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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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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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桐却瞧着卿笛一点一点镇定下来的笑容,反而愈加的心安。卿笛莞尔,道:“公主之事,本宫定当竭尽全力替公主办到。”
“多谢九殿下。”季桐喜极而泣。
“如此小事,何足挂齿?”
“殿下,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十三公主慢走。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就不前去送公主了。”季桐得了卿笛的许诺就慌慌张张地出了兰裕殿,撞到了迎面走来的安雅。安雅手中的洗衣水是全部倒在了季桐的身上。不待安雅说句话,季桐就夺门而出。安雅进门后就看见一脸镇定的卿笛。“发生了什么事?”安雅无奈的看了眼卿笛,着嘴唇都有些发紫了,还不记得加一件衣裳。
卿笛冷冷地看了眼安雅,转身躺回床榻上。不一会儿,呼吸均匀。安雅本想再念叨卿笛几句,可是瞧着她那般疲惫的睡眼,只是没好气地对着那熟睡的人儿笑了笑,为她掖好被角。许岑端来刚熬好的补汤,安雅做了噤声的手势,接过汤温在一旁。她不经意间扫过桌上放着的两杯茶,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赶紧走到卿笛床边,果然如她所料。
季桐仿佛是在被什么追赶。一路跑,一路回头看,十分慌张。
慕容夜玄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这便是他今日寻到的前去探望卿笛的理由。两人都没有看路。毫无意外的装了个满怀。那小玩意掉入雪中,寻不见。季桐见撞之人是慕容夜玄,娇滴滴地唤了声:“王爷。”怎奈慕容夜玄忙着寻找方才丢失的东西,并未听到。
“王爷。”季桐不甘心的又叫了声慕容夜玄,好在这一声那人听了个真切。
慕容夜玄回头看着这罪魁祸首,神色不悦,道:“何事?”这边问,这边动作未停。
季桐紧咬住下唇,唇被咬破,血滴进雪地融了雪。大约是太过冷,季桐全然不觉嘴唇破裂的疼痛感。她强硬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慕容夜玄身边。不知是什么,让慕容夜玄的动作一滞,他猛然起身扭住季桐的手腕,弄得季桐生疼。此刻少女才有些怕,她从未见过这样盛怒的慕容夜玄。
“王爷?”依旧是那娇滴滴的声音,只是参杂了点点颤抖。
“你的花粉是谁给你的?”慕容夜玄厉声问道。
“长公主。”面对这般的慕容夜玄,季桐下意识地说了实话。慕容夜玄冷哼一声,一甩手,季桐就被轻易地扔进了雪地里。男子头也不回地向醉芷阁的方向跑去。季桐一双眼,含的是无尽的恨。

☆、第拾话 了却之迎击

02
天空或许怜悯,下起了小雪。雪花落在季桐的头上,忽然有了一种悲凉的感觉。
季桐艰难地站起来,绝望地看了一眼慕容夜玄离开的方向。她嘲弄的笑,笑自己的异想天开,笑自己太过的天真。她倒在地上,地上竟然有结的冰,冰在此时成了最好镜子,映照出她最狼狈的模样。季桐麻木的将雪胡乱的抹在脸上,弄得一张白净的小脸冻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一只大手面前伸来让季桐痴傻地抬头。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银面具的男子,呆呆地将手伸给那男子。那男子一扯,就将季桐整个人抱在怀中。又是一个天旋地转,季桐再度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男子牢牢地抱在怀中。
“你是谁?”季桐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惊呼。她试图去摘男子的面具,可是双手都已经被那人给钳制住了。
男子戏谑一笑,道:“这张脸怎么可能和殿下相比。你也有些太自不量力了。”他口中的殿下应当就是柳卿笛。季桐愤恨地看了一眼银面人,银面人的笑让季桐想要一拳打碎他的脸。
“你究竟是谁?”季桐失控地疯狂地捶打着男子的胸膛,“我不需要柳卿笛那个贱人的可怜。不需要。”如野兽般的嘶吼,银面人不再开什么玩笑,他冷了脸,道“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柳玄。”说出的话是冰冷的命令。
“你是谁啊啊啊?”季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好在这一处还算是偏僻,因这卿笛喜静,这个时辰,宫人都不敢从这儿路过,所以这一带并没有人。
面对季桐的捶打。银面具男子只是闷哼了一声,抱着季桐大步地朝安置季胤一行人的行宫走去。他将季桐安置在一处厢房中,风流倜傥地一笑,破窗而出。季桐抚着自己的脸,还真的有些疼。她一瘸一拐地就这厢房先行歇息。
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就被门外的吵闹声给弄醒了。她瘸着出门,看见一脸怒气的季胤。季胤不由分说地抓住季桐的手,瞬间季桐感觉自己的骨头就快碎裂。
“皇兄,你弄疼我了。”季桐恢复平日的模样,娇滴滴地说道。
季胤冷哼一声,甩开季桐的手,道:“你不是去给卿笛送东西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他眯着双眼,方才派去了数名探子都没有回来。而今儿甚是奇怪,那南烈皇、北罗皇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人。就连季胤亲自上门拜访都意外地被挡在了门外。而去找宣墨也是被人挡在了门外,季胤自然是问了原因,只得一句,九殿下的旨意。
季桐神色躲闪地答了声,道:“下了。”方才她并未亲自看着卿笛饮下那杯茶,而是倒了药就慌慌张张地逃离了那醉芷阁。
“哦?”季胤轻挑剑眉,他拖着季桐就去了醉芷阁,根本不顾季桐那只崴伤了的脚。一路上,季桐咬紧了嘴唇,肌肤被冻的青紫,几次她的贴身侍女碧儿想要为她添上一件御寒的小袄,都被季胤用眼神吓退。到醉芷阁前,季胤稍稍一松手,季桐就已经软软地倒在地上,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骨头。
“西延皇万安。”安雅已在大门前等候多时,季胤方想敲门,安雅就将门打开。季胤讪讪一笑。给碧儿使了个眼色,碧儿连忙将小袄给季桐穿上,跟着半扶半拖地将季桐弄进了院子。
院子又如那一日,春意盎然。
这让季胤又是一惊。他握紧手中的那一半圣羽令。他和卿笛同是圣羽令的主人,若是那人还活着,圣羽令便不会如这般冰冷。反观安雅脸上一片宁静之色,这醉芷阁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暗中看了一眼季桐。季桐收到那一个眼神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她毫无意识地往碧儿的怀中一缩。安雅见此,掩面一笑,道:“皇上,公主,请随奴婢来。”
一转头,季胤又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道:“有劳姑娘了。”
安雅笑笑,情绪不明。她将季胤引至兰裕殿的东偏殿,让季胤有些言语失措。这宫中何人不知,这兰裕殿,乃是九殿下的寝殿。
“皇上您多虑了,这本是九殿下寝殿。后殿下寻思着政务便搬去了卿阁。”
安雅所言不虚。兰裕殿本是卿笛寝宫,后来,卿笛身子骨愈加的虚弱。她时常须得在醉芷阁办公,安雅又顾虑着卿笛,便将兰裕殿的四殿其中的东偏殿和西偏殿用来待人,而卿笛真正的寝殿则是兰裕殿的殿中殿,称为卿阁。
季胤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九殿下?”
“九殿下今日身子不适,有些不便。待奴婢前去通报后,再行前来告知于皇上。”安雅屈着身子退了出去。正巧看见独孤紫嫣探着小脑袋,跃跃欲试地探听着什么。
“紫嫣姑娘,在这里做什么?方才殿下还在找您呢。”安雅故意放大了声音,听见屋子中的响动,这才放下了心。
“真的吗?殿下醒了?”独孤紫嫣大惊,拉着安雅的手臂一个劲儿的晃,倒是个情绪被人一点就燃的主儿。瞧着这小丫头一脸的兴奋,还盘算着今儿晚上要给卿笛炖什么补品。
安雅皱了眉,道:“什么醒不醒的?殿下怎么了?”似乎了压低了声音。
安雅反抓住独孤紫嫣的手,这般急切的问,弄得独孤紫嫣一头雾水。独孤紫嫣疑惑地拉着安雅,道:“难道你不知道吗?安雅姐姐,殿下今天同西延的十三公主喝完茶之后就一直处在昏迷状态,至今未醒。王爷也用了很多法子,可是怎么都不见殿下有醒来的迹象。难道安雅姐姐本就不知道此事吗?”小丫头的话里带着哭腔,那屋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动静。安雅低声安慰独孤紫嫣,借此机会将独孤紫嫣支开。她暗中回头看了一眼才踩着碎步离开,脸上笑意难辨。
空旷的院子中,凭空出现一男一女,都是身着白衣。
女子同卿笛那般,额角生花,眼瞳是至纯至净的蓝。她笑着看着身畔高出她许多的男子,道:“看来这次的赌局,你输定了。”
“一切如族长您所愿。”男子宠溺地看着身旁的女孩子,眼底是被掩盖地浓浓伤感。
“哦?是吗?”女孩子转身,消失在美丽的院子中。

☆、第拾话 了却之间隙

03
这几日,卿笛总是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看不见的赌局中。
她惶恐,自己不再是掌舵者,反倒成了别人的棋子;她不安,第一次她看不到事情的结局;更多的是好奇,这一次,会是谁?这般容易将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卿笛玩弄着一半的圣羽令,脑中闪现过各种可能,却又自己被一一否决。她将目光投向在一旁的独孤无崖。那人被独孤紫嫣捉弄,但是碍于卿笛一直不敢发作。慕容夜玄一直在两个房间来回穿梭,不知道再忙些什么。
“小雅,你方才说,季胤兄妹,来了?”前几个时辰,安雅都在小厨房里忙着给卿笛准备晚膳。今儿卿笛的身子有些好转,安雅琢磨着晚膳除了备上素日都应有的补汤,还要准备些什么。她记得卿笛是在兰裕殿会客后就在哪里的偏厅歇息了,便去了。安雅感应到圣羽令一点一点靠近醉芷阁。后来,就有了那季胤未敲门,安雅就开门的一幕。
安雅将茶沏好,打发了毛手毛脚的宫人亲自将茶端到那四人的面前。这才抬头,道:“是的,殿下。”那时,安雅也只是顺了独孤紫嫣的话去讲,不明所以。她来到卿阁时,只看见慕容夜玄同卿笛坐在屋子里们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这话题,再看见安雅的时候就停止了。卿笛神色有些怪,看上去是要对她说什么。可是,接着,就是独孤无崖从窗子跳进来。接着,就是这几人说了几句毫无痛痒的话,沉默,沉默。
卿笛想起在那在兰裕殿的茶,联合季桐在饮完茶后慌张离去的模样。卿笛唇角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她道:“小雅,你且莫先忙这里。你去兰裕殿将那杯茶取来要紧。记得切勿让他人知道。”
虽是亲密,但是许多话还是不能让她听见。
“是。”安雅半信半疑地去了。
独孤无崖看着帘子之后的卿笛,百般不解。素日里,这些差事都不用安雅亲自去做。而今日,看卿笛,摆明了是要将安雅支开。慕容夜玄先独孤无崖一步。他拨开帘子,坐在卿笛的床边。这人的脸色比她预想的还要苍白上几分。瞬间,心的某处像是被针狠狠地一扎。
“卿儿,你进来可好?”
卿笛虚弱一笑:“牢皇兄挂念。卿笛甚好。”虚弱之中是不改的倔强本色。
慕容夜玄道:“你想要支开安雅,是因为蒲涯么?”他见卿笛有要起身的意思,便取了件袄衣给卿笛披上,扶她起身。
卿笛点了点头,道:“季胤在锦绣已呆了四月有余,却还不见有一丝一毫回西延的意思。如今这十三公主又来我锦绣。只怕是不大好办啊。这季胤倒是有几分要将他那皇妹嫁入我东程皇室的意思。只可惜……”卿笛略有深意地看了眼慕容夜玄,“本宫正好同他想法相反。”
“卿儿,你?”
“这一阵子,蒲涯虽在皇宫中,但是他的气息时强时弱。本宫是怕他出事。”卿笛不再接这个话题,反而话锋一转。
亦是真实,她回宫这一阵子,见着季胤,但是一次都未见着蒲涯。按理说,这蒲涯乃是季胤的贴身护卫,二人应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找着形势来瞧,定是那一次在园子中亮出圣羽令惹来了季胤对蒲涯的猜疑。卿笛坐在椅子上,一锤打在桌子上。那时真是怪她自己太过鲁莽。
慕容夜玄皱眉,道:“卿儿。你这是?”
卿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将自己的手拢回袖中。
忽然,卿笛神色一转,道:“无碍。皇兄今日来我这醉芷阁有何事?”她向那二人使了眼色。慕容夜玄将关切之色掩盖。独孤无崖趁机隐了身形。
慕容夜玄饮了杯茶,道:“今日听闻皇妹身子有些不适。这不,下午抽了个空来瞧一瞧。看皇妹无碍,我这做皇兄的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卿笛轻笑,道:“皇兄这话说的。如今皇兄和皇长姐日理万机,我这闲人哪里比得过你们。这几日不过偶染了风寒,借了机会躲起来,过两天清闲的日子罢了。”卿笛故意起身,前去打开了窗子。那一闪便消失的黑色身影与窗外的雪景形成鲜明的对比。卿笛嘲弄一笑,眼睛不着痕迹地瞄了一下身后。她转身,又是那个娇笑的少女。
“这天色也有些不早了。皇妹早些歇息。柳玄先行告退。”
“皇兄慢走。”
卿笛的笑在慕容夜玄离开的那一刻凝固在脸上,她狠狠地一挥袖,窗子就被关上。那一瞬间,独孤无崖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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