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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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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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流光不住的点头,扶着祁珩缓缓地走进林子。

走了许久,就在流光快要撑不住他的时候,祁珩指了指山坳下的一个洞口,说道:“那里。你扶我进去。”

流光不答话,她的力气都用来搀他了,咬紧了牙关,一步一步地把他扶进洞里。洞子不深,内里也就能够容纳两三个人,但胜在隐秘,外面有处茂密的植物长在山坳,正好挡住这个洞口。流光没有见过这种植物,她放下了祁珩,站起身看了看洞里的情况,地面上还算平整,可以在这里过夜。

“你怎么样?”流光问祁珩。现下他躺在地面上歇息,方才那段路他也累得不行。

祁珩睁开眼睛,对流光说道:“我身上有火石,你去拾些干树枝来,成吗?”

“好。”流光应了他一声,又问:“有水囊吗?我顺道去取些水来。”

祁珩点了点头,艰难地翻着身体。

流光上前制止了他的动作。“你别动,我来找。”手摸向他的腰下,摸出一个小巧的水囊来。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儿等着我。”流光对祁珩说道。

祁珩颔首,闭上了双眼继续休息。流光拿了水囊出去找水源取水。

河道不远,装满不大的水囊,她沿着来路回去,一路拾了些树枝和干草。回去的时候,祁珩撑坐起来,背后靠着洞内的石壁,撕了衣物正在包扎腰上的伤口。

“我来。”流光赶忙放下怀里的物什,走过去帮着祁珩。祁珩抬起双手,任她捆裹,待包扎完后,流光拿起水囊拔了盖子,递给祁珩,“先喝点水吧。”他流了那么多血,多喝点儿水总是好的。

祁珩接过,喝了起来。

流光拾起树枝,走到祁珩身边,“火石呢?”

祁珩自怀里摸出来给她,她接过,蹲下来架好树枝,摸了摸脑门,转过头来笑问祁珩:“火是怎么生的?”手里的火石她不会用。

祁珩微微扯出个笑容,用手势示意她火石相擦,她瞧了瞧手上的火石,学着他的动作,一擦,火花就着细细的树枝燃起火苗来。

生了火,流光抱起干草来,在洞内地面上铺了一层。铺好了,转过身来面对祁珩,说道:“好了,你过来躺这上面吧,地上那样潮。”

“好。”祁珩走到洞里深处,躺了下来。他确实没有多少体力,此时更是需要多加休息。

不多时,他就沉睡了过去。

林子的夜里分外的宁静。睡到夜深之时,柴火燃尽,就有些冷。流光觉察到身旁的祁珩身体有些发颤。这深更半夜的,她不敢出去拾柴,更怕在林子里迷了路,想了一想,脱下身上的衣裳,抱住祁珩,把衣裳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谢谢。”祁珩轻声言谢。倘若没有她在身边,也许,他已经死了。

“谢什么?”流光手一收,紧紧地抱着他,希望传递给他她身上的暖意。

“我无能了些,累得你吃了这么些苦。”祁珩呐呐地声音自头顶传来。

流光皱起眉头,抬头直直地看着祁珩,说道:“是我连累了你,不是你的错。”那些人要抓的是她,被连累的是祁珩,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她,祁珩受了伤,其他的人,都死了……

“我答应过师傅会照顾好你的。”祁珩看着流光,说道:“我没有做到。”

流光摇了摇头,“你做得很好。”她把头埋进祁珩的胸膛,无声的哭泣,“若不是我相信了那个熊施意,你们也不会这样,楮亭襄提醒了我的……”她的心里很难受,想到那些死去的人,好些都是近来她已熟识了的,还有一直护卫着她的郭子杰……

她将泪水藏进了祁珩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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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九十五章 出云镇

第二日清晨时,流光自祁珩的怀里醒来。晚上哭过,眼睛就有些涩涩的,她揉了揉双眼,身旁的祁珩睡躺在地上凝着她。

“你醒了?”流光绽放出一个笑容,问祁珩。

“嗯,”祁珩点了点头,撑坐起来。

“别啊,”流光见他坐起来,担心他扯动伤口,说道:“你当心些,别让伤裂了,我们身上都没有伤药,裂开就麻烦了。”他们不止是没有药物,昨个儿祁珩的衣裳都让裹了止血或是包扎了伤处,要是他的伤口裂开,就得撕她的衣裳了。

祁珩笑了笑,对她说道:“不碍事。”

流光看他的脸色比昨日里好了很多,出声问他:“好些了吗?”

“嗯,”祁珩点了点头。经过一夜的休整,他的精神好了很多,药劲已散,腰际上的伤处虽还在疼,却没有了昨日中了暗算,全身提不起气使不出力的那种无助。

“待会我们便往镇上去,找个地方让你梳洗一番。”

祁珩拾起搭盖在身上的衣裳,抖了一抖,给流光披上。那衣裳已经破烂了多处,渗出斑斑血迹,可两人身边也没有多余的物什,只能将就着先穿上。

穿好衣裳,流光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祁珩说道:“我们去那儿瞧瞧吧?”

祁珩疑惑地看着她,她接着说道:“雁忻和楮亭襄……不亲自去看上一看,我总是不放心。”

祁珩欲言又止,终是放弃了阻绕她,只是把头一点,应了一声“好。”

见他同意了,流光笑了起来,拿起水囊对祁珩摇了一摇,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取些水来。”

“一起去吧,洗把脸也好。”祁珩叫住流光,站起身来和她一同出了洞子。

两个人一块儿走到河道旁,浇起水花清洗了一下面容和手上的血迹,望了望方向,往他们昨日掉落下来之处回返。那儿并不偏僻,离着官道不远,只是官道建在山上罢了。今日里祁珩确实好了很多,已不再需要流光搀扶着走路,不多时候,两个人就来到了他们摔落之处。

“该是这里吧?”流光犹疑地问祁珩。

祁珩点了点头,指着地上一小块血迹,说道:“是这儿,昨日我们是从这里跳下来的。”

流光见他点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对祁珩说道:“那我们在附近找一找看看。”

“好。”两个人一道沿着山脚在附近搜寻了一番。

流光注意到道旁的地上有一大片暗红,走了过去,她蹲下来仔细地看了看,像是干固的血迹,抬头问祁珩:“这是血?”

祁珩点了下头,面色不愉,终究还是被她发现了。

流光又垂头看了那片血迹的面积,这得流多少血啊?她心里很不安稳,有些惶惶然,是雁忻的,还是楮亭襄的?他们死了吗?祁珩不是说那个叫张润的男人没有搜到他们的尸体?

她站起身来,直直地看着祁珩,问道:“你瞒我什么了?”

祁珩叹了口气,流光更是不安,走到他的面前,问他:“你说啊,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郡主……”祁珩犹豫了半响,终于出了声,他对流光说道:“在山上之时,公主是被熊施意藏在袖内的匕首刺了一刀,再推下来的。”

流光骇然。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祁珩的衣襟,颤抖地出声问道:“你看见了?”

祁珩闭上眼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那女人捂了公主的嘴,没让她叫出声来。我在暗处见了,正要显身,张润他们一伙人拦了出来。他们把药下在那些放箭之人身上。所有的侍卫和隐卫在收拾之前的尸体的时候,都中了他们的暗算。我终究还是没能救到公主。”

祁珩的面上显露出痛苦的神情来,流光强自忍下眼眶中的泪水,对着祁珩说:“不怪你的,这都怪我。我不该信了她的……”话语呜咽。

“郡主……”祁珩抬了手,想要拥她入怀,却堪堪停在半空之中。

流光终是忍受不住,扑向祁珩,手伸过他的腋下,抱住他哭出声来。“雁忻……”

许久,流光才止住了泪,抽噎着松开了环住祁珩的双手,这时看见祁珩腰际的伤处,顿时惊醒过来,“你没有事吧?对不起,我忘了你那儿有伤。”

祁珩摇了摇头,对她说道:“我们去镇上吧,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流光轻应了一声“嗯。”又想起楮亭襄来,问祁珩道:“楮亭襄不知如何了,他会些武功,应该还安妥着吧?”

“嗯,”祁珩答了一声,看了看血迹一旁,果真一两道车辙。他指了指地上,对流光说道:“想是被路过的人救走了。”

流光顺着他的手指一看,略放下了心。

“走吧!”她说道。

祁珩挑了根树干,从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来,在树上划了几下,收好匕首。两个人一同往镇上的方向行去。

路上他们拦了辆马车,给了些银子让车主捎带上他们两人,很快便到了镇上。小镇不大,名出云。流光和祁珩两个人下了马车,谢过主人,就在镇上找了家客栈歇了下来。

客栈也名出云,流光向掌柜的要了一间房,付了些银子,伙计就领着他们俩往房间走。一路上,那名伙计就时不时的张望一下他们两人。到了房间,流光摸出一小块碎银,对他说道:“小哥,麻烦你去帮我们请一位大夫,我朋友受了伤,需要医治。另外再弄些热水上来,再弄些吃食,你看着拿主意就成。”

那伙计大概是害怕惹上了麻烦,听流光说要大夫,便一个劲地打量着两人。流光无奈地笑了笑,对他说道:“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上遇着歹人受了些伤,麻烦你了。”

那名伙计看着流光客客气气的态度,长得也不似一般百姓,也就信了她的话,收下了银子,答了声“您稍候着,我这就去请大夫。”这才出去了。

流光转向里面坐着的祁珩,他坐在桌旁,桌上本有茶壶,他就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放在鼻下嗅了一嗅。流光笑着走了过去,坐下来,说道:“这种地方也不用在意这么多。”径自倒了杯茶,端起就喝。

祁珩释然,端起手中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九十六章 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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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很快便来了,他给祁珩检查了一番,并没有伤到要害,上好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留下个药方,收了银子便走了。

伙计早已备下了热水和吃食。流光和祁珩吃了一些,两人经过这般周折,都没有什么胃口,只是需要吃些食物垫一垫,也就都没有吃下多少。

流光想起他方才在客栈前抽出匕首划拨了几下,同他在山脚下的动作差不多,就问祁珩:“方才我见你在客栈外用匕首划着什么,是标记吗?”

祁珩点了点头,有些吃惊,问道:“那是我们府上的标记,你不记得了?还是你让我们弄成那个样子的。”

“是吗?”流光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我都忘记了。”

祁珩听了流光的回答,皱起了眉头,对她说道:“你近来似乎变了不少。好些事情都记不得了。”

流光心里揣揣不安,只能硬着头皮对祁珩说道:“我自上回从德显镇回来,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可能是受了惊吓所致。”

祁珩的面容这才舒展开来。

流光试探地问祁珩:“以前的事,你能和我说说吗?”

“你想知道些什么?”祁珩问。

这让她怎么说?流光想了一想,说道:“就说说你和我怎么认识的吧。我记得你好像是陛下送进府的。”

祁珩的脸色又怪异起来。半响,他迟疑地问流光:“你当真都忘记了?”

“嗯。”流光在祁珩的注视下点了点头。貌似她又蒙对地方了,难道说,祁珩不是陛下送来的?宁熹给她的文书里是这么记载的啊。想到这里,她状若撒娇般拉了祁珩的袖子,说道:“你说说吧,我当真记不得那些事了。”

祁珩轻叹了一口气,眼眸凝视着远处,缓缓地说道:“你父亲和母亲,都曾是我师傅的弟子,只是我入门得晚。我是在山上长大的,自记事以来,就同师傅在寰宇山学武。那一年我八岁……”

“嘿!嘿!”祁珩不懂,师傅今个儿怎么会如此的兴奋。一大早笑意连连地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就让他对着木桩人偶练习拳法。他的手打得都有些痛了,若是平常,师傅早就心疼着让他歇下了,可今个儿师傅就那么一面抚着白花花的胡须,一面傻笑着,眺望着那条自山下通往此处的道路。

祁珩偷了拳法间的空隙,悄悄地打量他的师傅,他确实觉得师傅的模样很有些傻兮兮的。就在此时,他的脑门被狠狠地敲了一下,一个女人闪身而出:“你小子敢偷懒!”

祁珩抬头看向那位敲了自个儿脑门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有些妖艳,满脸笑意地俯视着他。那女人细细地打量了祁珩一番,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师傅说道:“老头子,这小子被你养得不错啊!长大了肯定要迷死万千姑娘!”

“莫殇,你说些什么呢!”自山道上走出个男人,儒雅轩逸,声音如清泉一般,沁进人心里。他的手里抱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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