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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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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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不管不顾,一马当先,直向城头杀去。



周不疑知道张任的想法,张任这是想带军杀入内城,进入内城防御,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显然张任也察觉到叛军有援军,恐怕早已到了城外,却迟迟没有动作,直到内城要失陷时才不得已杀了进来。



突袭叛军是不可能的了,张任只能退而求其次,杀进城中,加实城中防御,希望可以拖久一点。



“现在形势清楚了,不能再有顾忌,魏将军,尽全力,杀吧。”周不疑冷声道。



魏延一点头,楼顶高高举起一面血色大旗,从各处涌出工匠,一起向叛军的中军杀去,魏延提着大刀从二楼跳下,带领军队一马当先,直杀向叛军中军。



周不疑搓着手,紧张看着战事。



他没有料到叛军哪里蹦出来这么多人,叛军的数量达到四万,而张任和自己的军队加起来才一万出头,而且一边是工匠,一边是地方军,比叛军战力强不到哪里去,这一战胜负实在难以把握。



“你们上了上将军当了,上将军率三万人马杀回,尔等还不束手就擒。”魏延大喝一声,提着大刀杀入叛军,工匠也纷纷呼喝。



叛军一见魏延,就先吓了一跳,这是听到张任率三万兵马杀回,而魏延的军队从各个巷道民居冒出来,不知数量,顿时军心大乱。



“不要慌,不要慌,魏延说谎,你们看清楚这些人像是军队吗?张任的军队还远在千里之外的西部草原。”



尹元骑在马上大声呼喊。



一些人听清了,勉强接战,可是许多原本就不想造反的人,顿时不知所措,举着武器茫然四顾,魏延趁着这个当儿直杀向尹元,大刀横劈,一颗颗人头被斩飞,势如破竹,眼看就要杀到中军,周围叛兵惊惧,尹元大骇。



端坐中军车中的严老爷子,一直闭目养神,这时也睁开眼来,大声对尹元喊道:“尹族长,你快向左翼走,我在这里吸引魏延,大军就交给你了。”



尹元感动地看了严老爷子一眼,拍马就向左翼逃跑,就在尹元逃跑的同时,七十多岁的严老爷子如兔子一般从车里拱出来,裹在乱兵中向右翼逃跑。



魏延快马杀到,一刀挑飞了严老爷子乘坐的罗盖小车,小车在空中打了几个滚,飞向一堆叛军,十几个叛军全被撞飞在地。



魏延更不停留,尹元骑在马上,目标大,魏延紧追不舍,一路叛军将士,没有一合之敌。



“贼子,哪里走。”



魏延爆喝一声,大刀向尹元掷出,正中尹元后背,一刀透过胸腹,尹元一下子栽下马来,远远在人堆中的尹柏顿时变色,他一直无心作战,所以躲的老远,在魏延杀向尹元时才奋力冲过来。



可是叛军被突然袭击,已经慌乱,尹柏卡在人群中过不来,就在距离尹元十几米远处,看到父亲被一刀穿通。



尹元的怒目之光没有投向魏延,而是投向了远处跨上战马的严老爷子,严老爷子的喊声他听见了,严老爷子怎么出卖父亲他也看见了,尹柏沙包大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大家看见了吗?魏延就只有几千人,不是我们的对手,大家杀啊,荣华富贵在此一举,杀啊。”严老爷子在马上大吼一声,声如洪钟。



“杀魏延张任者,封益州上将军,拜成都侯,杀啊。”叛军的援军首领大喊。



叛军的援军首领,乃是以前上庸太守申耽申仪两兄弟,自被刘璋解出上庸,两兄弟就和许多被流放的人一起,住在了峨眉山下,靠着自己从上庸带来的财产,经营点商业,心中恨透了刘璋。



这次刘璋一死,申耽立刻决定反叛,峨眉山下还有许多被刘璋流放过来的人,他们都对刘璋切齿痛恨,一听刘璋死了,弹冠相庆,在申耽号召下,用财力买到了不少愿意效力的百姓和不轨之徒,凑齐一万兵马,赶向成都。



峨眉山到成都需要一定时间,组织军队也需要一定时间,无法参与最初的攻城,正好尹元和严老爷子担心张任凑集兵马,申耽申仪立刻划定了自己的任务,就是截击张任。



只是申耽申仪和严老爷子尹元,都没料到还有周不疑和魏延一路援兵,才吃了大亏,这时清醒过来,立刻指挥数万大军重新转向,杀向魏延和张任。



张任这时已经到了城下,原本想趁乱夹击叛军,这时看到叛军大约两万人已经恢复了秩序,夹击已经徒劳无功,只能转进城中。



城头上,黄权秦宓王累等人,看着两路援军杀到,都是欣喜不已,可是又看到叛军依然占据上风,又担忧起来,这时急忙开了城门,放张任军队进城。



城外魏延独自承受压力,身后寥寥几千工匠,对付数万兵马,光是气势就已经把这些工匠吓退,眼见军心不稳,魏延被迫下令撤军。



叛军紧追不舍,就在这时,尹柏突然带了十几个人,顺着叛军洪流向严老爷子靠近,挤到了严老爷子近前。



严老爷子有了尹元的教训,已经命严家子弟牢牢守护自己,尹柏无法再靠近,拿起弓箭,对准尹元那颗白须头颅射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最后关头,背城一战



严老爷子有了尹元的教训,已经命严家子弟牢牢守护自己,尹柏无法再靠近,拿起弓箭,对准尹元那颗白须头颅射了过去。



“嗖”地一声,严老爷子完全没防备到被自己人袭击,周围世家子弟也不如真正亲兵专业,被一箭从腮帮子穿过去,尹柏力大无比,利箭从左边穿入,右边穿出。



严老爷子只感觉脸部一凉,接着一股剧痛传来,发现是尹柏射箭,勃然大怒。



“你好……”



一个“好”字才发了半个音,腮帮子的血狂涌而出,周围严家子弟看到尹柏朝严老爷子射箭,纷纷惊怒不已,向尹柏围攻过去,严老爷子剧痛难忍,栽下马来。



叛军一片混乱,尹柏和身后几十个家仆被围攻。



“公子,快走。”



“别拽我,我要杀了这个老东西,你还我爹命来,老狗。”几个家仆急忙拉了尹柏要走,尹柏跳脚大呼。



“走吧,公子。”忠心家仆前面开道,后面的家仆强拉了尹柏逃走。



严老爷子身死不知,尹柏和一些原本不想叛乱的商人趁机跟着魏延的部队逃走,其他大部分支持新政的子弟观望,没有阻止这些人,反而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申耽文武双全,看到严老爷子率领的叛军大乱,指挥自己的人马从斜刺里杀出,对魏延紧追不舍。



申耽带了兵马就要通过街道时,突然两件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大家伙从旁边门里推出来。



大家伙两个轮子,像个手推车,中间一个箱子,上面一排锯齿切口,锯齿口架着密密麻麻的利箭。



“嗖,嗖,嗖。”



只见那两个大家伙一下子射出上百支羽箭,申耽前面的卫兵死了大半,急忙勒马,战马被射中十几箭,扬蹄长嘶。



这两台大家伙正是黄月英的弩车,并且经过了马钧的改良,当初刘璋说不生产巨型弩车,连十发和七发弩都暂时不能制造,因为经费不够。



但是马钧和左伯都是“科学狂人”,怎么受得住这诱惑,有了黄月英的图纸,就想设计出来看可不可行。



左伯不懂机械,便把自己的家财和刘璋的赏赐,全部给了马钧,马钧也拿出自己的家财,经过近一年的试验制造,合力做出了这两台巨型弩。



这两台巨型弩,购买耗材,试射,成品,特别是实验失败的花费,几乎将两人的钱财耗尽,虽然制作出来,马钧也知道自己无力维护,原本就是摆在家里做个样子。



没想到这时还能派上用场,在决定跟着周不疑对付叛军的时候,就把这两个大家伙拉了出来。



马钧留下来控制弩车的都是刘璋派给自己的亲兵,训练有素。



巨型弩放了一波箭后,四名弓弩手急忙装填箭支,申耽胳膊中了一箭,带飞一块皮肉,已经大怒,哪容得这些人再装填,立即指挥叛军涌上。



“嗖,嗖,嗖。”



旁边四个护卫手拿着一个机关匣子对准叛军扣动了机括,七发的匣弩同样是马钧和左伯联合制造,威力无比,再次将冲过来的叛军射翻。



这时弩车也装填完毕,两个人推车,向叛军撞过去,叛军见到上面一排排森寒的箭矢,吓的六神无主,叛军没有盾牌,哪怕对方就几个人,在这狭窄的街道也是无敌。



两丈宽的街道上,叛军前军溃败,拖动后面几千人互相践踏,申耽连砍几名败兵也呵斥不住,最后自己对着那一排排箭矢也是发寒,急忙弃了战马跟着败兵逃跑。



两架弩车追出叛军几百步,直到到了前面开阔的地方,才终于停下来,路上到处是被踩死的叛军士兵。



“嗖,嗖,嗖。”



上百支箭成圆弧形,再次向叛军射去,跑得慢的士兵被钉穿在地,弩兵拉动一个机簧,在弩车中间的箱子上打开一个小门,丢了火折子进去,早加了油的弩车轰地燃烧起来。



马钧和左伯一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十几个弩兵掉头就跑。



“追,给我追。”



两台弩车就白白让魏延的军队跑了,申耽大怒,誓要杀了这十几个弩兵,指挥那些躲过弩箭的叛军掉头追击。



叛军绕过弩车,刚过去几百人,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两声巨响,两台弩车爆炸开来,无数锋利的铁片飞出,插进叛军的喉颈,脸部,叛军痛的哇哇大叫,满地打滚。



这些弩车的箱子中都是给弓弦加力的机构,无数弹簧和铁片混在其中,马钧将所有弹簧固定在几根绳子上,大火一起,烧断了绳子,弹簧弹开,布在里面的铁片立刻弹飞。



那十几个士兵反而不急了,逃跑的当儿,两只匣弩又装好了,回头就是一阵劲射,走在当先的叛军再次被射翻在地,十几个士兵这才轻松逃跑,申耽站在弩车大火后面,气的脸庞发紫。



魏延在弩兵掩护下,成功突围,还带出了尹柏等人,一众人跑到了榆树街,俱是筋疲力尽,纷纷瘫倒。



周不疑早在这里等着了,榆树街的百姓纷纷端了饭食出来犒军,魏延布置了一些岗哨,靠在一堵墙边,沉默不语。



周不疑端着一碗饭走过来:“魏将军,吃点?”



魏延摇摇头,周不疑拿起筷子自己吃起来,边吃边道:“不就是打了一场败仗,至于吗?再说这一战你送了张任进城,还斩了尹元,也不算输,谁能料到申耽带了那么多人来。



而且申耽曾占据上庸,能文能武,指挥军队的本事比那几个世家族长可强多了,要不是他,三万叛军就完全溃败了。”



“你别捡好听的话说,输了就是输了。”魏延叹口气道:“叛军,申耽的军队,我的军队,战力都差不多,都是一团糟糕,谁也不占便宜,要是申耽手下是一群精兵,我可能跑都跑不回来。”



“申耽。”魏延沉默一会,轻哼了一声:“我魏延岂能败在他手上,我这就去重整军队。”



魏延说着站起来。



“等等。”周不疑看着魏延道:“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魏延皱眉地看着周不疑。



周不疑快速扒了两口饭,放下碗站起来道:“不要冲动,一只羊带领一群羊,永远都是羊,但是一只狼带领一群羊,气势就会截然不同,我观申耽,有些将才,他到了叛军,必然整顿叛军,再加上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没有偷袭的机会。”



魏延想了一会,默默点头,自己刚才只是一时气愤,只想到了叛军现在的战力,没有去想申耽这个人,的确,如果申耽来整顿叛军,一定变得非常棘手。



“你的意思是我们驻守叛军外围,与内城成掎角之势?”



周不疑点点头。



“那样我们会很被动。”



“没有其他办法了。”



能想的办法自己都想过了,叛军四万人,自己的军队和内城加起来一万出头,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周不疑实在想不出办法。



而且,周不疑看似轻松,实则是做给士兵看的,周不疑最担心的是叛军不攻内城,而来攻自己,内城还有城墙,自己这里有什么?如果被赶出城,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时尹柏走了过来,对周不疑和魏延一拜:“罪人尹柏,参见魏将军,周公子。”



“尹柏,你父亲被我杀了,你还来投我做什么?”魏延哼道,语气中带着不屑。



“好好说话嘛。”周不疑对魏延说道,笑了一下,转对尹柏道:“尹公子,皇叔推行商业,你是响应最积极的世家公子,我知道你追随叛军,是被家族裹挟,但是我们现在也是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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