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翟不由得在心中哼起了那首着名的《采花》——
有一位姑娘像朵花啊,有一个爷们说我真的害怕呀,一不小心呐他们成了家嘛,生了个崽子一起挣扎……卖~卖卖卖卖~卖卖卖~卖~卖~卖~卖~
唱着唱着觉得不对啊,这也太不吉利了,这不是把我自己给唱进去了么?打了个寒颤,可不能再这么唱了!
转过念头在心里哼着 :死了都不干,我说啥说啥都不干……
看这多硬气!
在翟翟脑补个不停的这段时光,这位红花姐也已经准备完毕,拽起翟翟要跟他河蟹。
只见她趴在另一边的皮褥上,翘起屁股回头脉脉的望着翟翟。虽然翟翟的眼球接收不到光线,但是他的下半身已经接收到鸟~
原来这位姐姐跟之前那位高大的路族女人不同,她不热衷于女上男下,她喜欢在下面被人压着,接收到电波的翟翟十分无奈,但是又从心中升起一股豪气——凭什么呀!俺也是男人,凭什么一直被女人压啊!
现在骤然一个女人在眼前,还是这幅任君采撷的样子,翟翟一颗猥琐的心也蠢蠢欲动了——反正这是史前,反正大家都这样,反正也没人知道,反正,反正……
翟翟哆哆嗦嗦的掀起皮裙,犹犹豫豫的走上前去,却突然发现——下面没反应……
泪奔!
原来我猥琐的心已经支配不了我纯洁的身体了么??
老天!用不用这么玩我!
红花姐还在妩媚的望着翟翟,翟翟却已内心一片寒冷……
正在这时又一个人闯入小屋,翟翟机械的回头,正对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圆圆走进屋内,看到地上趴着的红花姐眼前一亮,略过翟翟·空气,一个箭步直奔红花姐,红花姐嘤咛一声,两人便旁若无人了。
翟翟:……
喂喂,可不可以不要无视我。
可怜翟翟敢怒不敢言,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小屋。
出了门望着天空,夜色似乎更凄凉了。
、尼玛,底线还在饭却没得吃了
翟翟终于知道了自己的零件还没长好这一铁的事实。
他小心的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
但是这个世界虽然还没有纸的出现,它却已经验证了一句关于纸的警句——纸里包不住火。
近一个月的时间,所有的姚族男人都忙忙碌碌的播种,每个人脸上都泛着异样的神采,身上却虚的几乎走不动路,偏偏翟翟跟人家不一样,他脸上苦的仿佛能挤出苦瓜水,身体却越加的健壮结实了——难道是这里的水比姚族的好?
终于这一天被人发现了翟翟的小秘密。
怎么发现的?还用说吗?
这个耻辱翟翟是不会希望我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的,大家你知我知就好了……
于是不知怎么的,突然所有人都知道了。
尼玛,难道现在已经进入网络时代了?信息爆炸了?人肉普遍了?怎么劳资那点事每个人都知道?
这跟打猎空手而归被围观还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承受众人眼光的是一个小队,且那些眼光中还有一定理解和与共的意味,但是现在射在翟翟身上的目光,怎么就觉得有那么一股骄傲的感觉呢?
你!说的就是你,瞧你那黑眼圈大眼袋,瞧你那灰暗的脸色鳞次栉比的痘痘,再瞧瞧你那直不起的腰你有什么资格俯视我啊!爷好歹也是清白纯洁的未来猛男一枚,我的发展前景是大大的好!哪像你一看就是今天播种明天就萎的货色!哼!我还看不上你呢!
翟翟再次进入暴走状态。
暴走的翟翟不知道,他现在正经历着穿越以来第一次的人为危机。
这是路族借给姚族长老临时居住的小屋,它虽简陋的只有一扇门,但现在却聚集了姚族这次活动最最顶尖的人物:三个姚族长老,还有蔓蔓。
长老姚宝是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她有五十岁左右,瘦长的脸上皱纹累累,眉毛头发都很稀疏,眼睛微微向上挑,整个人显得很严肃;
长老姚暖也是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她看起来也就40岁,身体圆滚滚的,脸上也是鼓鼓的,只有眼角嘴角处有些细纹,眼睛晶亮有神,鼻子有点塌,很精明的样子;
长老姚好同样拥有高大的身材,但是她长着一双杏眼,嘴巴也是小小的,按照现代的眼光,她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曾经的美人嘴角带着深深的笑纹,眼神也不锋利,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
蔓蔓是这里唯一的男人,他倒是没有其他男人那么狼狈,还是平常的样子,平和安详的。
这样的四个人聚在一起干什么呢?
答案就是为了讨论新鲜出炉的废柴——翟翟。
不知道大家平时看不看动物节目,动物的繁。殖发展也是人类重点观察的项目之一。每次看到动物繁。殖的相关节目,总会有这样的一幕场景出现:两头公牛对撞,用长长的犄角互相撞击,最后一头落败离去,一头耀武扬威的走向母牛——河蟹运动;
或者是一头雌须鲸在前面游动,后面跟着数头或数十头雄须鲸,相互搏斗、争地盘和机会,最后只剩下一头跟着雌须鲸缓缓潜入水底——剩下的就不在人类的观测范围内了。
也许动物不懂得进化论,但是优胜劣汰的法则牢牢已深深印刻在它们的血液中。对于生育后代的母体来说,它总是要找那些或最强壮、或最狡猾、或最特殊的种子,以诞下更完善的下一代——尽管也许它并不负责养育后代和被后代赡养——这种进化不一定是最适合的,它也是种实验,也存在着风险。但是这是一条没有方向、没有捷径也没有尽头的道路,自然界的所有物种都在小心翼翼的探索前行着。
人类也并不知道自己在千万年后会变成什么样,也包括相对先进的21世纪。
也许在人类产生之后的数百年之时,突然发现耳朵长在脑瓜顶上用着比较方便,所以几百年后,它真的长在脑瓜顶上了;又过了几百年,却又觉得它长在脑瓜顶上太接灰,容易脏,影响听力,于是磨磨蹭蹭数百年后,耳朵长在了两腮边;可是又是数百年,人类觉得自己每天活在轰轰隆隆的声音里,都是自己说话和咀嚼的声音,太恼人,只好又辛辛苦苦的花费几百年把它搬到了眼睛旁边——这下总算舒服了。你说以后?说知道呢!这不是主观唯心,只是一种对可能发生的调侃戏说罢了。
翟翟初中的时候曾沉迷科幻世界。科幻迷无数次的幻想着未来,人类是不是会继续进化舍弃没有用的头发变成圆圆的光头?是不是为了更宽广的视线范围和更敏锐的嗅觉而拥有了网球那么大的眼睛却舍弃了鼻子?林林总总不胜繁举。翟翟在科幻世界遨游,幻想着某一天自己也能乘坐光速飞行的宇宙飞船,去验证银河系的边缘是不是符合爱因斯坦的推论;是不是当自己真的下了飞船,却发现地球已经爆炸,而人类全部变成外星人的摸样生活在各个星球和星际间;或者奔跑速度超光速,回到过去看看爸妈的恋爱过程,省得他们每次都扭扭捏捏的不说……
后来的某一天突然察觉到这些东西凭借着自己短暂的人生怕是没有机会能够亲自见识到了,而自己每天废寝忘食的这些所谓研究也都只能作为侃侃的谈资,没办法变成实际。于是一颗少年的心碎了,大哭一场,舍弃梦想。
只是后来宅在家里看小说打游戏,却又迷上更飘渺的玄幻,翟翟现在想来,也有一些世事无常的感慨。
虽然是在讨论一个族内男子的去留,但是小屋内气氛并不严肃,每个人都是放松平常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太把翟翟这件事放在心上。
长老姚宝坚定要驱逐翟翟,因为他“没用”。没用的含义最主要是指在这次活动中翟翟暴漏的在繁育后代方面的缺陷,姚宝并不认为翟翟是还没成熟,参考的就是族中其他男子的发育状况,所以她坚定的认为他在这方面就是个废品,没有了生育能力,也就是没有了与外族交换的可能性,而这就是族内男人最主要的价值所在。另外就是翟翟年龄还小,在族中作用也不大,反而在这次活动中为姚族丢了这么大的脸,因此舍弃翟翟,姚宝毫不犹豫。
对此言论姚暖不发表意见。
蔓蔓当然有不同看法。他认为翟翟外表瘦弱,应该是发育缓慢的原因,同时翟翟平时做事条例清晰,思维活跃,是个大大有前途的青年,说不定能给姚族更多贡献,希望长老能再给翟翟一次机会,明年春天再试一次。
说来姚族作为母系氏族,以母亲的血缘关系作为纽带连接成为一个集体,孩子降生则成为姚族一员,这跟国籍有点类似。族内成员多多少少都带点血缘关系,但是延续家族的都是女性,如果给姚族排一个族谱,那么从第一代开始,是个女人,她没有过去,但是她的将来是由一个女儿继承,接下来是孙女、曾孙女……等等,这个族谱中没有男性成员的存在,甚至在与外族通婚进行繁殖之后,女子与男子发生性行为,未等明确怀孕就已各回各族,孩子生下来只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他可以算是母亲的私有财产,而男人无法拥有明确后代,无以为继。
所以管理权是明确的掌握在女性手中的。对于姚族来说,一个族长,五个长老,就构成了管理机构的最上层。男子则没有权利参与管理族中事物。
而蔓蔓之所以出现在这个四人会议,正是一个人的建议,她就是姚好。
姚好是族中管理男子这一部分的族长,长时间的相处、沟通和交流,姚好显然比其他两位长老待男人更温和一些。她认为应该找一个族中资历较深、熟悉翟翟的男人来问询一些,评估一下翟翟各方面的条件。族中男子虽不如女子那样宝贵,但是也不应该随便舍弃一名成员,集体的力量永远是最大的。所以蔓蔓便出现了。
蔓蔓虽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但是采纳还是不采纳,完全要看长老们怎么商议了,为此他也只能在心里叹气。
长老们还在开会讨论,这边翟翟却正经历这饥饿。
原本大家是轮流排队取得食物的,但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不是有人插队,就是拥挤成一团,结果就是翟翟捧着个石碗,干脆挤不上近前,等靠近石锅,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四处问询却无人搭理,翟翟为此虽十分恼火,但还是饿肚子了。
尤其是那个一看就纵。欲过度的家伙——后来知道他叫派派,正是联欢晚会上表演动物模仿的那位——更是无比惹人厌烦。经常出现在翟翟眼前,用他那带着黑眼圈红血丝的三角眼瞄翟翟,还喜欢挺着他直不起来的腰炫耀。翟翟这郁闷,老哥!您老养养行不?精尽人亡这种死法也不太光荣是不?
翟翟是知道问题所在的,但是这种事也不是他的错啊!他也没办法解决啊!只有请时间大神来医治了——翟翟坚信自己穿越的身体不存在毁灭性缺陷……否则……
其实翟翟心里早就流海带泪了——尼玛!曾经有一个破处的机会摆在我眼前,我珍惜了,结果零件不给力!爷真是伤不起啊!
、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得寸进尺啊?
活动终于结束了——你说什么活动?看文不仔细,罚你再看一遍!——两族长老干部相互感谢一番,重新又拜了天地火、图腾,姚族众人便包袱满满的踏上归程。
来的时候走了大半天,翟翟又累又无聊的发了神经,没想到归程用了两倍还不止。
——肯定是这些人全部都虚的不得了,走不动步了!哼,活该!
翟翟左手拎着几个磨制的石器,右手拎着装着一摞兽皮的包袱,心里更郁闷了——这感觉就是把这群男人送上门给人嫖,然后拿回交换的物资,还是要这群男人做劳力扛回去,前面那三个长老就是明晃晃的老鸨有木有!
——悲催啊!想我一21世纪大好宅男,穿到这荒凉无人道的史前,职业是猎人、渔夫、农夫、幼稚园阿姨、保镖、保安、门卫、打更老头、挑夫……也就算了,居然还兼职鸭子!这让我情何以堪!
当然最郁闷的是,想卖还卖不成,反遭鄙视,这才是最惨无人道的!
翟翟一边哼哼唧唧的,一边跟着大部队前行,一大早出行,一直走到日头偏西,众人还在森林中穿行,但是有些人已经受不住了,长老便安排就地休息,埋锅做饭。
说实话,这哪来的锅啊,又不是青铜器时代了,这时的锅都是大石头打凿磨制成的,个顶个的重,根本不能长期携带。因此众人只是燃起火,把刚从路族带出来的各类干肉鲜鱼烤烤熟,再就地采集一些野果野菜,就水吃下去罢了。
眼看天黑,是不能再走下去了,夜间的森林比白天还危险数倍,夜视能力极差的人类想要安全,就必须就地扎营了。众人便挑了个较为干爽的地方,采集一些稍高的灌木,圈成栅栏,燃起数堆火。这里的活不是天火,是长老们采用钻木取火的手法得来,但是一来工具不好找,二来比较费事,三来火一直燃着也有传承和警示的含义,因此部落里的火是不熄的。
大多数动物都怕火,人类就利用它来自卫了。
排好了值班人员,众人很快便休息了。
可是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