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骑与万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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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骑与万人敌-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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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该是旖旎的肢体交缠,气氛却十分古怪,半晌,这少年突然急促地喘息起来,伸手去掰对方的手。 

孙悦捏住了他的颈子,缓缓收紧手指。 

“将……将军……!”那少年痛苦不堪地挣扎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 

地上几个人惊恐地看着孙悦,不自主地向彼此靠近,缩成一团。 

死亡的恐惧令那少年口不择言,连声求饶,几乎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却也明白一切都是徒劳,自己只怕难逃一死。 

然而窒息感如潮水般来了又去,孙悦拎起他,将他整个人从那团衣物里扯了出来,赤裸地放在自己腿上。 

那少年不住喘息着,脸上惊恐之色未褪,尚未意识到自己已逃出生天。 

孙悦像是忆起了什么,再次仔细打量起他,恶意的目光在这少年下体和喉间徘徊不去,似在比较。 

颈部指印犹在,似乎在引诱人再去捏上一捏;然而只能想一想,却不能真的下手…… 

既然是自己的,就不能真的弄坏了。 

不是心软。事到如今,早已没什么好心疼的,只是,这个人凭什么要求自己放手? 

先前甩都甩不掉,现在玩够了就想随意抽身,一脚踢开? 

既然那天已经确认了,这还是自己的东西…… 

他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那少年并未意识到他的异状,只知道他暂时放过了自己,便俯身打算去揭孙悦的下裳。事到如今,只能主动服侍,他宁肯被干死,也不想被活活捏死。 


然而孙悦察觉到他的动作,眉心一蹙,厌恶之色一闪而过,直接将人踹了下去。 

那少年见不知为何又惹翻了他,几乎绝望,连连叩首,跪地哭求道:“将军饶命……!” 

这乞命的姿态卑微而恭顺,孙悦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几个转,浓眉蹙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半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 

遥远的另一所院落的床上,方五儿笑吟吟地搂住那个人,道:“真的答应?可莫要反悔。” 

 六十七 

 

李承嗣冷冷道:“有什么好反悔?” 

方五儿一手拥着他,另一手拈着承嗣垂下的发梢把玩,调笑道:“属下只怕您一时赌气应了,明日回过神来,再治属下一个大不敬之罪……” 

方氏乃是簪缨大族,钟鸣鼎食之家,累世从军,皆非一勇之夫,而是胜在调兵遣将运筹帷幄,绝少亲自披挂上阵。方五儿自小锦衣玉食,虽然跟文弱完全挂不上钩,却也从未干过粗劣活计,一身漂亮肌肉尽裹在绸缎般的肌肤之下。如今他在军中威望日增,这只手伸出来,却是美若妇人,皮肤细嫩,与某些武夫不可同日而语。 


李承嗣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只手,道:“床上无君臣,赦你无罪。” 

他避开了前半句话,方五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怀中人虽默许了他的求欢,却毫无配合之意,只是自顾自躺着,语气冰冷,目光沉滞,像是要将自己封闭在另一个世界。 

整个身体都十分僵硬,既不反抗,亦不动兴,如一具尸体般,对他的撩拨不作任何回应。 

抱在怀里,如抱着一块冰。 

方五儿却毫不气馁,微笑地将这条死鱼揽在怀里。两人身上都是衣衫俱全,承嗣尤其裹得严实,除了手足与面目外一分一寸肌肤都未外漏,方五儿却并未急色地去剥他的衣物,只是抬手抚摸少年的侧脸,他宽广华贵的衣袖将对方身体遮去了大半,显得闲适而胸有成竹。 


他凑近承嗣耳边,低声笑道:“属下有罪,先谢过主公恩典——” 

这话意有所指,却不知哪个用词触到了承嗣痛处,天子蓦地动怒,道:“够了!是不是还得赐你一把匕首,让你也划自己两刀请罪?收起这些君君臣臣的称呼,再啰嗦就滚出去!” 


方五儿自然不敢,也不会傻得去问谁“也”划过自己两刀请罪,更未在此话题上继续纠缠,只是捧着那人脸颊,微微一笑,直接堵上了那张愤怒的小嘴。 


后面所有狠话皆被吞了下去,承嗣始料未及,本能地抬手欲推,手到半空,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悬停片刻,又缓缓垂了下去。 

方五儿心中大定,低头专心享用。 

承嗣的唇薄而柔软,触感连最最细腻的丝绸都无法相较,被他唇舌蹂躏时显得十分柔弱,软得惊人。 

令人难以相信,这种极致的柔软竟属于那个杀伐决断、阴狠毒辣的帝王。 

太过贴近的距离令承嗣十分不适,方五儿俊逸的容颜被放大再放大,他只能看得到那人一双含着笑意的、会说话的眸子,正在极近处凝视着他。 

他眨了一下眼睛,逃避般合起了眼睑。 

方五儿仍未放开他,相反,一直紧贴着这份柔软,微微张口,含住了承嗣的下唇,轻轻吸吮起来。 

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又软又韧,又甜又糯,似乎被他滚烫的口舌再吮一下,便将尽数融化,令人忍不住生出细细咬啮的欲望。方五儿吸得兴起,以牙齿轻轻刮蹭,直弄到对方嘴唇发麻,触感都变得迟钝。 


李承嗣仰着脸任他摆弄,像是仍不想回应,右手一根手指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方五儿毫不急躁,享用着口中的美味,灵活的舌尖若有若无地刷过对方齿列,一下,又一下。 

承嗣麻木地被他舔了片刻,在这催促般的轻点中无意识地微启口唇,却不料那东西觑得空当,直接撬开,长驱直入。 

陌生的、湿润的异物突入口腔,大肆搅动,舌尖连连退让,却避之不及,被攫住,紧贴,甚至被那微凉而灵活的东西卷了起来! 

——这太过了。 

李承嗣活了十六年,从未有人对他做过这等大胆的行径。旁人亲吻他,总是带着点崇敬与敬畏,浅尝辄止,某些占有欲强烈的人则恨不得将他吸干,绝不会这般侵入他口中来回挑逗。若让他来主动——他能把对方咬得满嘴是血! 


对于一头只懂得撕咬的幼兽而言,这行为太过匪夷所思。 

再也无法保持无动于衷的姿态,李承嗣开始睁眼,推拒,后仰,急于摆脱,然而方五儿那身文雅的袍服下却是货真价实、毫不打折扣的武将身躯,强健有力的双臂一收,哪里能轻易推开? 


这生涩的反应令方五儿十分满意,眼看着身下的人开始挣扎,眼神半羞半怒,脸色变得绯红诱人,渐渐活色生香起来,心中不由一笑。 

从来没人能在方家五郎床上装死鱼。 

他何等精明之人,自然知道何时该收何时该放,平日里对天子如何恭敬讨好,也不会笨得在此时退让,是以非但没有顺势撤出,反倒更加了一份力道,将对方牢牢压制在怀里,霸道地继续侵入。 


李承嗣既未能挣脱,口中舌尖已被彻底捕获,整根皆被缠卷起来,肆意掠夺耍弄,数次夺回不成,渐渐放弃了抵抗。 

方五儿来回蹂躏那个受惊的小东西,愉悦地吸吮翻弄,饮下对方口中甘甜的津液,一时玩得兴起,又掌控着对方小幅度地旋转,震荡,以绝大的热情勾着那小东西一起交缠,共舞,堕入欲望的深渊。 


拥着天子尽情享用,以身体感应出他最细微的反应,将所有活生生的诱人表情收入眼底,让方五儿一时也有些迷乱,空间中弥漫着不真实的甜蜜,如一出虚假,却让人着迷的美梦。 


炙热的呼吸渐渐交融在一起,不知何时,方五儿的手不再压制他,而是配合着捋着他的头发,温柔地捏揉他的耳廓,以不引人反感的力道反复抚摸,既让对方舒适,又不会将对方的注意力从火热的亲吻中吸引到这些枝节上来。 


那愤怒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侵入者的动作适时地变得体贴而温和,不再强势地翻弄,开始若有若无地触碰对方口中敏感处,毫无节奏,亦无规律可循,一时在上,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动作如羽毛刷过,似乎确实触碰到了,又似乎只是无意一扫,有时沾之即走,有时会出其不意地反复撩拨,始终轻得难以捉摸,但这种轻柔比嗜血的咬啮还要令人疯狂,承嗣浑身毛孔都被逗得一阵收缩,下一刻又尽数畅快得张开。 


他的舌尖已不由自主去追逐那惹火的罪魁祸首——追到了又怎样?他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贴上去,终结这甜美而让人发狂的折磨。 

方五儿一手按着他的肩,眼中含笑,躲开了对方的回应,从容撤出。 

两人的唇将分未分时,承嗣无意识地做了个向前凑的动作,似乎想要挽留。 

方五儿嘴角微勾,闪了过去,接着若即若离地贴近,轻快地对承嗣吹了口气。 

这动作轻佻而挑逗,李承嗣在这方面简直是个雏,完全招架不住,双眼微红,目中水光闪烁,不知是委屈,还是情动。 

不过是被亲了一下,他已连连喘息,腰身虚软,额角渗出薄薄汗液。 

方五儿看得食指大动,忍不住又在他颊边蹭了一蹭,低声笑道:“舒服吗?” 

承嗣缓缓点头。 

方五儿却不满意,在他耳边呼出火热气息:“说出来。” 

“……嗯。” 

再逼迫下去也许能听到自己想要的,但也有可能让对方突然惊醒,方五儿不再强求,在他耳边轻声道:“还能更舒服,来,含着。” 

他将一根手指送到承嗣嘴边。 

小皇帝眼前一亮,乖乖含了进去。 

根本不用去想对方想要派什么用场,只是投入地去舔吮这根东西。 

方五儿遍览花丛,见多识广,竟未料到他对此倒是如此乖顺,毫不反抗,简直如天生为情欲而生。他一手放在承嗣后颈敏感处轻轻揉捏,按摩,一手被那湿热的小嘴一吸一放,不由心旌神荡,袍下那物硬得发烫。 


他舔了舔唇角,又看了一眼被他诱惑了的少年。 

——伴君如伴虎是不假,这位却向来赏罚分明,虽性子古怪,也堪称明君,床上床下行事泾渭分明,从来不会因为房事迁怒。 

——连孙悦将他惹到那种程度都未受罚,甚至还因功受了重赏,他绝不会像那人一样不识相,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 

一念及此,方五儿再也按捺不住,隔着层层衣物向下探去,握住了已半硬的龙根。 

承嗣喉中发出一丝舒适的呻吟,闭上了眼。 

方五儿低声道:“好好舔,等下插到你身体里去,好不好?”他根本不给承嗣回答的机会,又道:“一根不够,我们慢慢来,慢慢加……你想要几根?或者干你的时候也挤在里面,怎么样?” 


这羞辱的话令承嗣脖颈间泛起一片潮红,虽未回应,却反射般吸紧了口中手指,龙根愈来愈硬。 

方五儿轻笑道:“只是听我说说,就这么兴奋?嗯?小骚货。” 

这三个字一入耳,承嗣全身一僵。 

方五儿神色不动,手上功夫使出来,不让他有丝毫喘息之机,一边诱惑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哪点不是?承认吧……乖,自己说,你是不是?嗯?是不是?” 


承嗣满脸挣扎,在欲望中痛苦沉浮,含混不清道:“不……” 

方五儿俯身贴近他,低声道:“不?不想要?真的?” 

他自己硬得发疼,眼中闪过兴奋的异色,却故意将上下两只手都抽了出来。 

承嗣双目倏然睁大。 

湿润的手指在承嗣下唇上擦来擦去,看着对方眼中弥漫的水雾,方五儿知道自己赢了:“是不是?” 

他听到那个少年微弱地应了一声:“是……” 

“是什么?” 

承嗣嘴唇颤抖,低不可闻地说出了那两个字。 

他全身都在微微战栗,已不敢睁眼。 

方五儿心头一松:只要第一句出口,剩下的都好办了。 

“别怕,这些话会让你舒服,”他适当地哄了哄已经落入手中的猎物,微笑道:“你会喜欢上的。” 

他伸出手,开始解对方被揉乱了的、层层叠叠的衣衫。 

   
 
六十八 

方五儿一向是个聪明人,行事大胆的同时也十分谨慎,比如,在床上时他虽然十分放肆,一旦下了床,便又对天子恭谨守礼,一如从前,平日该参拜时也毫不含糊,绝不因为这春风一度而沾沾自喜,轻慢妄行。 


因为他相当清楚,闺中情话不过是助兴的东西,再怎么过分都无关紧要,淋漓尽致的情欲享受足以让人不去计较,而若昏了头脑,自以为得宠便得意洋洋,失了敬畏之心,将床上那一套搬到其他场合,才是自寻死路。 


人都有偏爱之心,便是最英明的天子,也免不了会对枕边人的言行格外宽容,但放在他身上,不要说仗着这个骄横跋扈,咄咄逼人压制其他派系,某次军议上,他甚至一反常态地在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主动退让,似乎一切都在为了大局考虑,不与人计较,一心为君王解忧。因为以他对承嗣的了解,一次鱼水交欢根本不足以影响他的重大决策,但此时少许吃些亏,却会换得帝王在政治上的好感,他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个。在许多大事都由皇帝一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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