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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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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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也正在想此人。”柏熠的想法与翟夕不谋而合。
“当初哥舒翰兵败潼关被安禄山俘虏,唐朝视哥舒翰为叛将,对其家人大肆打压,哥舒翰家小亦是全部落入安禄山之手。哥舒家之人认为潼关失守非哥舒翰一人之过而唐皇做法令人心寒,索性全家都投降了,哥舒翰更是向旧部传信劝其归降安禄山。”
听柏熠说起往事,翟夕思路也渐渐明了起来:“当年之事臣知道的不多,但凭木炎之才,劝说哥舒城重新效忠李唐并非难事。哥舒家并非安禄山嫡系,安禄山安庆绪史思明之后再转到史朝义之手,忠心又能剩下多少,只消木炎保证复国之后为哥舒翰正名洗刷冤屈,哥舒城便极有可能投诚。”
“可不是么。”柏熠冷笑一声,“大唐建宁王李倓素有仁义贤德之名,如果作出承诺的是他,忠于李唐之人岂能不闻风归降。史朝义将蓟州视为自己的大本营,想必是对蓟州军极有信心,根本不信有人敢在蓟州军里做手脚,他只顾着防儿子防令狐纯,却不想后院起火了。”
柏熠说着走到营帐中的小书架前,抽出一个信通递给翟夕道:“你可知李唐灭亡之后消失不见的李唐皇族这些年藏到哪去了么?”
“难道是蓟州?”翟夕接过信通,顺着柏熠的话猜了一句。
“非也。”柏熠一哂,“他们和史朝义住的可近了,就在洛阳城郊。史朝义只想着洛阳是他北燕的神都,却忘了洛阳还是李唐的东都。”
“怎么可能!”翟夕难以相信,急急拆开信筒阅读。
“史达的心腹谋士是李倓的弟弟,他蓄养的私兵大多是李唐皇室子孙或是忠于李唐的皇亲后裔。同样是用类似的办法,李倓将李家人化整为零藏在多处北方世族的产业中。是以,李唐皇族的核心在唐亡之后并未伤及,我朝与北燕处理的大多是些边边角角的货色。”
翟夕苦笑:“难怪木炎消息如此灵通,这些凤子龙孙也真舍得□段去各处给人打杂。”
“国家都没了还谈什么凤子龙孙,仇恨的驱使下有什么是不能干的?李家,本王如今对他们是不得不佩服啊,先祖败在李家手里,也不算冤。”
翟夕后退一步,躬身行礼:“请王上下令,臣愿为大楚效死,扫清北疆!”
柏熠目光炯炯,沉声道:“击鼓升帐,咱们岂能让木炎当猴耍,趁着他根基未稳援兵未到,本王要先收关中再取河西,邀建宁王殿下会猎洛阳,且看鹿死谁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如果顾贤在柏熠身边,顾贤可能不会赞成柏熠立刻出兵的举动。北燕内部正乱着,柏熠出兵反而会让他们因为外敌迅速团结起来。但眼睁睁看着木炎借着令狐纯之手一步一步将北燕握在掌中也是不可能的,是以,这是一件两难之事。
当万象神宫里的木炎接到整个关中尽陷敌手的奏报时,假扮史朝义尚且游刃有余的木炎惊住了。令他惊讶的不是关中丢了,而是领兵夺取关中的人是柏熠。若不是认为柏钧和不在长安羽林军不会妄动,木炎也不会在洛阳稳坐钓鱼台。不过为这事儿惊讶的不止他一个,大楚朝廷更是为之震动。
就像顾贤所预料的,因为柏熠的军事行动,北燕西线的军队被复出的令狐纯迅速收拢起来,木炎也借此机会正式亮出了自己建宁王李倓的身份并宣布了史朝义的死讯。虽然蓟州军离洛阳还有些路程,但木炎早已用李家之人或是多年培养的心腹内应将北燕朝廷控制在鼓掌之中。本就不擅长治天下的胡人朝廷在李唐复辟的风浪下摧枯拉朽一般轰然崩塌。
许是因为李唐本就有很多番邦臣子的缘故,也有可能是胡人们见令狐纯都归附了便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们并没有激烈的反抗。偶有一二忠于史朝义的势力企图反扑,都被木炎很快镇压了下去。
隔着长江,正在准备禅位登基大殿的柏钧和接到奏报竟是一笑,对自己的父卿戏言道:“论搞政变,李家真是行家里手,倘若木炎把这番心思全都用在大楚,只怕我们也不好招架。”
顾贤却是摇摇头有些不赞同:“就因为李倓是行家里手,他才不会把政变的地点选在成都。胡人在北方的统治本就根基薄弱,民心向背一目了然。李倓在北燕夺权,老百姓可以帮着他一起反抗北燕的残军,若是在大楚,情形定不是如此。到底是北边的日子过得苦,百姓还都想着开元盛世的繁华呢。”
“父卿所言甚是。”柏钧和垂首受教。
“这几日朝中可还顺畅?你与楼儿的婚事那群老家伙可还在多言?”
柏钧和如今是奉旨监国,虽然还未正是接手皇位,可因着柏钧昊身体不适需要休养,柏钧和已经开始代行皇帝职权。皇位马上就要到手了,柏熠的身份也亮明了,可王府行事依旧谦恭谨慎。柏钧和拒绝住在宫里,每日王府皇宫两头跑不说,还日日去给柏钧昊请安。顾贤亦是放开了朝中事务重新退回到王府之中,撇清了王府控制朝廷的嫌疑,摆明了柏钧和是以先帝之子而非柏熠之子的身份继承大统,让那些想诋毁柏钧和的人连个话茬儿都找不到。
说到这个,柏钧和面色和缓许多,道:“他们去找了江涵,之后好像就不闹腾了。”
“哦?”顾贤闻言莞尔,“江涵怎么说的?难为他们能把信传到长安去,朝廷的八百里加急被这样用,真该治他们的罪。”
自打知道付东楼要被立后,朝中议论就不断。有些人因为付东楼的才华和在私通案上的出色表现保持沉默,却也总有食古不化想靠死谏青史留名的言官出来讨人嫌。
这些人先是想在学子中串联用清流物议压死付东楼,可成都城里的多数寒门学子都得过博古苑与湛露居的恩惠,实在不便多言。还有一部分人想着柏钧和登基已是必然,又对付东楼一往情深,自己一个春闱在即的学子这时候触皇上的霉头等于毁前程,便也没参与进来。如此,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
世家大族虽然也看不上付东楼,但他们刚被打压过,现在岂是冒头的时候,一个个都跟家里缩着呢,谁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之后几个言官找到了付泽凯,向前中书令至今余威犹在的定国公慷慨陈词,望定国公舍小家就大义阻止准皇上立个男皇后。付老狐狸嘿嘿一笑,拿出柏钧和代发的圣旨,只道大楚将与北燕全面开战,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自己身体已然好的七七八八,便奉召回朝继续领中书令之职,还保留了正一品衔。诸位若是有奏章,应当先成交御史台再交到中书省,办事要按规矩来,你们找到老夫的府邸是怎么个意思呢?
于是,几名御史灰溜溜地出了定国公府。
也真要赞一句这几位天真的御史锲而不舍的精神,最后竟是想到做羽林上将军江涵的工作,盼着江涵这位柏钧和的心腹能够跟他们一条心。几人连夜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函,连柏钧和会绝后将来没可能让子嗣继承皇位的胡话都写上了,私用了朝廷的八百里加急一路就给送去了长安。
江涵接到信函的时候还以为是成都传来的紧要消息,拆信一看破口大骂。范书意、翟夕几个刚好也都在帐中,于是几人联名上奏,同样是八百里加急把自己的奏折连同这封书信的原件一起送回了成都。
“那几个老家伙真是自找死路,居然说让我娶个女子生个儿子将来不把皇位还给皇兄之子,企图陷我于不义之地。江涵虽不喜欢和言官打交道,但这次抓住了把柄岂能不好好利用一番,真是把这些年被言官穿小鞋的怨气全发泄出来了。”
柏钧和就知道顾贤会想看,一早把奏章带了回来,说着便呈给了顾贤。
“江涵说的也直白,他说那几个御史若是能找到一位比楼俊美、比楼儿有才、能击退令狐纯还能扳倒王谢两家的女子,他就考虑劝劝我纳个贵妃什么的,皇后之位羽林军只认付东楼。”
“这大白话说的,楼儿在羽林军推行文书改革倒真是方便他们了,越发不讲究了。”顾贤玩笑一句,却丝毫没有怪罪江涵的意思。
“你是怎么跟朝臣表态的?”顾贤煮了一杯茶递给儿子,“很多人都不太能接受皇后是个男人,还有胡人血统,只是不敢说罢了,最后还是要你来表态。”
柏钧和双手接过茶杯,坐下饮了一口茶才道:“李倓敢用令狐纯,儿子为什么不能立付东楼为后。令狐纯与李倓尚有灭国之仇,付东楼于我大楚却屡有奇功。”
话说一半,柏钧和忍不住笑了出来,对顾贤道:“儿子若是实话说了,父卿可不要怪儿子不成体统。儿子在朝堂上直言,传国玉玺乃是岳母大人留给楼儿的遗物,亦是楼儿的私产,若是他们不同意儿子立楼儿为后,传国玉玺就不是大楚的了,儿子也绝对不会委屈楼儿做小。”
“就该这么说才对。”顾贤唇角微扬,笑得很是促狭,“你当朝称呼秦瑶为岳母,曲氏在国公府里怕是要气死了。”
与柏钧和继位的圣旨一起下达的是付东楼立后的旨意,因着大楚有一门不两爵的规矩,付泽凯不能再多一个承恩公的爵位,所以柏钧和只下旨追封秦瑶为正一品国夫人,而且还是楚国夫人,半个字没提曲氏,曲氏一气之下差点没上王府来闹事。
付泽凯多精明一个人,儿子要做皇后了,皇上又追封了他的外室,明显是不想让付东楼和曲氏沾上关系,谁让曲氏当初设计毒死付东楼呢,有今日也是活该。付泽凯直接开了宗祠把秦瑶以平妻的身份写上了族谱,付东楼也重归秦瑶名下。
“曲氏之罪若是揭出来,她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不怕死就让她闹吧,省的她给楼儿添堵。”
因着大婚与登基大典只差三天,付东楼已经回到定国公府准备大婚。此次回去他住的依旧是付大少爷的碧管院,付家的其他几个孩子在付泽凯的训导下也没敢来找他麻烦。付东楼虽然厌恶曲氏,但也没仗着身份去找曲氏的麻烦,他的日常生活自有风花雪月打理,更有雷霆负责安全,王府也排了专人前来服侍,倒不怕曲氏起坏心了。是以付东楼与曲氏井水不犯河水,日子倒也还能过。
说起付东楼,柏钧和稍微有些失落:“因着父王那边战火已起,我们这边什么都要抓紧这来,连带着与楼儿的婚事都无法好好准备了。婚期本就一改再改,此时怕是也不能完全按照皇后大婚的礼仪迎娶他,真是委屈他了。”
顾贤站起身拍拍儿子肩膀:“他做王卿的嫁妆都是备好的,瑞王卿本就不比皇后差多少,现在无非是需要添妆再将衣服改一改罢了,仪仗之类的自有你母后打点,原先咱们给楼儿预备的东西现在恰好用上,你完全不用担心。”
顾贤与柏钧和说话的时候向来不让下人伺候在旁边,此刻顾贤也不叫人,径直走进室内自己从上了锁的雕花紫檀大柜中取出一个黄花梨木雕凤凰的精美大木盒。
柏钧和接过盒子满是疑惑地看着顾贤,顾贤则是笑笑示意儿子自己打开。
“这是……”柏钧和惊住了,眼前这身明黄色的衣服赫然是皇族的大礼服,只是映入眼帘的乃是五爪金龙,倒像是龙袍了。
“自从楼儿找到传国玉玺,为父就想着他有可能会直接做皇后了。为父一向不喜欢做无准备之事,所以早就秘密令江南的绣庄在王卿礼服之外准备了皇后的礼服。他是男子却主坤位,所以这礼服上是前龙后凤,你翻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瑞王卿便是与瑞王一体同尊的,两人礼服待遇都是一样的,所以顾贤想着男皇后应当与皇帝不分你我,所以龙纹用的也是五爪。现在看儿子的表情,显然这么办与儿子的心意是相当吻合的。顾贤笑而不语,暗道柏钧和与付东楼真是姻缘天定福泽深厚。
柏钧和将礼服小心地放到一边,郑重地跪下对顾贤叩首道:“儿子代楼儿谢父卿恩典。儿子已与众臣商议,登基之后尊父王为太上皇尊您为皇太卿与太后同尊,母后也已经同意了。”
扶起儿子,顾贤摆摆手:“这些都是虚的,为父不在乎。只不过话说在前面,为父可不想住皇宫,刚好你和楼儿搬去宫里住将王府留给为父和你父王。”
“一切皆随您的意思。”
“殿下,王爷,奴才有事禀奏。”
门外传来王胜的声音,顾贤扬声道:“进来吧。”
王胜带着两个奴仆抱着两个大号锦盒进来给顾贤和柏钧和请了安,而后道:“这两样东西是王卿殿下刚从国公府送来的,说是窑厂新烧出来的,还说他已经另送了两对进宫,一对献给太后一对献给皇上了。”
顾贤对付东楼倒腾出的这些东西很是期待,便让王胜打开锦盒:“让我们来看看我们的准皇后又做出什么好东西了。”
锦盒打开,只见两个大号的瓷瓶。瓷瓶底色雪白,上面的花纹蓝中带紫,乃是一对鱼戏莲花的吉祥图案。
顾贤眼前一亮,他向来喜爱素雅的事务,这对瓶子端庄大气又极为雅致,实在得顾贤的心意。
“楼儿出手,果然不是凡品。”
柏钧和亦是惊叹瓶子的精美,问王胜道:“王卿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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