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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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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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早有防范就好,若您真有个什么,奴才万死难赎。”
付东楼垂下眼眸没说话,对风泱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风泱膝行几步来到付东楼腿边,不期被付东楼温和地拉住手,竟是迎上了一个温润的笑脸。
“看你吓的,是主子不好,早该跟你交个底的,但那样许就抓不住背后的黑手了。这几日你吃不下睡不着的,小脸都尖了,主子以后捏着都不顺手了呢。”
被付东楼几句话说的再也忍不住,风泱伏在付东楼腿上大哭起来。付东楼极有耐心地拍着风泱的背哄他,心里替风泱觉得凄凉——这就是乱世,为了权力连血脉相连的人都能往死路上逼。
和公输哲的图纸一起寄来的东西里有一封翟夕的密信,信上的内容让付东楼大惊失色——风泱是李家的人,血脉纯正的凤子龙孙,李倓的兄长李豫的幼子。若是唐朝没亡国,李豫便是唐代宗,风泱少说是个王爷。
风泱流落难民堆自然是李倓做戏,但李倓即便是做戏也是来全套的,风泱当时病饿交加差点没死可不是装的。费尽心思塞个人过来当然是有意图的,只是孩子太小将来能不能听自己的还是两说着,所以才又叫翟夕来盯着,即便如此,李倓也没真心想用风泱,只当是为兄长留下血脉。
翟夕一直都知道风泱的身份,知道风泱只是个孩子和阴谋算计的毫无牵扯,对他很是同情。当初付东楼被赐婚住进国公府之后,翟夕不想风泱被李倓重新掌控去做工具,便“巧遇”风泱让风泱回到了付东楼身边。
本来翟夕是不想揭穿风泱的身份的。付东楼与风泱主仆关系甚好,跟着付东楼风泱也能有个好前程,翟夕不愿意去做挑拨离间的人,但与柏熠喝过茶之后翟夕不得不多存了一分小心。
如今大楚是打算两方夹击李倓,顺利的话很可能将刚刚复国的李唐掐死在萌芽里。此时若是付东楼在后方有个三长两短,柏钧和必然心乱,李倓便能化危机于未然。给王姝儿送毒药挑拨她弑君的人到现在都没抓出来,翟夕思及此处心里发凉。风泱是一定不会害付东楼的,但他毕竟是付东楼的近身内侍,谁若是借了他的手……后果不堪设想。
思虑再三,翟夕才写了信,至于分寸如何拿捏风泱如何处置,他这个外人就不掺和了。
“好了风泱,不哭了,那碗鸡汤里没下毒,要下毒的人已经被主子抓住了,这可还要多亏了你呢,风泱是有功的,别吓唬自己了。”
连日来的惊吓担忧全都发泄了出来,风泱的情绪也稳定了些,抽抽搭搭地道:“主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奴才姓李了。”
“也不算早,师兄前些日子才告诉我。”付东楼拉了风泱起来,“你若是不妥当,师兄断不会拖到现在才说,师兄信你,主子更是知道风泱乖巧,我们都没觉得你会做错事,你也确实没辜负我们的期望。”
风泱脸上一红,喃喃道:“说是姓李,可奴才都没个正经的名字。初跟着您的时候叫贵喜,后来改做风泱,姓氏不姓氏的,奴才全然不在乎的。奴才只知道救了奴才命的是主子和楚国夫人。”
“可是……”风泱说着又跪下了,“他们毕竟是我的生身父母,我不会听他们的害主子,但让奴才直截了当地找主子把他们揭发出来……奴才不是没想过,却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别说是孝道大如天的古人,就是现代人,检举亲爹亲妈都不是件容易事,何况风泱才多大,要是眼都不眨就把亲生父母卖了,这样的人才可怕。
星芒站在一旁得了付东楼的眼色,出面解释道:“主子知道你的身世后便叫我们平日多注意着你,倒不是防着你生了外心,实是怕你被人算计了。你收了封密信信里有毒药的事主子一开始就得了信儿,见你将毒药扔进了恭桶便说没看错人。”
月桥递了帕子给风泱,打趣他道:“你也是个傻的,就算不说背后是李家,难道就不能告诉主子投毒之事?其余的主子自会去查,也省得你成天战战兢兢魂不守舍的,还偏以为我们什么都看不出。”
“奴才只知道李倓是厉害人物,他要害主子,在奴才这儿不成总还会想别的办法。所以奴才就一直给传信的人留字条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想拖着他们等能抓到人了再告诉主子。若是提前说了,主子动作明显了,他们便会收手,到时候他们躲在暗处主子岂不是更危险。再者说奴才拿不准传信人的身份,虽想过将情况透露给雷霆和星芒,却怕自己的言行被人监视着,让他们察觉到更对主子不利。”
付东楼伸手捏捏风泱的小脸蛋:“主子的风泱还有这份见识,有前途。”
“主子……”极哀怨地望着付东楼,风泱没敢躲他主子的“魔爪”,只好继续说正题想着他主子能放他一马。
“凡是您吃用的东西,花院姐姐都会仔细检查过,奴才虽没见过传信的人但知道他就在宫里,奴才实话实说也比胡乱编个理由让他起疑的好。他见奴才数日未得手便说叫奴才不用行动了,只等着今日奉给您一碗党参乌鸡汤就是。“
“奴才现在是御待诏,在您面前又得脸,于宫里使唤几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便和御膳房还有小厨房的总管说了让他们对党参乌鸡之类的东西上心,连带送材料来的人也注意着。”
付东楼食用的滋补炖品向来是花院亲手做的,是以风泱并不担心有人会在制作过程中下毒,因为花院谨慎,做东西的时候向来是亲自盯着的。如此一来,能被下毒的就只有材料了。
“奴才上午接了信儿,赶忙安排了人,正要和您禀奏这事儿,就听说汤已经给您送来了,这才急火火地冲进来……”
风泱想到此处心里有些委屈,他主子变精明了是好事,但要不要这么坑他啊,早说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他哪能吓得肝胆俱裂。
“那个司库女官已经抓了,你也不用整日睡不着觉了。说起来如果这次不是你拖住了她,母后和我想抓住这个埋在宫里的钉子也难。”拍了拍风泱的手,付东楼笑道,“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这么大的事不是你一个人能抗的,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先和我说,你主子我也不是以前那个楞乎乎头脑一热就去分了家的人了,风泱要信主子才是。”
付东楼说着还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你们大多是太上皇教导出来的人,还有的是王爷身边的,但入了奴籍没了姓氏总归不利于以后的前程。我早就说过会给你们脱了奴籍的,这话是算数的。近日我还和母后商议呢,在官宦人家里挑了好的给你们上了户籍。一来你们是我的心腹,那些人家为了讨好我也会善待你们,二来你们有个好身份将来总是便宜的。尤其是风泱,可不用再听北边那些人的吓唬了。”
雷霆在外面不知此事,其余七个人听了付东楼的话都愣住了,而后跪了一地不住地对付东楼磕头。
虽是有心笼络,但身边这几个人无论跟他时间长短对他都是极好的,付东楼没有那么重的尊卑观念,自然是人对我好我对人好,为八人着想也是出自真心。
风泱的事儿付东楼直觉认为不是李倓做的。李倓早知风泱不可用不会出此昏招,就不知道是李家的哪个猪队友给李倓拆台了。
事关重大,付东楼必须告知柏钧和,好在整件事情既无惊也无险,柏钧和也不会太担心。
目光飘向殿外,付东楼暗叹一声,他还真是想柏钧和了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付东楼猜得对,给他下毒的事确实不是李倓指使的,主谋乃是风泱的长兄李适。
哪怕只有半壁江山,李倓复国之后的事务也是极多的,若是全靠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是以李倓将手中的部分权力放了下去,但也不是所有李家人及其亲信都成了实权派,比如李倓的侄子李适就没分到一杯羹。不患寡而患不均,李适与李倓血缘极近却被边缘化,李适心里很是失意。
虽然没实权,但李适知道了弟弟的下落。楚国大军逼近,李适想立功掌权,弟弟又在敌国皇后身边,李适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刺杀这个烂透了的主意。说起来李适也有几分本事,竟是打探到了李家埋在楚国皇宫最后一颗钉子的联络方式,然后便有了毒杀付东楼的计划。
当李倓知道付东楼不但没死还把细作折进去了的时候,杀了李适的心都有。若是风泱可用,李倓还是木炎的时候就早早动手了,哪还能等到今天。看着自己的亲兄长李豫两鬓斑白跪在自己脚下哭着为儿子求情的样子,李倓揉揉太阳穴只能让他哥把不成器的侄子领走。不杀李适可以,但李倓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蠢货了。
付东楼被投毒未遂的消息传到柏钧和那里,柏钧和关心则乱,饶是知道付东楼安然无恙依旧是心有余悸。可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件祸事也能带来些好处,当三军将士听说皇后陛下被李倓下毒险些丧命时,全军激愤斗志高昂。先是指使王家毒害皇帝,现在又毒害皇后,李家欺人太甚!
带着这样一支求战心切的军队,又是御驾亲征,想打败仗都难。江宁军一过长江就势如破竹拿下了战略要地泗州,大有一路直奔洛阳灭了李唐的架势。
李家虽占了北燕的地盘,但立足未稳,蛰伏起来的李家人以及李家的亲信们以前找不到发挥的空间,现在为了从龙之功各个都争抢着想表现,领着蓟州军的哥舒城也不例外,或者说哥舒城比他们都渴求战功,因为他要为祖父——投降了安禄山的哥舒翰——雪耻。
因着这一点,哥舒城充分实践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一名言,李倓连发五道圣旨要求他驻军洛阳他都置之不理,带着蓟州军直扑柏钧和而去。
柏钧和自幼学习兵法,岂能不知什么叫做“上兵伐谋”,即便麾下各个请战他也没大意急进。渡江之前他就仔细揣摩过哥舒城的心态,料准了哥舒翰会主动来找他,所以在突袭泗州得手之后,柏钧和直接下令全军进城休整,以逸待劳就等着蓟州军找上门。哥舒城果然没辜负他的期望。
这一役,付东楼改良的神臂弩大显神威。蓟州军以骑兵为主本就不善长攻城战,当哥舒城大军来到护城河前时,还没喊话,铺天盖地的箭雨倾泻而下,射得蓟州军哭爹喊娘。本来这种踏弩对使用者的臂力有很高的要求,但付东楼改良之后的神臂弩加入了轴承等设计,对力量的要求小了不说射得也更远,用来防御简直是神器。
蓟州军不是没见识过箭雨,但如此远距离高强度高穿透力的箭雨他们从没领教过。人的恐惧往往源于未知,在完全不了解对方用的是什么兵器的情况下,惊慌的蓟州军纷纷调转马头逃跑。
说来也是,蓟州军是汉人胡人混编的,其间的汉人本就不愿自相残杀,胡人虽仇恨大楚却未必愿意给李家卖命,军心本就涣散,这一逃跑起来真是拦都拦不住。因着不是按秩序撤退的,许多军士的马撞在一起,不等柏钧和打他们,蓟州军自己便死伤惨重。等到柏钧和派出骑兵追击的时候,蓟州军早已一溃千里,说是追敌人倒还不如说是赶羊……柏钧和手持新式陌刀策马而出,一个回合便将狼狈至极的哥舒城斩于马下。江宁军几乎是零战损,赢得不能更漂亮。
虽然全军将士皆为大捷欢欣鼓舞,柏钧和却觉得没劲——赢了这种猪对手,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在泗州站住了脚,洛阳的东大门便被大楚握在了手中,胜利来得太快,消息传到成都时付东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管是柏钧和的大捷还是柏熠在西线与令狐纯的僵持,在此时的付东楼眼中都不是第一紧要的事,相比起春闱,战争距离付东楼稍微远了那么一点点。
春闱为国取士,是选拔官员的重要途径,尤其对于寒门学子来说,更可以说是唯一相对公平的进身之阶,说春闱影响国本一点都不为过。
春闱的主考会被这一届的学子尊为老师,做春闱主考官是朝臣拓展势力扩大人脉关系网的重要手段,是以每一次春闱三主考的位置都是炙手可热的,要选出真正公平的考官又要维持朝局的平衡,对于初涉朝政的付东楼来说着实是件难事。别说付东楼了,就是顾贤想到这个问题都要头疼两天。
最后还是付泽凯提了个主意,除了礼部尚书赵大人外,检校中书令袁家家主袁毅与紫光阁学士陆大人也成了春闱主考。如此一来既照顾了世族又坚固了清流学术派还有礼部压阵,可谓是面面俱到。付泽凯掌控朝局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除了考官人选,还有一个问题不容忽视——科考舞弊。
就像现代学生考试作弊一样,每年科举总有或大或小的舞弊案。若是考生自己夹带小炒之类的作弊倒也好处理,若是出了朝臣买卖试题走后门求中举这种事,那动静就大了。朝廷在读书人中的威信会大受影响不说,还会有一批人人头落地。
无论是经历过多次大比之年的顾贤还是遍阅史书的付东楼都意识到了防舞弊的重要性,一月下半的时候就开始在京城各处布了暗探,专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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