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催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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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催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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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凌晨,安怀将楚宴送回家后,两人都累得够呛,于是脱光了倒头就睡,这一合眼,直到黄昏后才醒来。

而当楚宴睁开眼,发现自己怀里搂着一具光溜溜的身子时,他突然觉得有那么点遗憾——为什么怀里的人不是迟蔚呢?

(To Be Continued)

'20110901 11:19:12 染°'

思念是一种病

楚宴醒来时外头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他低头看了看正窝他怀里的那小子,然后将手臂缩了回来。

似乎是他的这个动作惊动了安怀,小家伙呻吟了一声,也缓缓睁开眼。

宿醉的感觉真不好,楚宴撑起半个身体,垫着枕头靠着床背,使劲地抓了抓头发。

安怀瞧楚宴都已经坐起来了,他自然也不好再接着睡,便跟着坐起身。这一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光嫩白皙的上半身。

楚宴瞄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光溜溜的上身,忽然间有些烦躁。

昨晚的事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包烟,另外还有个烟灰缸和一只打火机,他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幽蓝的火焰一闪而过,伴着一阵阵的白色烟圈蔓延开。

安怀面对楚宴的侧脸盘膝而坐,只扯了被子的一角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他盯着楚宴瞧了好一会儿,继而问道:“楚宴,你心烦吗?”

至此,楚宴才侧过脸来看向他,一口烟喷在安怀的脸上,“还行。”他的目光很深邃,静静地凝视着安怀,仿佛想要看穿些什么,“昨晚,是我带你回来的?”

安怀对着楚宴眨了眨眼,然后歪着脑袋问他,“你不记得了吗?”

“嗯?”楚宴挑了个上扬的音,同时眼睛略微眯了眯,显得格外媚惑人。安怀就喜欢楚宴这种慵懒中透着一股邪气的样子,这会儿他琢磨着楚帅哥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猛地飞扑到楚宴的怀里,“亲爱的,你都不记得了啊?昨晚你可是跟人家讲了好多情话的呢!把我感动得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呜呜呜~”话说到这里,他还努力逼出了两抹泪光。

楚宴瞧他那样儿,脑子更加发胀。

安怀却完全没意识到,脸颊靠着楚宴的胸膛不停地蹭啊蹭,“昨晚你醉了,是我送你回来的,我本想给你放水洗澡,结果你硬是拉着人家一块儿睡,还把我抱得好紧,哎呀,羞死人了。”说着,他又将脸埋得更深,好像真的很不好意思似的。

楚宴的嘴角在抽搐,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紧接着又听安怀说道:“昨晚你好热情呀,抱着我一直亲啊亲,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楚宴的声音压得很沉,如果是对他有一些了解的人,其实不难发现,这正是楚宴要发火的征兆。

可安怀才认识楚宴不到一天,又哪里清楚他的习惯,只听楚宴这么问了,他便回答道:“你真讨厌,然后就那个了嘛!人家的菊花到现在还疼呢……”

“放屁!”楚宴甚至没等到安怀的话音彻底落下,就已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当老子是傻的吗?昨儿我都醉成那样了还能操。你,你他妈是YY小说看多了还是患有臆想症啊?或者你根本就当我是神了?”

安怀压根没想到楚宴会突然发火,吓得全身绷紧,愣愣地望着他,许久后才颤颤巍巍地甩了一句道歉来,“对不起嘛,你别凶我啊。”

他这句话里还带了点哭腔,楚宴从不欺负弱小,如今看安怀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自然没忍心再骂。

忽而一瞥,他见床另一边的椅子上放着他们的衣服,则伸手指了指,对安怀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安怀这孩子虽然贪玩,但也算识时务,他知楚宴此刻是真恼了,也不敢再跟他撒娇,只能乖乖地拿过衣服穿上。

等他穿好了,楚宴都已经点起了第二支烟,他依然半躺在床上,沉默地注视着安怀。

相比之下,安怀就像个犯了错的小朋友,赤着脚站在床边,两只手交握着摆在身前,手指头相互拨弄着。

楚宴倒也觉得他可爱,语气渐渐缓和了些,“你在我这儿留了一夜,也不怕家里人着急吗?”

“家人?”楚宴的话在安怀听来也挺奇怪,“我根本没有家人,谁会着急我?”说话间,他又爬上了床,慢慢往楚宴身边爬过去,“楚宴楚宴,我搬来跟你住好不好?”

“不好。”楚宴倒也直接,毫不含糊地拒绝道:“我想你也不是第一天混欢场,这风月圈子里的规矩,想必你明白得很,我跟你,或者你对我,其实都只是玩玩,我们各取所需,何况,昨晚我根本没把你怎样。”他伸出两根手指,轻挑起安怀的下巴,“就让我们好聚好散,回头或许还能当朋友。”

“啪”的一声,安怀拍开了楚宴的手,“我才不要,昨晚我去搭讪你,就是看中了你,想你做我的男人,我要的可不是419!”

若是换做别的人说这话,楚宴定会觉得很可笑,但是安怀这么说,却并未让他觉得反感。楚宴不知道这是否只是因为安怀有一双与迟蔚相似的眼睛。

静默了须臾,他将手里只抽了一半的那根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而后长叹了一口气,“昨晚我心情不太好,所以做了些可能让你有所误会的事,我很抱歉。”他觉得自己也奇怪得很,本来就不过是玩玩,真不明白为什么要道歉。

而安怀抿着唇角很久都没吭声,一时间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安怀终于又开口道:“没什么的,昨晚我就看出来你心情不好了,是不是感情上出了问题?”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楚宴回答,索性又跟了一句,“我那时其实是想趁虚而入的。”

“趁虚而入?”楚宴笑起来,“小家伙,你想太多了。”

安怀叹了声,“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很喜欢你。”他说完这句话后就下床往房外走,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了。

楚宴在他身后看着,直到他走到卧室门边,才幽幽淡淡地问了句,“你多大了?”

安怀止住步子,转过身来,“快十七了。”

楚宴有些惊讶,安怀比他想象中还要小,十六岁似乎连酒吧都还不能进的吧?楚宴盯着安怀又瞧了片刻,最终如同长辈般语重心长地道:“你这年纪应当好好念书,我们这个圈子,不是你该进来的。”

大抵是这话里的某个字眼激怒了安怀,那个看上去特别好脾气的男孩脸色顿时一阵泛白,冷漠地反问道:“同性恋还有年龄界限么?”

楚宴被问得顿然语塞,安怀也没打算再多说什么,甩门就走了。

直到楚宴听见外头传来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才又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似乎……说错话了啊。”他重新躺下,拿被子蒙住头。

这两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如果说被迟蔚拒绝让他心里很不痛快的话,那么安怀的出现则让他有一种情感出轨了的感觉。

事实上,楚宴在外头疯耍了那么多年,一夜。情都玩过好几回了,他和安怀真的算不上什么,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莫名地有一种背叛了迟蔚的罪恶感。

一想到迟蔚,楚宴又将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随后拿过自己的裤子往兜里摸手机,一旦静下来,他就开始疯狂地思念。

果然思念是一种病,难以根治。

可手机到了手上,却终究没勇气拨通迟蔚的号码。楚宴也不知自己近来是怎么回事,竟变得畏畏缩缩了,以前他要是看上了谁,又岂会如此墨迹?偏偏这次不同。

在楚宴的心里,总有个声音在时刻提醒着他,说迟蔚是不一样的,和他从前交往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

楚宴也说不清究竟哪儿不同,只是单纯地觉得他和迟蔚可以有那种很纯很纯的爱情,不用去奢求太多,只要并肩坐在一起也会感到很快乐。

这大概就是迟蔚所说的“要是爱一个人,就该爱他全部”的意思,他现在对迟蔚的感觉,就是这样。

楚宴盯着手机通讯录上的那个名字发了会儿呆,终于还是没有拨通,而是点开短信编辑,在信息框中输入了这么一行字,“不管怎样,我还是很喜欢你。”

相同的话,几分钟前安怀才对他说过,如今换作他对迟蔚说,才真正能明白这句话背后的那份感情。

可就在他打算按发送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楚宴吓了一跳,之后才意识到是楚非的来电。

“喂,大哥。”楚宴接起电话打了个招呼,而接下去,楚非的一句话却让他猛地都从床上蹦了起来。

“爸进医院了。”沉重的话语,如同响钟在耳边一次次敲打,带了回声似的,楚宴惊了惊,片刻后才慢慢冷静下来,“我马上过去。”

昨晚喝高了,就算睡了十二个小时,可这会儿楚宴还是觉得脑袋沉,但他没功夫再耽搁,只是快速洗漱了一番,用冷水往脸上泼,强迫自己清醒些。

继而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赶往了医院,到最后,那条已经编辑好的短信还是没有发送出去,而是在楚宴匆忙之际,被丢进了草稿箱。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迟蔚,其实也正拿着手机,在考虑着要不要给楚宴发条短信,哪怕只是问一句,“楚宴,你还好吗?”

(To Be Continued)

'20110902 19:11:39 染°'

菊花残黄瓜废

迟蔚的那条短信到底还是没发出去,因为他怕被调戏。可是接下去的整整两天,楚宴都没有出现,他那个标志性的“菊花残”头像始终暗着,好像睡死了一般。

迟蔚也没有去戳他,只是利用那两天把楚宴的所有文都看完了,自然也包括他正在连载的那篇准备出版的新文——《青戈》。

这是肉大神首次尝试写的古风耽美,讲述了一段帝王将相间悱恻缠绵的爱情,故事主要围绕着一把青戈神刃展开,两位主人公明里为君臣,暗里是情人,然而一桩血案却引出了二十年前的一场风波,小受岑微欲查明真相则追溯到当年的事件中,不料却招来杀身之祸,刺客所使的武器正是本该躺在皇上寝宫中的青戈。

整个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作者笔法大气,将一个构架颇大的故事写得恢弘却不显凌乱,即便是迟蔚这样挑剔的人,也必须承认,这确实是一篇难得的好文。

迟蔚专注地读着那一片片吸引人的文字,简直欲罢不能,一气呵成看到最后,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灰败。

网页的最后一行被特意加粗了,用括号括了起来,里面写着四个字:“出版停更。”那一瞬间,迟蔚很有冲动想把电脑给砸了。

一忍再忍总算把情绪平复下来,他点开楚宴的QQ,在对话框中飞快地敲下一行字,“别让我发现你是在隐身,不然我戳残你的菊花!”

这句话发过去后,迟蔚又等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对方有回应,他心想可能楚宴真不在,于是情绪又低落了几分。

这几日迟蔚一直不在状态,早晨的时候,少顷还问他怎么了,那时他正顾自发呆,压根没听见有人叫他,等回过神时,少顷的脸已摆在了他面前,看那势头,好像下一秒便要亲上了似的。

迟蔚被吓了一跳,身子猛然往后一躲,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干什么?”

少顷表哥坐回到位置上,拿起他刚做好的三明治啃了一大口,“我还要问你呢,你这两天都在想什么呢?怎么整天魂不守舍的?”

“呃?没有啊!”迟蔚敷衍了句,端起牛奶喝了口,想着还是扯开话题为妙,则又问道:“哥,你都不用上班的吗?”

“怎么?这就开始嫌我了吗?”少顷问出这一句,忽然玩心大起,立马扮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好苦命啊,养了个白眼狼似的小表弟啊,我这么好心地供着你,到头来你只想着赶我走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连我的小蘑菇都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迟蔚盯着少顷,听他一个人在那儿唱独角戏,许久后才沉着声问他,“你演够了没?”

少顷旋即停止了哭诉,却仍是摆了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够了,小蘑菇,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迟蔚慢吞吞地将剩下的一小块三明治全部塞进嘴里,模糊地开口,“真是抱歉了。”伴着牛奶,他咽下三明治,又接着道:“表哥什么时候可以正常一点,说不定我也会学着解解风情,就这样吧,我上班了,晚上再见。”

迟蔚走出两步,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悲戚地痛斥,“小蘑菇你是混蛋啊混蛋啊混蛋!”

迟蔚步子略微一顿,而后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去。虽然他最终也没怎么搭理少顷,但不可否认,因为那家伙的缘故,确实让他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他很庆幸,重生以后能有这样一个表哥,即便不是体内流着相同的血,却能够相依相偎,关心着彼此。

正回想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迟蔚瞄了眼显示,见是出版社小章的来电,当即很干脆地按下了挂机键。可没多久,铃声再度响起,迟蔚表现得十分洒脱,直接拔了电池板。

身旁的紫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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