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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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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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还有人能秉受心智,不受诱惑的!”老人看着柳树下,长衫随风舞动的吕恒,摸着胡子淡淡笑着说。

“我去看看!”童子笑着说了一声,便朝着吕恒那边了过去。

老人看到那个童子跑过去后,挺着胸膛,指着那个书生问这话。不过,那学子却一直是一脸微笑,笑呵呵的看着童子。然后,便看到书生伸出手,乐呵呵的在童子的脑门上揉了揉、童子顿时暴怒跳脚。而那个青衣女子,则是站在一旁,看这个那个书生逗小孩儿玩耍,捂嘴偷笑。

在以后,就看到书生似乎对童子说了些什么,暴怒的童子很快便被吸引了过去。蹲在柳树下,听着书生说着什么。手里还摘下一根树枝儿,在地上写写画画的。

再然后,书生起身,又在童子光溜溜的脑门上揉了一把。然后便转身,带着那个青衣女子离去了。

“怎么样,问清楚了吗?”老人看到五子高高兴兴的蹦跳着回来,笑呵呵的摸着胡子问道。

五子摇摇头道:“他不肯说,不过,他给我了一首词!爷爷,你看!”

“哦?”

老人略感诧异的哦了一声,接过小五手中的那个小纸条后,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秦淮无语话斜阳,戛戛临水映红妆,商女不知亡国恨,欢歌依旧绕画廊。谁来叹兴亡?”

巴掌大的小纸条上,小五那蹩脚的书法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不过,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忧国优民的感情,却如着静静流淌的秦淮河一样,虽然无声无息,但却足够凝重浑厚。

“谁来叹兴亡啊!”半晌之后,老人像是珍藏着什么绝世宝贝一样,将这个小纸条收入袖中。转过头,看着轻雾朦胧的秦淮河,长叹一声。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忍者神龟(第一更)

风吹过,河边的柳树轻轻摆动。【叶*子】【悠*悠】长长的枝条,划过水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五,那个书生叫什么名字?”老人轻声问道,

叫小五的童子,挠挠头道:“他的姓氏有点怪,他说他姓舒!”

“哦?”老人像是猜到了什么,精光闪闪的眼睛里露着淡淡的笑意,问道:“那他全名叫什么?”

“叔叔好!”小五挺胸昂首的回答。这个名字太好记了,自己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老人听完之后,顿时哈哈大笑。揉着小五的脑袋道:“小五啊,哈哈!”

小五愣了一下,随即又低着头念了两声。这才回味过来,似乎不对劲儿。

“这个奸臣!”小五攥着拳头,脸蛋气的红扑扑的,暴跳着骂道。

“哈哈,这是谁惹了我家小五了?”这时,远方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这笑声,虽然略显沧桑,但中气十足。

正怒气冲冲的小五听到这声后,转过身,惊喜的叫道:“八爷爷!”

走过来这人,是个与作画的老翁年龄相仿的老汉,此人浓眉大眼,衣着华贵。贵气逼人。在他的身边,几个英武强壮的武士,寸步不离的保护着此人。

“宁远公,你今日可是悠闲的很哪!哈哈!”作画的老者摸着胡子,笑着对这位衣着华贵的老人道。

被称为宁远公的锦衣老者,不爽的瞪了他一眼:“你不也一样吗?”

二人应该是相识,而且应该是熟人。看小说就到八一中文~所以,这在一般人看起来似乎是吵嘴的交谈,在两个老人间应该是相互间的打趣罢了。

气氛依旧融洽。

锦衣老者让手下的人摆下桌子,然后将棋局摆放好后。对已经坐在他对面的老者道:“如何,下一局?”

此时,阳春三月,天气已经暖了起来。江宁已经是垂柳抽芽,春暖花开的季节了。加上锦衣老人让手下在旁边架起了火炉,煮上了黄酒。暖暖的温度和醉人的酒味儿,更是让这个初草青青的季节,增添了一番别样的风味。

宁远公执白先行,落下一子后,笑着问道:“文山,刚刚见你和小五说着什么,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被称为文山兄的老者,落下一枚黑子,端起下人递过来的黄酒,抿了一口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今日闲来无事,便在这河边花了一幅画。本想着,让那些学子做些诗词的。不过,却没什么收获!”

宁远公手中捏着一子,疑惑的看着文山老者,笑着说:“哦?这几百的学子,竟然连一个都没有?”

张文山曾是翰林阁学士,大周的肱骨之臣。风采斐然,学识渊博。整个大周如果非要评出谁是天下第一才子的,除了面前这位张文山,别无他人。故而,此人见识之高,远远高出其他人。

当年张文山曾经连中三元,力拔头筹。在当年,也是被无数人当做饭后来谈论的一件大事。当年无数学子,都曾以张文山作为榜样。刻苦攻读,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张文山入朝后,以过人的学识,受到了当时明主皇帝的器重和赏识。一年之内,官职连升三级。在担任江宁知府一职上,张文山显示出了强悍的行政手腕。

几年间,江宁的面貌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商业兴起,赋税充足。江宁俨然成了百姓们的乐园。

只是,可惜的是。在他如此的成绩,也引起了朝中一些人的嫉妒。次年担任翰林阁学士一职期间,很是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场并不存在的谋逆事件中。

皇帝虽然赏识器重他,但是帝王之心,岂是旁人能够理解的。在张文山还在相信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时候。一道圣旨,将他打入了天牢。

幸亏有当时的宁王爷拼死担保,圣上才留下了他一条命。

经过了这件事后,张文山对朝中之事心灰意冷。便离开了东京,来到了江宁城,隐居在此地,已经有二十余年了。

这二十多年里,张文山始终都对自己当初蒙冤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身在这美景如画的江宁城秦淮河畔,但是却始终都无法释怀。

但是五年前,也搬到了江宁城的宁王爷,跟他说了一句话。让他终于明悟其中的原因。

“你跟太子走的太近了!”当时,宁王爷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自己的确是跟太子走的太近了。近的都快不分彼此了。

想起皇帝下达圣旨的那一刻,那冰冷而又失望的眼神。张文山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想明白是一件事儿。能接受却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张文山心中并无哞逆之心,却仍然被皇帝一个的猜测就打入了天牢、

伴君如伴虎啊。

张文山放下了心中所虑,终于敞开心,开始接受这迷人的秦淮风月,享受着写就青山的惬意生活。

虽然张文山如今赋闲在家,每日闲逛。但是却无人敢小瞧与他、他的学识,至今仍然是天下第一。

不过,这么多学子,却没有一个能入他法眼的。宁远公还是有些好奇的。

宁远公手中捏着一子,疑惑的看着文山老者,笑着说:“哦?这几百的学子,竟然连一个都没有?”

张文山刚想摇摇头,却突然想起了刚刚小五从哪个书生手里拿来的词作。微微一笑,落下黑子。道:“倒是有一个!”

张文山从怀里掏出了哪个小纸条,递给了宁远公。

宁远公放下手中酒盅,接过来看了一眼。刚准备放下的时候,又重新拿起来看了一眼。

之后,他又细细品味了一番。

“好词啊!”

宁远公盯着小纸条上那首词作,点着头,肃然赞叹。

然后,在张文山诧异的目光中,宁远公一本正经的将小纸条重新折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

阳光慵懒,柳枝依依。

路边的青草丛中,偶尔有一只觅食的黄莺,轻盈的跳跃着。时而叽叽喳喳的发出几声好听的鸣叫,时而又低着头啄是草丛中的食物。

渐渐的,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黄莺振翅而飞。

“叔叔!”柳青青低着头,轻声唤道。

吕恒转过头看着她那娇艳的侧脸,笑着问道:“什么事儿?”

柳青青抬起头,对着吕恒那微笑的目光,然后又低下头,咬着嘴唇道:“叔叔,要不把王府的差事辞了吧!”

“呃,为什么?”吕恒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问道。

柳青青深吸一口气道:“妾身觉得叔叔如果继续读书,参加科举的话,肯定能高中的!”

看着柳青青那一脸的认真,吕恒哑然失笑。摇摇头,笑着问道:“就因为刚刚那一首词吗?”

见柳青青低眉点头,吕恒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哈哈大笑,背着手扬长而去。

柳青青有些恼怒的跺脚,站在后面嗔怪的喊了一声:“叔叔啊!”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半条车(二更求收藏推荐)

去参加科举考试,当然自然是个玩笑。【叶*子】【悠*悠】

虽然柳青青很认真的对吕恒说,吕恒也是很认真的听。听完之后,吕恒很是认真的摸着下巴说是考虑考虑。不过在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吕恒就将这件事忘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夹着算盘去上班了。气的柳青青站在门口,狠狠的跺了跺小脚。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以往有些冷清的秦淮河边,现在人也多了起来。

流连在河畔柳下的,多数一些学子仕女。他们或是在河边写生作画,便是三五成群的吟诵上一些诗词。偶尔有一两首好的词作传出,便引得众多学子嫉妒的目光,还有嫉妒目光中不甘心的喝彩。

而在这里,那些在侍女丫鬟陪伴下的大家小姐们,则是挺小脚步,轻轻的朝着这边张望一番。身边的丫鬟们,便偷偷的指着某一个才子,给自家小姐介绍着这个人的品行和才学。这些小姐们,俏脸上带着一抹羞红,一边听着丫鬟们的窃窃私语,一边偷偷的看看那个衣襟飘飞的才子。

呵呵,春天来了!

书生夹着一个布包,里面裹着一个算盘还有几本书,穿着一件旧袍子,走在这秦淮河畔。看着那温暖袭人的秦淮风光,还有那融融恰恰的才子仕女,笑着对自己说。

融融的秦淮风光中,他那淡青色的长衫,随风鼓动。悠闲的步伐,淡然的气质,很是微妙的融入了这花团锦簇的春意里。

到了王府,站在门口负责迎接来往宾客的李二,见到吕恒夹着包晃悠悠的走来,急忙跑过来,接过吕恒手里的东西,很是恭敬的问道:“吕公子,您今儿来的可真早啊!”

呃,吕恒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日头,心中狐疑。

这,似乎不早了吧。

咳,不过和平时比起来,的确是有些早了。嗯,就是这样的。

进了王府,如往常一样,吕恒便直接朝着西跨院张房门在的地方走去。

如今自己也是王府的总账房了,自然也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而且还有茶具等生活调剂品。

在诸多账房们看阶级敌人的目光中,吕恒看着他们笑了笑,然后故意摆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哈哈大笑两声,进了自己那个位于西北角的小屋。

嫉妒吧,越嫉妒,我越得瑟!

吕恒背着东西进了房间,随手一甩,将门咣当一声合上。

“切,小人得志!”账房们看着吕恒那紧闭的房门,还有不断颤抖的窗户纸,狠狠的鄙视一番后,返回去继续记账。

将笔墨纸砚铺开,吕恒坐下来,打开了堆在面前厚厚的账本。轻轻点了点毛笔上的墨汁,开始审阅这些账房们传上来的账本。

连续翻了十多本,吕恒花了大笔的时间,修改其中的错误。直到中午时分,才算是将其中的错误修改完毕。

甩甩酸胀的手腕,吕恒站起来,洗过手。重新坐了下来,一边擦着手,一边翻看着那些经过自己审阅的账本,揉了揉太阳穴:“啧,柳家最近的动作很猛啊!”

翻看着线装本上关于柳家丝绸布庄生意的密密麻麻的数据,吕恒笑了笑,合上了账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看来,柳家如此的成就,背后的苏府尹还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啊!”

这些时日以来,吕恒偶尔从府里的其他人那里听到一些江宁市场的内幕消息。或许,这些消息,是有人专门透露给自己的。

吕恒想起方总管那不经意间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胖脸上带着那抹贱兮兮的笑容。很是无奈的继续装傻充愣。

不过,以前或许没有用。但是,现在,这些消息应该是有些用的。

柳家之所以能有如此迅猛的速度和膨胀实力,其实,并不全是他自己经营有道。换句话说,柳家能有如今的鼎盛局面,其实跟他们的经营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有苏府尹的支持。年前的时候,由于苏府尹的暗中操作,让柳家取代了王府成为了宫衣的专营商。而且,在苏府尹的暗中允许下,柳家多次盗取其他布商的配方,然后以低价冲击市场,吞并那些小的布商。柳家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而苏府尹的纵容,则是让柳家在这样的浑水中,如鱼得水。

从方总管那里得到了验证后,吕恒笑了摇摇头,不过却没有发表什么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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