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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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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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夜玄亲自熬了白粥端进书房。他温柔地笑了笑,道:“卿儿,今儿你可是一天都未吃东西了。喝些粥垫垫肚子也好。”
“夜,昔年宣墨可是有夺位的想法?那些传闻可都是真的?”卿笛的焦灼来自于,如今的东程,太像昔年的天宫。
宣墨同慕容夜玄的感情一向很好。在上皇立储君的之意一下,朝夕之间变了模样。如今宣岩已经长大,卿笛委实是怕,如今的宣墨站在昔年慕容夜玄的位置。为了一个王位,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慕容夜玄将卿笛揽入怀中,哄着她将一碗粥吃下。又过了许久,心境才平复了下来。他看着星空,苦笑,道:“卿儿,你知道吗?昔年母后袒护幼小,这王位,他们最中意的人并非是我,而是宣墨。”
第三卷完

☆、【番外】桃花不见(1)

【番外】桃花不见
作者:箫慕羲
引言
是不是有那样一个人,走进你的生命,颠覆你所有的认知。为他付出了所有,也是在所不惜。即便到最后落得个灰飞烟灭,也是无怨无悔。
第壹遇倾心
夜,是那样的冰冷,寒到了骨子里。
仿佛,在这个暗夜有什么在恣意地生长,长大之后要把什么吞噬。恍惚之间,我看见一个妖潋的男子带着诡异的笑向我走来,慑住我的心魄,想逃也逃不了。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道:“跟我走吧。”
猛然,惊醒。
看着房间里熟悉的陈设,我的心才稍稍安了些。唤来我的贴身侍女子衿。她看着我冷汗淋漓的模样心中已是了然。从梳妆台的盒子里翻出一条帕子拭去我额角的汗珠。她柔声道:“小姐,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不怕不怕,子衿陪着小姐。这阵子怎的了,难道是府上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最后一句,成了小声的嘀咕。
子衿自小便在我木家长大,伺候了我数百年。我们之间情同姐妹。
子衿生的美丽,看上她的男子倒是不算少,却都是些王公贵族。前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媒婆道木府来说是要给子衿说媒。若是娶了子衿,大多都是只能做侧室。这一点,我定是不同意的。打发了几个媒婆,这说媒的人倒是少了不少。母亲也是分外喜欢子衿,这些日子,总是琢磨着要将子衿指给我哪位哥哥,也比外人得去了好。每每提及此事,子衿总是借着话跑出去。忽然想起来了,我便是这样问了一句,道:“子衿,这几日,母亲可是有同你说过你婚事?”
子衿被我说红了脸,她啐了我一口,道:“小姐,你总是没个正经的。难怪到现在都没媒婆上门给你说亲事。”
我笑着看了看她。子衿的脸皮甚是薄,许是被我盯的发毛了索性背过身去不看我。
我又道:“子衿,莫不是你还喜欢我三哥?”
“小姐你……”这一次子衿委实是被问急了。
天际已经泛白,这个时辰。我索性将子衿推去她的房间,又叫她好生梳洗一番,过上半个时辰出去踏青。
对镜贴花黄,美人吟唱。
鬼族的春天是和凡尘有些不同的。凡尘的春万物复苏,草儿抽了新芽,一场雨过后便是泥土的芬芳融化了冬在人心头留下的最后一片冷意。而鬼族的春却是恰恰相反,万物凋零,一片死气沉沉,便是到了夏日才略微缓和。而今日这样春夏交替的日子,恰恰是踏青的好时节。
今儿,子衿穿了一身的青色,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间插着一根银钗子。略施粉黛,目光流转,倒是娇艳动人。反倒是我,今儿穿着粉衫子,全然是为了简单,头发不过是简单的用绳子绾住,未施粉黛,昨个儿又没有睡得踏实,大抵今儿脸色也是不好的。这样瞧来,子衿倒是像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我则是那不知道收拾的丫头。委实是有些郁闷。
子衿走了两步停在前边等我,委实是等的有几分不耐烦了,催促道:“棱儿,你倒是快些。”
“知道了。”我嘟囔道。
子衿冲着我翻了翻白眼,索性跑过来拉着我向远处跑去。
清晨,花草的气息总是极好闻的。放慢了步子,看着这美景,悠然惬意。稍稍一不留神,再一回神,子衿便不见了踪影。这一片我并不算是熟,心中没由来地一慌。再好的景致之于我都没了吸引力。忙着去寻子衿,未看路,一不留神撞到一人的胸膛。我一面道歉一面想着应当去哪里找子衿,这道歉的话中不免有了几分敷衍的味道。
被我撞的人低沉一笑。
是一个男子。
我好奇地抬头,却被他的容貌惊住。眉宇间,有一股妖潋的味道,这样一个男子生的要比女子还好看几分。身上的鬼气浑然天成。再细看他的打扮,又不晓得是哪位世家公子。到这里来兴许也不是为了欣赏美景,怕是要瞧瞧有没有美人儿好带回家中。我嗤之以鼻,连道歉的心思都没了去。
“再会。”
我正欲离去,那男子身后侍从模样打扮的男子钳制住我的手腕。他冷着一张骇人的脸,冷声道:“给我家公子道歉。”
我的脾气也是上来了。略施鬼术便脱离了那男子的钳制。我得意洋洋地看着那男子。眨眼的功夫我却是再也笑不出来。手腕上的绳子是愈挣扎便捆的愈加的紧,试了许多法子都解不开这绳子。眼瞧着这两男子,一个冷若冰霜,一个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我心里陡然生出几分不好的感觉。莫名地,我想起了我梦中的那个男子,下意识地想要逃走。
没了法子,我只能向远处的林子中跑去。
不若片刻,我便是看见悠然跟在我身后的那两人。幸得在不远处看见一脸焦急的子衿。我大声唤子衿的名字。子衿闻声而来,她看见跟在我身后的那两人,瞬间娇笑浮上面容,道:“王上安好。”

☆、【番外】桃花不见(2)

第贰遇窘迫
子衿看着我愣愣地站在那里,拉扯我的衣袖。我这才缓过神来,福了福身子道:“王上安好。”
忍不住,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他。
以前听母亲说过,现在的鬼王名唤作穆汵,乃是先王的独子。先王对这独子可是疼爱有加,却是不若寻常世家那般纵容。倒是一直苦练他,倒也是叫王子在军中与朝堂上树立了不小的威信,而如今朝上重臣大多都是他一手培植起来的亲信。我总是想,这位王子应当是生的老气横秋,定是一个丑八怪才对。否则怎郑得住那样嚣张的鬼兵。今日一见,委实是叫我有些惊诧。他竟是生的这般好看,眉眼像极了先王妃,若是敛去那笑容,脸上的英气也是不输给先王。
穆汵轻佻剑眉,道:“小姐可是看够了?”
偷看被逮了个正着,着实是叫我窘迫不已。他用折扇指了指我手腕上的绳子,他身后那人才不情不愿地将绳子收了去。
我咂咂嘴,道:“方才木棱失礼,王上莫怪。”
穆汵大笑,道:“原是木家的小表妹。不知者无罪,本王怎会同你一个小娃娃计较。”
穆汵的一番话叫我脸愈加的烧。他身后那人很是不给我面子的大笑。
顾不得礼数,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着子衿便朝木府的方向去了。
今日这样好的天气,本是想要在郊外玩一玩,却是叫穆汵将好兴致尽数破坏。昨个儿正好未得好眠,这样好的天气估摸着能补一个好眠才对。我自暴自弃地将自己丢在床榻上,子衿没好气地看着我,去小厨房端来一碗甜汤,柔声说道:“小姐,莫要再生气了。这可是云姐才熬好的,要不要尝尝?”
半是哄骗,半是诱惑。
经过方才那件事,肚子早已是空空如也。我接过碗吃的狼吞虎咽。还不忘说道:“若是三哥纳了你做侧妃才是有福。”
身旁却是无人回应。
子衿不知何时退出了屋子,在我旁边坐着的换成母亲。母亲的脸色阴沉,大抵是我今儿早晨偷偷跑出去被人告了密。我拉着母亲的衣袖想要同往常一样撒娇,母亲冷着脸拂开我的手,道:“棱儿,你今日出去,可是见着了谁?”
话语之中,是小心翼翼隐藏着的担忧。
我心中一惊,并不敢对母亲有所期。母亲如释重负,口中不停地呢喃着“那就好,那就好”。过了估摸着一盏茶的功夫,母亲才从她的庆幸中回过神来,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棱儿,这些日子你便是安分些,莫要再往外跑。”
“为什么?”我委实是有些好奇。
我本是木家幺女,父亲、母亲和哥哥们将我宠得没边。我只要不做什么太过出阁的事情,他们向来是不会管的。记忆中母亲这般小心翼翼地嘱咐怕是没有的。心中那一股不安的情绪愈加的浓。我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的目光躲闪,并不像是没有心事的样子。我想要问些什么,无奈母亲的嘴太紧,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将母亲的话一一应承下来。
母亲在我这里做了约莫有一个时辰才姗姗离去。
适时,子衿端着醒神的茶进来。她道:“小姐,你这是怎的了?”
“无事。”我双目紧缩着子衿的脸,“子衿,家里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为何母亲方才那副模样像是大祸临头?”
子衿将茶放在桌子上,顺势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道:“方才我去小厨房听着有人提起王妃岑氏。倒是不知是否和王妃有关。小姐,你可是要子衿去帮你打听些什么?”
从侍婢的嘴里问来的东西都是不知道被改变了多少模样,做那些徒劳的事情作甚,倒不如好生歇息歇息。我摆了摆手,满脑子都是子衿方才的话。
如今鬼王的正妃岑氏倒是有些耳闻。大多不过是民间传言她是怎样的贤惠。据说这位王妃的容貌在王宫中算不上是上乘,却是温婉贤惠。宫中从不像旁的妃子那般摆满金银器,放了不少的瓷器与玉器。这样听来着实是一个别致的人儿。这些年位居中宫,倒是得了王上不少的青睐。为何,这样一个别致的女子叫母亲那样的小心翼翼。
我将钗子取下来放在指间把玩。
许久,呆在这屋子里有些烦闷,又是那些恼人的事萦绕在心头。我索性丢下钗子到院子中去散散心。王府的院子虽是不大,却是种满了各族的奇花异草。父亲颇爱这些花花草草的,照料时事必躬亲,所幸这院子里的花生长的极好,也未辜负了父亲的一片苦心。
三哥木言匆匆从书房的方向过来,他瞧见我在院子里分外惊诧。
我道:“三哥,出什么事了?”
木言瞧着四下无人,在我耳边轻语,道:“*,恭喜。”

☆、【番外】桃花不见(3)

第叁遇决然
却是不知,喜从何来。
木言说完这话便匆匆离去,倒是将我弄的一头雾水。想着,方才三哥既是从父亲的书房出来,父亲大抵是知道些什么的。提起裙裾,片刻都不敢耽误便去了。
书房的窗子并未关着。
几日不见,父亲老了许多。双鬓微白,专心地看着书案上的折子。我并未叫在一旁伺候的家丁通禀。恰好云姐熬好养神的汤药端来。我接过,轻手轻脚地进书房。我方将碗放在桌子上,父亲抬头,看见是我分外惊诧。他搁下手中笔,道:“棱儿,今日怎是有时间来书房找爹?”
我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道:“爹,怎的了?女儿来找你,看你一点都不欢喜。女儿下次不来好了。爹爹就跟哥哥们说体己话好了,棱儿不要爹爹了。”
父亲没好气地点了点我的头,声严厉色,道:“这一次你闯祸了你知不知道?”虽是如此,父亲的眼中还是掩饰不住地宠溺。我抱着父亲的手臂又是一阵撒娇,许是父亲受不住了,才推开我,“都是这般大了,还同小孩子那般。若是叫旁人看到,怕是又要说我木远教女无方。”
父亲虎着脸,要将我吓一吓。
“旁人应当说我木家小姐活泼才对,怎会说爹爹教女无方。爹爹想多了。”
我饶是记得,年幼时,我要比哥哥们淘气的多。不知道摔了多少父亲心爱的瓷器,每每都是父亲扬起手里的鞭子要打我,都被母亲劝住了。久而久之,在我的眼中,父亲变成了纸老虎。我愈是不惧怕父亲,他却是明里暗里宠我宠的愈加的厉害,为此,母亲倒是同父亲说过不少次。
父亲老去,总有一日不能再支撑着木家。这样的感觉在心中疯长,用一种莫名的恐慌滋养。
我下意识地抱紧父亲的手臂,低吟道:“爹爹。”
父亲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他合上手中的折子,叹息道:“棱儿,爹爹老了,你也长大了。总有一日,你也是要嫁做他人妇。那时,便是莫要再这样的任性。棱儿,可是有了中意的人?”
“爹爹,问这个做什么?”以前,母亲每每提及我的亲事,总是会叫父亲用旁的话带过。在我的记忆中,这样的话,是父亲第一次说起。
父亲揉了揉眉心,道:“没事。这几日总是觉着身子有些乏,自然想的就多些。棱儿,方才爹爹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去吧,爹爹乏了,想要歇息了。”
我狐疑着看了看父亲,欠了欠身带上门离开了。
今日阳光明媚,却总是觉着有什么如我的梦那样,在暗中恣意的生长。来时,它定会吞噬了所有。
离开木家,是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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