难得多,甚至比考公务员更难。你可曾见过每三年才招考二百名公务员的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是一代文豪韩愈好了,第一次考试,一样的名落孙山。到了第二次考试的时候,居然又是同一个考官,同一个题目,韩愈想都没想就写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试卷上去,居然这次高中第一。阅卷完全是主考官的喜怒考不上很正常,又何必耻笑他人呢?

小人那儿子从小就聪明过人,又是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索性就待在家里不出去了。他中秀才的时候,镇上一户老友,就将女儿许配给小人的儿子。生的端庄秀丽,品性贤良淑德。儿媳见儿子不愿出门,在家中也多方劝导,要他好好读书,过两年再考!王老汉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王秀才既然不愿出门,他的夫人便时常出去走动一番,这一日听说朝廷已经颁下诏书,说是以后只要考上举人就可以保留举人的身份,又说这是江宁府谢慕华大人的建议云云。整个大仪镇传得沸沸扬扬,王夫人心中一喜便跑去城门那儿看皇榜去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醉汉。这醉汉平素也不是那么急色的人,只是多喝了几杯之后,看到王夫人颇为秀丽,便上前调笑了几句。王夫人哪里会给他好脸色看,那醉汉又扯着王夫人的袖子,不准她走。两人便拉扯起来,路人看到了只道是醉汉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便报了官。

哪里知道到了衙门,审案的官儿,却胡乱断案,看到那醉汉的胳膊上有王夫人的指甲痕,便说是两人纠纷,当即就要结案。王夫人哪里肯依,不服判决。惹恼了县令,二话不说,就要杖打二十。要是个平头老百姓,打也就打了。偏偏王秀才的确是才华过人,又是志存高远。王夫人对自己的夫君非常有信心,以后必然能出人头地。自己自然不愿意丢了夫君的脸,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县令打。

闹到最后,王秀才也急急忙忙赶到了县衙,跟夫人一起与那县令据理力争起来。那个县令心胸狭窄,容不得区区一个秀才在自己面前耍威风,便要连王秀才一起打。可是王秀才有功名在身,打不得。这古时候考取功名难上加难,可是要革除功名却非常简单,县令当即请了县里的老学究一起,当场革了王秀才的功名。将夫妻两都按倒在县衙大堂上,如狼似虎的衙役抡起水火棍就是一通乱打。

若是仅仅挨打,这口气也就是忍了,可是王秀才十年寒窗苦,居然一朝被革除了功名,将来科举无望,心中郁闷难平,又无处伸冤去。心中恼火,走到河边居然一头就跳了进去。待到渔夫将他从河中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一缕冤魂。一家人哭哭啼啼为王秀才办起了丧事,没想到半夜里,王夫人将一条麻绳吊在房梁上,悬梁自尽,也随着王秀才一起去了一日之间,儿子儿媳前后身亡,王老汉就算是兔子脾气也忍不住了,跑去县衙找县令要个说法,可是却被那些衙役们乱棍打了出去。

王老汉越想越不甘心,听人说江宁府的谢慕华大老爷能为民做主,索性一家人抬着棺材,到江宁府告状来了。要是谢慕华这儿不受理的话,就算是山高水远,王老汉也要去开封府告状去。

说道王秀才的心情,谢慕华是非常能理解的,要是一个一心要上大学的孩子,你忽然告诉他,这辈子你不用考大学了,不仅如此,还剥夺了他的高中、初中、小学毕业证,把他从身份上剥夺成一个文盲,十个人里边起码有一半是要想不开的!

这案子就是如此?可有什么内情?谢慕华朗声问道。

王老汉抬头看了看谢慕华,支吾了两声,又不敢说。张咏早就觉得有些不对,王夫人毕竟是斯文女子,不可能在街上和一个醉汉纠缠,县令就算是傻也不会傻到这份上。要是其中没有隐情的话,这县令不可能冒险去包庇一个醉汉的。

相公问你,你便说。放心好了张咏插口道,给那老汉吃下一颗定心丸。

王老汉狠了狠心:那汉子便是江宁府监当曾浩大人的堂侄,曾洪。有道是官官相护,县令老爷包庇他也不足为奇,但是冤杀我的儿子,便是狗官一个。

谢慕华的目光渐渐凌厉了起来,好个曾浩,之前砍了他弟弟的头,现在他的堂侄又出来惹是生非,莫非真以为本官不敢动他不成?

其实,谢慕华一直没有动曾浩,一来是因为他南唐旧官的身份,牵一发则动全身,为了避免在江南东路和许多南唐旧官对立起来,谢慕华一直对曾浩放了一马。二来,监当是财税官员,说到底,谢慕华是领导,但是具体的事情要有人去做,曾浩当了监当许多年,下边盘根错节的体系不是一下子就能拔得干干净净的,而且一下子将曾浩给拔下来倒是痛快了。可是财税出了漏子,也不好交代,所以谢慕华隐忍着。

现在,可是到了要收拾曾浩的时候了么?

老汉,人已经死了,就让他们入土为安,这件案子,本官自然会去查,不偏不倚。老汉,你并不清楚大宋的律例,还好,张大人对大宋律例熟的很。稍候你把案情再详细跟张大人说说,本官看看你到底要告什么罪名可好?说着,谢慕华给张咏使了个眼色。

张咏会意,谢慕华也知道,曾洪调戏良家妇女,最多是杖打二十而已。一个小县令,徇私一次,按照大宋律例,最不过也只是罚俸之类的小惩罚,谢慕华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个由头搞大,搞得将整个监当手下的人全部都给挖出来。

来了这儿已经快一年了,真当谢慕华是活菩萨么?

张咏含笑点头,谢慕华高声喝道:退堂!

第七十九章诱敌



春天的江宁府格外秀丽,处处鸟语花香,过了一个冬天,江宁府中又开了许多家店铺,热闹繁华的景色让人目不暇接,打扮得十分秀丽的女子和行色匆匆的路人熙熙攘攘,阳光在飞檐片瓦上勾勒出绚丽的色彩。如此风光,正是出门踏青的好季节。

谢慕华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穿上一身青衫,带上三五个随从便走出了府衙大门。只不过谢慕华却不是去城外踏青,而是直奔监当曾浩的家中而去。

守门的门童正靠着大门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晒着太阳,一看一个穿着青衫的书生模样年轻人走到门口,不耐烦的说道:走开,走开,没长眼么,看不到这是曾大人的家么?

谢慕华微微一笑:哦,就是因为知道才来拜访曾大人的。在下谢慕华!

谢谢门童的脸色渐渐变了,江宁府的头号人物的名字,他到底还是知道的:相公请恕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去给您通报去,您先请客厅用茶!毕竟是在大户人家当下人,门童倒是颇有眼色,几句话说得极为妥当,先安抚着谢慕华再说。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谢慕华这一脸和和气气的样子,门童的心中却莫名其妙想起一句‐‐笑里藏刀来。

谢慕华笑呵呵的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进去,大咧咧的到正厅坐下了,一旁早有侍女送上茶来,谢慕华掀开茶盖,鼻端一股清香直冲上来,再看茶水清澈,茶叶嫩绿,应该是上等龙井。如今正是采茶的好季节,这曾浩也颇会享受啊!

谢相公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曾浩人还没进大厅,声音就已经飘了进来。随着话音,曾浩也是一身淡褐色长袍,大步走了进来。

曾大人这儿要也能叫做寒舍的话,那安抚司衙门只好当茅房用了!谢慕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不过出于礼节,谢慕华还是站起身来,迎了曾浩一下。

曾浩愣了愣,不过他也是做惯了官儿的人,当即笑道:谢相公真是说笑了。却不知道谢相公因何事大驾光临?

谢慕华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指了指对面的雕花大椅,说道:坐下说吧,昨儿个有人抬棺来江宁府告状,曾大人可曾听说此事?

曾浩摇了摇头:昨日事务繁忙,下官真不知道!

那也无妨,既然我已经来了,便告诉你一声,你那堂侄,是叫做曾洪是吧,在扬州大仪镇的那个。调戏秀才娘子,又害的人家小夫妻一个跳河一个上吊,一夜之间去了两条人命。现在人家家中已经抬棺来了江宁府,还说本官要是不受理的话,他们就把棺材抬到开封府去,敲登闻鼓。曾大人也知道,这登闻鼓一响,无分事无大小,登闻鼓院都要报给皇上亲自处理的。若是惊动圣驾,到时候只怕你的堂侄有些麻烦啊!谢慕华笑呵呵的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曾浩。

谢相公,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曾浩不知道是真装糊涂还是假糊涂,居然一脸惊诧莫名的样子。

谢慕华今儿个既然来了曾家,就打定主意要和曾浩好好唱一出好戏,便一五一十将王老汉的供词给说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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