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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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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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的情绪弥漫……
尽管焱昭对自己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但是跟他在一起已经有了八年,不可能觉察不出他的变化。他的眼神已经不再如钉子,每次扫视自己一眼,都会让他浑身颤抖,惊心胆颤。
“阿纳,我们何时相识的?”焱昭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了下来。
阿纳垂下眼睛,“八年前。”
“那时候,我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孩子。”焱昭说,“你怎么就看上了我?”
焱昭的确是变了。
昨天还不是这个模样、这个神情、这个语气……难道是一夜之间的改变?
阿纳错愕万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了头,迎上了焱昭射来的目光。
人,是可以一夜之间长大的。
至少焱昭是这样。
一夜之间,承认自己完全被鸿煊抛弃了。
八年前就该承认这一点。
一直拖了八年,将鸿煊死死拉扯在自己身边……直到现在才肯承认这个现实。
有一句俗话,不到黄河心不死。
焱昭到现在才肯承认……鸿煊对自己,只有友情。他可以将他的大喜大悲与自己分享,而平日里生活琐碎之事,令鸿煊开心或者郁闷的小事,将与自己无缘。
阿纳替焱昭脱下了湿透了的外袍,修长而结实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阿纳脸色微红,低声说,“已经放好了水,去泡一下身体,可好?”
“不。”焱昭惆怅。
“堡主,你这样的改变,会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失恋。”
焱昭双眸静静的盯着阿纳,半晌才轻轻道,“我就是失恋。”
阿纳错愕。刚刚只是他随口不经心的话语。
只听焱昭又说,“我与他从小到大相处,形影不离。竟然就这样败给了一个中年男人。”
“他是一个优秀的中年男人。”阿纳为焱昭披上了一条软质毛毯。
“他从我的手里将鸿煊抢走。”
阿纳说,“这只能说明,他比你更爱鸿煊。”
“不,谁都知道鸿煊跟我的关系最好。”
“那么告诉我,你与鸿煊相处了十年,为什么在十年中,没有本事令鸿煊爱上你?为什么在十年后的相遇,让他瞬间虏获了鸿煊的心?赢得芳心的秘决,往往与风度、气量、常识全然无关。”阿纳雍容一笑。
现在焱昭,着实可爱。宛若一头幼狮,他的潜力令人着迷。
“那与什么有关?”
阿纳耸眉,“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是败家。我与你在一起了八年,也未曾让你正眼看过我一次。”
这句话,让焱昭脸色微变。
他伸手,轻佻地挑起阿纳的下巴。
声音变得低沉,“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可惜,你已经有了爱的人。”阿纳喃喃道,“他把你的心带走。”
焱昭眯起眼睛,“没有人可以把我的心带走。我的心,只属于我自己。我每天晚上都好好‘爱’你……”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搏他高兴。”
焱昭的耳畔传来了嗡嗡的声音,他已经理为阿纳的这句戳中内心的话愤怒惊悸。
这句话太有损焱昭的威严与面子。
下一秒,阿纳便感到了身体被凌空抱起,又被重重扔在床上。还未来得吸喘息,焱昭赤裸精壮的身体便压了上来。
第175章 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焱昭脸色一沉,是谁这么不知好歹。
紧接着门外便传来了龙沉寻禹的声音,“堡主。”
“很忙,到我书房候着。”焱昭只想匆匆打发龙沉寻禹,扬手拉了厚实的床帏。他可不想在自己‘办事’的时候被人看到。
龙沉寻禹站在门外,微微一怔。
看来,阿纳并没有将怀着鸿煊的孩子这件事情告诉焱昭啊……

过了良久,焱昭才来书房会见龙沉寻禹。
焱昭神清气爽,连龙沉看到了都为之艳羡。
“什么事?”焱昭坐了下来,扬眉问题。
龙沉寻禹瞅了瞅门外,问道,“占卜师呢?”
焱昭冷笑一声,“你们两人腻在一起一晚上了,还没呆够?”
“看来,堡主比我想象的还要关注占卜师。”龙沉寻禹勾起唇角。
焱昭盯着龙沉寻禹的脸看了看,眼神平静而专注,不带一丝感情上的涟漪。他没在开口与龙沉寻禹争执,而是伸手拉了拉唤仆人的绒带,很快,便有侍卫走了进来。
“去把占卜师叫来。”焱昭淡淡地说。
龙沉寻禹惊讶于焱昭的改变——若换往日,他定然会雷霆大怒,众人对他情绪变幻多端已经习以为常。
一盏体茶的功夫,阿纳拖碰上沉重的身体走进书房。
他走路很费力,很别扭。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还未缓过气来,就被强迫穿上衣服,叫来书房。
龙沉寻禹起身,走过去扶他。
不经意间看到了阿纳白皙的脖间竟然布满了点点红痕。
发呆的片刻,只听阿纳开口问道,“不知堡主找草民来,有何要事?”
“不是我找你,是龙沉寻禹想你。”焱昭冷笑,话语里无不露骨的讽刺。
龙沉寻禹一本正经,“阿纳已经有了身孕,不适合进行激烈的……云雨。”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也就没有避讳的必要。
焱昭声音冷淡,“既然你都知道这些,还不快打掉孩子?”
“这孩子不是你的。”龙沉寻禹拦住刚想开口争辩的阿纳,抢先说话,“是鸿煊的。”
终于,焱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龙沉寻禹重复道,“是鸿煊的孩子,堡主。”非常非常非常冷静。他微笑,既然焱昭不懂得怜香惜玉,就让他学会什么叫后悔。
焱昭将面前的桌一掀,桌上所有的笔墨纸砚全部摔落在纯白的地毯上。
黑色的墨汁翻倒,晕染了一片。
玻璃杯滚得老远老远。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焱昭愤怒到了极点。谁都没有料到他会掀桌,更不敢预料他下一步疯狂的举动。
阿纳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黢黑,连呼吸的力气都被抽去。
他很想这样就此罢休。
他从来都没有撒过这么大的谎。
这样做,对焱昭来说,是不是有些过分?
想到这里,阿纳轻轻扯了扯龙沉寻禹的衣袖,恍惚间看到了龙沉寻禹诡异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阿纳想到了一个字,奸。
低估了龙沉寻禹……奸诈如他。
阿纳的脸色木然,只是泪如泉涌。
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无法回头,只有这样骗下去,不知何时是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与龙沉寻禹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阿纳转过头去看向焱昭,看着焱昭犀利的双眸中放射出来的悲伤与失望。阿纳只想流泪,他觉得,一生之中再也没有任何事能令自己更悲伤如今次。
“堡主……”阿纳刚想开口告诉焱昭这些一切不过是场骗局,但是却被龙沉寻禹瞬间捂住了嘴。
龙沉寻禹开口继续道,“一天晚上,鸿煊喝多了酒。发生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是这样么?阿纳?”焱昭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阿纳,他需要听阿纳亲口承认。
阿纳呆住了。
龙沉寻禹站在自己身边,故意压低了喉咙小声诱导道,“你好好想想,千万不要前功尽弃。”

贝弗利。
皇宫。
养心殿。
鸿煊骑着马,在养心殿后颇为宽敞的草地上乱逛。
最好的天气,最好的空地,最好的马,最好的鞍子,最好的皮鞭……圣零鹭泽将最好的全部给了他。
鸿煊暗自感叹,却不是最好的心情。
鸿煊骑得很慢,周围风景如画,草地生机盎然。
一个侍卫突然闯入草地,匆匆向鸿煊走来,双手奉上一封密信。
鸿煊看后脸色微变,翻身下马后,径自走回了殿内。
“发生了什么事?脸色如此惶急?”白微端着茶盅,正巧迎上了脸色异样的鸿煊,不由得关心地询问,“需要去告诉皇上吗?”
鸿煊脸色僵硬,“这封信是从宫外送进来的,肯定在送到我手上之前,鹭泽就已经看过。告诉他与不告诉他又有什么关系?下一片刻,他定然会前来兴师问罪。”
“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再度与皇上大动肝火?”
鸿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信中竟然提到了阿纳怀孕,而且竟然说,阿纳怀了自己的孩子?!
真是太过荒谬。
自己在塞浦路斯就极少喝酒,更不可能跟阿纳一同喝酒。酒后乱性?真亏龙沉寻禹能编出这种理由!
而且,向来性情温和善良的阿纳,这次竟然也跟着龙沉寻禹站在一起找到撒谎欺君。
难道他就这么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鸿煊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严肃起来。
双性人不比常人,受孕的机率微乎其微。打掉一次后,一辈子很难怀孕。如果这次真的没有处理好,恐怕真会毁了阿纳一辈子……
可是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毁了自己的清白?
鸿煊的脚步钉在了庭院中,想想就浑身汗毛竖起。
圣零鹭泽如鸿煊预料的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驾临养心殿。
阳光下,沉稳的声音在鸿煊身后响起,“要向朕解释一下吗?鸿煊。”
鸿煊缓缓转身,看向圣零鹭泽,苦笑道,“鹭泽,你让我怎么对你解释?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把现在想的,都告诉朕。”圣零鹭泽走到鸿煊身边,轻轻将鸿煊拥入怀中。
温暖宽阔的胸膛,让鸿煊全身心放松。
鸿煊老老实实交代说,“我现在想抽根烟。”
“不,唯独这个不可以。”圣零鹭泽依旧坚持原则,拒绝得斩钉截铁。
鸿煊喃喃道,“不抽烟,会很闷很闷。我骑马都没有精神。”
“那我们去做些会提精神的事情?”圣零鹭泽挑起鸿煊的下巴,凑到鸿煊面前,嗓音非常非常殷勤。
鸿煊脸色迥异,一阵青一阵白,“鹭泽,你……好好好,我现在很有精神。”不如索性投降,如果就这样被他拖到床上,恐怕会赔上整整一天的时间。
圣零鹭泽扬眉,盯了鸿煊颇久,才淡淡地笑颜,“朕不信你跟阿纳发生过关系。”
鸿煊惊讶之余露出得意的神情,双手攀上圣零鹭泽的脖颈,撒娇道,“你的信任,让我受宠若惊。”
“不是信任,”圣零鹭泽俯视着鸿煊,柔声道,“你在床上的反应朕还不清楚?冷冰冰、懒洋洋。怎么可能做主动方?”
鸿煊的脸红到了耳根。
圣零鹭泽又说,“你不可能对阿纳动心。”
“这么肯定?”
圣零鹭泽不以为意,“当然。”一边凝视着鸿煊的眼睛,“别人对你动心,朕不会计较;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你动心的人,只能有朕。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鸿煊脸上的笑意冻结,以同样正要严肃认真的神情看向圣零鹭泽。
他知道圣零鹭泽并没有在开玩笑。
淑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甚至连自己对淑媛的孝心都无法容忍。
阳光下,圣零鹭泽逆着光。眼神明亮,炯炯有神,足以令身后的阳光黯淡。
第176章 紧急会议
塞浦路斯。
尖锐而刺耳的警鸣声长长地响彻整个堡垒。
就连在堡垒后面一片宽阔无垠的校场上训练军队的千夜皇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转头回望堡垒,那警鸣声响起的地方。
如果不是遇到敌人或者紧急情况,是不会轻易随便地扬起警鸣声……千夜皇想到这里,不禁蹙起秀气的眉毛,将手中的点兵册交给了副官,又低声吩咐了几句,便瞬间消失在了校场。
下一秒,便现身于堡垒的石壁上方。
还在塞浦路斯闹市花街上吃酒的商盛翼与东刃浔九,也听到了警鸣声。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警鸣声碱长两短,是堡主召唤集合开会的暗语。脸色纷纷变得异常严肃起来,放下酒杯,走出花楼。翻身上马,匆匆赶回堡垒。
当他们赶回堡中的时候,大堂上已经坐满了人。
焱昭站在玉墀台阶上,眼神冷冽。
深紫色的眸子扫视了商盛翼与东刃浔九两人一眼,斥道,“紧急集合的命令已经响了颇久,你们来的也未免太迟。”
商盛翼与东刃浔九低头,静默不语。
鸿煊一走,让很多人没底。不管怎样,鸿煊在堡中还占据着一席地位,虽然他从来都不会出面主事,但是每次率军打仗都少不了他。如今他的离开,塞浦路斯仿佛黑能抽去了胆,军心开始摇晃。
如果不是千夜皇、商盛翼、东刃浔九这三位强者撑着局面,恐怕早已溃散。
就在焱昭训斥商盛翼、东刃浔九二人的时候,巫毓驰独自一人出现在门外,他姗姗来迟。
焱昭见状,薄唇紧抿。
整个大堂陷入了一片沉寂。众人将目光投在了来迟到的商盛翼、东刃浔九、巫毓驰三人身上,没有人敢开口为他们求情。因为此时已经不同往日,这次紧急开会中没有鸿煊,‘求情’已经成了没有必要的事情。
“来啊,把他们三个人拖下去,一律按照军规处置。身为将军、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焱昭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他是笑着说的,话语颇为轻松。但是这种微笑,仿佛刀子在割着在场的每个人的脸。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是因为鸿煊的离开,才将焱昭逼成怒火中烧的一副模样。
只有焱昭一人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自己的处境,与突破这种处境的方法。他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与将要做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因为失恋而自暴自弃。
他要找到柳暗花明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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