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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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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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看着她笑个不停。这委实是让南初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当南易要伸手问卿笛要抱抱时,南初迅速起身上前拦了下来。警备十足地说道:“你今日来这里作甚?”眼中警惕之色不去,方才卿笛来,以他的功力竟然丝毫未发觉。又是想起那一日,也是在这里,她展示非凡灵术。
只怕,这女人并非常人。
卿笛轻笑,道:“自然是有事才来。无事,我又怎会跑了这般远的地方来这里讨南烈皇的嫌眼?”
“何事?”
听这声音,似乎是巴不得她快些说完就走。卿笛却是起了玩心,他愈是要如此,她便愈是不让他如了愿。卿笛起先是绕着南易转了两转,看见南易那如同自个儿座下宠物的眼神时,卿笛抬手欲抚摸南易的头。南初警告地干咳了几声。卿笛恍若未闻,还是将手放在南易的头上蹭了几个来回。
“你?”南初看见南易那一幅享受的模样,当真是不知道该夸赞卿笛,还是该狠狠地训斥她一顿。抬在空中的手瞬间感觉有些尴尬了。南初见卿笛并未将目光投给他,自己东瞧瞧,西看看将手“自然”的收回。
当南初再度回头时,却正好对上卿笛拿似笑非笑的眼。卿笛道:“怎么,南烈皇,今儿看到本宫就是这般的不高兴?”
南初扯了扯嘴角,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卿笛继续道:“本宫此番前来,不过是想告知南烈皇一声,近来怕是有许多人要要了这易王爷的性命。若是不想要易王爷死,南烈皇可是知道该怎样做?”
南初眉头一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若是不懂,皇上问花绯便可。她知道的,可是要比本宫多得多。”伴随着话音的落地,卿笛消失不见。
南易还看着方才卿笛站的地方痴痴地笑,笑的南初毛骨悚然。
南初对着南易的后颈劈下,让他暂作歇息。看着南易毫无防备的睡眼,南初的眉头皱的是愈发的紧。如今的南烈国是一盘散沙,有谁人会不知这南易是宁太后的傀儡。如今是谁,还这般狠心要将南易置于死地?他未南易掖好被子,又想起在另一个屋子还有未*完的折子。又看看南易,却也怎么都放心不下。南初索性就当为自己放几个时辰的假。坐在床沿,支着脑袋,不一会儿便同周公相会。
靖阁外。
花韵断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靖阁之外看见紫衣卿笛。似是在赏花,卿笛并未注意到花韵。花韵却还是本能地端着点心跪在卿笛的身后。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卿笛才回过身来,瞧见花韵委实是被吓了一跳。片刻后复了常色,道:“来了?”
“是。”花韵将盘子举过头顶,怎的都不敢看卿笛的脸。
卿笛道:“我叫花绯给你的话你可是都知晓了?”
“是。”半晌,花韵抬起头,“阁主,为何不可放冉皇子一条生路?他如今都是这样一幅痴儿的模样。”
卿笛抿了抿薄唇。
昔年,她只有五岁。柳冉的才华、能力她却是再清楚不过。若是柳冉不死,将来定会是宣墨继位的一大障碍。为保宣墨可以顺利继位,来时顺利的回到天宫。她也不得不将柳冉置于死地。怎会知道老皇帝竟然玩了个心眼,找了一个人替柳冉去死。若非那是暗中出使南烈,怕是她一生都不会知晓。为今之际,便是借助杀南易一举完成所有的事情。
他们,都没有时间可以去等了。
卿笛思量了许久,才道:“若非如此,宣墨必死。”
“那你便可以为了宣墨,草菅人命?”
这一个声音,让卿笛的身子变得僵硬。

☆、第叁拾章 鹣鲽情之必杀(2)

卿笛牵强地笑了笑。慕容夜玄的出现让她没有准备,看着他,卿笛不知该作何反应。
卿笛道:“这是本座的家事。”
“家事?”慕容夜玄皱眉,“你何时变得这般任性?仙族之事,怎会有家事?”
秋天的风也是刺骨的冷,明明是从来不惧这凡尘的风,今儿怎会就这样的怕了。卿笛拉紧了衣襟,她本就是一个不大擅长去同人解释的人。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又是沉寂了半晌,卿笛才开口,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可是在质问本座吗?”
这般生硬,倒是有些刺着了慕容夜玄的心。在她的心中仿佛他来这里便是一个错。慕容夜玄浅笑自己的多余,转身欲走。卿笛下意识地要拉住慕容夜玄的身影,冷冷地说道:“要走也应当是本座。陛下还是留下的好。这里,倒是有许多地方需要陛下。”
就这样,不留给别人一点点转圜的余地倒是真真的符合他的性子。
待卿笛完完全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慕容夜玄这才反应过来,叫住正欲偷偷溜走的花韵,道:“阁主是何时到这里?”
花韵细想,方才自己可是老远就瞧见有一个人影,却也是走进了才知晓是卿笛。也是不大确定时间,便只是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
“暂且先将南易留住,以免铸成大错。”
花韵微微欠了欠身,道:“还请陛下降罪。”
慕容夜玄皱眉,道:“花韵,你此话何意?”
“恕花韵不能遵从陛下的命令。花羽一族的王,乃是卿笛上神。”不敢再看慕容夜玄那般噬人的目光,花韵逃一般的离开。到了里屋,搁下点心。又心有余悸地从窗子上探出头去瞧一瞧,慕容夜玄已然不在那里,花韵才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你在做什么?”
南初突如其来的一声委实是吓了花韵一跳。她猛然回身,脚下未稳,险些跌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羞红了花韵的脸。南初笑了笑,道:“这般害羞,你我可是连韧儿都有了。”
花韵连忙瞧了瞧四周,确定一旁无人脸上的红晕这才一点一点褪去。她没好气地推开南初,准备去将那些点心端过来,让他尝尝她的手艺。可是,在见着那杯盘狼藉的桌子时,花韵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听见一旁痴痴的笑声,花韵的脸色就是愈加的难看。她忙活了一个下午,竟然全部进了南易的肚子。叫她怎能心甘。花韵二话不说走上去就要从南易的手中将剩下糕点给夺过来。
南初上前,温柔地将花韵困在怀中,柔声说道:“韵儿莫恼。不过是皇弟贪吃些罢了。待明时你有了时间再做给我吃便好了。何须置这般大的气?”
花韵的气虽消,此刻却还是见不得南易的笑脸,故作凶巴巴的模样,道:“这一次便是饶过你。”
南易趁着南初低头看着花韵时,给花韵做了个鬼脸。气的花韵非要上去同他一较高下。南易这回倒是学聪明了,想要逃走,可是他的双腿却如同石头般沉重。
南初抬头目光触及南易的动作,眼中的光瞬间熄灭,抱着花韵的手有些僵硬。南初走上去,默默地将南易扶起来。被人看到了残废的身子,即便是痴儿也觉着有一丝难堪。南易冲着花韵尴尬地笑了笑,不复方才的顽皮。花韵别过头去,心生不忍。又想起卿笛那个不得不执行的命令。泪水迷离了双眼,花韵提起裙裾就跑出了大殿,跑的气喘吁吁才扶着一棵树停了下来。
“花韵,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卿笛现身,皱着眉头很是不满地看着花韵。大约是对她失望到了极点。
花韵忽然跪下来,拽着卿笛的衣角,声泪俱下道:“阁主,能否留下皇子一条性命。若是可以,花韵愿意追随阁主,再不踏入凡尘一步。”
“难道你就真愿意,再也不见南初一面?”卿笛也是不忍花韵这般,纵然是冷冷地开口,大约也是有转圜的余地,花韵死死地拉住卿笛的衣袖。
花韵道:“阁主,此话可当真。”
卿笛秀美轻佻,道:“若是本座不愿呢?南易必死无疑。若是他不死,死的便是南初。”
花韵心下一惊,道:“此话怎讲?”
“若是本座允了你的请求,你便是会同本座一起回沁园阁。花韵,本座已让花绯为南初续了不久的性命……”
听着卿笛此刻说的话,花韵知道这件事便是毫无可以退转的余地。眼中的光芒瞬间暗了下去,松开死拽住卿笛衣袖的那只手,道:“属下知道了。结束了南易,阁主可是还有其他的任务?”
“届时,本座自会告知于你。”
花韵失魂落魄地离开,卿笛心中自是有些不忍。除此以外,她还找不出一个方法可以让花韵彻底地斩断请跟,归位。却还是忍不住,道:“绯儿,你说,我狠吗?”深深地叹息中夹杂着一丝莫名地情绪。
跟在卿笛身边几千年的时间,怎会不晓她此刻的心绪。花绯恭谦的福了福身子,道:“阁主无错。阁主不过是为了保住花羽族才出此下策。还请阁主为了花羽族,宽心。”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地响,有的树叶旋转落下。落在卿笛的掌心,还未停留许久,便又离去。卿笛常常地叹息,道:“绯儿,我们走吧。相信再过不久,这里便会有动静了。”

☆、第叁拾章 鹣鲽情之月祸水(1)

02
夜是那样的安静,月光狡黠,月华落地,站在屋顶俯瞰,好似冬日的霜落。庭院深深,奢华糜烂,即便是再怎样多的树木、花朵都无法将它死亡、阴暗的气息去除干净。
皇城的奢华被黑夜全部掩埋,兴许也只有这个时候,那些肮脏不堪的想法都已经入面,那些人的脸上才会没有那样多的算计。只有这样,陷入睡梦之中的皇城才算是最安静的,最单纯的。那些鬼魂的低低吟唱,却总是扰的那些与他们的有仇之人不得安宁。
“在想什么?”饮下一杯酒。沁人心脾的凉意让夙淮将仅有的一点醉意丢去。
今日,总是觉着有些心神不宁。慕容夜玄摇了摇头,道:“无事。”
夙淮坐在屋顶上同慕容夜玄把酒言欢。二人相谈甚欢。谈话的内容贯穿古今,却是都很默契对卿笛之事只字未提。慕容夜玄看见花韵时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心中的那一种不安愈加的浓。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
夙淮见他在看花韵,便调笑地说道:“怎么看上南初的心上人了?”
慕容夜玄想起下午同卿笛那很是不愉快的会面,扯了扯嘴角,道:“没有。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罢了。有些不大高兴。方才你说道那里?”
夙淮倒是很容易忽略这个题外之话,将慕容夜玄又复了正题,自然是继续方才他未说完的话。
慕容夜玄的余光瞄了一下花韵,陡然想起卿笛那般决然地眼神。他想,这南易大约是活不过今晚了。
花韵失魂落魄地回到靖阁。她抬起头看着夜空,今晚儿的月色真真是极好的。
柳韵便是爱极了这个时候的皇宫。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柳韵尚未出阁,便是时常挑这样一个时候来赏月。在院子中自言自语,花韵总是呆在她心底的一个角落里,仔细地聆听。当柳韵听见自己被柳渊赐给南初时,亦是那般的决然赴死。花韵还记得,那时前来宣旨的是卿笛。她对于柳韵的动作不拦不放,只是说了一句“若是皇姐今日这般任性,只怕他是活不了了”。眼神也是如今日这般的冷厉。
直到今日,花韵都不明白昔日卿笛口中的那一个男子是谁。只是万幸,柳韵来这里,生活的还算是不错。
花韵快步走回靖阁,她看着南初和南易。这样久的时间,南初何时笑的这般纯净,这般欢喜。花韵真的是不知道,若是有一日,这南易没了,南初又会是怎样的。她捂住了心口,突然觉得那里好痛。一面是追随一生的阁主,一面是自己心爱的男子。究竟该要怎样抉择,才会鱼与熊掌兼得?
“你太过贪心了。在皇家,鱼与熊掌永远不可兼得。”
花韵双目含泪看着神出鬼没的花绯。同为花羽族的护卫,花韵在凡尘带了数十年,灵体多多少少都已经被凡世的浊气所侵蚀,如今她的灵术是断然比不上花绯的。如此,亦好。花韵将*交到花绯的手中,道:“我委实是下不了手。请你将我的性命了解了去。”
花绯冷冷地看了一眼花韵,将*掷在地上,道:“你就是这样来给阁主交代的?枉费她这次费尽周折的想要为你脱身。”
花韵疑惑,道:“花绯,此话怎讲?”她将*抵着自己的咽喉,“若是今*不说,我便是让阁主的一切都化作乌有。”
“阁主做事,自有她的理由。到时你便会直到,现在你又何苦这样苦苦相逼?”花绯长叹一声,使了灵术将*打落,“花羽十二守卫缺一不可。”
花绯在那一片竹林同那人呆了那样久,怎会料到再见卿笛,好端端的花羽族竟成了如今这幅落魄的模样。除去她,其他一十一位守卫全部叛逃下界。浊气侵染,灵体受损。卿笛体内的力量蠢蠢欲动,不知还能坚持多久。若是有朝一日卿笛没了,莫要说沁园阁不保,就连花羽族都有可能遭遇灭族之灾。卿笛和花绯在竹林想了许久,也唯有“背叛”一词,方可让一切全部归位。
这些,此刻却也是不大好说,花绯顿了顿道:“阁主自有她的打算。你只需服从命令便是了。切记,再不可有轻生的念头。否则以阁主的性子定会让南初、南齐去黄泉路上给你做一个伴。”
花韵低眉顺眼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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