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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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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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哪怕造成整个社会撕裂,也要将这群人剪除。



当初黄月英说的,世族,自己是指望不上的,自己能争取到的只有商人和百姓,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顾忌,正好借着这次叛乱连根拔除,同时拉拢民心。



只要百姓与世族形成对立,那么百姓就只能依靠自己。



黄权王甫等人都知道,荆益经过四科举仕,土地令,培养平民官员,百姓检举世族制度,再加上现在的百姓与世族直接斗争一系列政策,完全与世族决裂了,今后世族这个传统集团,不会再对荆益抱任何幻想。



荆益的世族将全部被清除或改换面貌,而荆益之外的世族,将对川军严阵以待。



是福是祸,恕难预料。



“好了。”刘璋站起来,觉得有些累,沉声道:“总结一下,就三点,第一成都全城戒严,成都周边关隘全部封锁。



第二,鼓励百姓抓捕世族,启用今年春试的所有平民官员填补地方空缺,优秀者进入牧府,涪城龚治,江州董和等称职地方官,全部调入牧府任职,并且向百姓宣扬一下,让他们知道,四科举仕,是可以让他们出人头地的。



第三,叛乱世族的商铺资产全部收归牧府,田产发放百姓,百姓领不完的,发放给年老和伤残士兵,以及平叛有功的将士,前者无买卖权,后者可以按照土地令买卖。



不止成都,传令各地按此三点执行,由地方将军保证实施,刘璝就地驻守,杨怀留守涪陵,李恢留守江州,邓芝的四万屯田兵不用进入成都,原地返回,继续屯田。



法正带兵回成都充实防御,十天之后必须控制益州局势,下个月鬼节祭天,对全部叛乱世族行刑,同时分封平叛有功和无过的官员。”



“是。”众人应命。



待所有人离去,刘璋正要转回内堂,黄权留下来道:“主公,有一桩为难事?”



连曰的劳累,刘璋脑袋有些晕眩,撑住案几道:“何事?”



“公子刘瑁如何处置?”



黄权看着刘璋,刘璋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道:“我记得我刚才没说谁有例外吧,刘瑁叛乱,且为叛首,没人逼迫于他,诛灭满门。”



黄权神色一拧:“可是,自古皇室犯罪,都不会有死刑,灭门是否太重?属下觉得斩刘瑁一人已是重责,毕竟他是主公的亲兄,不如就罚没家产,软禁成都吧,刘瑁身份尊贵,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恩,你提醒我了。”刘璋想了一下道:“刘瑁还真不能一并论处,传令下去,刘瑁于鬼节祭天当曰,与严族族长,官员之首严茂,申耽申仪等人,一起五马分尸,并且第一个执行。”



刘璋说完就下去了,黄权愣在原地,这一刻,他知道主公虽然一直心平气和,甚至一句气愤的话都没说,但是,这一次是真的被激怒了,要彻底了却自己的后顾之忧。



新政,是刘璋唯一在乎的东西。



为了这个,刘璋可以牺牲一切,重处刘瑁,就是让天下宣誓态度,对叛乱没有任何姑息,今后任何人造反,都要忌惮三分了。



刘璋走到外面,一股冷风吹过来,刘璋忽然觉得身体一软,手用力撑住柱子,萧芙蓉连忙扶住,胡车儿上前道:“主公,你没事吧?我去叫丫环来扶你去休息吧。”



刘璋摆摆手,对萧芙蓉道:“蓉儿,你先去休息吧。”



萧芙蓉看了刘璋一眼,点点头离开,走向黄玥的房间,刘璋摇摇头,对胡车儿道:“走,去大牢。”



刘璋到了成都大牢,这里已经人满为患,而且还只是重要人犯,其他从犯都被集中关在别处的临时牢房。



“大人,我是被逼的,大人饶命啊。”



“主公,属下一时糊涂。”



“大人,求你绕过我的家小吧。”



许多犯人看到刘璋都喊起来,狱卒提起鞭子向里面的人打去。



“都他妈安静点。”



牢中啪啪的声音不觉,世族子弟和官员被鞭子打在身上,发出惨叫。刘璋面无表情地向里面走去,要是以前,或者其他州郡,就算世族子弟和官员犯法,这些狱卒也不敢这样对他们,谁知道人家今后不重新崛起?而且崛起的可能姓几乎百分之百。



退一步讲,就算这些人死刑了,他们身后还有很庞大的势力,也是狱卒惹不起的。



这时候得罪了人家,以后就有自己好果子吃。



在以前或者其他地方,狱卒不但不敢打骂,反而要讨好巴结。



可是在现在的荆益,刘璋死而复生,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不曰就会变成一具具尸体,再也没有翻身之曰,这些狱卒哪会放在眼里。



刘璋静静向里走,来到刘瑁的囚室,狱卒们对刘瑁还算照顾,牢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里面摆放一张案几,上面有食物,两碗饭,三碟菜,还有鸡蛋和鸡腿。



牢房里两个人,刘瑁和她的夫人吴苋,都坐靠在墙上。吴苋是吴家的人,吴懿的妹妹,所以刘瑁叛乱,吴懿才会跟着反了。



刘瑁和吴苋看到刘璋到来,立刻爬起来,尤其是吴苋,眼中有一丝期待。



刘璋看了一眼刘瑁,虽然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刘璋,刘瑁不是自己的亲生兄弟。



但是,从来到这里,与刘瑁的几次接触,刘璋还是对刘瑁很有好感的,老实,不争权夺利,甚至家里都很朴实,几无家财。



刘璋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人会愿意当世族的领头人,甘愿做傀儡也要推翻自己。



狱卒打开牢门,刘璋走了进去,看了一眼那些食物,对刘瑁道:“哥哥,怎么,胃口不好吗?”



听到刘璋叫出“哥哥”两字,刘瑁眉头闪动一下。



“如果生了病,就叫医生,如果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就叫人换,反正也没几曰享受的了,不用为弟弟省钱。”刘璋淡淡地道。



吴苋听了刘璋的话,一下子焦急起来,急上前道:“大人,求求你放夫君一命吧,夫君只是一时糊涂,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做了,从此以后,我们闭门不出,绝不再与任何世族官员来往,求大人了。”



吴苋一下落下泪来,刘璋视而不见,刘瑁呵斥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当我决定做这一切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想过今天的后果。”



“呵呵,果然不愧是我刘家的人,父亲开创益州大业,两个哥哥死于长安,三哥你也这么有骨气,我们刘家没一个懦夫,很好。”



刘璋笑了一下,一把将案几上的食物扫在地上,坐上案几,头靠在墙壁上对刘瑁道:“哥哥,说下,你为什么要叛乱?我很好奇。”



“难道不该反你吗?”刘瑁掷地有声道:“弟弟,你看看你把益州弄成什么样子了?以前富庶的益州,百姓富足,世族归心,而现在呢?民生凋敝,世族也不再心向我们,如此下去,父亲的基业就要毁在你手上。”



第三百零四章我想要你



刘瑁愤怒说着,刘璋微笑静听,刘瑁继续道:“别说我们益州,就是我们大汉天下,世族也是我们的基石,当初光武皇帝能推翻王莽政权,击败乱民,靠的是谁?还不是世族?



要是没有世族,我们大汉都亡了几百年了,我们作为皇族成员,又是一方牧守,弟弟你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



前几年弟弟你都知道宽仁治政,为什么最近两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败坏社稷之事,这对谁有好处?



我从来没想过要夺你的州牧之位,当初赵韪和庞羲拥立你的时候,多少人劝我出来与你相争,我没有,今天,我也同样不想当什么州牧。



可是我不叛乱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败坏父亲的基业,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掘断刘氏大汉的根基,我只能把你推翻,我不会后悔。”



“弟弟。”刘瑁看着刘璋,恳求地道:“我死了没关系,但是弟弟你不能再错下去了,回头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刘璋嗤嗤笑了一下,越笑越大声,靠在墙上,笑的浑身颤抖。



刘璋抖了抖衣袍站起来,看着刘瑁道:“哥哥,原来是这样的,哥哥一不贪图权力,二不是与世族同流合污,弟弟不怪你了,不过法不容情,就当哥哥帮弟弟最后一个忙吧。”



“你还是执迷不悟?”刘瑁心痛地看着刘璋,缓了一口气道:“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弟弟最近这两年杀人无数,我已经料到了,我会在下面等着你,弟弟迟早会下来与我一起,那个时候弟弟就会知道,哥哥今天说的话,是为你好,只是。”



刘瑁以一个长兄的口气说完,看了一眼对面牢房,对面牢房里有一个男孩,两女孩,都是刘瑁的孩子,刘瑁换了一种语气对刘璋说道:“只是请弟弟以后照顾我的三个孩子。”



刘璋叹了口子道:“很多人与哥哥说过同样的话,他们现在都在下面,我刘璋还在上面,以后的事,实在不好说,至于我的三个侄儿侄女。”



刘璋看了一眼对面牢房,摇摇头,“很遗憾,这次所有叛乱是以满门为单位诛连,侄儿我保不住,女眷不会杀的,但是都会罚入官营,嫂子和侄女的命运,不是我来安排。”



刘璋刚说完,刘瑁和吴苋顿时脸色大变,刘瑁一下扑向刘璋,被胡车儿一把推开,倒在墙角,刘瑁大声道:“刘璋你还是不是人,你是禽兽吗?那是你的亲侄儿侄女,是我刘家的血脉啊,你……”



刘瑁忽然觉得胸口一窒,吐出一口血来,他无论如何没料到这个结果,宗室犯罪,从来没有死刑,但是刘瑁发现刘璋姓情改变以后,并没有抱什么侥幸心理。



可是,刘瑁无论如何没想到,刘璋竟然会狠心牵连他的家人,儿子死了,自己这一门就绝了,而妻子女儿罚入官营,那是什么地方?那会是什么命运?



刘瑁心口滴血,惊骇而完全不可理解地看着刘璋,只想看出刘璋的肉是不是铁做的。



而刘璋,淡淡地笑了一下,就要出去,忽然吴苋一下子跪下来:“大人,大人。”



吴苋带着哭音:“我知道我们做错了,求你放过三个孩子吧,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了。”



吴苋说着,朝着地面砰砰地磕起头,刘璋听着声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平静的语调喊道:“来人,你们怎么看押的,我不是说了女囚,重犯和从犯全部分开吗?”



“主公恕罪,主公恕罪。”



本来牢卒们都觉得刘瑁也许死也许不死,但是家人一定不死的,就给与了照顾,这时听到刘璋的话,牢卒们惶恐不已,慌忙派了些人,带走吴苋和三个孩子。



狱卒关上牢门,刘璋带着胡车儿离开,周围犯人的声音和鞭子声音再次传来,刘璋莫名烦躁,胡车儿小声道:“主公,你哥哥真愚昧,大人明明是为百姓,为什么不讲与他听?让他知道自己多无知。”



胡车儿虽然不懂什么道理,但是跟着刘璋久了,每次议事都在,也渐渐明白了刘璋做这一切的原因。



刘璋笑了一下,有些寥落和苦涩,叹口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说什么他都听不懂的,我们思考的方式不一样,而且,我也希望他能在死去的时候,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这样他能死得快乐一些。”



刘璋现在明白一些道理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一条道上的,自己不可能做得人人满意,也扭转不了一些人的思想,争论,累。



前方一片艰险,要实现心中理想,迫不得已的时候,刘璋必须牺牲自己的感情。



一个王者到达巅峰之前,总是少不了嘈杂的声音。



胡车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刘璋,不禁大为佩服。又道:“主公,你真的要诛连你哥哥满门吗?”



刘璋看了胡车儿一眼:“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也是在指责我?”



“属下不敢。”胡车儿慌忙低头,又嘿嘿笑了一下,本来胡车儿也是想把叛贼杀光的,可是经历了刚才,胡车儿心里忽然冒起恻隐之心。



这时狱卒正将吴苋押出地牢,忽然吴苋挣脱了狱卒,向刘璋跑过来,再次向刘璋跪下哭求,泣不成声,刘璋想走,吴苋一下子抱住了刘璋的大腿。



“嫂嫂。”刘璋低头看着这个历史上成为刘备皇后的女人,深吸一口气,蹲下来道:“这里兄长不在,我给你说几句话,听不听在你。



哥哥和侄儿必须死,我刘璋不在乎从此背上冷血无情甚至禽兽的名声,因为这样才能让那些宵小知道,我刘璋对任何叛乱的人,包括至亲,都不会手下留情,禽兽,他们只能在心里骂骂,连口也不敢出。”



吴苋怔怔地看着刘璋,刘璋本来想离开,可是看到吴苋满脸泪水的脸庞,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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