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荣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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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荣轩-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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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敢说的。”除非有人不顾及皇后的面子。
  
  宋荣轩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直接压倒她,然后看着她发红的脸不说话。
  
  “真的有人会进来的。”迟池说话的声音都抖了。
  
  “别动,”宋荣轩继续贴着她的心脏位置,悠悠地说:“孤想起来了!”
  
  “啊?”想起什么了?
  
  “孤想起来,孤的母亲抱过孤。”宋荣轩轻声说,“有一天中午,她来过。”那是她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来。
  
  迟池磕磕绊绊说:“那,那。。。。。。。。后来她还去了吗”说到这里;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歪楼了。
  
  “如果她还来就好了。” 宋荣轩把她搂紧了点,有些感叹,又有些隐晦不明,“如果不生下孤的话,她可能还活着吧!”
  
  迟池的嗓子发痒,想问又不敢问下去。
  
  宋荣轩就这么搂着她,把她压住,不让她乱动,并一直听着她的心跳。
  
  宫里的女人也有心跳,那些心跳隔着衣服,诚然一样的脉动,可是却不真实。
  
  迟池不同,她真实的紧张透着心跳就能感觉的到,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对身体越来越僵硬的迟池道:“痛不痛?”
  
  迟池闷闷地说“痛!”初夜往往都不美好,但是他这般压的更痛。
  
  宋荣轩淡淡一笑,摩挲着她像桃形一样的绵软山峰:“孤也痛。”
  
  很痛。。。。。。。。。他终于想起了和母亲有关联的东西。
  
  他的神情开始抑郁,眼神开始一点一点的泛起血丝。
  
  或许皇后当初有承诺会好好对他,所以他的母亲才会这般心甘情愿的消失。
  
  可是傻女人啊!!宫里女人说的话,比屁还响,但要散的时候比风还快!
  
  他开始剧烈地呼吸,脸色开始泛青。
  
  但是上方有一只手战战兢兢的摸着他的头,也迅速让他冷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翻身自迟池的身上落下,然后转脸对她说。“你起来吧!”
  
  失去了一个,他不想失去第二个。
  
  迟池诧异地看他。
  
  宋荣轩恢复了淡淡的语气道。“明天继续当值。”
  
  “其实明天我想。。。。。。。。”迟池犹豫着说,“休息一天。。。。。。。”
  
  虽然行事的时间不算太长,可是头一次经历这事,身体也得有一个休养的过程。
  
  宋荣轩面无表情地道:“然后给人说嘴。”
  
  “是啊!我不能不当值。”迟池吃了一惊,立即坐了起来,杂乱无章的收拾留下痕迹,捞这件衣服,拿那条裙子,最后着火似的下了床。
  
  幸好发髻梳得紧,把头发抿一抿也就整齐了。
  
  脸才伸出了帐外,就机灵灵地打个寒战。
  
  忙倒出一杯温水,待冷了后拍到自己的脸上。
  
  过后拿镜子一瞧,那经久不散的酡红果然褪了去。
  
  实际这样做有些掩耳盗铃的感觉,可是只要这一层纸没有捅破,没有人敢把它当成正经的一回事。
  
  她起来后,把床上的宋荣轩也收拾了一下………………………这位大爷一向养成尊处优惯了,哪里知道细节上的事。
  
  等迟池悄悄的开了窗的缝隙,让味道发散,又打开熏炉重新熏了香,时间也就接近天亮了。
  
  前头的院子传来了沙沙的扫地声,她作了一个睡眼惺松的模样,打开了帐子,子房隔着半幅帐子,瞧见太子殿下稳稳当当的躺在床上。
  
  东宫里头的人前一夜估计没有多少人睡好。
  
  看着子房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迟池心里一紧,她看了他一眼,低头道。“殿下发了半宵的火,也不让人靠近,小的也是接近天亮才打了个盹。”
  
  她昨晚确实没有睡好,那眼神有些茫然。
  
  “什么人?”
  
  帐子里头传来宋荣轩有些低沉的声音。
  
  子房低声怒斥迟池。“还像根木头站在这里干什么?”
  
  迟池一听,忙上前把床帐打开。
  
  子房也立刻变了一幅脸色,马上上前把宋荣轩扶了起来。
  
  “你那么早过来,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风声了?”
  
  子房小心翼翼地回答。“没有。”
  
  昨晚明明是许侧妃自己冲了出去的,她是皇后的人,谁敢言声,就是和皇后过不去。
  
  这许侧妃太不争气了,皇后撑着腰呢,那身板还是直不起来。就这气势还想当名正言顺的太子妃,除非太阳没了方向感,从西边出来朝升了。
  
  




☆、惊

  “在替许侧妃可惜吗?”
  
  子房的手抖了一下,替宋荣轩拿着衣服的手,撒了开去。
  
  “她会很好。”宋荣轩轻声说:“比你还好。”一个棋子在棋盘上自然有用处。
  
  子房不敢抬头,过了一会儿,才答了句:“主子的事,奴才们不敢过问。”
  
  “是吗?”宋荣轩下了床,赤着脚走到敞开的窗子前。雪光很亮,映照的重重宫阙竟有了种天上人间的感觉。
  
  那么干净的雪,下面却不知藏了多少肮脏的东西。
  
  子房随着他的眼光望过去。
  
  银白的宫室,隔断一层又一层。
  
  多少人来过,又有多少人离开?还有有多少人葬身于此?!
  
  宋荣轩的唇边带着淡淡的怅意,份外的凄清,也那样的冰冷。
  
  不一会,有人把他请去了皇帝的政殿里。
  
  原本平日见面的地方都是在书房,以示天家父子的亲切,政殿只是在早朝的时候去过。
  
  宋荣轩到了的时候,皇帝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听说你昨晚把许冰冰吓走了!”
  
  宋荣轩点了点头。
  
  跟随他一块过来的子房脸上显出了惋惜。
  
  可是宋荣轩不后悔。
  
  皇帝下了台阶,抬手放在他的头上。
  
  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然后你要怎么办?”
  
  宋荣轩一撩衣袍跪下“请奏父皇,儿臣求娶她为太子妃。”
  
  “朕放心了。”皇帝微微笑着,望他的眼光稍稍的抬高了一些。“你做的很好。”
  
  意料之中的反应。
  
  “起来吧!朕知道你的心事。”
  
  皇帝在一旁坐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宋荣轩趁势起来坐在父皇的旁边。
  
  “朕知道你的委屈。只是太年轻了。什么事情做绝了才事后补救。”皇帝谆谆教导他:“幸好你念着你母后的情。所以这事儿能掩过去。”他轻描淡定地说道。“以后想要自己的东西,除非你的翅膀是十足十的硬了。否则,有些事情该低头还是低头好。”
  
  “是!”宋荣轩应了一声是。
  
  “说回来,你昨晚是怎么过的?”皇帝一笑,说完后,看了一眼方才还从容的儿子,此刻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就像平常那样过。”
  
  皇帝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是的,不过儿子自昨晚后已经是大人了。”宋荣轩心里有股冲动,想跟自己的父亲和盘而出,想让父亲知道,自己虽然顺应了情势,但是也想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
  
  可是皇帝却没有追问下去,让他心里有了微微的失望。
  
  “好了,你回去吧,听到你的意愿,你的母后也会替你高兴的。”皇帝站起了身,却不防袖子被宋荣轩扯住。
  
  眼角才刚一扫过,那半角袖子在儿子的手里慢慢的滑出。
  
  “还有什么事?”难得儿子眼睛带了一丝求恳之色。
  
  “没了。”看着父皇冷清的眼神,宋荣轩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还记得皇后刚怀身孕的那会,他也曾经仰着头问父皇,为什么母后会如此这对他。
  
  可是父皇的眼神也像方才那般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他的心上。
  
  其实皇帝想张口,可是儿子已经开始跪安了。
  
  他恍惚了一下,看着儿子被人簇拥着到了门口,心神已经不在了这里。
  
  嗯,少年的日子,总要挫折几次才知道事情的真谛。
  
  雪又起了。
  
  宋荣轩拢了一下披风的角处。
  
  不知道迟池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觉得他冷情?
  
  这会子,迟池正站在殿里头候着。
  
  门帘有时被风吹动了一角的缝隙,偶尔带了些冷风。
  
  她今日的身子有些不好。
  
  肚子有些儿翻滚,想吐却又吐不出,只得闷在心口上。
  
  好容易趁着人看不见的时候,吐了个清光,头又开始昏了,引得眼皮子忍不住的往下坠,看着窗外站着的秋海仙,她只得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谁知牙齿下的狠了些,舌头一下子火辣辣的疼,惹得她又去拿手去拭眼角的泪花。
  
  “去折支殿下的最爱的腊梅插瓶吧!”隔着窗是秋海仙如花的笑颜,如果不是认识的,定必喜动人心。
  
  可惜她说她的,不动的依旧不动。
  
  外头风大雪大,比不得这殿里暖意浓浓,往常不觉得,这会子身酸体痛的一把骨头倒是体会出来了。
  
  谁知站得好好的,不知是谁捏了一把雪球出来,隔窗就打了过来。
  
  作死了,往常不敢的,怎么今天作…反了。
  
  她才转了头,窗外有人捂了嘴吃吃的笑。“叫你出,你不出去,原来是自己偷偷的出,捏了雪球来玩。”
  
  指鹿为马也不过是如此。
  
  正想把病猫的身体当作猛虎雄起一下,前头有人来禀。“殿下回宫了。”
  
  里头外头顿时鸦雀无声,把迟池落得牙根痒痒。
  
  幸好回来的宋荣轩对一地的落雪没有言语。
  
  才伸了臂,这个帮他拿下大氅,那个帮他拿冠,转眼间,有些儿庄重的模样就褪成了墨发华服的少年。
  
  转了个头,他对蹲着行礼的迟池说:“起来吧!”
  
  也不知殿里的炭火太旺,脸不自觉的就泛起了红。
  
  宋荣轩坐下,子房上了热茶。
  
  “不要这个,吃了没意思,上建莲汤吧!”
  
  他吃了小半杯,顺手把剩下的赏了迟池后,理了一下衣袖对子房说道。“除了母后赏来的秋姑娘,站在外头的人都打上十板子发配去库房吧!”
  
  子房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方才还嘻笑的众人,转眼间哀哀凄凄。
  
  秋海仙花容失色,扑通就跪下了,抖着身子叩头。
  
  “你怕什么?孤什么也没有看见。”他轻轻一笑,抖衣负手而起立。“可是什么事儿是什么人干的,还能猜得出来。”说罢揉了揉眼睛示意捧着貂皮的迟池跟上。
  
  这个时间正好是歇午觉的时候。
  
  其余人得了吩咐,散了去,殿里一下就安静了起来。
  
  迟池压了压胸口的恶心,放下帐子铺好床帐,才转身,头便撞上一个温热之处。
  
  浑身一颤,说不清是惊或是其它。加上迟池此刻肚子一绞,顾不得许多,捂着肚子低低地痛呼了出来。
  
  宋荣轩扳了她的脸来看,看脸色苍白,刚要张嘴,却被迟池捂住。“不是什么大事,热热的喝些汤便可以了。”
  
  宋荣轩打横先将她抱上床盖上被子,想了想后,又把貂皮大氅盖在被子之上。
  
  等倒了汤来,迟池急急喝了下去,可是刚一进口,又忙着探头把胃里头的东西吐了出去。
  
  这一呕,精神还好了些,抬脸看着宋荣轩,示意还想喝汤。
  
  宋荣轩学了精,只喂了几口就放下。
  
  又见她的衣襟染了些酸物,便抬起她的手脱了去外头的衣裳。
  
  迟池只穿着贴身的里衣,身子的曲线越发显得玲珑,只是这会缩头缩脚的躺在被子里,倒显得楚楚可怜。
  
  宋荣轩伸手把她抱住,呼吸吹着她的的鬓发。
  
  其实迟池倒想连头带腿都裹在被子才好。
  
  没一会儿,眼皮子就开始坠,方才吃下的热汤也显了效,汗湿慢慢的浸了出来。
  
  她想换掉湿衣,但是眼下累的很。
  
  有一双手倒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胸口一凉,又马上被人裹住,也不知套了谁的衣服,套在身上空空荡荡。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穿了宋荣轩的内衣。
  
  也是,正殿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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