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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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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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盯着卿笛看得久了,卿笛拿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他,道:“皇兄,你这是在做什么?”话中微微的嗔怒让柳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是卿笛的微微怒气让柳玄重新拾回自己方才来找卿笛的目的。
柳玄扣了三叩,道:“卿儿,还请你救程馨出皇宫。皇兄定会感激不尽。他日为你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你今日的恩情。”又是几个响头,让卿笛的目光愈加的沉寂。抓着木椅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总是有什么在她的内心碰撞。
“程馨当真对你如此的重要?”卿笛总是这样问,不知是单纯的问题,还是想要说服自己什么。她眼中流露出来的那一抹哀伤虽然转瞬便无,但却深深地印在柳玄的眼中。他眉头微皱,是什么竟然可以让柳卿笛的眼中出现这样的情愫?
柳玄点了点头。
卿笛大约是因为什么激动的过了头。她起身动作过大,险些因为木椅旁的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给绊倒。也得亏了柳玄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这样一来,柳玄会功夫之事在卿笛面前暴露无遗。卿笛眼中的莫名地情绪一闪而过。她站稳之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兄,这一身功夫,师承那位高人门下?”
昔年她为了杜绝篡位之事的发生,不惜下了狠手将继位皇子以外的皇子的经脉全部损坏。莫要说习武了,就连拿起兵器都是有一定困难。而这柳玄倒不像是经脉被损过。而他的功夫也非一两日可以练成。绝谷那老头向来是古怪。柳玄虽然是他的弟子,他也未必肯传授他功夫。
柳玄一惊。仿佛只是顾着莫要让卿笛受伤,怎奈忘记了这一层缘由。他道:“不过是昔年在王府之时闲来无事,偶尔同家丁一起练一练手罢了。哪里来的什么高人传授?不过是皇妹多心罢了。”
卿笛冷冷一笑,方才疲惫具扫,道:“是吗?皇兄,莫不是你当本宫是傻子。本宫习武多年怎会探不出你有几斤几两重。不过本宫倒也是佩服你的忍耐的能力。若不是今日,莫不是你还妄想在本宫面前继续隐瞒?”卿笛抓住柳玄的手,企图弄断他的经脉,这一次真真将柳玄变作一个废人。不知为何,最后一个动作卿笛忽然停住了。放开柳玄,目光沉静地对上方才推门而入的那人,“你来了?”
慕容夜玄冷冷地看着卿笛。若非他听见响动,明日见到柳玄,唯恐这世间又多了一个无用之人。果不其然,他看见卿笛的灵气正好度给柳玄。不过这一个动作被他的出现给打断了。而她的面无表情更加让慕容夜玄恼火。他一把抓起卿笛的手。纤纤玉指,肤若凝脂。却是不知这一只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无辜。
“你这是做什么?”卿笛有些厌恶地甩开慕容夜玄的手。他今日这样看着他,可知道那些年她是用怎样的目光看着他的。
慕容夜玄冷笑,道:“卿儿,你问我这是做什么?若是我今日不来,你是否会废了柳玄一身武功?”
同样回以冷笑,只不过卿笛的笑中夹杂着许许多多的不屑,道:“看本宫心情。”
“你可曾想过柳玄。她是你的皇兄。”
卿笛大笑一声,道:“皇兄?这是一个极好的词。慕容夜玄,若是你是一个顾念兄弟之情的人。那个时候怎会将你的亲生弟弟推下诛仙台。你可知,若非有万年修行,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一字一句说的略显激动,却让慕容夜玄陷入一头雾水之中。
慕容夜玄道:“我?将墨儿,推下诛仙台。”看这样子大约是不大知情的。
“本宫那日亲眼所见。也应当您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哪里记得清楚。”
“卿儿,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慕容夜玄皱着眉,他只是记得那一年忽然画锦就来报宣墨没了。具体是怎样没的,慕容夜玄那时正因为卿笛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也就没有去细细地追究。
如此一来,卿笛也不知道继续要问些什么。她想过慕容夜玄的各种反应却独独没有想到这样一层。卿笛赌气般的坐回木椅,对着想要悄悄离去地柳玄说道:“皇兄莫担心。本宫一定会将程馨救出。”
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样的笑,让人捉摸不透。

☆、第贰拾壹章 错怀之心沉(1)

05
得了卿笛的话,柳玄只是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留下慕容夜玄和卿笛两人大眼瞪小眼。今儿不只是怎得了,看着慕容夜玄那张俊俏的脸,卿笛总是会想起那年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他将宣墨推下去的画面。委实是有些烦心,卿笛索性闭上双眼。眼不见心不烦。
慕容夜玄静静地看着卿笛。她说的那些事,他着实是不记得了。虽然那年宣墨做的事情荒唐得很。他也没有道理将自己的亲弟弟从诛仙台上推下去。而那诛仙台,他又不是不知道为何物。那时画锦的模样在慕容夜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觉着大约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想起来了是你自己忘记了什么?”卿笛缓缓地睁开双眼。昏暗的烛光下,他果然是这样一幅表情。宣墨被推下诛仙台之时她已经被软禁在了凤笛轩。那个时候还是得了个空子逃了出去,还因为这事情软禁的时间又多加了一千年。饶是怎样,卿笛都不会忘记她去质问慕容夜玄时,他的一脸疲惫与那一道加了他多少怒气的旨意。后来仔细想想,那时委实是有些莽撞了。只是以为自己瞧见了就是真的了。如今却知亲眼所见,也不一定为实。
慕容夜玄点头。他看着卿笛的双眼,沉寂如天宫中千年无波澜的湖面。看着她的眼睛总是能想到她的笛声,也如她的双眼。虽然美,却少了一份少女应有的灵动。这样的她总是会让慕容夜玄怀念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柳卿笛。
卿笛继续道:“那人或许不是你。却也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这一句话仿佛是在告诉他什么。
慕容夜玄转身就想要回天宫去探个究竟。只是卿笛接下来的话阻止了他所有的动作。卿笛只道:“若是你现在回去,会是和我当年一个下场。”看着慕容夜玄的脊背变得僵硬,卿笛咬紧下唇,继续道,“你这一次下凡间本来应当是没有人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会灵术全失,难道你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难道是?”白发老者的笑映入慕容夜玄的脑海中。
慕容夜玄身为天帝,灵术自然不弱。却也并非没有强于他之人。可要论能将他灵术封住之人,上天入地大约也只有义彦和她一人。她早已不知所踪,那便只剩下义彦一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每年要的东西,天族都如数供应。慕容夜玄怎么都想不大明白,这义彦有何理由会这样做。
卿笛道:“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天下的霸权罢了。慕容夜玄,你在义彦的面前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罢了。莫要说他封了你的灵术,就算是他要废了你的灵术都只是动一动手指头的问题。”夹杂的情绪太多,难以辨别。
慕容夜玄不是不知道义彦灵术了得。只是从卿笛口中说出来好似不是众人所熟识的那个义彦。他表情复杂的看着卿笛,那些年她究竟在云雾山经历了什么?竟然让她对义彦既是如此之了解,又是如此之愤恨?突然,他觉着自己不了解卿笛。
“以你的意思?”
“只怕你失踪的消息,义彦早已晓谕各界。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在凡间让琉璃心与你融为一体。只要集齐一十四盏琉璃心,义彦的死期,也就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东西也就都可以归位了。”卿笛起身,走到窗边。她看着夜空宁静地笑。她仿佛看见了什么,想要伸手抓住。半晌之后,隐藏在夜色下的是无边的落寞,“夜。”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慕容夜玄本能地反应,道:“什么?”
“若是没有花苑,你可会多看我一眼?”不知为什么,今日偏偏就是想这样问了。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在凤笛轩,她不止一次这样问过自己。她的体内留的是花羽一族最高贵的血液,又是神医琉璃唯一的后裔。如此之高贵的她,却偏偏输给了那个花苑。若是没有那花苑,他是否会多看自己一眼?
慕容夜玄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心底自嘲。
卿儿,你那样高贵的身份。若你神智苏醒,那时怕是你都不会记得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天帝,我又怎样配的上你?
最终,慕容夜玄道:“不会。我娶了那样多的侧妃,只不过是她们都略像花苑而已。”
哈,原来所有的人都不过是那花苑的替身。柳卿笛,你还有什么可想的?
卿笛一双手拢在袖中攒成了拳。良久,缓缓松开,道:“只是,夜,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抱得美人归。”她这一句话说的让人心惊。
“此话何意?”
“因为,所有人的结局早已写好。”
留下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从窗户一跃而出。一道白光闪过,卿笛就不见了踪影。

☆、第贰拾壹章 错怀之心沉(2)

皇宫。
雅乐阁。
夜色浓如墨,往日是入了梦乡的极好时机,今日是怎样都睡不着了。她披了一个披风坐在窗边的一个椅子上对着早已燃尽的蜡烛发呆。突然,她听见轻微地敲窗子的声音。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敲了许久,许是没有得到屋子里人的应声而因急促而节奏紊乱。
程馨皱眉,不知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敲她寝殿的窗子。心中装着浓浓地不安与方才被那敲窗子的扰烦的火气。程馨带着如此的心绪打开窗子,害的恬芝手都来不及收回就敲上了程馨的胳膊。程馨见是恬芝,怒气瞬间也烟消云散了。她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会来这里?”
恬芝笑了笑,将手里的篮子递给程馨。同样小声,道:“这里是我今儿在小厨房做的点心。奴婢想着小姐今日都未吃些什么,所以就给小姐送来了。外面那两人不肯通融,便只能以这样的法子给小姐送饭了。”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动。”
“是风,是风。”说着,恬芝还压了压盖在上面的那一层布。
程馨提着篮子,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硬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她想着先将篮子放下,好好的同恬芝说上几句话。兴许恬芝能将话带回程府也说不定。只是程馨只顾着高兴了,没有注意到窗子。她一个转身,手肘碰到窗子惊动了看守在门外的那两人。
两个守卫踹了门就进来了。瞧见开着的窗户和程馨手中的篮子便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好在恬芝机灵,及时躲了起来。那两人面面相觑。这宁太后直说要将馨妃软禁,倒是没有说过不给她饭吃啊。不禁有些为难。其中一人道:“馨妃娘娘您这?”
程馨拿出素日都不曾有的威严,道:“怎么,太后只说了要软禁本宫。可是没有说过不给本宫饭吃。你们这是怎么?难不成要将本宫饿死在这雅乐阁里?”轻挑秀眉,似笑非笑,着实是威胁之意十足。
这馨妃平日里就很得太后宠爱。今儿不只是因为什么冲撞了太后,若是赶明个儿太后心情好了,兴许就将她放了出去。那时倒霉的也还是他们两人。
另一个守卫抱歉地笑了笑,道:“馨妃娘娘,您这是哪里的话。奴才们自然是不敢怠慢了您。只是这篮子里的食物不知从何而来。我们还是要保证娘娘的安全才是。”很是自然地要将篮子从程馨的手中拿过来。他的手刚刚伸出,动作一僵硬,随后就倒在地上。另一个面带惊恐地看着同伴倒下。
白衣少女有些不耐烦,道:“看什么看。我又没有对他怎么样。他不过是被我打昏了罢了。”瞧着守卫脸色一点一点变化,她索性一掌劈在他的后颈子。她抬头看着程馨的眼中没有一点多余地情绪,她看了看程馨手中的篮子,又若有意思地看了看窗子。
程馨警惕地看着少女,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宁太后手底下的人那个不是武艺高强,都未有察觉她的出现。方才那扇门是关着的,且没有开过的痕迹。而窗子之外便是恬芝,恬芝也没有什么异样的信号。那这少女便也不是从窗户那边进来的。又想起那一次白衣少女凭空消失在她的面前。程馨觉着,她并不是自己可以招惹得起的人。一步一步本能地后退。
“做什么?娘娘难道忘记了先前我答应过娘娘什么?”
自然是记得的,却是不知若是和她出去了,会是怎样的后果。程馨下意识地握紧搁置在桌子上的一根钗子,若是少女要做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那便鱼死网破。
白衣少女似乎是察觉了程馨心思,看着她略显可笑的举动说道:“娘娘,就凭我方才的功夫,若是想要你的命。我何必等到现在?若是我是宁太后的人,又何必来了一次又一次?若是娘娘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出去与呆在这里,娘娘还是自己选择吧。”
程馨道:“你若是带我出去,有何条件?”
程馨在宫中这样多年,别的或许没有学会多少。至少,她明白在这皇宫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交易来的。从未见过的人献殷勤,非奸即盗。再瞧她这三番两次的来并非是对自己不利。倒不如做了这笔交易,兴许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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