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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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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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拾章 了情之情出(2)

皇宫中,吹过的风大多是被高高的城墙挡去。万里苍穹,落在宫中人的眼中不过是四四方方的一块儿。他们瞧不见墙外的自由,只看见墙内的奢华。自以为是的荣华不知哪一日便会叫旁人颠覆了去。那时,她们大抵才会晓得这所谓的安危。
卿笛的指尖轻轻地抚过娇艳的花瓣,凑近一嗅,香气窜入她的鼻中,流入心中。叫她本是有些愁苦的心登时欢乐了许多。
久久未答,宣墨便在一旁等着。
卿笛倒是不曾见过宣墨这般有耐心,索性将他引到亭子中,又命心腹守在不远处。她的话语姗姗来迟,道:“墨儿,你可是相信前世今生?”
故作思考许久,宣墨才如儿时那般摇了摇头,满眼的疑惑等着卿笛的*。
卿笛未忍住的笑意在唇角蔓延开来。她道:“若是你信,这便是好解释了。前一世,你我本就是识得的。倒是你爱慕了我许多年,终究,我成了你兄长的正妻。这一次转世,无怨无悔地辅佐了你这样久,便是为了偿还我前世欠你的情债罢了。”
宣墨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玩着桌上的果子,道:“若真是如此,我定是要同兄长争一个你死我活的。姑姑,若是你不愿便回绝了侄儿的话便好。何须,何须编这样一个不找边际的故事来哄骗侄儿。侄儿,早已不若那些年好骗了。倒是姑姑,比前些年好骗多了。”
爽朗的笑声中带着几分不易叫人察觉的悲。
避开方才那叫人尴尬地话题。宣墨将印鉴交换给卿笛,道:“朕早已说过,东程不可一日无卿笛。若是姑姑都不肯帮衬朕,那朕这皇帝不做也罢。”
“墨儿。”卿笛蹙眉。
宣墨摆了摆手,道:“若是姑姑无旁事,朕要去看折子了。改日得了空闲再同姑姑闲聊。朕,告辞了。”
看着宣墨略显消瘦的背影,卿笛的心中突然有了几分寂寥。到底是年岁叫人成长。褪去稚气,宣墨俨然已是一个俊朗成熟的男子。眼中的沉稳叫卿笛将这天下交给他也是放心的。
想想,释怀一笑,便起身带着心腹离开。
多日后,锦绣别苑。
情意蹁跹在心田,几人如意几人愁。
卿笛在锦绣别苑的书房,一时兴起写下这几个字。
独孤无崖前来给卿笛送调理的药膳,瞧见不禁打趣了一番。又在卿笛的字旁添上“只羡鸳鸯不羡仙”几字。这幅字中,柔和的气息中多了几分独属于男子的霸道。
卿笛好笑地摇了摇头,道:“许久不写字了,手法都是有些生疏了。”搁下毛笔,端起药膳,一口一口饮下。其苦无比,卿笛也没有一点皱眉头。
独孤无崖笑容俊朗且阳光,道:“这几日,灵体可是有起色了?瞧着你气色好了许多。”
摇了摇头,笑容不再温柔明媚,道:“不过是老样子罢了。义彦下的毒,怎是说除去就除去的。这一次,倒是本宫应当谢谢他手下留情。”
闻言,独孤无崖蹙眉,笑意全无,道:“昔年当真是父亲和他?”
药膳入腹,卿笛只觉着一股暖气走遍全身,腹中翻滚着的异样被她生生地压住。随后,浅浅一笑,道:“怎的还有假不成?若非华胤天,母亲怎会任由义彦胡来。母亲欠义彦的,我代母亲还。我已是多次险些丧命于义彦之手。如今,母亲欠他的我也算是还清了。往后,只怕真的是要争锋相对了。王兄,若是真的上了战场,你怕吗?”
独孤无崖没好气地笑了笑,道:“你一女子都不怕,我为何要怕。如今,要紧的事是现将你的身子养好,若是真的兵戎相见,灵体不是完好,你必败无疑。”
“是吗?”将方才那幅字收好,卿笛踱步至窗边。她在窗边撒下一些鸟食惹来不少的鸟儿抢夺。轻而易举地捉住其中一只。鸟儿在卿笛的手中挣扎,末了大抵是知晓逃脱无望,颓然地垂下翅膀。卿笛生了倦意,手一松,鸟儿掉落在地上,扑腾了几下翅膀飞走了,“那一年的母亲便是同这鸟儿一般。只是,最终义彦都没有给母亲飞起来的机会。”
“王妹。”独孤无崖下意识地轻唤。
卿笛方想同独孤无崖说上几句,一身着湖绿衫子的女子从窗子进来,瞧见卿笛冷着一张脸,被吓得七魂三魄丢了个半。卿笛冷声道:“说。”
“阁主,安雅,安雅姑娘,去了。”
卿笛脸色骇人,揪起女子的衣襟,道:“带本座去。”
湖绿衫子点头如小鸡啄米。
独孤无崖见卿笛情绪不稳,将湖绿衫子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惹来女子的感激。独孤无崖并未放在眼中,急切地说道:“还不快带阁主去。”
沁园阁。
许久未回沁园阁,卿笛有些路都记不清了。众人见着独孤无崖和卿笛二人匆匆归来,都忘记行礼。待反应过来才屈身跪地,哪里还有人给他们“起身”二字。
湖绿衫子带着卿笛和独孤无崖七拐八拐到了一处院子。赫然正是昔年,卿笛赐予安雅的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蔷薇花。虽是常年无人居住,可也是有人打理。安雅穿着淡紫色的罗裙,双手交叠在小腹,神色安详的躺在蔷薇花丛中。四周的花被压得七零八落。打扮地也是极美,可见她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本座解释清楚,否则,今*们所见之人都要给安雅姑娘陪葬。”怒气一出,跪了满院子的侍婢。

☆、【番外】不知君心不曾喜(1)

序言
心动或许是错误。
第一幕惊鸿
曾经,这天下以琉璃为尊;如今,这天下以天族为王。
我叫安雅,是天后娘娘的侍婢。亦是一个不知身份的孤女。
我不晓得我本来的身份,我只知晓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天后娘娘,娘娘不嫌弃我的狼狈,将我收在座下,叫我练习灵术。我虽是勤苦,却是没有天资。过了几千年,灵术也是平平。倒是因我在天后娘娘面前能说上几句话,倒是成了众仙眼中可托事之人。久而久之,我也是厌烦了。天后娘娘许是瞧出了我的心思,便打发我去筹备她的寿宴。这样以来,便可离开天宫许多时日。听着是个闲差,我便也就应承了下来。
出了天宫,我便按照这仙官给的单子去发请柬。
这第一位,当然是自加封之日起便鲜少露面的麒麟阁主,柳卿笛。说来,这阁主也是一个传奇。不过千岁便已被加封为麒麟阁主,掌管一方事宜。后又是做了那花羽族的族长。是愈加的忙碌,即便是在天宫不曾离开的我,从未见过这位新晋的上神参加过一次天族的宴席。
到了麒麟仙阁,我心中忐忑万分。以我的品级,会不会叫人赶出来,会不会不让我进?
门轻轻一推便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种满兰花的花圃,两边是用花架搭成的长廊。我择了一条开满蔷薇的长廊走。各种娇艳的花朵都可叫我驻足。几千年来,我忽然觉着我独爱蔷薇是一个错误。
还未走到长廊的尽头,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湖蓝色衫子的少女,眉清目秀,十五六岁的模样。她见我先是作揖,道:“姑娘来了,阁主可是等了姑娘许久。倒是不晓得姑娘竟迷失在这花廊里。姑娘快快随我来。”
我攥紧了请柬,一步一步走的极是小心,生怕踩到一朵躺在地上的花儿。
除了花廊,转了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偌大的庭院两旁种着树,树之参天可给予人一片阴凉。树下是石桌石椅,形状奇特,瞧上去应当是供人闲暇之余乘凉玩耍之用。即便是天宫也找不出一处这样的地方。
一素衣少女坐在树下,手中捧着一本书。石桌上放着一套茶具,茶杯中还冒着烟。许是察觉到这来了生人,少女慵懒地抬头。刹那间,只怕天地都沦为陪衬。
同样是女子,我自认容颜姣好,在天宫中鲜少有人能与我相较。而她,却叫我自惭形秽。
看的痴了,若非一旁湖蓝衫子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还未回过神来。屈身,道:“阁主万安。”
她的笑声清脆,道:“起身便是。麒麟阁无旁人。姑娘无需这般多礼。”走到我身前,我才敢怯怯地瞄了几眼她的容颜。世人皆传麒麟阁主容颜绝世倾城,如今在我看来,倾国倾城尚不足以形容她的容颜。
许久,怕是见我未答话,柳卿笛又道:“姑娘来了,便是在阁中住上几日。天后娘娘的寿诞还有些时日。若是姑娘想讨个清闲,剩下的事情便是交给阁中旁人去做便是了。碧云。”
那湖蓝衫子应了一声,接过我手中的请柬。
这般亲和,此刻我才有了些许勇气直视她的双眼。柳卿笛在笑,可是笑意始终未到眼底。
少时,柳卿笛又唤来几人命她们带我去歇息。自个儿便回了屋子,没有再见任何人。我委实是有几分好奇。只听一旁年纪较小的女孩子嘀咕道:“阁主永远都是这样……”
她的话还未说完变叫身旁年长的丫头给制止了。她低声,语气略微严厉,道:“阁主是未来的天后娘娘,你这般说,可是活腻了?”
年纪小的丫头咂咂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年长丫头一眼。
倒是住的地方,本是还想问两个丫头一些关于柳卿笛的事情。可是瞧着这两丫头一谈及这问题便是避如瘟疫,也就作罢。
夜半时分,许是第一次离开天宫还是有几分不习惯。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估摸着过了一两个时辰,索性翻身下榻,披上披风到屋子外面去欣赏着麒麟仙阁的夜景。只是未想到,竟是在屋顶上遇见同样难眠的柳卿笛。她在房顶上支了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酒。老远处都能闻到酒香。
柳卿笛招呼着我坐下,我甩甩头将这问题抛在脑后。
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酒杯,邀我对饮。酒过三巡,柳卿笛看着我,唇角上扬,眼中令人耐人寻味的寂静目光。许久,她道:“你,并非是天族中人吧?”
我不明她话中之意,举着酒杯装糊涂,索性她也并未继续这个话题。
又是一杯酒,我方想饮下。眨眼之间,手中的酒杯便不见。只见不远处一个人身着夜行衣,悬空而立。他饮下杯中酒,似是回味无穷。唇角的笑意似有似有,道:“师妹,你可是又教坏了良家女子。”
【作者有话说:安雅的戏份本来就不是很多。但是总是忍不住要给她写一个小小的番外。待番外结束,我们便进入第五卷。】

☆、【番外】不知君心不曾喜(2)

第二幕醉心
柳卿笛把玩着酒杯。眼神忽然一凛,酒杯从她的手上飞出去。
黑衣男子轻松地接住酒杯。看着柳卿笛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责备地说道:“若是方才我慢了些,怕是我这左眼便废了。师妹,你何时这般心狠?”他笑着飞来屋顶上坐下,自顾自地将就着柳卿笛的酒杯,将酒壶中的酒饮尽。
柳卿笛瞥了他一眼,道:“这姑娘是天后娘娘身边的人,唤作安雅,安雅,这是仙阁中的将军蒲涯。”
蒲涯听闻我的身份,眼中多了几分敌意。卿笛略带责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才敛去眼中不友好的成分。却再也没有同我说过一句话。
许是醉了,柳卿笛将我交给蒲涯便飞身回屋。蒲涯见柳卿笛走了,用生硬地语气警告了我许多,又亲眼看着我回自己的屋子才离开。
躺在床榻上,我想着蒲涯的俊颜,又想起他的情绪。我想,他大抵是喜欢柳卿笛的。不知为何,想到此,我的心竟然有些不大舒坦。想起柳卿笛的样貌,我竟然有些嫉妒。
伴着心中的莫名,我在麒麟仙阁度过了七天。第七日傍晚,我才再次见到柳卿笛,她将那份宴请宾客名单还给我,并告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妥。我表露了离去的意愿,她也并未挽留,只是叫蒲涯送我回天宫。
离别的那一刻,我清楚的明白再也无法忘却他的俊颜。
天后寿宴,万众瞩目。
此后的日子,我忙的脚不沾地。第一次筹办寿宴,即便是有许多人助我,却依旧是叫我焦头烂额。待我得了闲暇之时已是三月后。天后娘娘寿诞便是在七日后。这一次,柳卿笛也会出席。不少才飞升不久的小仙儿都妄图在寿宴上一睹这位上神的尊容。
天帝是极疼爱这正妻。据说,在天后过门后,天帝便再没有纳侧妃。天后膝下仅有二子,长子夜玄,次子宣墨。这两位皇子长得皆是俊美。不知多少女子暗地里肖想。如今天帝尚未立下储君。民间传言,谁讨得麒麟阁主芳心,谁便是继任之君。我暗暗笑笑,这天下之主的位子,怎会由一女子来定。
周旋在诸位仙族之间。我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到柳卿笛的位子上,她迟迟未到。今儿不知是天帝有意还是怎的,竟是将这阁主的位子安在皇子宣墨的旁边。我瞧见天后警告的眼神,旋身朝别的桌走去,命宫人布菜。
寿宴估摸着过半,柳卿笛带着蒲涯和一贴身的侍婢姗姗来迟。
先是一拜,又命人抬上寿礼。着实是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还魂石,乃是琉璃族的至宝。世间不过三颗,皆是琉璃族长耗去多半灵气与天地之灵气相结合,七七四十九天守护方可炼制而成。琉璃族早已没落,这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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