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麽擅自决定一切?
这样反而让风魂觉得欠了人情的彷佛有个梗在胸口,纵然自由了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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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魂少爷?风魂少爷!」
焦杂的思绪被不断的男声所打乱,风魂眨眼,这才惊觉赤軏已呼喊了好几声。
「您已经停在这一页好久了,不舒服吗?」
金发青年殷勤的上前关切,忙著抚摸风魂的额前以确认,嗯……没有发烧啊,可风魂心事重重模样却甚显。
风魂深息一气,越思索越陷入胡同地钻不出,即使是在风和日丽的草庭间也无法稳定紊乱的心。
是了,那之後也过了三周,水残早也自由,但他却有些回避水残。
「风魂少爷,您不开心?……要不要去市集走会?」赤軏大个头半弯著身的想哄风魂开心。
「不必了,静一下就好。」
「那……上次我跟飞袖找到好玩的地方,带您去看看好不好?」
「我累了。」他道,很没劲的将书塞给赤軏。「赤軏,去帮我买些凉的。」
「咦……可是……」
「快去。」
赤軏即使再不情愿,也不愿惹风魂生气,只能无奈的接著命令离去。
「我猜……跟水残有关?」柳奕微微一笑,啜著香醇的陈年酒。
当他瞒著海莲先带秋津回来时,风魂已是这烦恼的状态。
秋津瞪了柳奕一眼,柳奕则无所谓笑道。「与其憋著,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帮忙好阿!」
风魂真的是没主意了,难得的说出心事,他从书斋事件开始说起,自然……略过了接吻、被压倒在床这几个步骤,只讲出大概重点。
「那你现在烦恼什麽?被水残保护很不开心?」柳奕问。
「…………」风魂沉默,秋津有些心疼,反先接话。「是水残大人保持神秘这点吧?」
似乎都有,又似乎不全对,风魂抿抿唇,道。「柳奕哥……我母亲到底为何会死?」
语毕,柳奕的扇子已遮住了风魂的巧唇,他微笑。「还记得我提醒过你,这问题是忏家的禁忌?」
但谁又懂当事人风魂的心情?
无论母亲是真有罪或被陷害,他都想知道原因。
然而他清楚柳奕玩世不恭底下的陈府,从他是套不到消息的,也或许柳奕仅是一知半解。
「说曹操,曹操就到。」秋津扶了下镜框,朝著的视线是对著远一边的水残。
「他既然肯来找你,代表他还是很在乎你的。」柳奕淡笑。「去谈谈吧……你方才的问题,也只能请他帮忙了。」
◆◆
请水残帮忙?
风魂的赤眸闪了光泽,忽然意会柳奕的暗示。
但是那个夜里,水残不似撒谎?
思量许久,风魂决定赌一把,鼓起了勇气走向水残。
「你这几日都在躲本王。」
如是说的神情有著看透一切的了然,令风魂厌恶。
「我没有……你想太多了。」
「怎麽?不恭喜本王终於自由了?」
「我又没拜托你,多管閒事……」
切……真是不可爱!
一点讨男人喜爱的窝心话语都不会说,虽然水残也爱孤傲的风魂,但想到自己付出的一切被鄙弃,仍是不快。
「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细声的、小到水残几乎要怀疑是幻觉的音量,风魂低撇开的视线,遮掩著尴尬的神情。
水残忽然觉得自己没救了,风魂不过是简短道谢,他怒气便烟消云散,这面子往哪摆?
连不用客气该不该说,都有说不上的怪异……
「水残……殿下,在下想请问……」
水残殿下?
真难得风魂这麽客气喊他,但水残却似乎比较希望风魂照旧有的方式。
「你……还是照平常方式喊就行了。」
即使他曾想过,倘若风魂跟那群小宠物一样左一句『水残殿下』、右一句『水残大人』,世界该有多美好……
但事实证明,他果然还是喜欢原本的风魂。
获得水残的允许,风魂松了口气。
「那……我就直问了,上次你说连你也不知道真相,可是真的?」
澄净的赤眸勾看著,不含杂质。
水残沉默一会,沉声回应。「本王那时没有骗你。」
风魂收回目光,有些失落。「连你也没办法知道了?」
……这种我见犹怜的忧愁样简直是犯规!
水残扭著眉,事实上他今日来找风魂并非只是閒话家常,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他与三皇兄已私下连系,对方应允给他密室中的暗门钥匙,却除了守密外,还要他三年不得接任务。
若是违规泄密,处罚再加重。
三年的光阴,能让相差无几的两人变得悬殊甚大,对自我要求严谨又以优越皇族为傲的水残而言,是有杀伤力的。
「办法可能有了……不过那是要本王付出一些代价的,你有能交换的?」
他道,无心的一句却唤醒了他抑制的蛊虫,轰然一声,是的,这是个独占风魂的好机会。
欲望之蛇正蠢蠢欲动的觊觎著眼前温润的美人。
反正他在风魂眼里就是『这种人』嘛!风魂的那句话让他领悟绅士行为全是多馀。
趁著眼前态度稍微软化的风魂,水残决定不再犹豫。
他要风魂。
倘若能得到风魂,停摆十年都无所谓。
风魂显然犹豫了,他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他哪有什麽能补偿水残的?
论身分、地位、财富、能力……水残要什麽有什麽,他实在……
「不用想太多,我要的你一定有,只在於你愿不愿意给。」
他一定有?他会有什麽是水残想拥有的?
「真想知道的话……」水残并未细谈,淡淡落下一句便离去。
「今晚到本王房内,自会解答。」
像陷阱一般……
彷佛已撒了网,正待猎人回收,更像是猎物已经入了甕,寻不到出口,仅能跟著甜言蜜语越陷越深……
风魂心中的警报响起,他直觉不能造水残的意思,否则将落入无法脱逃的境地,可在意的那点被抓个正著……
放眼望去能带他进入泷煌殿的只有水残,只要能进存放资料的密室,该能查些什麽……
对风魂而言很快来临的夜晚,水残则一分一秒都嫌慢。
「你来了。」
像恶魔一般的语调,令人发颤。
风魂并未细看起启门的水残是如何神情,略过青年的身影,赴死决心的踏入。
自他俩分配不同房後,风魂就暗自高兴,终於不需连在寝室还得应付对方的坏脾气。
他已经够自我了,水残比他更严重,两人碰一起简直如彗星相撞。
人算不如天算,今日却踏入水残的单人房,远比当初同房时更令人窒息。
目光依循周遭,晶光珠玉、翠绿红华……真不愧是皇子专属的卧房,虽说学城内阶级不过份明显,隐约之间还是存在身分的差距。
超出预想的清静,风魂还以为会出现小雪那般的人物,静谧又乾爽得令他意外。
「都要你来了,自然不会把多馀的宠物找来。」
莫名猜到他的心事,风魂不解的回望,只见水残伸手指示。
「坐吧!」
顺著他手势瞥见了钉金绣的长椅,风魂脚步停顿却不沾上,「……不了,我站这就好。」像只傲猫般不肯与人亲近。
「反正我只想问……你真的可以帮我?」秉持著怀疑,风魂不想蹉跎的带入话题。
水残哼声,随他意的自顾入座。
「实话说来……皇族有很多事情连本王都无权过问。」若非现在的水残已握有一半的自信能保护风魂,恐怕也不会下赌注。
「本王可以带你进入泷煌殿,至於密室……那是禁止入内的,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
「我跟三皇兄做了协议,只要我愿意三年内不出任务,他可以帮我。」
风魂斟酌,他清楚停止三年的训练会差多少,即使是水残也需要费好大劲才能赶上。
向来以优越能力自负的水残竟然愿意牺牲帮忙……?
「我不懂……你的目的到底?」
「你觉得你什麽都不如我,能给本王什麽?」
毫不带委婉的犀利,他望向风魂,苍蓝色的眸子盯紧,风魂直觉的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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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魂确实摸不出底,到底什麽是水残所需求的……
认识了这麽多年,他对水残还是不熟悉。
「……是帮你完成什麽事吗?」
「答案很简单。」
水残片刻起身,朝向他的动作使风魂再退几步。
为什麽……有难以言谕的紧迫……?
虽然很不情愿在对方面前居弱,然那双锐利眼眸却令他不由得紧绷。
直至他被逼至墙前,对方才滞止步伐。
「当然就只有这副身体了。」
磁嗓划开冷冽,风魂轻颤眼睫,霹雳的冲击剖开闲静之夜。
「……什麽?」
「你该也发现了吧……」水残伸手触及,沿著风魂的颈线向下,独特的磁音在幽静的夜晚里令他哆嗦。「从你变成少年姿态後,身体就变得有多妖饶。」
冰冷指尖所到之处引起轻颤,触碰所渴望的躯体令水残喉间一涩,还顺势抚入衫内时却被风魂一手拍开。
「别开玩笑了!」
水残要的竟然是……他的身体?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即使他向来清心寡欲,这种知识多少也明白,柳奕怕他吃亏也曾指点过基本常识,何况他还亲眼见过小雪那样的人。
「意思是……像小雪那样?」
闻言,水残沉吟思量了许。「你要这麽说……也算吧。」
「不可能。」风魂断定一道,握紧的拳头彷佛在消化言语的屈辱。
「你自己衡量吧。」
水残很清楚,此时以武力逼迫,不如让倔强的风魂自己抉择来得有效。
「你能拜托的……也只有本王了。」
他低沉的声回荡在风魂耳畔,游刃有馀的自信,他相信风魂是聪明人,只要不挑惹会让他反抗的关键,撤下的网便能漂亮地回收……
风魂紧抿著唇,身前人热切的视线使他整人发凉。
他不清楚水残真正的意图,彷佛会被玩在掌心地毫无天日,无底的栖栖。
为什麽是要求这种事?
倘若是要他卖命,甚至胳膊什麽都好说,这种事……他无法理解……
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还是单纯想要一个不会纠缠他的床伴?
或者正因为厌恶他,才故意要践踏他的自尊?
倘若如此……
这不过是个交易罢了。
如果能揭发被隐藏的事实,这点事情……他又不是女人,怎会忍不下这点事!
「……真的不会骗我?」风魂凝聚眼眸。
「本王保证。」水残压抑著嗓声,想伸手轻抚被风魂咬合到已经趋白的唇片,却又担心吓走几近到手的猎物。
月色迷离添增风魂细白肌理的无暇,姣好的面颜此时却比月牙更冷。
「……我明白了……」强装坚强却遮掩不住有些颤抖的语调,莫不知是夜寒抑或是屈辱的影响。
「我……接受……」
假若能揭开谜底,这被父亲遗传的外貌能有作用也值得了……
「但是你如果骗我……我可不会放过你。」
不屈服於压迫感的逼紧,风魂的赤瞳闪著璀璨,坚定的神情彷佛任何事都亵渎不了。
……然而更会引发男人想玷污的欲望。
水残歛起神色。「只要你肯相信……」
风魂精致的锁骨在薄衫中若隐若现,合含著柳腰的性感,水残感觉下腹一紧,他再也按耐不住的触碰这孤傲的宝石,有过骚扰经验的风魂,这回倒敏捷的先闪了身。
「又想做什麽了?」
没好气的瞪著又想冒犯的水残,这只猫咪无论何时都是如此傲高,即使面对的身为皇子的他。
「既然交易都成立了,总要让本王看看你的诚意。」
必须趁风魂尚未想出应对前,要了他才行,否则这如风的精灵又会从指间溜走。
「一定要现在吗?」
「当然,否则本王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戏弄人。」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
「倘若本王真要你……又何必大费周章,你根本比不过本王,随时都能强要你。」
水残漠道,再度缓缓靠近。
那也是事实。
风魂全身都紧绷著,像是头次发现水残令人生惧的一面,畏惧如潮水般袭来。
……他不可以退缩。
脚跟硬是逞强的立於原地,音从齿间努力引出。
「……好吧……随你……」
「很好。」
「!!?」
话毕,他便像猎物被生擒,整人被水残所掌握,粗鲁的力道使他白皙的手腕立即染了红瘀,还未能抗议,舌根便被缠绕。
这是第二次接吻,但风魂仍无法适应,侵略的气息自唇舌开始感染,丝毫没有退路。
水残显得比上次更急躁,疯狂的火舌燃烈的纠缠,紧紧的将风魂包入怀中,贪婪得连唇中一滴液甚至一丝空气都不允许横亘其间。
风魂的气力渐被抽取,僵硬的水腰被炎热的侵略所催折,身子逐渐滑下,若不是水残支撑,他可无力维持。
折腾之後,或许是察觉到他的难受,水残给予他唇间的自由,但在他终於能呼息时,身子却一轻腾空。
「什……?」
失去重力的他直觉抓紧眼前的浮木。
傲猫意外的亲近让水残额外愉悦,瞥见那微笑,觉得有失颜面的风魂开始挣脱,可惜没机会逃逸。片刻他被水残置於宽广舒适的大床,当身体触碰到柔软的枕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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