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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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很穷-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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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混战开始了,卢愈担心地紧盯著原折剑,那里人那麽多,驴蛋这个熊孩子不会受什麽伤吧。可是越努力去看,淌到眼睛里的雨水就越多,他不停地揉著眼睛,难受地抹著脸。
头上突然多了个东西,正是周从玉的斗笠,卢愈转头看他,却听周从玉说:“你戴著吧,别担心,原兄的身手信得过,原少宫主也不是泛泛之辈。加上徐盟主先前与护法通过气,放点水是没问题的。此番主要还是为了让芙蕖宫余孽重现江湖,引出幕後之人来。”
卢愈点点头,压了压斗笠的帽檐继续观战。果然,原折剑已然带著准备大开杀戒的原沐雨冲出了战圈,两人运起轻功夺路而逃,转眼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接下来委屈原兄要过一阵子逃亡的日子了。”周从玉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说道。
卢愈一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就觉得不爽,哼哼了两声不说话。
天义门的人抬著“死去”的徐衍武,知情人看来只有个别,估计盟主就快要体会一把活著却看到自己的棺材被下葬的场景了。
周从玉和卢愈两人回到了八卦门的分舵清理了一身雨水,卢愈第一次和原折剑分开,颇有些不习惯,两人毕竟相处了半年了,反倒是周从玉经常撂下他们去处理门派内的事情。卢愈偷偷瞥了周从玉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刻符印。
在竹管上刻符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哪怕错了一个撇那都得从头来过,卢愈笨手笨脚地拿刻刀在竹管上雕刻著,刻完之後再用特制的红色颜料涂在符文上,最後在竹管上系一根绳子方便用的时候套在手上。
黄大仙蹲在桌子上盯著他看,卢愈刻完竹管之後得意地向黄大仙炫耀,黄大仙古怪地叫了一声,转身追自己的尾巴玩去了。自从那匹蠢狼被八卦门的人收起来之後,它的小日子就轻松了,菊花再也不会被觊觎,也不用时不时排气来惩罚那只对它图谋不轨的竹印。
黄大仙顿时觉得日子美妙了起来。
卢愈沮丧地摇晃著密封的竹管叹气,忽然一只手蛮横地夺过了他手上的竹管,一个看起来二十几许的年轻人盯著竹管左看右看,最後啧啧出声道:“手法生疏,符文简陋,著色不均,你真的是竹印师吗?普通人都能刻得比你好些。真是枉费掌门对你这麽器重。”
卢愈一把夺过自己的竹管恼怒地瞪著他,来人穿著一身八卦门的服饰,只不过和道清道凡那一身有些区别,看起来并不是门派内的普通人。
“好了,龙禹,你别欺负他了。我可记得你初学做竹管作废了十来个才成功一次。”周从玉的视线从文案上移到了来人身上。
“好哇,你竟然为了袒护这个小家夥抖出我的糗事,我可不能放过。我告诉你啊,掌门五岁的时候半夜尿床了,哭著跑到我房间来求救,被我狠狠嘲笑了一顿。”来人兴奋地两眼发亮,一边笑一边对卢愈说。
卢愈被逗笑了,冲周从玉眨眨眼问道:“然後呢?”
周从玉也笑:“然後我扒了他的裤子穿到自己身上了。”
“你终於承认了那次是你尿床不是我尿床了!呸,仗著咱们穿得一样就嫁祸给我,小小年纪心肠就这麽歹毒,还会装可怜,偏偏大家都吃你这套,这个污名套在我头上二十多年,简直是奇耻大辱!”龙禹故作恼怒地瞪著周从玉,没一会儿就憋不住了,自己坐在椅子上翘著二郎腿拍了拍卢愈的肩膀道,“你就是卢愈?”
奇怪自己什麽时候这麽有名的卢愈点点头。
龙禹冲周从玉挤了挤眼睛,继续对卢愈说:“我叫龙禹,说起来咱们名字挺像啊,你看,你就是江里一条小鲈鱼,我名字就比你威武多了,龙鱼,啧啧,怪不得我是八卦门左护法,你就一小喽罗。”
卢愈翻了个白眼,对此人的印象真是一波三折,先是恶劣,然後转好,现在又恶劣了起来。
“你别搭理他,他就这副德行。”周从玉无奈道。
龙鱼佯装怒色:“你这番评价对得起一个平日辛辛苦苦帮你打理门派内务,还不远千里来京城运送竹印鞠躬尽瘁的属下吗?你对得起一个从小帮你背黑锅的好友吗?”
“好好好,赶紧拿了竹印回八卦门,等我回去再料理这匹竹印。我在京城尚且有事要办,别给我生事。”
“知道了知道了,好久没来京城了,我去找翠浓喝杯小酒听个小曲,有事你知道哪里找我。”龙禹说完冲两人挥挥手,自顾自走掉了。
卢愈等人走远了才小声问道:“他是你手下?”
周从玉沈吟了一声:“算不上,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小子其实资质上佳,完全可以当个竹印师,可惜自己死活不肯,他爹拗不过他,也不想断子绝孙的,也就随他去了。平时负责处理门内的一些杂事,竹印师这部分都是他负责,要是以後你回八卦门也归他管。”
卢愈的脸色白了:“我才不要当他手下,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
周从玉坐在案桌前笑了笑,对卢愈勾了勾手指:“过来。”
卢愈茫然地走了过去,猝不及防被他的折扇打了一下头:“笨,你在谁手下不都是我的人吗?”
卢愈默默脑袋,也是,反正八卦门的头头总是周从玉。可是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
“反正你在八卦门的日子也不会太多,因为我也不怎麽喜欢总在一个地方待著。”周从玉缓缓道。
这微妙的逻辑关系让卢愈意会地眨了眨眼,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再看向周从玉带著笑意的眼睛,没一会儿卢愈就干咳了一声别过脸,抱起蹲在桌子上的黄大仙就走:“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什麽好吃的!”
黄大仙恼怒地要挠卢愈的脸,被卢愈抱著挪开了:“小东西听话,去厨房找吃的给你。”
黄大仙这才安静了,怀疑地看了卢愈一眼,最後还是勉强信任了他,乖乖任他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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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折剑带著原沐雨踏上了逃亡之路後的好几天,卢愈都沈浸在混吃等死的日子里,第三天的时候听周从玉说有人根据原折剑的脸联想到了原魔教教主,於是天义门追著他俩跑的理由又多了一个──消灭魔教余孽。
倒是魔教站了出来,陆元声称原折剑是陆遥知之子,刺杀武林盟主之事是魔教指使的。一时间江湖上按潮涌动,魔教债多了不愁,日子照过,倒是正道中人头疼地开大会,商量著怎麽剿灭魔教。
周从玉也去了,回来後直说和一群老不死打太极累得够呛,好歹是拖住了群情激昂讨伐魔教的势头,一切等抓住了凶手再说。
卢愈听了後啧啧做声道:“要是被人知道你在这里面上下其手,哎哟,你这个掌门要遗臭万年了。”
周从玉倒是不恼,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心,就算不当这个掌门也饿不著你。”
“谁担心这个了!”卢愈哼了声,又问道:“那什麽除魔大会,具体是怎麽开的?你们商量些什麽?”
“麻烦得很。进门前先要卸除武器,一群怕死的老头子坐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肯出头。就这样,实在是没意思得紧。”
“不能带武器?那你的扇子也不行?那该热死人了。”卢愈瞅了瞅周从玉手上的扇子问道。
“我和他辩论了一番,最後带进去了。”
卢愈开始翻白眼:“你又怎麽忽悠人家了?”
“我问他,敢问阁下对武器作何界定?对方说乃伤人卫己之物。我就同他辩解说,我有一友人,指甲锋锐,平日用之以刀,专断人喉,实乃伤人之物,阁下莫不是要拔去他的指甲?又说,我还有一友人,两指实殊,断人兵器只需夹而折之,卫己之物也,阁下要断去他手指?阁下也言兵器乃伤人卫己之物,何以因噎废食,忽视其卫己只能呢?况且在场之人哪个不是飞花拈叶皆可伤人之辈,何必拘泥小小兵器。他说不过我,只得让我带著了。”
卢愈不屑地哼了一声:“哼,诡辩而已。”

主角状态如下:
【卢愈】
职业:八卦门门下弟子
天赋:主角光环
技能:四级古汉语口语,六级古汉语笔试,初级古玩鉴定,竹印技能(LV:4封印)
特长:白日梦,倒茶水,插科打诨
同伴:原折剑,周从玉
金钱:0t
物品:金镯子X2
目标:最近混日子,一切等幕後黑手出现再说。
奇遇:武林盟主“横死”,魔教对此表示负责。虽然换了个世界恐怖分子的德行一点没变……
评价:总觉得最近的日子过於舒坦了……呸呸呸,少乌鸦嘴




大侠很穷(三十三)

三十三?乌鸦嘴这东西或许也是主角的天赋

“不行啊,真不行,跑了几圈就趴下了,你以後怎麽跟掌门游山玩水去,啧啧,还是算了吧。”龙禹坐在树荫下摇著蒲扇啃著西瓜对卢愈说。
卢愈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直喘气,被龙禹怂恿著绕了八卦门分舵的校场跑了七八圈,他觉得自己的肺都快爆炸了,再跑下去他觉得他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在地上滚动两圈化为定时炸弹轰掉眼前这个惹人厌的龙禹。
“我要锻炼!!!”卢愈躺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大声喊道。
“会吠的狗不咬人。”龙禹摇著蒲扇笑嘻嘻地说道。
卢愈翻了个白眼:“是了是了,要是我不吠一下指不准半夜就去你房间把你咬死了。”
龙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没有内力,也不会武功,连体力都不行。”
“我明天起来去城外爬山!晚上在校场跑步,我就不信了!”卢愈愤愤地从地上挣扎了起来,蹒跚地走到树荫下,一把抢过龙禹手上的西瓜使劲啃。
龙禹耸耸肩:“我看看你能坚持几天。”
真相是一天……还不到。
次日天刚蒙蒙亮卢愈从床上爬了起来,全身骨头都像拆过重组了一样,卢愈悲愤地爬了起来洗漱穿衣,推开门准备去城外的小山上运动呼吸一下新鲜空去,等回来刚好可以吃早饭。结果走到校场的时候却看见周从玉和龙禹在过招。
卢愈好奇地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周从玉还是用他那把扇子,龙禹是使短剑的,两人在那里切磋了好一会儿,终於罢手了。
周从玉远远对卢愈挥了挥手:“这麽大清早的你去哪?”
龙禹在一旁笑嘻嘻地说:“他说要去爬山。”
周从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真难得啊。”
卢愈的脸顿时青了:“什麽意思?瞧不起人?哼,我还偏偏就去爬!”
周从玉一想最近该担心的人都冲著原沐雨追到京畿以外去了,京城之内应该安全了才是,可还是道:“安全起见,我让龙禹陪你去吧。”
卢愈瞪了龙禹一眼,後者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更恼了:“晨练都要人陪,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有些赌气的意味,虽然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真跟个小孩子似的,实在是太有损形象了,可是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了,只得瘪瘪嘴一溜烟跑没影,周从玉摇摇头,算了,由他去吧。
八卦门分舵离京城的玄极门不算远,出了城门之後官道附近有几座小山,卢愈来的时候有经过,他沿著小径一路跑啊跑,空气清新得让人觉得肺都被净化了。
卢愈沿著山间修缮的石阶往上爬,这座山大概是有人住的,住的还是个有钱人,不然也不会修路,不过一路爬上来倒是没见著什麽人。
卢愈吭哧吭哧地爬山,山间鸟鸣声阵阵,在一片浓翠的绿色之间传来,倒是一副好意境。只是脚下的石阶修得不那麽整齐,个别踩著还有些摇晃,总觉得会脚滑。卢愈小心翼翼地看著地上的石阶一步步往上爬,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颗大树伸展出来的枝桠上。
这棵树长得蔫坏,堪堪把树枝伸出一根挡在路中,卢愈只顾著脚下没看前方,一下子失了平衡,咕噜噜跟著轮子似的往下滚,哎呦哎呦的叫声传来,疼得他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麽挡住了,卢愈这才忍痛睁开眼睛,只见一双洁白的靴子踩在他的胸口挡住了他继续往下滚的趋势,卢愈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还凉飕飕的,这麽十几阶连著滚下来是个人都会受点伤。
“兄弟,谢啦。”卢愈嘶嘶地吸著气,忍痛道谢。
来人好奇地嗯了一声道:“你来我家做什麽?”
卢愈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末了他僵硬地抬起头来,视线从白色的靴子移到了白色的麻布外袍,然後是白色的腰带,白色的孝帽,最後是来人遮著半边脸的白色面具上,露出的半边脸上的下半部分还缠著绷带。
那一瞬间卢愈觉得自己还是死了干净。因为接下来的遭遇绝对是生不如死!他宁愿奔赴基地组织和本拉登亲密接触也绝对不想遇到这个人!
孝服人忽然发出了怪异的笑声,像是子夜时分咕咕怪笑的夜猫子。看到卢愈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他顿时笑地越发灿烂:
“小友你说,这是否就是活生生的,地府无门你偏入?”孝服人踩在卢愈胸口的靴子稍稍一用力,卢愈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一时间脸憋得通红。
哪怕是五雷轰顶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只要现在能让他回到片刻之前还没有出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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