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公平的是,外出的门在苏轻羽的分界线内……
这是让人崩溃的不公平,没天理的分割线。
苏轻羽脱下鞋子,动作优雅地上床,轻声说出这间小房里绝对要遵守的规矩。苏轻羽特意加重了“绝对”二字的音。
第一,不管在任何时间,绝对不可跨越分割线。
我举起手,满含渴望地看着苏轻羽。
苏轻羽点点头,允许我发问。
我说:“要是,跨过了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苏轻羽貌似烦恼地皱起了眉,沉吟了片刻后,说:“你说,是让你在房间里倒吊一个时辰好,还是变出万只蚊子,吸你的血好?”
“……”我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问:“好是你跨界了呢?”
他双唇微微开启,犹豫了一下,说:“自然是要受到处罚的。”
“真的吗?”我以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如果你能打的过我的话。”他说。
“……”我沉默。
“……”他沉默。
半晌后,他又开始说起规则。
第二,厢房里一定要保持整洁,若是有不洁之处,如上两条处罚伺候。
第三,厢房里一定要保持沉寂,睡眠时不能打呼噜,走路不能发声。
第四,要听苏轻羽的话,绝对不许违背苏轻羽。
第五,保留。第六,保留,第七保留……第九十九保留,第九百九十九保留……最后一个,一千,月桦,你要知道,你的出生就是个错。
苏轻羽是恶魔,是恶魔,是恶魔,是恶魔……
我以着哀怨的目光看着苏轻羽。
苏轻羽和衣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阖上了双眼。
我蹑手蹑足地走到靠墙的床上躺好,上了床。
隐隐约约中,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彼端,苏轻羽睁开双眼,手一扬,我被抽了一鞭子。
我呻吟出声,苏轻羽又扬了一鞭子,我又呻吟出声……
………
………………
…………………………
这日子能过吗?能过吗??能过吗???
啊?啊啊?啊啊啊?
不能过。我跐溜一声从床上窜起来,跳下床,没来得及穿上鞋子,就跨越了分界线,跑出了厢房,出了萍敏楼。
裸着脚丫子按照着记忆中的路线跑到落梅居,左瞄一眼,右瞄两眼,想要偷摸混进去。
才推开落梅居的大门,我就瞧见落梅居的舍监在厅堂里的椅上翘着二郎腿儿坐上,喝了一口酒,打了一个酒歌。
他迷瞪迷瞪地看着我,醉眼不清地说:“唉?你,你不是月桦吗?”
我吓了一跳,把门给关上,躲在一边儿。
隐约中,我听
4、第 4 章 。。。
到他咳了两声,傻笑,说:“喝多了,看到幻觉了。”
我吸了吸鼻子,走到后院,捡起一颗石子,对准紫维厢房的窗子,丢了过去。
第一次,紫维不理我。
第二次,紫维不理我。
第三次,紫维不理我。
第一百次,一百颗石子齐齐丢向我,我险险躲过。
我双手做出圆形贴在嘴上,小心地喊:“哥们儿,哥们儿,兄弟,兄弟……”
当我念到第一百次的时候,紫维终于开启了窗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冷冷地看着我。
我仰头看他,含泪说:“收留我吧?啊?收留我吧收留我吧??”
紫维说:“如果你要是把你缠人的功力用到练习法术上,以后的发展绝对不可小看。”
这句算是冷嘲热讽吗?
我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看着他。
紫维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厢房,不久后,给我扔下了一根绳子。
……我心里很不屑爬绳子。
这里不是有法术吗?不是应该念一道法术,我就能“飞”上去吗?
紫维嘲讽地看着我,说:“你念一念,看看你能不能爬上来。”
……不过没办法,我不会法术,至少我还没学成,所以,我只能灰溜溜地爬绳子,事实上,我也只会爬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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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第 5 章 。。。
我一点一点地爬上绳子,挺费力地上了二楼紫维的厢房。
紫维手一扬,桌案上的灯芯自动点燃,在风的吹动下火光摇曳,照亮小厢房。
我一把横躺在紫维的床上,埋怨地说:“那个苏轻羽根本不是人!”
紫维走近我的身畔,揪着我的耳朵,硬生生地把我扯下了床。
我揉揉耳朵,委屈地看紫维。
紫维那一双漂亮的瞳孔瞄了眼我脏兮兮的脚,又看了看我皱成一团破布的衣裳,一脸的嫌恶。
我说:“苏轻羽打我,我打不过他,我只有跑,所以,衣裳脏了,脚丫子……”咳,也脏了。
紫维双手环胸,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道:“月桦,你认为,你这身儿还能躺在我的床上?”
我挠挠头,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厢房里空置的另一张床。
我没少来紫维的厢房,可是,从来没有见到紫维的室友。今儿大半夜的,依旧没见到紫维的室友……事实上,我怀疑,紫维是独自一人霸占着这个房间。
紫维扯下被子,换下床单,瞥了我一眼,说:“只要你不想死的太早,你或许可以躺到那里去。”
我一听,小心肝儿颤了一颤,小心翼翼地问:“紫维,到时候,连你也保护不了我吗?”
紫维换床单的动作顿了一下,一双如深潭一般不见底的眸子看向我,半晌后,他说:“是啊,连我也保护不了你了。”
我没问,与紫维同寝的是谁,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再打那张床铺的主意了。
紫维换好了床单,给了我一套新的衣裳,指了指窗子,说:“跳下去,洗干净了再回来。”
我心里鄙视了紫维一番,把紫维推倒在床上,脱下他的鞋子,拎着他的鞋子又继续爬绳子。
一路走向水房,我打水。
手深入水盆里的水中,虽然是夏日,可因为是夜晚的关系,很凉很凉。
我打了一个寒颤,褪下中衣,拆开缠绕在身体的绷带。
让我很意外的是,绷带下的肌肤光洁白皙,最多,就是有适才被苏轻羽抽的几个红痕。
我这身儿肌肤好的一点儿也不像“传闻”中被苏轻羽打的半死不活,抽了不知多少下的悲剧身子。
我挠挠头,事实上,我挺怀疑,苏轻羽是不是全把暴力施加到我脸蛋儿上了?
我一定很帅,比苏轻羽更帅,比苏轻羽更有脑子,更有法术头脑,要不,他干嘛专抽我脑子,打我脸蛋儿,把我弄成一个猪头?
我以着凉水胡乱擦了擦身子,穿上紫维的衣裳,紫维的鞋子,跑回了落梅居楼下。
爬上绳子,入了厢房。
紫维并没有睡下,而是坐在椅上看着“渊源”。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放下书本,揪住了我的耳朵。
我小心肝儿颤了一下,小声说:“我有洗干净。”
他轻轻一笑,皮笑肉不笑,道:“你所谓的干净,就是用水冲一下?”
“……”我心虚地捏了捏衣袖,不敢说话了。
他在我脑门儿上拍了一下,带我“光明正大”地出了落梅居。
到了落梅居的大厅时,我发现落梅居的舍监打着呼噜,顺便傻笑两声,激动时来一句“八条,胡了!”,睡得那叫一个销魂。
走出落梅居,笔直走向水房,他让我打几桶水。
我打了三桶水,撒在了木盆里。
他念动咒语,用火烤热了水,把我丢进了水里,冷眼看我,说:“洗干净了。”
我抽抽鼻子,褪下湿漉漉的衣裳,用手搓肉,不时瞥他几眼。
我说:“我很干净,搓不出脏东西来。”
他挑起半边儿的眉毛,冷笑着走近我。
我心里有些害怕,讨好地看着他。
他走到我的身畔,搀起袖子,一手捏住我的胳膊,一手在我的胳膊上狠狠地搓。
“啊!”第一下,我忍不住疼地狼吼出声。
苏轻羽拿藤条抽我,都没有这么疼,紫维那手给我搓灰,搓得我鬼哭狼吼,半活不死。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一下子就红了的胳膊,又以着惧怕的目光看向紫维再一次要落下的手。
我嘶哑着声音,说:“哥们儿哥们儿,你住手你住手,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他眉毛都不挑一下,第二下就落下了。
他不把我当人,他把我当货物一样洗,左边儿洗干净了,洗右边儿,右边儿洗干净了,洗上面……
我一直嗷嗷叫,从最初的求饶到了碎碎念,最后成了诅咒。
我怨怼地看着紫维,心里巴不得把紫维千刀万剐。
此时,紫维已经把上面洗干净了,那双瞳带上厌恶看着我的下面,心里似乎在纠结,是不是要把下面儿也给一起洗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双手立刻护住下面,以着惊恐的视线看着紫维。
下面也让他一起洗,一定给他弄残,以后一辈子不举了。
我说:“我,我下面自己洗。”
他说:“你确定,你能洗得干净?”
我含泪说:“我绝对能洗得很干净!”
他嗤笑一声,一双漂亮的瞳孔看向水里沉淀的灰,说:“你适才也说洗得很干净,搓不出什么东西。”
我想哭。其实,我觉得你刚才搓的不是灰,是我这一层皮。我说:“我保证,这一回,我绝对绝对会搓出东西来。”我搓不出来我对不起你。
他沉吟一番,允许了。
我两手小心翼翼地洗下面,洗一次不够又洗一次。
从上辈子来说,洗下面,手碰触什么的,总会有反应,这一回,当着紫维的面,哪怕我“性”趣再高,也疼的没什么感觉了。
……我现在就不举了,真让他碰了,我一辈子都没法子翻身了(轩轩:=口=,原来你还想翻身。。。)。
终于洗干净了,紫维又让我打了三桶水,还洗一遍,再打三桶水,又洗,继续打三桶水,继续洗……
我洗了七遍,冲了十四遍。
紫维嘲讽地说,我是从泥土堆里长大,一辈子没洗过澡。
我半死不活地穿上衣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紫维挑起漂亮的眉毛,说:“再打一桶水。”
我驼着背,又打了一桶水。
紫维用法术烧热了水,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慢条斯理地侵入水中,从指尖开始慢慢地洗,慢慢地洗……
这一洗,足足两刻钟……
我想,紫维真的是把我当脏孩儿,碰了我的身子,就这样洗手。
两刻钟后,紫维带着我回了落梅居。
他睡里面,我睡外面。同盖一个被子。
今儿累了一天,能好好儿睡一个觉,我忽然觉得好幸福。
紧紧地抱着被子,我幸福地阖上眼。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紫维说:“月桦,不许流口水。”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傻笑了一声,然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嘴角缓缓流下。
我用手擦了擦嘴巴,心里想着,要泯灭流口水的证据,便随手蹭在了布上。
恍惚间,我听到紫维说:“月桦,不许弄脏我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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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我听到紫维说:“月桦,不许弄脏我的衣裳。”
我想应声,可是,我发现身体很沉很沉,应不了声。
意识很浅,可是,我又感觉我很精神。
我觉得,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感觉上像是真实,又像是虚假的梦。
梦里,我在一座环山饶水的山林。
双足笔直地踏进山林里,我看到了一层以着水雾形成的结界。
我试着把手伸入水雾之中,手,确实跨入了水雾内。
小心翼翼地步入水雾之内,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写着“祭祀府”三字的牌匾。
跨入祭祀府内,我总感觉,有人在呼唤我,一直不停地呼唤我……
我不知道,是谁在呼唤我,是什么东西在呼唤我,为何要呼唤我,可是,他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想,我得走过去,走过去……
迈开步伐,双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去了祭祀府的中心。
沿路中,我看见了几个丫环,几个仆人。
我最初躲躲藏藏,后来,我发现哪怕我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晃过,他们眉眼也不眨一下。
仿佛,看不见我。
祭祀府的中心建立了一座水上三层小楼,楼层的牌匾上写着“圣雪居”三个大字。
水上楼层的四处密密麻麻地围绕着一群又一群的人,身穿铁甲,手拿冰剑,似乎在守护这里的某个东西。
我心里挺好奇,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守护。
踩上与水上楼层链接的吊桥,步入圣雪居的大厅,里面一片的沉寂。
踩着阶梯到了第三层,我看到了不少人。
不同于楼下的空荡,三楼站满了人。
大体分类为两种人。一种是着着一身白,一种是着着一身黑。
着着黑衣的人那一双双的目光写满了贪婪,双瞳瞬也不瞬地看着楼层的中心。
这里供奉着神像,神佛像之下放着一座白莲,白莲上托起一枚暗紫色石子。
很漂亮的一枚石子。
这时,身为黑衣人代表,披散着一头长发的男子说:“月祭祀,你们家族保管了紫水晶数百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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