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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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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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江萱儿的手腕,叫江萱儿吃痛。松开卿笛的衣襟。卿笛一把就将江萱儿甩在地上,瞥了眼江萱儿,道:“这般紧张永昕,可是怕本宫查出来什么?”
“你在说什么,本宫不懂。”江萱儿恶狠狠地说道,再不敢直视卿笛的双眼。
“不懂?”卿笛冷嗤一声,“那那些无辜的臣子呢?娘娘这些年残害地忠良可是不在少数。若是本宫找到了证据。”
“柳卿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卿笛将一封折子丢给江萱儿,道:“这上面是这些年犯了罪被斩首的官员。淑妃娘娘,这那些事同你没有关系的?你倒是同本宫说道说道。”
“淑妃娘娘,你这妃位,可是还坐的稳当?当年,本宫将你提到淑妃这个位子可不是叫你残害忠良。”卿笛冷声道。
当年,江萱儿本只是宣墨的侍妾。若非卿笛一句话,怕是如今也只是没有名分的侍妾。
翻开折子,那样熟悉的名字叫江萱儿的手颤抖。
这些昔年都是卿笛一手扶植起来的心腹。卿笛走后不久,死讯传来。宣墨意志消沉不再理会朝政。江萱儿一点一点接受前朝。卿笛扶植的老臣子自然是不肯屈居于江萱儿这样的女子之下。倒是不少人反抗。不过半年的时间,这些老臣便以各种各样的罪名下狱。有的病死狱中,有的被斩首示众。其他的臣子安分了不少,许多人还是遭了江萱儿的毒手。
江萱儿将折子丢开,强作镇定,道:“这是什么,本宫看不懂。”
卿笛轻笑一声,道:“江萱儿啊江萱儿,本宫应该说你什么好?不懂?十年前,本宫离开之时这还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十年,他们长眠于地下。江萱儿,东程如今病入膏肓,可是有你一半的功劳。”
“柳卿笛,你不要血口喷人。”
卿笛笑道:“本宫血口喷人?那永昕呢?只怕永昕也不是我皇族中人吧。本宫应当是要告诉你,那一次撞见了,你却还是这样不承认。”
“你?”迎上卿笛的双眸,是不可置信与惶恐。
卿笛道:“你且忘记了?四年前,永昕还未出世之时。御花园。倒是那男子长得,有几分像今天刺杀本宫之人。那人,本宫已经抓到了。娘娘,这个你要怎么解释才好?”
这一字一句,宛若是最好的叫人惊恐的药。江萱儿张大了一双眼,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卿笛碎尸万段。她拿出护身的*,就要向卿笛刺去。卿笛十分轻易地用双指捉住*的刀刃,稍稍一用力,*飞出去插在一把椅子上。
“想要刺杀本宫?就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卿笛嘲讽一笑,食指挑起江萱儿的下巴,“你还是多去练上几年,兴许就能在不知不觉中近了本宫的身。”
这样几年,到底是这后宫也磨练了江萱儿的性子。她从容地从地上爬起来,半分不见狼狈。收好*,笑的很是体面,道:“还的指望殿下能活到那时同本宫一较高下。”
卿笛秀美轻佻,道:“那时自然。还未看见淑妃娘娘归西,本宫怎会叫自己出了什么岔子。倒是同娘娘说道几句。明日,贤妃便要回宫。还请娘娘将贤妃昔时的寝宫叫人收拾出来才好。”
握紧了双手,长长的指尖嵌入掌心,浑然不觉疼痛。江萱儿冷嗤一声转身离去。出门时,已是整理好了仪容。看着碧玉抱着的永昕在院子中玩耍。面带娇笑企图将永昕抱走。碧玉身形灵巧地避过,行了礼数,道:“还请娘娘恕罪。没有殿下的命令,婢子不能将皇长子交给娘娘。”
“你。”
永昕看着江萱儿宛若不认识一般,在碧玉的怀中自顾自地玩着碧玉的长发。
碧玉一直屈着身子,道:“娘娘恕罪。”
江萱儿冷哼一声,甩袍离开。她这样吃瘪,委实是叫碧玉心中痛快。她哼着小曲儿抱着永昕到后院玩耍。瞧着慕容夜玄和独孤无崖,软玉匆匆忙忙行了礼便朝卿阁跑去。那般神色慌张,许是朝中出了事情。慕容夜玄和独孤无崖相视一眼,追了上去。
“何事竟是叫本宫的软玉跑的这般慌张。”卿笛打趣地说道。
软玉缓了好一阵子才能气息舒展的说话,道:“殿下,裴相,裴相遭遇了刺杀。”
卿笛神色一凛,放下手里的事,半刻都不敢耽误便赶去裴府。

☆、第肆拾贰章 心悸之中毒(1)

04
裴府。
裴剑双唇呈子给色,双眼乌青。这显然是中毒的征兆,且是剧毒。却是不晓得是谁这般狠心下了这样重的毒。卿笛甫一赶到便为裴剑诊了脉,亦是命人带来了瑾儿。她命瑾儿在这里好生伺候着裴剑。
裴府坐落于锦绣城的城郊,却是离皇宫不远。即便是裴剑位居于右相,他也从未重修过府邸。而裴府的旁边便是昔年东程皇为柳韵修建的公主府。如今已是辗转于几人之手,不晓如今主人之姓名。大抵这也是裴剑不愿意搬离的愿意之一。
相比于其他官员的府邸,裴府算不上太大也算不上太小。十余间屋子围成。前院和后院用会客的正厅隔开。却是用僻静的林荫小道相连,若是到了夏日,这里便是乘凉的好去处。而素日里,裴府的家丁和侍婢都是在后院里活动。若非有贵客驾临,这前院只消打扫干净便可。
而今天,裴剑被人发现中毒,却是在前院。
家丁同侍婢皆言,今日裴府未有任何人来。只是接近晌午十分,下朝归来的裴剑同阮洪在门口说了几句话。而阮洪的相府则是坐落在锦绣城的极南之处,与裴府南辕北辙。
而今日晌午,恰恰是卿笛遇刺之时。其中不过差了一个半时辰,恰恰是从皇宫中到裴府又回皇宫的一个来回。
卿笛的眼划过眼前每一个人的身上。宛若冬日最寒冷的那一天来临,恍惚间,有人以为瞧见飘落的鹅毛大雪。
“你们确定,今日未同本宫说谎?”
众人惶恐,跪下,齐声道:“草民不敢。”
“起身。裴相如今身中剧毒,不晓能否见着明日的晨曦。只愿你们能同瑾儿姑娘一起照顾好裴相,叫他度过最后的时光。”卿笛面色哀恸,“本宫同太医已经尽力。诸位节哀顺变。”
有胆大之人手脚并用爬了出来,给卿笛磕了几个响头,道:“殿下。不知草民等是否可以选新主。”
“可以。”
那人大喜,道:“那草民的月例?”
“本宫怕是给不了你了。”方才还是和颜悦色,此刻宛若狂风来到吹散了阳光,“来人,给本宫将这不忠心的东西拖到午门,斩首示众。”
惶恐的求饶声渐行渐远,却足以叫人心惊胆战。卿笛的眼扫过那些颤抖的身影,只是叫他们颤抖的愈加的厉害。
独孤无崖从里屋出来,在卿笛耳边低语几句。卿笛命人看好了这些仆人便随独孤无崖去了裴剑的屋子。
裴剑眼底的乌青已经褪去许多,嘴唇也复了寻常的颜色。而地上有许多乌黑的血。
“这是?”卿笛反反复复地打量着独孤无崖方才从裴剑体内化出的玉石。这玉石成色极好,却非民间常见之物。倒是十几年前,见着姜晨的王妃佩戴过类似的首饰。
“施毒者便是将剧毒溶于这玉石之中,又将玉石研磨成粉末。若是一次的剂量不多,并不会对人的性命造成威胁。若是衡量长期服用倒是能够造成依赖性。时日久了,便会成为剧毒。”独孤无崖解释道。
卿笛道:“是吗?倒是不知,这人委实是对裴相足够用心。竟想出了这样长久的法子。”
却是奇怪,这几月同裴剑的相处中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异常之处。
许是看出了卿笛的疑惑,独孤无崖继续道:“这毒并非会叫人的身子有任何异常。到了一定的量,毒性便会爆发。叫人无力回天。”
这般狠,倒是像极了她的性子。卿笛将玉石收在袖袋之中,淡淡一笑,道:“以你的直觉,这会是谁?”
独孤无崖会心一笑,道:“自然是恨毒了你柳卿笛之人。”
卿笛大笑,道:“这世间想要取本宫性命之人多了去了。倒是不知,最恨本宫之人,是否会是她。这几*便留在这里,同瑾儿一起照顾好裴剑。若是照顾不好他,本宫欠他的,只会更多。”
“好。”独孤无崖应承了下来就转身前去看裴剑体内的毒如何。
卿笛又将软玉留在裴府,吩咐完毕就只身一人离开。
满园寂静,参杂着心惊。
傍晚十分,夕阳无限好。
这里虽是住着几位朝廷重臣,但却也有不少的农户。男耕女织,倒是将这里的奢华气息给掩盖了少许。若是真的可以忽略了那些奢华的庭院,这里倒是极好的踏青之处。在附近转悠了几圈,卿笛萌生了前去城外走走的想法。又未带人,孤身一人也是来的自由。却是不知怎地竟叫慕容夜玄找着了。卿笛自知是无法叫他回去,索性从城郊的马舍借来两匹骏马,二人驰骋在郊外。待二人停下来时,已是月上梢头。
慢悠慢悠地骑着马走,许久都未这样惬意。
卿笛道:“为何会来皇宫。”
“已是这样久的日子未见。怕你出事。前些天从天宫传来消息,天宫的药房有些药材被盗。我想应当是有心之人拿到凡尘。若不是独孤无崖我早已进宫。却是今时一去,便出了裴相的事情。”
攥紧了缰绳,卿笛猛然想到那一张足以魅惑天下人的容颜。转念一想,云雾山的药材种类并不比天宫少,若是他要下毒,怎需从天宫偷盗药材?想想便也释怀。
卿笛道:“是谁做的?”
慕容夜玄摇摇头,道:“至今尚未查明。倒是没有人瞧见,那人亦未留下蛛丝马迹。想来,这线索算是断了。唯有叫药局加紧了人的守卫以防那人下次再来偷盗。”
眼下,却也是只有这样的法子。
看着浩瀚星空,陡然生出几分悲凉的情愫在心头。若非那时借着柳韵的名义将裴剑留在朝中,大抵他今日也就不用受这样的苦。卿笛哀叹。
慕容夜玄瞧着卿笛一张愁苦的脸,道:“卿儿,你如今是这东程的主人。朝政之中难免不会有无辜的人牺牲。”
这些卿笛怎会不知晓。
慕容夜玄见卿笛不语,道:“无需为裴相担忧,他不日便可痊愈。”
“那便好。”卿笛的笑中多多少少有几分敷衍的意味。

☆、第肆拾贰章 心悸之中毒(2)

此后几日,裴剑的情况时好时坏。卿笛叫独孤无崖和瑾儿守在那里,倒也是放心,便是叫秦唯派人在一旁暗中看着裴府,每两日回醉芷阁秘密汇报一次。好歹是过了半月余,裴剑的身子渐渐有所恢复,卿笛便是一颗心放了下来。只是他怎的都不愿再参与到朝政中来。
初秋已至,庭院中的许多花都呈现疲惫之色,许是再过不久便要变作护花的泥土。再看那些草与树,也有几分枯黄。不若几日的功夫,这醉芷阁就生出了几分萧瑟的意味。
看完折子,卿笛在院子里散步。站在柳树旁,倒是想起那些年的二三事,叫卿笛笑意浅浅。在一旁看着她,岁月静好。
宣墨并未叫人前去通禀。信步闲庭,又是闲来无事。本是想要给卿笛一个惊喜,却是叫这院子中的岁月静好惊了自己的心。
软玉瞧见宣墨,正欲行礼被宣墨拦住,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软玉便不敢声张,只盼着卿笛快些瞧见宣墨。如此这般的场景叫旁人瞧去了万分不好。软玉故意踩着地上的枯枝,惊了在柳树下回忆的卿笛。
卿笛含笑转身,瞧见宣墨,微微欠身,道:“皇上,今日怎是有了闲情逸致来本宫这醉芷阁。”他的到来,仿佛不在意料之外。
宣墨笑了笑,道:“姑姑。咳咳。”
这样多年纸醉金迷的生活,多半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不过十年光景,却叫不过而立之年的宣墨脸色已是不复当年那般好。枯槁的身子套在锦袍之下,叫人看了委实是有几分悲哀。自打卿笛回来后,倒是叫御医每一日用些养生的汤药给宣墨调理身子,这才叫他的身子慢慢有了几分起色。
卿笛看了看宣墨,倒是眼中没有太多复杂的心绪。便是吩咐软玉去库房里取来几只人参交给宣墨。这些东西,东程向来是不缺的。十年前,这些最好的东西都被送进了醉芷阁,十年后,这些最好的东西都送进了坤和宫。宣墨苦笑,明明他才是这东程的主,却始终是最次的待遇。
卿笛道:“墨儿,这些年酒色已是掏空了你的身子。倒是应当好生将身子养起来。莫要叫本宫来时去了地下无法同你的父皇母后交代。这一二十年,倒是委屈你了。”
“姑姑。”宣墨心中一滞。
昔年,卿笛的死讯甫一传回东程,他便意志消沉。看着那金灿灿的位子怎样都是厌恶的。不愿再想起那些年,她坐在他的神色,手把手教他怎样将一个国家玩弄于鼓掌之中。她没了,要这东程还有何用?索性用酒麻痹了自己。身边逐渐*如云,却没有一人如她那般美丽。明明她还小他两岁,为何,却是他的姑姑。
卿笛道:“墨儿,十年,这东程的已是根基不稳。东程国存在数万年,不乏有更甚过你喜欢酒色的皇帝。可是,这东程到底是挺过来了不是么?墨儿,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的性子本宫再清楚不过了。你莫要再这样糟蹋你自己。如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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