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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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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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仓惶来报,对高台上的张鲁高声道:“师君,不好了,刘璋与羌人勾结,手下大将魏延与青衣羌族白甲骁将细封池从东城带大军杀进来了。”



“什么?”阎圃陪祭席上站起来,惊讶地道:“怎么可能?我一直留意着刘璋大军动向,刘璋大军明明都在西城外,怎么可能突然去了东城。”



“是真的,川军与羌人的联军足有数千人,城门已破,马上就要杀过来了,请师君和各位大人快快撤退吧。”



众文武和士兵都惊慌起来,自白龙江一战,魏延一战成名,而细封池更是羌人中出了名的勇猛,这两人的组合无疑具有极大的震慑力,纷纷都有了逃跑的打算,唯独张鲁一个人拿着桃木剑在高台上旁若无闻地舞剑作法。



阎圃疾声喊道:“师君,快快下令撤退吧,我们大军都在西城,只要到了西城我们一定能杀出重围,与张卫和申耽汇合后,未必没有反击之力啊。”



“是啊,是啊,师君下令撤退吧。”众文武一齐下跪。



张鲁却如没听见一般,继续烧纸符洒糯米,阎圃“唉”了一声,他知道张鲁把这一年一度的祭祀看的很重,现在正是收尾的时候,张鲁不愿离去,看来自己注定要做阶下囚了。



西城外,杨松带着近万士兵和世家大族的家丁家将埋伏在西城城门,各种滚木雷石准备就绪,弓箭上弦,可是都发出信号好多次了,就是不见川军有所动作,杨松心焦不已。



刘璋坐在太阳伞下,悠闲地喝着茶,张任和好厉害分列左右,南郑城头又一次举起红旗,刘璋只淡淡一笑,而身后川军士兵休整了十天后,个个容光焕发,静立待命。



“报,东城传来消息,萧姑娘已经得手,正向城中杀去。”



一名士兵快马来报,刘璋慢慢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好,那我们也该行动了。”



第八十五章降



刘璋大军终于移动,向南郑城头靠近,杨松满面惊喜,急忙吩咐士兵打起精神,可是川军就在南郑一箭之地停了下来,好厉害跨马上前:“城头的汉中兵听着,我家主公已知你们歼计,你们就不用白费功夫了,我魏延将军与羌族好汉细封池已带着八千大军从东城杀入,识相的就快快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城内设伏的汉中兵将个个惊慌失色,杨松更是惊疑不定,就在这时,一名汉中兵来报:“杨大人,不好了,川军联合羌人攻入东城,师君和各文武大臣在祭司天台被俘。”



“啊,怎么会这样。”一众将军大惊失色,杨松脸吓的煞白,再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川军兵马,再也没有了战心。



一众将军纷纷请降,杨松自忖自己带这么多兵马投降,刘璋绝不能为难自己。



掂量已定,杨松站起来“痛苦”地对众将道:“我杨松本欲战死以全名节,奈何师君被俘,我们如果死战,刘璋必加害师君,万般无奈,我便随了你们的意吧。”



南郑城门沉重打开,汉中兵从内列队而出,万人一齐丢下剑矛,杨松带着一众将军跪伏于地,杨松高声拜道:“杨松久闻州牧大人威名,不敢相抗,愿携万甲纳土归降。”



“请州牧大人恕罪。”众将一齐伏拜。



刘璋看着贼眉鼠眼的杨松,偏过头对法正道:“我想杀了这个人。”



法正道:“杨松虽是小人,却带万人投降,若杀之,恐寒天下之心……好吧,我想想办法。”法正看着刘璋的表情只得屈服。



刘璋满意地点点头,扬声道:“杨松献降有功,封汉中参军,其余将军随杨松配合张任将军收编,皆有封赏。”



“谢主公。”



刘璋与法正驰马进城,刘璋看着繁华的城池对法正道:“南郑果然不愧为东川第一大城,几可与成都相比啊,张鲁割据汉中六年,虽是个教徒,治理一方还是有些才能的。”



法正赞同地点了点头,一行人在士兵指引下,到了祭天台,萧芙蓉一招手,蛮军士兵将几十名汉中文武官吏押到了刘璋面前,刘璋高坐主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可愿归降啊?”



“我等愿降。”一众汉中文武早慕刘璋冷血名声,一齐下拜,唯有两人站立,一个是阎圃,一个是一身道袍的张鲁。



张鲁并非雄心壮志之辈,也非悍不畏死之徒,不降刘璋,只因为与其有杀母之仇,刘璋也知道这一点,离座上前,用只有张鲁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师君若降,我委你汉中太守,继续总揽汉中民政。”



张鲁微微动容,自己割据数年,不时攻略西川,甚至与庞羲联合谋取成都,没有想到刘璋竟然还愿意让自己继续执掌汉中,若是其他诸侯如此,张鲁早已感激涕零。



可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张鲁岂能归顺,偏过头道:“败军之将无话可说,你要杀便杀吧。”



刘璋轻声一笑:“师君不畏生死,刘璋着实钦佩,但师君希望看着五斗米教从此烟消云散吗?”



张鲁眉毛一抬:“五斗米教教众何止十万,你能如何?”



“屠城。”刘璋语气平淡,无所谓地道:“反正汉中乃师君根基之地,我若杀师君,汉中必然不稳,还不如全部屠干净来得快活,除非师君认为本官不敢。”



“你……”张鲁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刘璋嘴唇颤动,五斗米教乃张陵、张衡、张修及张鲁四代基业,张鲁怎忍一朝废弃,可是要他投降刘璋又下不了决心。



“好了。”刘璋把张鲁的手指压下去:“我知道师君是在为母亲之事对我耿耿于怀,当年我因丧妻之痛,牵连师君之母,现在也是追悔莫及,汉中百姓不能没有师君,若师君答应助我一臂之力,刘璋愿意当着益州文武的面向师君赔罪,并为令堂修建墓池供奉。”



刘璋说这番话,倒不真是因为汉中没有张鲁不行,而是看到南郑国泰民安,民殷富足,实在不忍杀了张鲁,搅动一方安宁。



刘璋对张鲁拱手折节下拜,周围文武尽皆动容,张鲁看着面前的刘璋,挣扎良久,终于叹了一口气:“罢了,州牧大人,你起身吧。”



刘璋抬起头喜道:“师君这是答应本官了吗?”



张鲁缓缓摇头,怅然道:“大人杀我母亲,我岂能在大人手下为官,遥想当年我与张修割据汉中,不过是想找一个平静的地方传教,实现心中宏愿,后来张修慢慢心存野心,妄图利用五斗米教争霸天下,我不得已杀之。



经营数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南郑繁荣,民朴物丰,我实在不忍心这些百姓因为我沦难。只希望大人善待汉中百姓,然后赐我一方孤山,一座小岛,让我传教泽民,终老天年,张鲁就感激不尽了。”



刘璋听着张鲁说话,才真正明白张鲁割据汉中杀死张修的原因,这是一个为了实现心中理想,并努力付诸实践的人,又何尝不是与自己想匡扶天下一样?



法正看张鲁已无抗拒之意,走到阎圃面前,微笑道:“早闻汉中有一位叫阎圃的名士,治理汉中井井有条,在军事上也有独到见解,却不知法正有无荣幸与先生一起共事。”



阎圃看了一旁的张鲁,叹道:“师君既愿投靠州牧大人,阎圃如何不降。”



“如果这样……”法正脸上露出笑意,在阎圃耳边说了几句,阎圃一惊,默默点头。



刘璋说服张鲁,转身走向高台,朗声对汉中官员和围观的南郑百姓道:“张鲁及各汉中文武,治理汉中风调雨顺、百姓化德,民风淳朴,功高卓著,汉中官员全部留任,各回原职。”



汉中文武们一直战战兢兢的跪着,这时听到刘璋的话,终于放心下来,脸露喜色,一齐下拜叩谢。



“张鲁师君,功德无量,奈何厌倦红尘,一心传道泽民,本官意,辟蜀西峨眉山为师君传教之地,以千人为限,所有教民自愿跟随,超过限制的,可于山下定居,五年免税。”



周围围观的教众百姓都欢呼起来,张鲁在汉中甚有民望,泽陂贫民的五斗米教更是深入人心,这时听了刘璋的话,都很高兴,有的已经下决心跟随张鲁前去峨眉山。



“至于师君杀张修一事……”刘璋顿了一下,这次川军攻南郑打着为张修报仇的旗号而来,也正因为这样,百姓才迟疑着没有帮张鲁,不可能不提这事。



川军为张修报仇,不能污贬张修,又不能让张鲁承担杀前任天师之罪,还真有点困难。



第八十六章比刘备更可虑



就在这时,阎圃出列拜道:“禀报主公,此皆是逆臣杨松擅作主张,派人杀了张修师君,与张鲁师君无关,杨松仗着是汉中豪族,张鲁师君不忍汉中动乱,才没有说出真相,还请主公明察。”



阎圃的话,引得教众百姓窃窃私语,纷纷露出愤怒之色,他们本来就不愿相信是他们尊敬的张鲁杀了张修,这时有一个替死鬼,都是义愤填膺,一些教众已经喊起来:“杀了杨松,杀了杨松……”



群情激奋,刘璋看向法正,法正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刘璋咳嗽一声,脸色瞬间变成痛苦状:“本官痛心啊,杨松乃献降功臣,本来本官打算任命杨松为汉中太守,却没想到此子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杀害前任张天师,挟持张鲁师君割据汉中,罪不可赦,好厉害,立刻去带出杨松,就地格杀,头颅悬城三曰。”



“是。”好厉害拧着大锤领命而去。



截至此时,南郑百姓已经对川军有了初步认可,刘璋看着一众渴求赏赐的蛮军,又道:“五溪蛮军奇袭东城,为破城首功,赏酒三千坛,大宴三曰,其余粮食布匹铁器食盐,着成都运往五溪,沙摩柯封五溪将军,少领主萧芙蓉嘛……”



刘璋对萧芙蓉是女儿身有些为难,萧芙蓉却已经神情激动,无比期待地看着刘璋,只想刘璋给自己封个什么大将军才好,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



“禀报主公,五溪蛮军进城扰民,偷拿百姓物品,百姓希望他们归还。”



刘璋放眼望去,那些蛮军破烂的衣服里,这里露出一点红色,那里露出一点绿色,沙摩柯手腕上带着一根烧饭铁锅的崭新铁圈,还洋洋得意,恐怕是以为捡到手镯了。



百姓们都望着刘璋,刘璋这时真是感觉压力山大,也知道这是汉中民心的最后一道考验了,清了清嗓子道:“五溪蛮军,军纪混乱,祸乱百姓,着所拿物品按五倍价值归还,一天之内不还的,立斩,首领萧芙蓉,统军无方,功劳不予封赏,另罚钱五万,用于资助汉中粥棚,三天不交钱,斩首示众。”



刘璋说完,全场大哗,汉中百姓怎么也没想到刘璋治军如此严厉,他们本来觉得只要这些蛮军肯归还物品就行了,刘璋最多责骂几句,却没想到竟然定了杀头之罪,一些将领出列求情,刘璋一挥手,冷声道:“谁敢求情,同罪。”



百姓感动莫名,俯身下跪:“州牧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芙蓉呆在雪地,其他蛮军士兵你望我我望你,拿出怀里腰里裤腰带里的小玩意,不知所措,要他们归还还勉强办得到,五倍?他们哪来的钱?



萧芙蓉喃喃道:“这下死定了,我去哪弄这五百万钱啊。”



沙摩柯满面疑惑:“不是五万吗?怎么变五百万了?”



“对我来说有区别吗?”



法正走向神情恍惚的萧芙蓉,微笑道:“萧姑娘无须担心,主公这是爱护你们呢,除了那些百姓一定要求归还的,你们喜欢的话尽管留下就是,只是以后记得要严明军纪,我们汉人打仗不兴劫掠的。”



“那赔钱怎么办?”



“主公会帮你们付了的。”



“真的吗?”沙摩柯爱惜地看着手上的“手镯”,说实话,要他把这心爱之物交出去,还真是肉疼,这时真是对刘璋感激涕零,感慨地对萧芙蓉道:“州牧大人真不错啊,早知道我就去参加四科举仕了。”



“是啊,是挺……不错个屁。”萧芙蓉猛然醒悟,看着上面还在兴高采烈演讲的刘璋,气的牙根痒痒:“这家伙竟然就这样把我的功劳全抹掉了。”



张鲁请求把今曰未做完的祭祀,继续做完,刘璋同意了,冒雪与一众文武和南郑百姓在台下观看张鲁跳大神。



法正一边看一边对刘璋道:“主公,杨家在汉中根深蒂固,恐怕杀一个杨松不够,反而引起杨家的对抗。”



刘璋看着高台,不动声色地道:“杨家树大根深,如果瓜蔓抄,怕得不下万人,要推行四科举仕和土地令,不杀是不可能的,我杀杨松,就是为了看杨家的反应,等先试探过那些杨家领袖再说吧。”



“是。”



这时坐在刘璋侧后的阎圃突然道:“主公,我想起一件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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