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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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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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同南初交换了眼神。
卿笛道:“程家除了程远,可还有其他子嗣?”
南初展颜,道:“殿下不知给南烈派了多少探子。怎么,殿下连我宰相有几个儿子都不知道?”南初调笑般的说道,他换了一个慵懒的姿势看着卿笛。但是,下一刻,接触到卿笛有些不大友善的目光,还略带危险,南初瞬间恢复了坐姿。有些像在书院听课的学生。
“本宫若是知道,还需要问皇上?本宫未免也太闲了些。”卿笛白了眼南初,“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那镯子上的图腾,应当是花羽族的图腾。”
在人界的史籍中,这花羽一族甚为神秘。流传下来的故事倒是不少,只是那些太过超越现实的东西,当真是很难让人相信。南初从小熟读各国史籍,最终也只是将那花羽一族当做是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传说。现在卿笛提到花羽族,让南初笑岔了气。
“皇上,这是为何?”瞧着南初的样子,大约是不相信花羽族的存在的。
“殿下,你不觉得,你说花羽乃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吗?虽说传言,我们皆是花羽后裔。可是,你瞧见这些国中,哪一位皇族后裔会灵术的?”
若是今日不来点真格的,这南初是不会相信的。卿笛似笑非笑,道:“真的嘛?”她手指凝聚的光束愈来愈刺眼。光在她手中好似成了一个玩物,任由她怎样做,光都不会离开她的掌心。瞧得南初是目瞪口呆,“本宫乃是皇族后裔。这下,皇上可算是相信了?”
南初连忙点头,道:“殿下,下一步,可有什么安排?”如此见来,史籍所言不虚。
“倒是皇上先回答了本宫方才的问题。”卿笛收了光束,一本正经的问道。
“据朕所知,宰相膝下仅有一子一女,程远已经不在,现在仅有一女,名为程馨。现已入宫为妃。”南初又想了好一阵子,才道,“是朕的馨妃,现居于雅乐阁。说到此来,朕已经是数月不曾见过馨妃。”
“这南烈的皇后是哪一位?”这南初登基以来总是不停地纳妃子,倒是没有听过这皇后是何许人也。卿笛还备了好些大礼,至今尚未送出。
南初苦笑,道:“韵儿既然不做我的皇后。我又为何要让别的女子坐上这个位子。等来日韵儿想通了。这个位子依旧是她的。”说这话,南初有点哀伤,瞧着窗外的景。夏季,应是这样的枝繁叶茂。他走出靖阁,抚上粗壮的树干。这是昔年柳韵初入宫时,他们一起种下的。转眼,已经快十个年头了。
“能否让我见一下,你的馨妃?”卿笛跟在南初身后,思考良久,才说道。

☆、第拾伍话 花环之程馨(1)

05
雅乐阁。
现时已经入了夏。又因南烈国地处偏南,所以这花都是提早开了。瞧着这百花盛开的景象,让人好不欢喜。好在今儿的太阳也不算是太烈。程馨在院子中看书,又瞧着恬芝正在修剪那些花花草草。她便放下手中的书本,走上前去拿过一旁宫女恬芝手中的剪子,自个儿亲自开始拾掇这些个花花草草。
“娘娘,这些让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来就好了。您何须亲自动手?”恬芝愣愣地看着程馨将那剪子拿了过去。她几次想要将程馨手上的剪子给拿回来。怎料,程馨怎样都是不依的。
程馨的出生算是富贵,宰相程泍幺女,南烈国的战将程远之妹。她的母亲,又是前朝长公主唯一的女儿。程馨入宫后便被册封了妃位,封号为馨。以名为封号,是多少女子求不来的荣耀。
“来日闲了,本宫还不得同这些花花草草的作伴啊。”程馨拿着剪子的手不禁一滞。
前些日子,听宫人们私底下说,这次南烈皇并非一人回来,还将那东程的小公主给带了回来。那位镇国公主之名如雷贯耳。这一次,中宫的主位怕是有人了。富贵聪慧,有谁敌得过那柳卿笛?
“娘娘何必这样说。娘娘为六宫之首,这后宫的事,还不够娘娘忙的。”恬芝见程馨的脸色有些不大好,讨好的说道。
在这南烈的皇宫中,中宫尚无主位,妃位凋零。这程馨便是名副其实的六宫之首。再者这宁太后很是喜欢这程馨。如此一来,后宫之事,又怎能不由她做主?
程馨忽然转了话题,道:“做这些,不过就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你瞧着皇上是回宫了。皇上日理万机。若是我们这些妃嫔不寻些事儿来做,非要发霉了不可。”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弄得恬芝一行宫女都乐了。
忽然,程馨手上的剪子被一只修长的手给夺了去。程馨还想问是谁这般大胆,可一回头,便傻了眼。连忙跪下身来,道:“皇上万福金安。”心中才是暗道糟。这几日不是都说这皇上在前朝忙着政务,不会来后宫么?怎么这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弄得她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南初含笑亲自将程馨扶起,呵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娘娘的?这些粗重的活,怎能让娘娘亲自来?”不远处的恬芝等人惶恐地跪在地上,直呼“求皇上饶”。南初斜眼看了看那些宫女,拉着程馨进了竹园。
竹园倒是一个极为清爽的地方。四周种着竹子,中间大约是专门清出一块儿地方,摆置着竹子做的桌椅。有趣的是,就连杯具都是用竹子制成。不愧竹园之名。卿笛瞧着这竹园,将这些竹子全部聚在一处养活,应是废了不少的功夫。
南初拉着程馨的小手,怜惜地摸来摸去。卿笛咳了几声都没能让南初注意到她这个大活人的存在。反倒是程馨有些不大好意思了,瞧着这手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看着美人左右为难,这卿笛的心中反倒有些不好受了。
“皇上。”卿笛的声音中夹杂着警告,叫了好几声才让南初回神。瞧着卿笛的一双快要吃人了的眼睛,南初自知是有些将这位小姑奶奶给惹到了。他很自觉地放下程馨的手,起身,将位子让给卿笛。
程馨瞧着这一幕,又看着卿笛丽质容颜,在摸一摸自己的脸,进宫已有四个年头。想来这便是皇上的新欢了吧。年轻貌美,当真是极好。程馨瞧着方才南初怕她的模样。却怎么也猜不透,她今日来这雅乐阁,寓意何在。
“皇上,这又是哪宫的妹妹,我怎从未见过。”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误认做是他的妃子。卿笛有些恼火地瞪了一眼南初。听这程馨的话,这南初后宫的佳丽应当不少。如今还真的是有些猜不透,这人对美色究竟是怎样的没有抵抗力?
南初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是不知道为何。
那程馨温柔地给了南初一个眼神,拉着卿笛坐在竹椅上,闲话家常。怎奈,卿笛并不领美人的情。程馨独自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卿笛硬是连半句话都未回。弄得程馨脸色很是不好。,你不言,我不语。静了下来,风吹动竹叶的声音宛若一道乐曲,配上这桌上上好的茶,也不失为一件惬意的事。
“本……我并非皇上妃嫔。乃是柳韵公主的挚友。”不知过了多久,卿笛看着程馨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可是却让程馨的脸色瞬间惨白。

☆、第拾伍话 花环之程馨(2)

听见柳韵之名,不仅让程馨脸色瞬间惨白,还让程馨有些手足无措。卿笛含笑瞧着她一点一滴地变化,在一边悠然地品着茶。南初也坐在卿笛的身边,同她一起看着程馨。直到夜幕降临,程馨焦虑的情绪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她竟然当着南初的面将桌子掀了,幸得那二人反应快,才免去茶水之灾。
“馨妃娘娘这是为何?听见韵公主的名字便这般失控。”卿笛悠闲地站在一边,眼神锐利地瞧着程馨。程馨这才拾回了理智,怯怯地看着南初。可是南初那一双眼睛似乎是将情绪藏在了无底之洞,怎能叫人瞧出来半分?
程馨整了整有些失控的情绪,避开卿笛的问。她道:“皇上,臣妾昨日担忧皇上身体,彻夜未眠。今儿脑袋有些不大清醒。方才臣妾失礼,还望皇上恕罪。”说着这般客套的话,只是那手,还是没有停止颤抖。
南初笑道:“爱妃这是怎样的话。爱妃一向温婉贤惠。方才可有发生什么事情?”仿佛他什么都未看见。南初笑着亲自将程馨扶起,手的力道之狠,足以捏碎一个瓷杯。程馨固然吃痛,可是在摸不准南初的心思之前,也不敢多言半分。
“皇上……圣明。”程馨有些惧怕地仰着头看着将她禁锢在怀中的男子。夫妻四载,纵使同床共枕,她也总是不晓得他在想什么。后宫佳丽无数,他每一处都在留情,但是没有一处是他留下的真心。程馨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这南初可有为谁付过真心?细细想来,应当是那柳韵吧。或许也,只有柳韵。
“圣明?”南初眯着双眼,危险之意具显。这又是让他怀中的程馨的身子开始打颤。
“馨妃娘娘这是为何?不过是提到柳韵一名便让娘娘这般失控。”卿笛宛若一尊优雅的猎豹,用最敏锐的眼光盯着猎物,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许是卿笛的目光太过的锐利,让程馨颤抖着往南初的怀里躲。
“哀家就猜到皇上来了馨妃这儿。”宁太后不知是何时呆了这雅乐阁,卿笛竟然丝毫未发觉。她瞧着那宁太后走到南初身边,硬是将程馨拉了出来。程馨的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瞧着模样,是怕极了宁太后。可是,当初探子回报,这程馨可是少数得宁太后欢心的妃子之一。今日看来,倒是不大像那么回事了。
南初俯首,道:“母后。”他收敛了那一副唯美人之重,天下皆可失的模样。宁太后点了头算是应了南初的礼。南初又向卿笛使了一记眼色。卿笛这才按南烈的礼数给宁太后请了安。熟练至极。
宁太后笑道:“果然是皇帝新纳的妃嫔。不过要姿色有姿色,也是颇懂礼数。过来,让哀家瞧一瞧?”卿笛不敢违背,低眉顺眼地走到宁太后跟前。宁太后闪电般地握住卿笛的手腕力气可是不小。那指甲都嵌入皮肉几分。而卿笛却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
“这姑娘长得好生眼熟。不知皇帝给了一个什么位份?”宁太后又若有所意地给了南初一个眼色。南初道:“母后,这位并非儿臣新纳的妃子。而是儿臣回南烈的途中救下的人。儿臣瞧着同这姑娘投缘。便将其带了回来。做个近身侍女。”
宁太后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尔后,有道:“哀家怎么瞧着这姑娘和已故的韵公主这般的相像?莫不是姑娘乃是东程皇室之人?”说着,宁太后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让卿笛微微的皱了皱眉。
“民女并非东程皇室之人。”卿笛用眼睑遮去眼中太过锐利的光芒。她只是感觉手腕上的力道轻了几分。紧接着,便听见宁太后道:“皇儿,你应当明白,我们南烈的皇室,可是容不下东程皇家的任何一个人。十年前的柳韵也是,如今的柳卿笛也是。”
若不是南初按住卿笛的另一只手,只怕今天这竹园就做了废墟。

☆、第拾陆话 月初现之刺杀(1)

第拾陆话月初现
“南烈之夜,皎月挂空。帝携馨妃程氏,于御花园中品茗赏月。忽,大风起。乌云盖月。程氏大惊,岁昏厥。少时,风停,拨云见月。月上现一少女形。初大惊。只见,那形状愈大。近,原是一艳丽少女。少女言,仰慕初已久。难掩思慕之心,遂下凡一睹君王风采。后,此事为南烈佳话。”
——《南烈。南初传》
01
是夜。
这本是夏日的夜晚,却是这样难掩钻心的凉。
卿笛站在月光下,仿佛是在想什么出了神。就连安雅站在她身后了都浑然不觉。还是安雅叹了声气将披风披在卿笛的身上,才让卿笛的思绪回来。卿笛转过身子,笑着道:“小雅,你不是应当歇息了么?怎么和我一样,睡不着?”
瞧着卿笛的笑,安雅的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一半。她摇了摇头,道:“奴婢是有些担心小姐了。这些年,可还真的是没有那一日瞧见小姐这般愁过。”当年,面对千年软禁的旨意,卿笛的情绪都不曾改变过半分。自出东程起,这卿笛的情绪便是随着事情的发展几经变换。安雅的心也是一日都未放下过。
“怎么开始担心起我来了?姐姐这几日可还好?”忽然转了话题。安雅大约也猜到今日在那雅乐阁发生了什么,笑笑,便顺着卿笛的话说了下去,道:“大小姐还好。只怕是到了故地,难免会想起一些伤心之事。这不,方才抱着故去的小公子的衣服哭了许久才睡去。就连睡着了,那抓着衣裳的劲道,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小。”
“是吗?小雅,带我去看看姐姐吧。”卿笛笑笑,她握住安雅的手,一股暖流自指尖流入安雅的手,缓缓地到了心脏。大约是抵了寒气,瞬间,觉得有些困了。
“小姐,请跟我来。”安雅为了安全起见,将柳韵安排在了琉璃殿的西偏殿。又让独孤紫嫣在这里守着。若是一般的东西就不可能接近柳韵半分。
独孤紫嫣瞧见是卿笛,方想行礼被安雅一把拉住。安雅对独孤紫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丫头连忙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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