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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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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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道:“朕同你有些话要说。若是殿下在场就有些不大方便了。所以便将你带上了朕的马车。”
“何时?”柳韵莞尔。
“韵儿,做我的妃子,可好?”
柳韵摸了摸自己现在的这张脸。她可还有做他妃子的资本?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曦曦准时为大家更新。。。】

☆、第拾叁话 妃子笑之伤刺

04
“皇上这话,当真是折煞了民妇。”
当南初提出之时,忽然不知为何,那人的容貌竟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脑海中。夫妻不至十载,虽是怨偶,但是到底,这些年的情分还是在的。年少倾心,却造就这些年后的罪孽。这些年,柳韵时常在想,这些年,究竟是谁的错?
南初看着她那副决然的样子,心中就已经知晓,要将她封妃之事是不可能成的了。他悻悻然地罢手。冷言道:“韵儿,你可还是在怪我?可还在因那程远的事再怪我?”
柳韵淡然一笑,脸上是从未褪去过的温婉,道:“民妇怎敢?民妇还多谢皇上的救命之恩。若无皇上昔日仁慈,怎会有民妇今日之活?”
句句是好听的话,只是句句都扎在南初的心上,刺在他的肌肤之中。他总是不懂得,后宫的女子年轻的多,貌美的多,出身高贵的也是极多。可是为何那一十年前却将这真心错付给了那有妇之夫?呐,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步已至此,悔恨那些当初又有何用?
“韵儿,你瞧你说这些话,怎么会不是在怪我?”南初轻叹,他想要拉起跪着的柳韵。可是柳韵却倔强地拒绝,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只是幸得这里没有旁人。车子一颠簸,柳韵那头是结结实实地磕在了马车上,顿时,那额角就出了血。南初有些怒了,他俯身钳制住柳韵的下巴,道:“你当真是这般恨我?韵儿,你当真是这般恨我?”
那一双手,弄得柳韵生疼。
柳韵眼神中的恨意再也不加以掩饰,道:“是。我恨透了你,若不是那时你救了我,我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南初,如果不是你,我柳韵怎会是今天这步田地?若不是你,我那夫君怎会这般早就没了性命?若不是你,若不是你,若不是爱上你。程远怎会,怎会?”声声控诉,声声指责,声声泪泣,让南初的手上的力道小了不少。他坐回原先的位子,顿时感觉有些无力。
那时,卿笛派人来要将柳韵带走,他无力阻止;这时,他亲自到哪锦绣城本是想着可以时常见上她一面,怎奈,柳卿笛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将这柳韵藏了起来。若不是那一日凑巧路过那茅草屋,只怕这柳韵早已做了冤魂。
“韵儿,你可知,那时我……”这些话早已对她说了千百遍,她不信,他如今也只能作罢。他怒吼一声,道:“停。”掀开帘子就下了马车。
前面的卿笛大约也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安雅扶着下了马车,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初。南初顿时恼羞成怒。他抢过随侍的剑直直向卿笛刺过去。卿笛只肖轻轻地一闪身便躲过了。一旁的士兵都互相大眼瞪小眼,全然不知现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情况,两位都是身份尊贵的人物,谁也不敢贸然前去做什么。独孤紫嫣跃跃欲试,好在安雅将她拉住。安雅看着那在空中不停地交换的两个身影,心中只能是不断的哀叹。
而另一边,卿笛笑着看着南初,道:“怎么,皇姐没有听你的话么?”
“你到底同韵儿讲了什么?”一个招式,两人擦肩而过,南初只见卿笛的笑意愈深。
卿笛道:“我讲了什么,并不重要,而是,你曾经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皇姐不过是知道了那一年所发生的一切罢了。南烈皇,你何必这般着急?”
转瞬之间,又是数招,瞧着南初愈来愈怒的样子。卿笛仿佛失去了兴趣,不知小声说了句什么让南初瞬间失神,她指尖一点南初的肩,止了整场本就没有意义的打斗。
“皇上。”柳韵方才听见了动静就从马车上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扶起倒在地上的南初,检查着南初的伤势,“您可还好?”
南初受宠若惊,道:“韵儿,你?”
“你先起来。”方才瞧见他从那样高的地方跌下来,她的心是一悬。跑过来瞧着,好在他并没有什么事情。柳韵的心便安安稳稳地放了回去。又是急急忙忙叫来随行的太医,为南初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确定无大碍,只是跌回地上时,手上有些擦伤罢了。他这幅样子已经是不大适合再骑马,柳韵含糊地说了句让他去坐马车。南初的脸上瞬间有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笑脸!
卿笛瞧着那两人相互搀扶着上了马车,瞬间,她又想到了那人。后来,又是释然一笑。
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何苦这般的扰了自己的心绪。
“殿下,您又是怎么了?”安雅瞧着卿笛这样子就知道,她大约又是想慕容夜玄了。只是卿笛随后的那个笑,让安雅的心中顿时没有了底。若是卿笛想同她说什么,大概早就说了吧。尾随着卿笛上了马车就瞧见,卿笛还是含笑的模样,恍若没有听见安雅方才的那一问,望着窗外转瞬即逝的景。
东程国。
锦绣城。
皇宫,南书房。
自从卿笛走后,宣墨勤奋了不少,看着那样空旷的皇宫,心中总感觉少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感觉,抓心挠肺。
今儿,也是在这里看了好几个时辰的奏折,有些乏了。宣墨便叫来徐长丰。只见那徐长丰抱了一大厚摞子的东西,想来也不是让人舒心的东西。宣墨有些心烦意乱地指了指。徐长丰将那些东西放在距离宣墨最远的一处案子上,这一幕入了宣墨的眼,不知怎的,宣墨竟然黑了脸。他怒声道:“徐总管。”徐长丰连忙将那些惹人眼烦东西挪了个地方,这才让宣墨的心中舒畅了些。
“徐总管,这些都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按九殿下在位时定下的。下个月是您大婚之日。静廉王的幼女姜小姐早已做了准备。时日不多,您可要好生看一看。”徐长丰又将那宣墨身前的那个桌案规整了下,又将那大婚时的一些规矩,早就让嬷嬷们弄成了个折子,现在呈上让宣墨好生细读一番。莫要到了那时,出了岔子,谁都无法承担这样大的责任。
“好。朕知道了。徐总管,你且先行下去吧。朕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这几个月,徐长丰总是会拿所谓的大婚之事前来烦他。说来,那位姜环小姐长什么样子,宣墨都记不大请出了。
“好,奴才先行告退。”
南书房又静了下来。就像是一个石子溅起湖面涟漪,涟漪却小,没过多久又恢复了平静。
宣墨瞧着那个不远处的桌案,是以前卿笛在时用的。自从卿笛走后哪里便就空了下来,每每大臣到此来觐见,他总是会习惯去瞧那个位子。瞧见那里的空,心中就是说不清地苦涩。算算日子,离卿笛为她定下的大婚之日,不过二三十天。过了那日,皇后之位,就有了主。
你若要让我大婚,我不敢反抗。
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没有意外状况,每天按时更新】

☆、第拾叁话 妃子笑之相异

05
入了夜,又是那样的凉。仿佛同白日的热成了两个让人烦恼不已的极端。
“小雅,你又被我吵醒了?”卿笛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些。她看着安雅正在为自己盖上薄被。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安雅笑了笑,只是说道:“殿下,近来这是怎的了?为何这般不得安眠?”
这一个月来,一路上似乎都没有了太多的事情,反倒是平静,才让卿笛觉着可怕。每每,她从梦中惊醒,确定自己还是好着的,可是怎么样都不敢再睡觉了。每一晚,安雅都睁着眼睛,卿笛体内的灵气似乎要比平日里深厚了许多。还不确定这股灵气是来自何方,安雅更是怕卿笛出了岔子,到时很难像慕容夜玄交代啊。
卿笛愣了片刻,含糊其辞地遮掩道:“无事。”
只是感觉,有什么要出现了。
卿笛掀开车窗的帘子,今夜的星空格外的美丽。想来自己着后半夜也是难以入眠,卿笛索性披着袍子,推了安雅要陪着前来的请求,自个儿下了马车,寻了一处月光照的亮些的地方,恰好这里还有一颗参天大树。卿笛寻了个方便,坐下来倚靠着大树,仰望星空,在这样宁静的夜晚,听着蝉鸣,也不失为一件惬意之事。
“九殿下好生惬意。”大约也是睡不着,同卿笛一般前来散步。南初瞧见卿笛免不了话语中有些敌意。
“借皇上吉言。”见了烦心之人,卿笛沐浴着月光,闭目养神。
南初不知为何,见了卿笛这般淡定,他心中又毛躁了起来,道:“柳卿笛,你当初到底和韵儿说了些什么?”
自从那一日同卿笛较量完之后,本以为柳韵扶着他回去治伤是个好兆头。怎想的那人竟然倔强到去同住侍婢一辆马车,也不肯同他呆在一起。怎奈南初搬了皇帝的身份出来也是压不住。最后,只能由她的性子去了。而这柳卿笛倒是做了一个极为悠闲之人,作诗品茶,可是一样不曾漏。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皇上可知,皇姐为何执意不愿做你的皇妃?”卿笛缓缓地睁开双眼。那一双眸子灵气流动,是人间罕见。而那些灵气聚在一起,成了让人心颤的寒气。
“为什么?”他是那样的宠爱她,为了柳韵,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有为族制之事,却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论谁,心中多少都是有些想不大明白的。
“且听我说。”
三年前,卿笛一十五岁生辰那日,东程国举国同庆。也是那一天一大早,卿笛接到从南烈传回的密报,说是柳韵公主的夫婿程远被暗杀。而这个幕后指使者,就是南初。当时,卿笛得到这一消息时,打碎了她最心爱的琉璃镯。卿笛暗中让人照顾好柳韵。在第一日庆祝完之后,卿笛带了一队死士,连夜出城,前往南烈。那一次,卿笛去南烈只用了三个月。她见到柳韵的时候,柳韵已经有些痴呆,盯着卿笛看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将她认了出来。尔后,卿笛又在南烈呆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将整件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才带着柳韵回了东程。
“什么?”南初皱眉,略有疑惑,“朕从未叫人暗杀过程爱卿。倒是有人告他行贿受贿。朕还未来得及亲自审理此案,程远就已经畏罪自杀。”
“什么?”卿笛也是大吃一惊,昔年,她得到的情报分明同南初说的相反。
若不是,卿笛在南初得到的那些铁证,她也不敢相信这南初是这样的人。可是铁证如山,那时她也只能将柳韵带回东程。若不然,她又能拿南初如何?只是,这三年以来,与其说柳韵一心向佛,倒不如说她心已死。一夕之间,丈夫冤死,孩子不见。任谁,都无法承受这样重的打击。
南初仔细回想了当年过往,道:“那时,程远同韵儿的孩子已经五岁。我瞧着那孩子可爱,就将她带到宫中住了几日,后来,那孩子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再后来,我想要补偿韵儿,可是她怎么都不肯见我。”
后面南初再讲什么,卿笛已经是听不大进去了。她一直是在想那所谓的孩子。
这孩子是莫名其妙地不见的,卿笛忽然又想起那些记载有关花羽守卫产子的史实。没有一个孩子能够活过十岁。每一个都是在生辰那一日不知所踪。
“你,说那个孩子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卿笛想了许久,总算是抓住了重点。她打断南初,后者正木讷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这个孩子可有留下什么?”
“那一日,他穿的衣服是在荷塘边上寻到的。”
“那可还在?”卿笛问得有些焦急,让南初的心有些不安。
南初细细一想,点头,道:“在。我一直都没有丢。想着来时给韵儿,她也好留个念想。”
“甚好。若是皇上知道在哪里,今晚可方便带本宫去一趟。”
“什么?”南初看着卿笛像是在看怪物。今晚?就算是他们两人功夫再怎么高强,身体强壮,也不大可能今晚动身马不停蹄地赶去靖缘城。再者,从他们现在所处的位子到靖缘城,大约还要一十五天的时间,就算是昼夜不分的赶路,也还要七日。
“不用那么久。若是皇上肯帮忙,今夜我们就可以到达靖缘城。”
她的话在南初听来何其的疯狂。他口中呢喃了句疯子,转身准备回马车上去歇息。明日可又是一天不停歇地赶路。可是,他起身,脚却动不了了。南初看着卿笛悠然地起身,走到他身前来。少女额角的那一朵花在月华的照映下,愈加的诡异。仿佛随时都可以将人吞噬。卿笛似笑非笑,让南初的心发毛。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本宫呢?”宛若一道冰刺,直直地刺入南初地心底。
南初道:“相信你?除非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还有那一次的风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卿笛笑得诡异。原来南初竟早就察觉,可是,却从未听他问起过一句。大约是今日,再也忍无可忍。她道:“想要知道本宫是谁吗?看这张脸,皇上还不了解么?”
南初冷冷地吸了口气。他曾经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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