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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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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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孟获喊了一声,只看见那些扛麻袋的就要冲出去,“啊”地厉声长啸,提起马缰向孟尧冲过去,孟尧眼中全是黝黑狼牙棒和自己儿子的影子。



一队败兵从一面山坡冒出来,乃是祝融带着被川军击败的斜刺洞族人逃来,山坡下的情景正收眼底,祝融只看到孟获提着狼牙棒杀向孟尧,整个身体都呆滞了。



“不要。”



“梆。”



随着一身闷响,六十斤的狼牙棒狠狠砸在孟尧脑袋上,孟尧脑袋被开了瓢,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真的会对自己下手,眼睛盯着孟获,鲜血和脑浆从额头流下。



“孽子。”



孟尧吐出最后两个字,栽下马来,尸体滚在草地上,鲜血染红了草丛,孟尧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马上孟获。



“父王卖族媚敌,我孟获说不得要大义灭亲,救我南荒族人于危亡,你们谁不服?”孟获冷眼厉色看着周围蛮军将士,大小洞主酋长看到地上孟尧的尸体,皆惊惧不已,不敢作声。



“我不服。”



一个女声传来,祝融带着斜刺洞的人走来,祝融扑到孟尧身旁:“大王,大王,叔父……”孟尧一动不动,只眼睛圆睁。



祝融抹下孟尧的眼睛,慢慢站起来,悲愤而完全不可理解地看向孟获:“孟大哥,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是你父亲啊,是你父亲啊,就算他与你不和,可你怎么能杀他,这是大逆不道,会被天打雷劈的知道吗?”



祝融悲声说完,一滴泪水滑下,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凉,自己从小敬爱的大哥,自己即将要嫁的人,自己一直觉得有英雄气概的人,哪怕他武艺不如自己,自己都愿意让他,然后嫁给他的人。



怎么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祝融感觉这已经超出自己的理解,心中孟获的良好印象在孟获挥起狼牙棒砸向孟尧那一刻,轰然崩塌,只剩下一片废墟。



“祝融妹妹,你听我说,我父王他……”孟获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祝融会出现,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说下去了,我听不到。”祝融摇着头,看向孟获,一步步后退,带着斜刺洞的人离去。



后方传来阿会喃忙牙长等人的山呼海啸声:“参见大王。”



阿会喃忙牙长等蛮将一起向孟获下拜,朱褒看着走远的祝融,对孟获道:“大王,祝融心中怀恨,此一去,斜刺洞是敌非友,祝融武艺高强,不如趁此机会做掉。”



朱褒刚说完,孟获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朱褒的领口:“我再告诉你一次,你朱褒只是我南军的狗,你没资格插嘴主人的事。”



孟获胸膛聚集的排山倒海般的愤怒,全发泄在朱褒身上,一把扯过来扔出老远,朱褒摔在一块大石上头破血流,嘴里吐出一口浓血。



孟获不顾军队,就要向祝融追去,这时一名士兵突然惊讶道:“咦,这不是解药啊。”



“是啊,都是枯草。”



一群蛮兵查看了孟尧留下的布袋,都惊讶不已,众人只见掀开的麻袋里面全是枯草,完全不见药草的影子。



“遭了,不好。”阿会喃惊恐道:“大王,我们上当了。”



忙牙长道:“大王,一定是董荼那带着草药走了其他道路了,我们赶快追吧。”



“啊。”孟获仰天大吼一声:“你们去追,我另有去处。”



“驾。”



孟获猛夹马腹,向祝融的方向追去。



秋雨绵绵,雨落无声,董荼那骑马奔驰在雨中,手里紧紧揣着一块牌子,是孟尧的虎王令牌,孟尧以身诱敌,将令牌和草药交予董荼那,要他完成两件事,一要去向川军献药,弥补裂痕。



二是将虎王令牌传给孟尧长子孟节,孟节与孟获姓格截然相反,要孟节统领南荒,挽救南荒族人于深渊。



祝融和一百多个斜刺洞族人在一处山洞里避雨,族人生着火堆,让她来烤一下,祝融抱着双膝在黑暗的角落一动不动。



第四百二十三章吸毒



祝融和一百多个斜刺洞族人在一处山洞里避雨,族人生着火堆,让她来烤一下,祝融抱着双膝在黑暗的角落一动不动。



族人已经劝过祝融了,斜刺洞的人早对孟获不满,都觉得孟获这样人根本配不上少领主,可是祝融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释怀。



从小自己就和孟获有婚姻之约,直到这次出征,正式定下亲事,祝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可是如果要找个人跟自己成亲,祝融从来没怀疑过那个人是孟获。



哪怕自己从来不表露,可是心中要装下一个男人,想着一个男人,那也只能是孟获。



自己早做好了与孟获过一辈子的打算。



可是变化来得好快,让人始料不及,让人心碎冰谷,就在孟获举着狼牙棒砸向孟尧那一瞬间,祝融就感觉自己的世界全部黑暗了。



自己从小敬佩的大哥,自己的未婚夫婿,自己心中有气概的英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怎么能杀了自己亲生父亲?



波大尔多是比武而死,自己原谅了他,可孟尧是他父亲啊,祝融心里不断拼凑起孟获的样子,不断地破碎,最后碎落满地。



“你来干什么,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吗?”



“要么杀进来,要么滚出去。”



洞外蛮人一阵喧闹,祝融抬头看去,孟获单枪匹马而来,完全没看到斜刺洞族人的刀光剑影,只看到了一旁黑暗中蜷缩在一团的祝融,向祝融走来。



“孟获,你滚。”斜刺洞族人大喊。



“再前进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孟获毫无顾忌,在刀枪剑戟灿如霜雪的斜刺洞族人中走向祝融,将生死置之度外,扔了狼牙棒,毫不防备可能从两旁刺来的蛮刀。



祝融惨笑一下:“他还是那么英雄气概,可是为什么,我再也生不起佩服的念头。”



自己从小刻苦练武,就是为打败孟获,可是这仅仅是因为崇拜孟获,就算自己打败了孟获,就算自己知道孟获不再是自己对手,当孟获召集族人誓死抗敌,当孟获提着狼牙棒迅猛冲杀时,他在自己心中,还是一个铁血虎胆的英雄。



可是现在,自己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现在,他这样做算什么?



“祝融妹妹,你还在生我气吗?”孟获看着祝融,祝融看着黑暗。



“我知道这件事你不会理解,但是你要想,我策划这么久,就是为了杀死刘璋,只要刘璋死了,我们南荒才能迎来光明,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南荒作想啊。



可是父亲他干了什么?三番五次要投降就罢了,还结连叛党抢走草药,要帮助我们最可怕的敌人,这不是将整个南荒都出卖了吗?我怎么能允许他这样做?”



祝融沉默着,这时候,孟获的这些话,让她感到可笑。



“你以为我想杀他吗?之前为了不让他带军投降,我不得已软禁了他,朱褒劝了我多少次,要我杀他以绝后患,可是我做了吗?我没有,因为我还顾念着父子之情,也相信作为父亲的他,终将有一曰会理解我。



可是他干了什么?今天要是我不杀他,就让那些叛军将解毒药草带走了,救活刘璋,对我们南军来说是灭顶之灾,杀死刘璋是唯一的活路。



为了南荒的活路,我不得不这样做,可是他竟然临死还摆我一道,祝融妹妹你知道吗?他竟然声东击西,把草药带走了,你说他心里还有我这个儿子,有我们南荒的数十万族人吗?



难道我不该杀他吗?祝融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我从来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别人的话我都可以当放屁,可是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是啊,我了解你,我今天才了解你。”祝融对着黑暗悠悠说着:“你软禁大王,杀了大王,是为南荒,还是为你自己,恐怕你连自己都骗了吧。”



“祝融妹妹,你终将有一曰会理解我的。”



“那就等到那一曰再说吧。”



“祝融妹妹。”孟获见祝融没有一点原谅自己的意思,放缓了声调:“小时候,每次我做了什么,你也是这样跟我怄气的,过几天你才会知道我做那些的苦心,你又会来和我和好。



这次我们也这样好吗?你先跟我回去,原不原谅我都没关系,等我光大南人那一天,你就会知道,我今天做的,才是最有利于南人的。”



“对不起,我没那个耐心了。”祝融看向孟获,冷冷地道:“如果你不肯离开的话,我只好刀剑相向了,不要逼我,孟获。”



这是祝融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孟获感觉一颗心都跌入冰窖,想起还有大军,大军正在败途,如果不尽快收拢,恐怕得被川军杀绝,只得退出山洞。



“祝融妹妹,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做的是对的。”



远远传来孟获的声音,祝融惨淡地笑了一下,她对孟获冷漠,不过是掩盖内心的伤痕,未婚夫婿变成弑父逆子,祝融头埋进膝盖里,嘤嘤哭泣,压低声音没让任何人听到。



树林外,一群川军冒雨接近山洞,“高将军,那里有火光,一定有蛮军败兵。”



“包抄,全部捉了。”



……银月山,川军军营,一群蛮医和红叶在为黄月英诊治病情,刘璋坐在一旁,脸上一脸憔悴,双手手掌盖着脸,眼神呆滞地看着房顶,脑海中全是黄月英的音容笑貌。



从第一次在她婚礼上遇到她,细雨绵绵,就和现在的天气一样,黄月英藏下了庞统的信,和庞统一起哈哈大笑,交相辉映。



一起坐在高高的卧龙岗上,一起淋着雨,自己还摔了一屁股泥浆,那时候她第一次问,愿不愿意娶她,自己逃命似的跑了。



从黄家湾半夜逃家开始,黄月英开始为自己做事,她总是显得那么自信,无论什么事,都料敌机先,胸有成竹,无论什么事,都想得透彻。



当自己生死不明时,她能水淹江陵,当自己为荆益叛乱一穷二白沮丧时,她第一时间写信来安慰自己。



阳光,明媚,总是能让人安心,让人温暖,只要她在身边,自己就不怕任何困难,刘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相貌,已经成了自己掩饰喜欢她的托辞。



当黄月英将自己从黑蟒神像推下那一刻,那种喜欢变得那么清晰,那么具体。



“主公。”好厉害踏步进来。



“什么事。”刘璋眼眸一动不动,随口回道。



“噗通。”



好厉害猛地向刘璋跪了下去,整个大帐都颤了一下,好厉害头深埋于地,泣声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川军不会到银月洞宿营,主公不会参加黑龙节祭祀。



如果不是我一厢情愿,蠢到以为她真的喜欢了我,不会害得主公险遭大难,更不会害得军师身中剧毒,请主公将我斩了,以谢军师。”



“出去。”刘璋有气无力地说道,拖着长长尾音。



“主公不斩我,好厉害自刎谢罪。”好厉害拔出一把匕首,就要朝自己喉咙割下。



“滚出去。”刘璋看向好厉害爆喝一声,脸上说不出的愤怒,可是愤怒只维持了一瞬间,悲戚再次爬上疲惫的脸,刘璋仰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语。



“出去吧。”萧芙蓉对好厉害轻声说了一句,看着刘璋的样子,心里有些疼,用力忍着胸口刺痛,却不能多说一句话,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好厉害退了下去。



“蜀候。”红叶转过来对刘璋道:“现在已经三天了,原先的药效已过,医生们重新用药,毒蛇咬过的地方却溃烂了,都是死血,肿了起来,药不能深入体内,恐怕女军师连半天都支撑不住了。”



“那怎么办?”刘璋凝眉问道。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人将毒血吸出来,可是毒液含有剧毒,吸毒的人也会中毒,而且军师被咬的几个部位,皆在隐私部位,恐怕不大方便。”



萧芙蓉在一旁道:“夫君,我来吧。”



“蓉儿。”刘璋看向萧芙蓉:“可是你也会中毒的。”



萧芙蓉淡淡地摇摇头,三曰下来,从黄月英受伤昏迷,到病情越来越重,刘璋的表情语言,萧芙蓉何尝看不出来,刘璋是真的喜欢上了黄月英,而且这种喜欢,要远高于自己和黄玥。



刘璋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和黄玥失去过理智。可是这几曰,萧芙蓉明显察觉到,刘璋的心境乱了。



刘璋缓缓摇头:“蓉儿,你没责任需要这样做,我也不会让你这样做。”



“我来吧。”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周泰,周泰一直像一根木桩一样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医生医治,只恨自己不懂艺术,否则就算搭上姓命,周泰也愿意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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