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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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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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优哉游哉,登时叫独孤无崖咬牙切齿。他上前去拽住卿笛的胳膊,道:“殿下着实是有好兴致。这般晚了都不回别苑。”
卿笛看着盛怒的独孤无崖,“噗嗤”一笑,拂开独孤无崖的手,道:“何事竟叫你这般晚了还来寻我。怎是不去瞧瞧紫嫣?”
独孤无崖一愣,道:“怎是说起紫嫣?”
卿笛神秘一笑,不言不语。
倒是叫她这样一打岔叫独孤无崖险些忘记了前来寻她的正事。他道:“方才姜晨派人前来回话,说是一切如殿下所愿。”
“是吗?”卿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负手而立。又看着夜空失神许久。
独孤无崖点了点头,本还是等着卿笛接下来地反应,却不想卿笛就这样丢下他自己回了别苑。这着实是叫独孤无崖郁结,只能踢了踢地上的野草泄愤。
有时这般美的东西之下,总是有什么是有毒的。
翌日。
皇宫。
今儿阳光明媚,院子里的花有几朵已经绽开,宛若美人的娇艳。宫中的人皆是收取了那御寒的袄衣,换上了薄衫子。今时却是不同于往昔,即便是这般生机勃勃的皇宫中,也是少了来来往往的人。瞧着那宫人的脸上带着战战兢兢与小心翼翼。受主子的差遣出去做事都得再三谨慎,瞧见有青年男子吓得花容失色立即改了道儿。
坤和宫中。
江殊坐在亭子里同尹太妃畅饮。尹太妃喝到这个时辰已是有几分醉意。她端着酒杯,看着江殊痴痴地笑。她道:“你想同柳卿笛斗,纯属是找死。你可知道,那一年,本来她都要死在我手上了。可是偏偏,偏偏有人帮了她让她逃过一劫。哼,她柳卿笛命大,在这样多的阴谋诡计里还能平安度日。听本宫一句劝,放弃吧。”
江殊不屑一笑,看了眼尹太妃,道:“太妃娘娘怎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本王自然是想殿下安好,以保我东程千秋万代。只是这皇位,是她柳卿笛欠我的。”
尹太妃嗤笑,道:“安好?欠你的?”拿起酒杯,一杯一杯,并非小酌。喝的双颊通红,趴到在石桌上。一会儿是歇斯底里地控诉,一会儿是撕心裂肺地哭泣。一旁伺候的宫人都有几分嫌恶地看着尹太妃,后退几步企图能少听见些。站在江殊身后的侍从几度欲拔出剑来结果了尹太妃,都叫江殊给制止了。
坤和宫的大门是叫人踹开的。
宣岩提着剑冲到亭子里欲取了江殊的性命。还未等他出招就被江殊身边的侍从给拿下。按在一旁。不过是被人捕捉住的小鸟儿,做无谓的挣扎。
江殊笑呵呵地走上前,道:“皇子,许久不见。竟是想不到你我以这样不雅的方式相见。”
宣岩被软禁的襄安殿不晓得卿笛用了什么方法,不论江殊用什么法子都进不去。他便是只能将尹太妃绑来这坤和宫,守株待兔。
宣岩啐了江殊一口,道:“你这个逆贼,有本事放开本王,同本王一绝高低。将本王的母亲捉来,你算什么好汉?”
江殊不恼,道:“本王只是晓得用可行的法子办事。本王请不到皇子,只得叫皇子纡尊降贵来见本王。”他扬了扬手,侍从放开宣岩。宣岩欲刺江殊。江殊只消一个反手便将他擒拿住,“本王昔年同殿下征战沙场时,你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地娃娃罢了,还妄想同本王斗。天大的笑话。”
身后传来一阵掌声。江殊身后的侍从神色都变得恐慌,提着剑的手都在颤抖。
回身,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出头的女子,玉钗束发,金步摇的流苏垂在耳际,伴着她的步子一摇一晃。紫色罗裙衬着她的肌肤愈加的白皙。风姿款款,叫人移不开双目。若非她眼中的那一股骇人的凌厉破坏了她周身散发出的温柔,大抵是醉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江殊捏住宣岩的手,笑着问道:“殿下今时怎是这般有闲情雅致来这坤和宫?”宛若猎鹰一般的眸子细细地打量着卿笛,如玉的肌肤上找不出一丝伤痕。
卿笛笑笑,道:“王爷这般盛情邀请,本宫怎敢不来?倒是这宣岩极为不懂事。同本宫一道而来,倒是先上门了。真真是失了礼,还不快些给王爷陪个不是。”
宣岩不情不愿地照着卿笛的话做了
江殊冷哼了一声便放了宣岩,又叫人给他松了绑。宣岩又欲上前去同江殊争个高低,生生被卿笛的眼神给吓了回去,丢下剑便上前去看尹太妃。
卿笛笑了笑,道:“这几日不知王爷可是有收到静廉王的消息?”
“什么消息?”轻蔑地看了眼卿笛,唇角含着胜利者的微笑。江殊扬了扬手,一众侍从退至一边,仍旧拿着警惕的目光看着卿笛。
卿笛不以为然,道:“自然是扶持新帝之事。今儿静廉王才派人到本宫的府上送了信儿。这不,本宫来找王爷商讨商讨。”
登时,江殊的面色铁青。

☆、第肆拾陆章 倾天下之控诉(2)

风宛若一只温柔的手,拂过你的心头,吹散了心中戾气。
江殊定定地看着卿笛,饶是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亦是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卿笛的每一个动作。却是半晌,卿笛都只是站在那里,笑意吟吟地看着江殊。江殊的心大抵是落下了,他命人从里屋端来热茶,道:“殿下站了这样久,是本王招待不周。殿下可否赏脸,同本王小饮一杯。”
卿笛笑笑,从宫人手上拿过茶杯,戳了一口茶,道:“好茶。”
江殊的笑转作阴险,道:“自然是好茶。此茶之好在于可取彼之性命。”
“是吗?”卿笛淡然问道。
静静凝视,任由时辰宛若一个调皮的孩子从眼前溜走。江殊的脸色变得愈加的难看,指着卿笛的手还在颤抖。他道:“你…你…怎会?”
卿笛笑笑,随即,目光转化为凌厉,步步紧逼。她道:“王爷,下次若是要取人之性命可是的要看好这人究竟是谁。若非如此,只怕是白费了功夫。可是得不偿失了。不是吗?”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卿笛淡然一笑,唤来人将宣岩和尹太妃带走。
江殊手脚冰凉地站在远处。事后,只能拿着一旁的侍从泄愤。
锦绣别苑。
卿笛将尹太妃交给侍婢伺候,揪着宣岩带到离兰苑里。用灵术封住四周的入口。软鞭从手腕上卸下呆在卿笛的手中成了利器。
卿笛冷着脸,眼中是隐忍的盛怒,道:“倒是长本事了。本宫将你软禁在襄安殿,竟是敢自己跑出来。你若是落在江殊手里,可是指望本宫前去救你?恩?这些年,本宫派去的师父都交给你了一些什么东西?叫你变得这般愚笨不堪。”
宣岩跪在地上,卿笛每说一句话,一鞭子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身上。即使皮开肉绽,即使疼痛难忍,宣岩紧咬牙关也绝不说出半个字。
卿笛怒声,道:“长本事了。本宫现在问话,都不回了?”
“侄儿,不敢。”一松开紧咬住的下唇,宣岩疼的险些背过气去。
锦袍已是被血染红。卿笛也是气喘吁吁,将软鞭丢在一边,道:“说,今儿你为何要去坤和宫。你难道不知道江殊这些日子留在坤和宫所谓何事?”
宣岩满头虚汗,抬头看了眼卿笛,道:“皇位。”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冒险。”
宣岩虚弱地笑了笑,道:“太妃在那里。前几日,我听到宫人们在议论,太妃和姑姑被江殊抓走。只是知道太妃被关在坤和宫。侄儿如今不过是一个废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卿笛噤声,她断然未想过宣岩会说出这番话。心中的怒气已然是去了大半。撤去结界,将在院子外面焦灼等待的几人放了进来。
独孤无崖断然未想到卿笛废了那样大的功夫设下结界,竟是为了这样子惩罚宣岩。看着卿笛的眼中带着几分陌生。片刻之后,他又仔仔细细地为宣岩整治。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独孤无崖又交代那伺候的侍婢几句便同慕容夜玄一起将宣岩扶出了离兰苑。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卿笛有几分感慨,只是轻声叹息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许是累了,卿笛在屋子里一睡便是到了夜晚,醒来时,心中总是觉着有什么压抑。桌上放着的晚膳早已凉去,瞧着也就没了食欲。索性出去走走,兴许能好些。
若是心中没有那些恼人的事情,这夜里的景致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的美。凉风习习,冷却了心中的哪一种莫名地火气。卿笛倚靠在一棵树上,唤出玉箫,吹出一首动人的曲子。旁的无人,便是这些初春才苏醒过来的林中主人同卿笛的乐曲共舞。
不远处,一个黑影走来。走进才瞧出是慕容夜玄,神色冷峻地看着卿笛。他伸出手,卿笛便从树上跳了下来。她收取玉箫,道:“怎的,这是前来捉拿我的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慕容夜玄道:“怎会这样说?”
卿笛笑笑,道:“那一日可不是你同独孤无崖这样说的?如若是真的要我的性命,便是再等上些时日吧。叫我将这里的事情做完,我自然会将性命双手奉上。”
恍若并未再听卿笛的话,慕容夜玄紧抿薄唇,道:“何时知晓的自己的身份?”
卿笛哑然。
“何时知晓的自己的身份?”
卿笛笑笑,道:“自从瞧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晓。我便是王储。而你,却不是容恒祺。”
“同我说一说他吧。”慕容夜玄席地而坐,目光灼灼地看着卿笛。
卿笛亦是席地而坐,清浅一笑,道:“说说他?时间过得这样久了,却是不知说他该如何说起。夜,你应当是知道的,容恒祺乃是我的驸马。柳氏一族没落,他用剑穿透了我的心脏。一点余地都不曾留下。这也是这些年我为何要用琉璃心来留下性命的缘由。时日久了,我都忘记了心脏跳动是什么滋味。”
笑容即是悲戚,也是欣然。
慕容夜玄不动声色地将卿笛搂入怀中,道:“他就这般值得你记住?这样多年,卿儿,你可是将我放在心里。哪怕只有一时半刻也好。”
怀中佳人轻笑,慕容夜玄只觉着自己的胸口被她轻轻地锤了一笑,道:“怎会没有?夜,你可是知道,当年,之所以那样排斥你,只是因为你同他太过相似。同样的路,我不想再走第二遍。”
慕容夜玄嘲讽一笑,道:“我们回去吧。”
卿笛惊诧,随即离开慕容夜玄的怀抱。二人一前一后回了别苑。

☆、第肆拾陆章 倾天下之江裕(1)

02
至于那一晚二人的谈话,仿佛是极为默契,皆是绝口不提。大抵是碍着身份,卿笛和慕容夜玄一连数日都是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碰面。为这事,独孤无崖不少逮住机会便打趣卿笛,为此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倒是独孤紫嫣乐得在一旁看热闹,末了还帮着卿笛谴责独孤无崖,此次都叫独孤无崖咬牙切齿。
“姑姑。”宣墨的伤势也是好的差不多,他每一日定时会到卿笛的离兰苑转上一圈。大多时候都是坐在一旁瞧着卿笛批阅奏章。在这里呆了这样久,如此这般委实是叫宣墨觉着憋屈。
卿笛得了空才抬首,问道:“何事?”瞧着宣岩欲言又止的神情,卿笛也是猜到了几分,“便是在这里呆着,莫要到处乱跑,省的给本宫添乱。”
宣岩张了张嘴,卿笛的话语中不容有转圜的余地。宣岩负气而去。
碧玉端着茶点恰好同怒气冲冲的宣岩擦肩而过,含着笑,道:“殿下,这皇子又是怎的了?活脱脱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卿笛瞥了眼碧玉,道:“你这倒是没事做了?”
碧玉自觉噤声。伺候着卿笛吃完茶点,瘪嘴离开。卿笛抬头,支着下巴想起方才碧玉的模样,哑然失笑。正欲看下一封折子时,裴剑和阮洪推门而入。二人的脸上皆是带着笑容,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卿笛放下手中笔,道:“今儿是何事,竟是叫二位相爷这般的欢喜?”
裴剑道:“自然是好事。殿下。”
竟是这般语无伦次,卿笛笑着点了点头。
阮洪冷哼一声,道:“不就是抓获了江殊的一个爪牙,值得这般高兴么?又不是打了胜仗。”
二人都是十分有默契地将阮洪的话忽视了去。
裴剑又同卿笛讲了抓来那人的旁的事。
估摸着半个时辰,卿笛才笑笑,道:“若是本宫迟迟不杀盛宇,江殊的理由便是愈足?”
裴剑点了点头。
卿笛提笔写下手谕,道:“一切有劳裴相了。倒是那人留着也无用,灭口才是永绝后患。”
裴剑和阮洪再三确定过手谕后才匆匆辞别。
瞧着桌子上杂乱无章的折子,卿笛已经没了多大的兴致,索性弃下便去了后山。打开牢狱的大门,盛宇正对着石壁发呆。瞧见卿笛来了,笑笑,道:“殿下,可是江殊用我的性命相威胁?”
被他猜中,卿笛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道:“盛公子,本宫终究是保不住你的性命。”
盛宇爽朗一笑,道:“我的贱命本就不值一提,倒是劳烦殿下废了这样大的功夫。”
卿笛闻言一笑。亦是如同上次那般席地而坐,盛宇起身走到卿笛的身旁,坐下。他道:“殿下今儿还要听什么?这些便是草民报答殿下,唯一能做的。”
“便是给本宫讲讲那些你在江湖中的所见所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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