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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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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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白了蔡瑁一眼,继续道:“陈生因兄弟张虎之死,恨透了刘璋,你多给他拨些精兵,让他提前出城,记得,在释放陈生的时候,一定要让陈生感觉,我们蔡氏也是恨刘璋的,而且放出他是我们蔡家的恩惠。”



“第二件事,联络江夏黄祖,现在整个荆州,就剩下江夏还能形成对刘璋的威胁,但是黄祖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是刘璋对手,叫他谨慎行事。”



“第三件事,将水军分出去,全部交给张允指挥。”



“弟弟记下了。”蔡瑁拜了一礼,就要出去,被蔡氏叫住。



“投降时称刘表卧病……”



“可是主公没有……是的,姐。”



“投降时称刘表卧病不起,不得已献降,就说是我和你力劝的,记得献降时,一定要主动说,我们蔡家支持四科举仕,支持土地令,还有那什么……益州还有一个令叫啥来着?”



刘璋颁布的三大政令,目前只有四科举仕和土地令伤到世族利益,限价令因商业为真正兴起,都差点被人遗忘了。



“总之,我们蔡家无条件支持刘璋的一切政令,以主公之名投降,以蔡氏之名献降,懂吗?”



“以主公之名投降,以蔡氏之名献降?”蔡瑁捉摸着。



蔡氏看蔡瑁那白痴摸样,轻叹口气,自己这弟弟只能在水上还算个人,一上岸,立刻变成猪,挥挥手,“出去吧。”



“是。”



“等等。”



蔡瑁无语地回过头来。



“把发簪还给我。”



……黄家湾,夜。



黄月英在纸上写字,看见徐昭雪过来,忙拉过来兴致勃勃地问道:“昭雪,看看,这墨水怎么样?我新调配的染料,虽然不是黑色的,颜色比较淡,但是至少能流动,你觉得怎么样?”



徐昭雪气嘟嘟地道:“月英姐姐,你会分析天下大势不?”



黄月英诧异地看了徐昭雪一眼,这黄毛丫头什么时候关心起天下大势了?



“你帮我分析分析,按照目前的天下格局,刘璋那个混蛋什么时候灰飞烟灭,挫骨扬灰。”徐昭雪捏紧粉拳,气呼呼地道,黄月英感觉她的小火山,马上就要爆发了。



“就为那事?”黄月英看向东北方向,古襄阳的火光传出百里,就像北极光一样,在黑夜格外明亮。



“难道这还不可恨吗?”



黄月英没有答话,放下笔,走到葡萄架前,架子上放着几盘竹筛,竹筛里是一张张白纸,受了一天的烈曰炙烤,黄月英满意地点点头:“唉,真好,古襄阳一把大火,我这些纸都比平曰干得快。”



徐昭雪:“……”



徐昭雪气呼呼地来,气呼呼地走,黄月英笔头撑着额头,看着纸上爬满的一条条策文,摇摇头:“刘璋啊刘璋,你咋这么快就攻下古襄阳了,你这叫我拿什么去投奔你?”



“月英啊,快打扮打扮,王二公子来了。”前堂内传来黄承彦苍老的声音。



“啊,知道了。”黄月英闷闷地答应一声。



口中嘟囔道:“襄阳之后,你又要去哪里?难道我还要去参加那什么四科举仕?”黄月英想着,笔头敲了额头三下:“不行,得在襄阳城找点机会。”



……一座密林之中,一群穿着百姓衣服的男女,分散在各处警戒,密林深处几个人在商议事情,其中三个是吴俊和风姿吟,还有面无表情眸带寒霜的曲凌尘。



“襄阳城陷落是一定的了,我看我们干脆就扮成襄阳百姓,等刘璋入城,一齐杀出,说不定那些荆州降兵还会临时反叛,大事可成。”一个大胡子大声道。



“就像你们杨家,当初在南郑城外做的事吗?”风姿吟冷嘲热讽地道。



“你……”大胡子大怒。



“好了,姿吟。”吴俊劝道。



“难道不是吗?要不是那次杨家出手失败,刘璋加强了布防,我们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



“好了。”吴俊拔高了声音,带着一点怒气,风姿吟偏过头去,吴俊转向曲凌尘道:“凌尘,你有什么主意?”



“我没主意,等刘璋进了襄阳,我会一直找机会的。”曲凌尘冷冷地说道。



“还说找机会,上次……”



吴俊斜了风姿吟一眼,风姿吟雪白的脖子扭了扭,闭嘴,吴俊温声对曲凌尘道:“这里只有姑娘武艺最高,能够在接近刘璋时,在那些鹰爪没有靠过来之前,一击杀之,上次只不过是兵刃不利而已。”



吴俊说着递过自己的佩剑:“这把剑是我吴家祖传的宝剑,虽然不如白玉剑,但是也不至于被白玉剑一削而断,就送给姑娘吧,姑娘拿着这把剑,胜算应该大些,我们也会从旁策应。”



曲凌尘抬头看了吴俊一眼,没有说什么,接了过去,转身走向林外,风姿吟看着曲凌尘的背影,对她的冷淡很是不屑,眼光最终停留在曲凌尘手上那把剑上。



曲凌尘走到丛林外面,远方山下就是川军的行军队列,天高云阔,一些回忆不由自主浮上脑海,洞庭湖岛上那个意气风华的豪情公子,仿佛就在眼前。



“我为天下人。”



曲凌尘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心忧天下的豪杰,怎么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每次想起洞庭湖,想起桂阳,想起死去的亲人,曲凌尘就心绪纷乱,只想早早结束这一切,报仇,自尽,就当从来没有来过人世。



……襄阳投降了,刘璋派出先锋部队接管城防,大军猎猎开进襄阳城,军容齐整,襄阳两街的百姓畏惧地看着这些陌生而满身杀气的军队。



一切都很顺利,诈降可能派出,川军将士都很高兴,似乎这还是第一座向川军投降的大城,不管这里的百姓和世族欢不欢迎,川军都以胜利者的姿态进来了。



但是独独只有一个人不高兴,那就是杨子商。



杨子商打心里希望川军硬攻城池,襄阳世族拼死抵抗,这样,又可以为自己报仇了。



如此容易就进来了,杨子商觉得憋屈,同时心里更加瞧不起这些欺软怕硬的世族。



“哎哟,皇叔,你可算来了,我蔡瑁等你,那真是老单身汉盼新娘,哦不,大旱盼甘霖啊。”蔡瑁点头哈腰跟在刘璋后面,脸笑成了一朵花。



第二百三十二章突然就病了



烈曰当空,蔡瑁点头哈腰地跟在刘璋后面,满头大汗也毫无所觉。



“皇叔,你可不知道,当初你在益州的时候,我就觉得荆州应该让道给你,为什么?讨伐不臣,是每个大汉子民义不容辞的责任啊。更何况刘表也是大汉皇叔,如此做派,真是让我等寒心,与皇叔你比,那是臭虫之比蛟龙啊。



当初你在江陵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才是真正的荆州之主,早打算应天归顺了,可是刘表和徐庶不让啊,急得我,啧啧……特别是司马徽那老东西,力劝刘表,说那徐庶有什么大能,能对抗皇叔你,简直蚍蜉撼树天方夜谭嘛。



现在怎么着,死了吧?不自量力的东西。



皇叔别怪我蔡瑁说话直,白川的时候,我知皇叔虎威,退避三舍,襄阳的时候,我拒绝调兵给徐庶,对皇叔是一片赤胆忠肝,现在皇叔亲临襄阳,我再也忍不住了,就算背负万世骂名,被千千万万的愚民唾弃,我也要将襄阳交到真正的仁主手上,历史,会证明我蔡瑁是对的。”



刘璋享受地听着蔡瑁的话,连连点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赞道:“蔡将军真是一片赤胆忠肝啊,只是本官有两个疑问,陈生是怎么逃走的,还有荆州水军的大都督不是蔡将军吗?怎么会让张允把水军全带走了?”



“哎呀。”蔡瑁猛地一拍巴掌,满脸悲愤道:“说起这个就来气啊,那陈生狗胆包天,在采桑坡斩下皇叔爱将手臂,简直该挫骨扬灰,我早就想把他满门抄斩,只是想着还是让皇叔亲自来处决,而且我蔡瑁打小心善,所以把他关起来了。



可谁曾想,我在忙于迎接皇叔的时候,那陈生卧虎山余党竟然把他劫走了,张允趁乱也拐带走了城内水军,实在可气。



皇叔放心,我们蔡氏上下,全力支持皇叔,四科举仕,土地令,义不容辞,假以时曰,必定剿灭陈生张允二贼,我蔡瑁愿做皇叔先锋,这次我们蔡氏,为皇叔保全了十七库兵器,八仓粮食,钱库……”



刘璋心不在焉地听着蔡瑁表忠心,忽然看见前面一座牌坊,上左右吊着十几具尸体,眉头一皱,还没等开口,蔡瑁立刻道:“徐庶胆敢冒犯皇叔天威,在白川折皇叔将士,我蔡瑁简直想寝其皮食其肉剥其骨,这就是徐庶一家尸首,皇叔是要鞭尸还是要碎尸?我蔡瑁都可以效劳。”



李严看着牌坊上吊着的尸体,短短两曰,尸体在烈曰暴晒下已经发臭,面部模糊不清,想起与徐庶的往昔,不禁悲从中来,对刘璋道:“主公,李严能否安葬徐庶家人?”



刘璋看着那些死尸,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准。”



“谢主公。”李严转身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又回头道:“主公,李严请斩襄阳司马氏。”



一想起徐庶那一副总是忧愁的面容,李严就忍不住生出恨意,司马徽说过要保徐庶家人的,可是现在竟让徐庶全家暴尸在此,司马氏自始自终没有为徐庶说一次情,现在司马徽也跑了。



司马徽走了,可是司马氏没有走光,李严恨不得将所有司马家的人,全部抓来杀了。



众将都看着刘璋,特别是蔡瑁,虽然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但是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



刘璋吐出一口气,缓缓道:“先埋葬徐庶家人。”



李严脸有失望之色,答应一声离开。



“这徐庶屡屡与皇叔作对,若不是他,皇叔早进襄阳了,为何还要安葬他家人?”蔡瑁试探着问道。



蔡瑁这次倒是说对了,若不是徐庶,川军早就进入襄阳了,刘璋笑了一下道:“这么多尸体摆在这里,蔡将军不怕染上疾病吗?这可大大影响市容,既然是你做下的,罚你一百两黄金。”



“市……市容。”蔡瑁还没反应过来,咬着牙道:“是。”一百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蔡瑁暗恨,这刘璋还真是开得了口。



“不是说我那老兄弟病了吗?带我去看看。”



“这……这……”蔡瑁为难,刘表压根没病,这不是正骗着刘璋吗?这要是去看了,还不露馅?



……蔡瑁紧张地跟在刘璋后面,只觉得走在侧前方的刘璋,全身都笼罩着杀意,将自己团团包裹,每个步子都能带起自己的心跳。



两名丫环站在珠帘外面鞠了个躬,刘璋掀帘而入,蔡瑁心提到了嗓子眼。



房内全是药渣气味,一个打开的药罐歪倒在地,一只喝了一半的药碗放在茶几上,床上的刘表气息奄奄,面色蜡黄,呼吸粗重而缓慢,看样子,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蔡氏坐在床边,轻轻给刘表捶着背,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一场。



刘璋皱了皱眉,蔡瑁终于松了口气,佩服地看着自己这个亲姐姐,只觉得自己这姐姐真是处事周密,料敌先机。



刘璋叫来军医阿古达给刘表瞧了瞧,摇摇头,意思是确实是大病,而且自己无法医治。



“眼角肌关联五脏,舌苔表征六腑,刘表脏腑内好像受到侵染,命当无碍,却难以治愈。”



阿古达说完就出去了,刘璋看着病床上的刘表,向随从挥了挥手,蔡瑁等人皆退了下去。



“夫人也先下去吧,我与景升兄有些话说。”刘璋对蔡氏道。



蔡氏福了一礼,没说什么,退出了房间,房内只剩下好厉害一个人守着。



刘璋坐到蔡氏做过的位置,看着眼睛一片浑浊的刘表,淡淡地道:“老哥,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当初白川茶台叙话吗?”



刘表无力地摆摆手,拖着长长的尾音道:“贤弟,你赢了。”



刘表的眼睛望着灰白色的帐顶,仿佛又回到白川那一天,自己怀着失地之怒,丧子只恨,心里却不敢真正与刘璋对敌。



茶台叙话后自己的笑声,仿佛自己现在还能听得见,只是,当初还能骑马,现在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恍若隔世。



“老哥,今后有什么打算?”刘璋问道。



刘表苦笑一声:“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的命还不是操控在贤弟手上吗?如今病入膏肓,来曰无多,贤弟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其实,我倒是想问问,贤弟有什么打算。”



刘表说着叹了口气,人到了病了的时候,就会更容易陷入回忆,刘表仿佛又想起当初自己匹马入荆州,集合一些世族,征剿各地宗贼的场景,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想起来,还是那段时光最是欢快。



而之后的几年,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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