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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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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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绯美目含泪,道:“罗盛,你配提我母亲的名讳吗?若非你,母亲现在定还是快乐的。都是你,叫母亲在那样好的年纪香消玉殒。你若是不和岑王妃勾结,我的母亲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罗盛冷嗤一声,道:“都是你母亲妄想爬上王上的床才叫王妃送到我这里来。不过是男子的身下人。在谁那里,有什么区别吗?”
“不。”花绯歇斯底里,抱着头痛苦万分,“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
自小花绯便知道自己并非是天族中人。华胤天将她带回去的时候便用仙气压住她体内的鬼气,又是私下亲自教她如何操控体内的鬼气与灵气。不过是一个巧合的机会听见华夫人同华胤天的谈话,花绯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华胤天倒也是没有什么隐瞒,只是说她的母亲也是一个可怜之人。这样早就离开,委实是叫人惋惜。
在花绯的意识中,母亲应当是一个温婉的女子。今日,却叫罗盛说的那样不堪。
花绯的双眼变得赤红,她扬起手中的剑就向罗盛刺去。幸得罗盛反应颇快才勉强逃过。罗盛干净利落地给了花绯一击。花绯的身子宛若落叶一般凄凉落地。她抬头看着穆晔,笑的凄美温婉,道:“终于…终于…可以去见娘了。娘…绯儿…绯儿好冷。”
穆晔脸色惨白冲上去将花绯抱在怀中。口中呢喃道:“绯儿,绯儿不冷。穆晔抱着绯儿,绯儿就不冷了。”
花绯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慢慢冷去,穆晔的唇角凝结着残笑,双目无神。
罗盛站在两人的身后,笑的诡异而阴辣。他悄然扬手,就要结果了那两人的性命。恰巧这时,独孤紫嫣从里屋跑出来,用灵术生生地将罗盛的掌法错开。她连忙将那两人拖去别处,警惕地看着罗盛,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第叁拾柒章 绝情之沉寂(1)

04
“当然是要她死。这个女人总是阻碍我们的大计。若是他们死了,我将会是这天下的霸主,哈哈哈。”罗盛的笑声猖狂而放肆。吟環已经走了,他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又对着那二人下了数次的手都没有成功,大抵是已经被急红了眼,罗盛竟是对着独孤紫嫣下了狠手。
独孤紫嫣向来是被独孤无崖护的周全,处处都是独孤无崖为她做好。面对罗盛,这千年来,独孤紫嫣第一次慌了神。狼狈地躲着罗盛的招式,一面又是苦思冥想着素日里独孤无崖教予的咒语。罗盛一掌击在独孤紫嫣的右肩,结束这一场你躲我藏的打斗。
“柳卿笛那个贱人,上次竟用一个假的东西来骗我。今日我便设计的她再也醒不过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也敢来同我较量。”罗盛冷嗤一声,“啧啧啧,这个小贱人的身边竟是有这样多愿意为他去死之人。委实是叫我惊叹。今日,你们便都给那小贱人去陪葬吧。”罗盛宛若死神降临那般,站在那些人的面前,对着天灵盖就是要劈下去。
“这般残忍,就不怕来时苍天报复在你的妻儿身上吗?”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
洁白月色夺了天空中星辰的绚烂,为她编制出一条绝美的披风。金银玉簪绾起那如墨色瀑布一般的长发,鬓角碎发垂在胸前。额角的花羽花仿佛是在夜间绽放,妖娆而美丽。青眉黛眼,宛若天湖般纯净的双眸。小巧的鼻梁,樱唇轻抿。广袖流仙,素白色的裙裾上绣着象征着华贵的花羽花。眉目不含笑,冷了人的血液。
罗盛看的痴了,脸色却也是难看极了。
灵术反噬的那样厉害,还怎会生还?总是觉得不是柳卿笛,音容笑貌又是那样的相同。
“你是?”
她勾起唇角,道:“长老,还不知本尊是谁吗?”
本尊?本尊?
却是在天地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可以将这个称呼说的是那样自然而富有威严。一个消失了万年之久的天族中人却是在这个时候出现,毫无预兆。罗盛冷哼一声,道:“柳卿笛,莫要以为你穿上这一身衣裳便是可同尊者混为一谈。”
“哦?”眉梢微扬,玩味十足。
罗盛不屑一笑,道:“同我过两招如何?”
“甚好。”卿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罗盛的招式。
罗盛怎会叫废了那样大的力气要杀死的卿笛还存活在世上。将毒沁在自己的掌间,就朝卿笛的天灵盖劈去。他太过心急,卿笛含笑躲开。罗盛那一掌打在石柱上,石柱瞬间被粉碎。卿笛摇了摇头,道:“倒是这琉璃宫今日非遭了秧不可。本尊好生生的一个行宫,这一次若是叫长老毁了去,怕是来时本尊可要好好的同鬼族算上一笔账才好。”
一面说着,一面身姿灵巧地躲着罗盛的每一招。数百招已过,罗盛气喘吁吁,卿笛身子轻盈落地。卿笛道:“长老这一次可是愿意相信本尊的话了?”
“你到底是谁?”上一次过招,卿笛的灵术远没有这一次深厚。
“方才本尊可是已经自报过家门,只是长老不信罢了。”卿笛上前将花绯和穆晔分开,又用灵术将慕容夜玄和独孤紫嫣身上的伤抹去,“长老如今,可是信了?”
狭长的丹凤眼轻轻一瞄,罗盛只是觉着身后的冷汗已经结做冰块。
卿笛继续道:“昔年,义彦十里红妆只为娶回穆棱,却是未曾想过竟叫你们破坏了去。穆棱惨死,穆汵将自己关在古墓之中数千年不出。将摊子丢给自己尚未成年的儿子。罗盛,这些,怕都与你脱不得干系。”
罗盛嘴唇苍白,脸色难瞧。
琉璃尊者向来是是非明断,多少篡位之人死在她的手上。这便也是后人尊敬她的原因之一。沉寂了数万年,种种过往她却依旧知晓,怎叫罗盛心中有底?
“今日,本尊倒是可以看在义彦智者的薄面上放过尔等一码。只愿来时莫要再犯,好生辅佐鬼王。若是犯了,那一刻便是你的死期。”卿笛亲自扶着穆晔交给罗盛。看着那两人离去,眸子中的明亮瞬间暗了下来。扶着一旁的柱子,猛咳不已。
慕容夜玄将卿笛圈在怀中,皱着眉头,道:“卿儿?”
“无事。”卿笛任由他为自己拭去唇角的血渍,虚弱一笑,晕倒在慕容夜玄的怀中。
哪里有什么琉璃尊者,这一身衣裳不过是卿笛幼时,琉璃为她缝制的一身衣裳罢了。凑巧的与尊者的衣裳大致相同。如今身体中残存的灵气不多,若是罗盛再不走,卿笛便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终归,那罗盛还是忌惮着琉璃尊者的手段的。
慕容夜玄将卿笛打横抱起,送回了屋子。
卿笛气息微弱更胜方才。慕容夜玄命连晟去请来天族最好的医仙。把完脉,医仙摇了摇头,只留下一句“阁主自有天相佑”。站了一屋子的人,神色各异。
自然是不能叫他出了琉璃宫。连晟得了令将医仙关在慕容夜玄隔壁的屋子。每一日命他为卿笛把脉。
又回到了那一段时日,慕容夜玄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人儿,熬过每一刻。医仙的话语自打第一日起便没有变过。看着慕容夜玄暴怒的眸子,却是死也不改口。倒是没有打趣这医仙的死性子。
三日后,独孤无崖的伤恢复了差不多。独孤紫嫣扶着他来瞧一瞧卿笛。他冷着脸看着卿笛,抿着薄唇,诊脉,亦是摇了摇头,道:“陛下,莫要再难为医仙。阁主的伤势即便是谷主在世怕也是束手无策。更何况这医仙的医术怕是不及谷主半分。如今,阁主的灵体残缺不全。若是叫阁主在人间呆上一阵子,每一日吸取晨暮之时的灵气,兴许可以将阁主的灵体补全。那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晨暮之时的灵气采补用来编织灵体,这?
夙淮哑声道:“这是琉璃尊者休养灵体的法子。”

☆、第叁拾柒章 绝情之沉寂(2)

晨暮之时的气息乃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灵气。昔年,琉璃尊者元气大伤之时便是用的这个法子,采集晨暮之气七七四十九年才将灵体补织完整。自后,这个法子便是常在天族的贵族中使用这个法子,成功的倒是没有几人。时日久了,这法子便也叫后人忘了去。
慕容夜玄将卿笛额角的那一缕碎发拨开。他的目光缠绵在卿笛的身上。思量片刻,点了点头,道:“待这里的事情告一个段落再说吧。琉璃宫和麒麟山都是灵气最为浓厚之地,卿儿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大碍。都去做自己的事情罢,若是无事便莫要过来。”
“现在确实要谁来照顾卿儿。”夙淮道。
前些日子,安雅被卿笛软禁,风夕被处死,花绯不日便要回沁园阁。倒是不知该叫谁来照料卿笛的日常生活。不约而同的,几位男子的目光落在独孤紫嫣的身上。独孤紫嫣起初觉着有些别扭,还是磨叽着应了方才夙淮的话。
独孤无崖皱着眉头,道:“嫣儿,你真的可以吗?”
独孤紫嫣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有怎样的能力,独孤无崖是再清楚不过了。倒不是担心她做的不好,只怕是她承受不了慕容夜玄吹毛求疵的责备。
想了许久,独孤紫嫣点了点头,道:“哥哥,紫嫣可以的。”
鲜少见着独孤紫嫣笃定,独孤无崖亦是不忍心拒绝便是应了下来。又是嘱咐了许多东西才肯依依不舍的离去。独孤紫嫣怯怯地看了一眼慕容夜玄。三日未眠,慕容夜玄眉宇间疲惫难掩。独孤紫嫣去偏殿铺好了床榻,回去时慕容夜玄已经伏在床沿入眠。独孤紫嫣不忍心喊醒,为他披上一件厚的衣裳带着门离开了。
甫一出去,就看见独孤无崖焦急的脸庞,道:“他们可是有为难你?”
独孤紫嫣忍俊不禁,摇了摇头,道:“哥哥你太过紧张了些。阁主和陛下是怎样的人,哥哥不清楚吗?”
独孤无崖脑中那一个紧绷着的弦总算是松了下来。他引着独孤紫嫣去小厨房,想着小丫头忙活了许久应当是要给她弄些东西垫垫肚子。
连晟方才从自己的屋子里起来,月上中头,独孤紫嫣进去不过半个时辰罢了,独孤无崖便紧张成这个样子。他,真的是独孤无崖公子吗?看着那二人那般亲密的身影,心中陡然生出了几分落寞。转念,连晟摸了摸鼻子,转身一跃朝天宫的方向去了。
一个时辰后。
连晟便是黑着一张脸回来的。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符咒模样的东西。无视在正厅中众人的欢声笑语,径自去了慕容夜玄住的寝殿。独孤无崖心中腾升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同夙淮说了几声便尾随连晟去了。被挡在门外,只能隐约听见两人的谈话。却不能将对话连起来。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连晟才从里屋出来。独孤无崖念诀隐了身形。
连晟一脸凝重,又匆匆离开。
独孤无崖跟在连晟的身后。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地洞口。地洞四周隐约有卿笛的灵气残留。独孤无崖看着四周,是那般的荒凉,若是无事卿笛怎会来这样的地方。地洞愈是深,残留的气息就是愈加的浓厚。独孤无崖再三思量,隐了身形下去一探究竟。
愈是往里走,伴随着浓厚的灵气的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独孤无崖转过一个弯时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并未在意,又向前迈出一步险些叫那不知名的东西绊倒。独孤无崖低声咒骂一句,用灵术点燃了火把。
是一地的惨尸。皆是女子,身子只剩下白骨,包裹着华丽的衣裳。面容却是完好,表情或是吃惊,或是惊恐,或是恐惧。每一个女子的头饰皆是价值连城。想起卿笛在诏令中的寥寥几语,这事大抵是同鬼族脱不了干系了。仔细瞧来,不难看出这些女子体内残留着微弱的鬼族气息。
“你来这里做什么?”冷冰冰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吓得独孤无崖打了一个激灵。
“这里,为何会有阁主残存的灵气?”不过眨眼间,复了往常的镇定。独孤无崖转身看着一脸冰冷的连晟。
连晟抿着薄唇,道:“这一切,都与无崖公子无关。若是公子不想惹事,还是莫要问的好。”
“惹事?”独孤无崖剑眉轻佻,“这件事事关我花羽族的王,若是说和我无关岂非勉强。连侍卫忙了许久大约都是没有头绪的,倒是不如同我说一说。多个人多个办法不是吗?”
大抵是相处的久了,从最开始的陌生变成如今的可以信赖。连晟便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独孤无崖听得饶有趣味。连晟的话音落下的同时,独孤无崖手中一个光球砸出,隐藏在暗处的灵魂即刻便现了原型。
独孤无崖喃喃自语道:“果然是鬼族。”
容貌清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两位男子,叫人觉着分外的慎人。穿着素白的衣裳,衣裳上是形状不一的血渍。血还是鲜红,大抵是才染上去不久。连晟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这些日子,富家女莫名其妙失踪大约是同她又八九分的关系。倒是连累了那风夕成了替死鬼。
“你是何人?”独孤无崖饶有兴趣看着这位以吸食人血为生的画皮。大约这皮下藏着的灵魂的主人也是一副美人胚子。只是她这般恐怖的形象委实是叫将这美好破坏了去。
她呆呆地看着独孤无崖,突然双目瞪的圆如茶杯,抬起双手扼住慕容夜玄的脖子,凶狠地说道:“纳命来,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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