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嗣终于找回那种舒服得脚趾都发麻的感觉,微眯着眼,不想理他这些话,只命令道:“闭嘴,抱紧我!”
强有力的拥抱让他胸口砰砰直跳,仿佛正在被另一个熟悉的人压制着淫辱。
身上人的耸动愈来愈大力,承嗣不住喘息,只觉豆大的汗珠砸在自己身上,一颗、又一颗。
帐外依稀传来巡逻士卒的脚步声,接近又远去。
李承嗣股间被袁希的囊袋击得一片粘腻,有节奏的撞击声荡漾开去,淫靡得令人不敢细听。
那处阵阵发麻,承嗣不自觉地探手下去,摸到自己后庭边缘。
“你真的是第一次?”他翻过手心,袁希沉甸甸的子孙囊每次撞上来时触感又柔软又猛烈,令他心旌神荡,正在被贯穿的穴口都兴奋得不住收缩,“快一点也没关系,这里积了多久?都射给我。”
脆弱的要害悬于人手,危险与刺激使快感翻倍,袁希又有些失控,深深浅浅操着他,头脑发昏,道:“臣全身上下都是您的……都是您的。”
怀里的人通身透着情欲的粉红,令人生出撕咬的欲望,袁希只觉体内某种灼热的东西炸了开来。
他硬梆梆的阳物被承嗣吸得突突直跳,几乎爆裂!
当此关头,袁希心头一声巨响,突然想起一事。
他颤抖着手向旁边摸去,迟疑了一瞬,接着再次挥刀!
这次的疼痛竟未能完全拯救他,那物仍硬得堪比凶器,袁希在痛苦与快感中不住挣扎,强逼着自己忍耐,继续凶猛地干着承嗣。
唯一的成果便是遏止了汹涌而来的射精欲望。
袁希捂着李承嗣的眼睛,听着那个人口中或轻或重的呻吟,肉棒在他的君王体内肆意穿梭。
不可避免的快感一层层堆叠,又被他自己残忍的拍散,甚至自己掌握分寸,既不敢太过沉迷于那个人的身体,又不能下手太狠影响他的享受。
过了不知多久,他已被自己逼得将欲望与感受渐渐分开。
明明激动得不可自抑,恨不能将囊袋都一并捅进他体内,却还能冷静地分析那个人细微的表情,他舒服的颤抖,被干到极致时微张的小嘴,失神的目光,插入过深时痛苦蹙起的眉心,想要被拥抱时不自觉的蜷缩的姿势,并给他所有他想要的东西。
一边是烈火,一边是冰河。
长时间的自虐使他有些恍惚。
他的主人需要他,而他只要碰到他的肌肤,闻到他的味道便能硬起来,并将一直硬下去,永远不软不射,送他极乐。
而与此同时,他又舒服得难以言说,有种即将完全融化在这个人体内的错觉。
世上怎会有如此快活的事?
袁希手臂用力,猛然将承嗣的腿揽起,推转,就着深深插在对方体内的姿势将他翻了个身,不给对方丝毫反应时间,直接发动了又一轮攻击!
这个过程中承嗣整个人一直插在阳物上,只觉天旋地转,双腿颤抖,跪伏着不住喘息,哽咽,几乎到了极限。
而那个人还紧紧拥抱着他,肉棒一刻不停,极度耻辱的啪啪啪声不绝于耳。
承嗣被这反复的、骤雨般的抽插激得大叫,崩溃般不住求饶,却又紧紧贴着对方,拼命吞吃那硬挺的阳物。
龙根淅淅沥沥不住流出黏稠的液体,后穴内如有鼓槌狠力敲击,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停……停下来……”李承嗣眼前发黑,说到一半,声音突然变了哭腔,大叫一声。
袁希放缓了动作,却仍未停下,只是温柔而悉心地碾压着承嗣体内快感的芯子,同时伸手挤着他颀长的龙根,直到小皇帝射完,浑身酥软地躺倒,两眼直直地看着帐顶,胸前起伏不停。
他轻轻抽出了还硬着的肉棒,带出一片水声。
承嗣被这动作惊动,勉力定睛看去,才发现他臂上已被划了十余刀,深深浅浅的口子长短不一,多已不再流血,被褥上一片尽被暗红污渍浸透。
这心甘情愿的自残令他自心口至指尖闪电般一道酥麻窜过,不忍中夹杂着病态的快意,禁不住饥渴地吞了口口水,口中那种极度空虚的感觉又泛了上来。
袁希从他身上翻下来,紧紧搂住承嗣,又顺他的背等他从高潮中平息,低声道:“还要么?”
李承嗣却不急着回答,道:“你没射?我给你吸出来吧。”
袁希脸色一白,拒绝道:“陛下,万万不可……”
承嗣懒洋洋地捏着他的囊袋,道:“不是说这里头的东西都是我的?今天你要是不射个干净,就干脆割了得了。”
说着,俯首含住了那颗被磨得通红的龟头。
*
巨帐中隐约传来引人遐思的声音,四周戒备的亲兵个个面红耳赤,突然有人警觉地抬起了头。
六十二
李承嗣通身酥软,沉浸在性爱的余韵中,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袁希抱着怀中这具柔软而极度餍足的躯体,虔诚地将唇贴在他发梢片刻,拉过被子将他裹好,低声道:“陛下,您休息吧,臣……”
李承嗣懒洋洋地翻过身,探出一只脚,轻轻勾住他的腿,道:“急着跑什么?再躺会儿。”
袁希面颊微红,迟疑了一下,又躺了回去,承嗣道:“来抱着。”
他枕在袁希臂上,被对方揽在怀里,温暖肌肤彼此相贴,满足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袁希不敢阖眼,安静地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小皇帝,眼神恭敬里夹杂着仰慕。
半晌,承嗣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自语道:“总觉得有些不够……”
袁希一怔,小心翼翼道:“陛下……还要么?”
李承嗣道:“不,不是这个……”他闭着眼在袁希臂上挪了挪,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道:“这个足够了。不过我还想要点别的……说不清楚。”
他有些茫然,袁希又将他抱得紧了些。
明明欲望得到了满足,心里却还空落落的。
急切的、焦灼的火焰被抚平后,另一种更为深远、广阔、荒芜,令人无能为力的黑暗罩了上来,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过去似乎也曾出现过两次,只是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承嗣烦躁地翻了个身,袁希乖觉地探手帮他揉着太阳穴,轻声道:“陛下是在担心以后攻凉国的事?”
“哦?”承嗣被转移了注意力,道:“说到这个,你觉得这次凉国大乱,我们能不能……”
袁希道:“臣以为,这次出兵得利是一定的,但若要全灭凉国,陛下须得做好打上十年的准备。”
承嗣不耐道:“这么久。”
袁希认真道:“陛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要行灭国之举?这事急不得,只能稳扎稳打,若您急了一分,将领为了争功,便能急上十分。求胜心切,轻敌冒进,刚愎自用,此皆取死之道……”
承嗣扫了他一眼,道:“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袁希察觉到他并未真的动怒,甚至还有些赞赏的意味,心中一动,大着胆子低头吻了下天子眉心,耳根发红,低声道:“陛下既问了,臣绝不敢虚言蒙蔽,敷衍搪塞。”
承嗣搂住他颈子,笑道:“嗯?不怕我听了生气,直接砍了你?”
袁希正视着他,道:“陛下,袁希从来不怕死,只怕不能为您而死……”
李承嗣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突听得外面一片喧哗,嘈杂的脚步声、叫嚷声响成一片,一名亲兵扑进来,单膝跪地,隔着屏风大声报道:“陛下!凉军夜袭!”
床上二人都是一愣。
今日出其不意擒了利齿藤,恰旺城内群龙无首,必然乱成一片,承嗣还想过趁机闪电攻城,没想到凉人竟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李承嗣踢了被子,抓了件衣服就往身上批,袁希跪起身为他系好衣带,刚想下地,被李承嗣轻轻一脚踹开,只听他道:“白天你伤得可不轻,当我看不出来?乖乖躺着吧,这种拼命的差事就免了你的,莫叫凉贼笑我大衍无人。”
话音未落,那少年天子已一阵风般卷了出去,隐隐传来呵斥亲兵,询问战况的声音,袁希按住胸口,有些发怔。
*
本应是一片黑暗的营地灯火大作,远处火光冲天,呐喊声乱作一团,身边被惊醒还不明状况的士兵与匆匆增援的队伍搅在一起,一片纷乱。
李承嗣出来得太急,一踏出帐才觉得脚下冰冷,被袁希吻了又吻,挨个趾头吮过的白净双足直接踩在了冷硬的地上,竟是忘了着靴。
他也不在意,在亲兵簇拥下一边走一边沉声喝道:“慌什么!凉人还没露面,简直自乱阵脚!”又唤过亲卫队长,道:“执我令箭去巡营,大声喧哗者斩!动摇军心者斩!不尊号令者斩!趁乱行奸者斩!各军不得上官之令一律原地待命!”
他确实有些懊恼:眼前一个凉人都没见着,却看到一群自己人先慌了起来,着实不像话;还好军中一向纪律严明,戒备森严,对夜袭也非全无准备,虽有些骚动,倒也无虞就此全军大乱,被对方捡了便宜。
起火之处均在孙悦的北营,承嗣心中有几分诧异,打发了几拨人去加强辎重营守卫,又向左右问道:“今夜是哪位将领轮值?”
有人答道:“是吴将军。”
正在此时,中军营地中又有一处火起,此处距主帐已不算远,承嗣甚至能听到有人高喊:“皇帝被杀了!”“快逃啊!”,不由怒上心头,正要开口,只见一骑探马自北营飞驰而来,奔到身边滚鞍下马,气喘吁吁道:“陛下,北营有数百人来袭,吴将军领兵相迎,正在拒马阵处接战!”
承嗣心中一动,道:“可需要增援?”
那信使道:“敌军人数不多,吴将军能扛得住,但似有人混入营中,请陛下千万小心!”
“数百人……?”,承嗣退了一步,向左右道:“只怕是声东击西,去南营传令,让方五儿把利齿藤看牢些,谨防有人劫囚!”
“敌军连营门都没冲进来,在营中放火浑水摸鱼的人,只怕根本没几个,备马,朕去……”
话到一半,突听身后马蹄声响,他一回头,看到孙悦自角落冲了出来。
“孙叔?你怎么在这……”李承嗣有些疑惑,却见孙悦纵马跃到身边,也不停歇,长臂一舒,一个倾身揽住他的腰,在亲兵惊呼声中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放在身后,一扬鞭,绝尘而去。
时间紧急,李承嗣也顾不得多想,扶着他的腰,沉声道:“孙叔,注意人群里可疑的人。”
孙悦微一颔首,也不顾身后的人能否看清,摘了长枪,一手握缰,直冲起火之处。
火光渐近,噼里啪啦声中,有人大喊逃命,有人正匆忙救火,听到马蹄声不少人纷纷转头,只看到凶神手提长枪,杀气凛凛而来。
当时不少士卒立即噤声,却还有人茫然未觉,犹自混在人群里叫嚷皇帝已死,待发现身边士卒突然不约而同散开,以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时方觉不妙,来不及扭头,便觉后心一凉,一截枪尖噗地破体而出。
孙悦毫不留情的下手震住了在场所有人,附近士卒都成了雕塑,只怕一个不小心声音大了些,便要被孙悦斩于当场。
火光边缘,有人见势不妙,偷偷后退了几步,转身欲逃。
李承嗣眯起眼,摘了孙悦的弓,搭箭。
“砰”的一声,那人刚一转身,便被呼啸而来的利箭直接钉在地上,箭羽犹在空中震动。
“队长,什长都站出来!”孙悦控着缰冷冷扫视全场,战马缓缓踱步,李承嗣的声音冷而凌厉:“管好你们的人,组织灭火,若再出乱子,唯你们是问!”
那几人齐声应是,李承嗣转头揽住孙悦的腰,孙悦会意,一提缰绳,直冲下一处而去。
*
起火处不过三处,却有不少地方有人浑水摸鱼,乱喊乱叫,在李承嗣的号令传过一次以后,不少人直接被反应过来的衍军击杀,几个转念得快的迅速闭嘴寻路而逃,但各军纷纷整饬,营中一片光明,一个人乱走乱撞何等引人注目?有人侥幸躲过,逃不多远,便被迎面而来的黑甲武将一枪戳翻,死得不明不白。
黑衣煞神高大冷漠,与他同骑的白衣少年却只着了件宽松的睡袍,赤着一双雪白漂亮的玉足,战马飞驰时袍角扬起,隐隐能看到下面赤裸、白皙的腿。
在火光的映照中,一切影像都变得扭曲,这对奇异的组合直如地狱中升出的夺命鬼煞,收割着潜入者的性命。
孙悦眼神毒辣,一枪下去,便有一凉人毫无悬念送命,沿途不知搠倒几人,又有承嗣持弓在后补漏,箭矢无影追魂,两人配合绝佳,在最快的时间内绕了一圈下来,营内已经完全稳住了。
直到最后一处火光被扑灭,承嗣舒了一口气,笑道:“吴建能那边也差不多该搞定了,我们去南营看看。我猜他们搞这出就是为了救利齿藤出去,可惜打错了算盘,方五儿可不好惹……”
孙悦应声拨转马头,这次不再飞速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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