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憨攻的春天 作者:衣落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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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憨攻的春天 作者:衣落成火-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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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图先抬手打个招呼:“嗨,拉亚,骨头放在你房门口了,你看到了吗?”
拉亚也笑起来:“看到了,没什么问题。”之后再看一眼苏策,又说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坦图回答:“阿策对这个挺感兴趣的,所以我带他过来看看。”
说着把苏策拉着上前一步。
苏策向拉亚颔首示意——他觉得这些人应该是“女性”来着,可同样被冠上“雌性”称号的他看到这些比他还要健壮几分的“男人”的时候,又觉得实在没办法真当对方是“女性”看待——就算他们都会生孩子!
“你好。”他说道。
拉亚笑笑:“阿策是新来的吧,也对养蚕有兴趣吗?”
苏策点一下头:“嗯,有些原理想知道。”
坦图就拉着苏策往那边走去:“拉亚是这里最出色的一个,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又看拉亚,“对吧,拉亚?”
拉亚笑着也点点头:“当然了,我很欢迎阿策。”
苏策走过去,发现拉亚的脚边有一个藤篓,差不多有一米高,里面堆满了透明的丝线,都是卷在一种木头上,形成纺锤体的模样。而拉亚的手里拿着的也有工具,一个是齿列很细的好像梳子一样只有巴掌大小的东西,另一个则很细长,尖端像针而微微弯曲,看起来都挺奇怪。
拉亚留意到苏策的视线,顺手将细长的那个晃晃:“这个叫‘勾刺’。”又拉开身旁的条凳,“阿策,过来坐吧,我来慢慢给你解释。”
苏策回头看一眼坦图,坦图连忙举手:“我在这里陪你就好。”
于是苏策就过去坐了。
在拉亚的面前,有一个竹篾和一个木盆,木盆里浸泡着被切成两半的透明的茧子,上头还冒着热气,而竹篾里是各种蜷缩在一起的血红色的蛹。
拉亚就用勾刺挑出一个盆里的茧子来,用手握住,再拿勾刺在上头轻轻一挑,就拉出一根细细的几乎看不清楚的线头,再把一根小臂长的木头拿来,将线头往上头绕着,开始用手卷,不多会,就把这半个茧子上的丝抽完,然后侧头对苏策笑,“这个是绞丝。不过在浸泡的时候必须用滚烫的热水,这样才能让它松软。”
苏策点点头,看拉亚指一下桌子外空地的两个雌性,他们中间有一个木架,支起了两个横轴,而轴上挂着长长的丝,很细密地像一块布似的悬在那里,而那两个雌性就分作两边,从两个方向分别用那像梳子的东西梳理那些蚕丝,说道:“那个叫丝耙,用来整理丝线的。”
苏策又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之后再仔细地看了其他雌性的动作,他们有的用手指长的小刀切开完整的蚕茧、把里头的蛹倒出来,有的倒热水,有的挑丝,有的梳丝,有的卷丝,还有的将两根细木竖起、用手指不断地在中间穿梭编织,动作非常灵活……
果然就像爱果儿所说的那样,是看起来就很不简单的工艺。
苏策又看了一会儿,对每一个步骤都大概熟悉之后,回过头,坦图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毫无动摇的——就像一块磐石,用一种让他很……心软的目光持续地看着他,就算对上他的眼睛之后也没有丝毫改变。
坦图看着苏策的神情,觉得这好像跟他之前有着微妙的变化,于是他有点疑惑地叫了一声:“……阿策?”
苏策收回视线,先是对拉亚和其他注意着他的雌性点点头,说:“我们告辞了。”再得到同样礼貌的回应之后才转身,走到坦图的身边,“坦图,我们走吧。”
坦图侧头:“阿策不看了吗?”
苏策轻轻点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坦图笑了:“嗯,我们走吧。”他小声在他耳边说道,“阿策果然是最棒的!”
告别了处理红蚕丝的雌性们之后,苏策和坦图离开了这个房间。
坦图低头看看苏策,脸上都是抱歉:“阿策,我们现在去一下族长那里吧,跟他说一说领取土地的事情。”
苏策反应过来,点头:“……嗯。”
坦图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先伸一下手,又小心地收回:“阿策,你累不累?”
苏策摇摇头:“不累。”当他看到坦图失望的神情,又说,“我累的时候会告诉你的。”之后就换回了坦图高兴的表情,让他的心里也有微微的放松。
越来越没办法拒绝坦图的讨好了……
在没有什么重大事件的时候,族长总是呆在那个帐篷里面,苏策和坦图掀起帐篷皮走进去,老样子地看到他们的族长——萨塔。
“嗨,坦图,怎么又过来了?”萨塔的笑容很爽朗,“阿策,你没有让坦图好好带你逛一逛吗?”
苏策微微颔首,说道:“已经看过一些地方了,多谢关心。”
坦图这个时候说道:“族长,我们是来领阿策的土地的,昨天太匆忙,我都给忘了。”他抓抓头发,有点不自在。
萨塔一挑眉,转身在木架上的皮囊里抓出一块木牌,再用指甲挑起一点不知道什么汁液在上头刷刷写了几个字,递给苏策。
苏策接过来一看,上头写着的正是自己的名字。
萨塔笑几声,说:“把这个插到你选择的那块土地边缘就行。”
苏策向他道过谢,就和坦图又一起离开。
刚刚走出来,苏策感觉到明亮的光线照射在自己身上,紧接着,他的浑身都好像被针扎了一样,每一寸皮肤都尖锐的刺痛——
他终于忍不住一阵眩晕,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
朦胧中,一双强健的臂膀接住了他,然而,他却在下一刻晕了过去,耳边模糊的焦急呼唤也随着意识的远去而消失……



第 22 章  苏策的病

苏策照旧在坦图的房子里醒来,而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坦图紧闭的眼。他的手背这个男人握住,手心的温度炽热无比。
硬挺的轮廓,粗犷的五官,堪称英俊的容貌……苏策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仔细地看过坦图的容貌。
其实挺帅的。在地球上的话,应该被称为“型男”吧?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的那一种。作为男人,苏策觉得自己理应对他没有好感——基于每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可是,他却只觉得很温暖。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苏策依然枕着的是坦图的大腿,他小心地动了一下,却还是惊醒了这个雄性的兽人。
坦图看着苏策黑色的眼睛,很担心地问道:“阿策,你……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苏策摇摇头:“没事。”他撑一下手臂坐到旁边,发现和昏倒前的刺痛不一样,他现在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坦图皱起眉头:“我请卡麦尔来给你看过了,他也说没什么问题,但我还是觉得不放心。”
苏策活动一下手指,嗯,仍然很灵活。
“卡麦尔?”
坦图回答说:“卡麦尔是巫医,他说没事的,一般都没事。”
苏策点点头:“那就不要担心我了,我现在很好。”
坦图抓抓头,也想不到其他的什么,只好说:“以后阿策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了,一定要马上告诉我。”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抱住苏策的肩膀,低声说,“阿策今天吓坏我了……”
苏策顿一下,伸手拍拍他的背:“……对不起。”迟疑会,又说,“我会的,以后都会告诉你。”
坦图这才很高兴地点点头:“那就好!”
也许是这气氛太温情、关怀太柔软,苏策就和坦图保持着这样半拥的状态,没有躲开。而坦图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刚才一时激动抱过去,直到气氛变得安静了才反应过来,他看到心上人乖顺地靠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平时在追求伴侣的时候傻了点,可也知道这个机会很难得。当即美滋滋地就抱住不放了。
又过了一会儿,苏策才推开坦图,他低下头,耳根有点红。
坦图看看自己的手,觉得有点失落,但是马上就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来:“阿策,你饿了吧?食物已经煮好了,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说完不等苏策回话,就立刻从窗子处跳出去,又很快地跳回来——他手里一大碗肉泥一大碗汤还夹着一把勺子,却一点也没有漏出来。
苏策很自然地接过,用勺子舀了吃几口,再喝点汤,等肚子里痉挛的感觉减缓之后,才开口问道:“……坦图,我睡了多久?”
坦图想想:“有一天多了。”
……难怪这么饿。
苏策看着自己的手臂,想起之前那种刺痛的感受,有点不解。明明一直都好好的,而且太阳也不算大,应该不是中暑啊……难道是前几天太疲惫了?还是水土不服?可无论哪种,都不该有全身疼痛的感觉的。
想了一会儿想不通,苏策脑子里还在搜寻有点谱的推理结果,这时候坦图又说话了:“阿策,你别发呆啊,先吃完饭吧,不然的话会受不了的。”
他可受够了看着阿策昏迷而自己却手足无措的情形了。如果不是卡麦尔是最好的巫医、他又说阿策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的话,他恐怕都要发狂了!
苏策也知道自己晕迷一天对于这个兽人而言是多么不好过的一件事,也就很顺从地点了头,慢慢地吃东西。
说起来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坦图花了更大的力气去碾肉,原本对他而言还是有点硬的肉泥,这时嚼起来好像轻松了很多……
外头的天已经接近傍晚,苏策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又睡了这么久,并没有睡意了,坦图也想到了这一点,就凑过来问:“阿策,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吗?”
苏策看他:“……我们下去洗碗吧。”
梯子虽然已经架起来了,可是坦图还是决定要抱着苏策下去——以他身体肯定还虚弱着的理由,苏策没办法拒绝,就依着他了。
到了下头的时候,坦图当然也不会真的让苏策去洗碗,而是搬来一个大约是新做的木椅,放在了外头圈出来的小院子中间,对他说:“阿策,你在这里坐着看我洗碗就好……嗯,有什么没洗好的地方,你正好直接告诉我。”
苏策其实觉得自己现在力气很充沛……不过坦图关怀的眼神里总是透露出一种“你绝对在逞强”的意思,他也就不去跟他争执这个了。
说起来,在这里一边吹风一边看坦图做事,很有一种“家”的感觉。而且,也很凉快……
坦图的学习能力很出众,他之前做的不好,不过经过苏策指点一次之后,就能很完美地把碗洗干净,动作也不会再那么超出苏策忍受程度以外的粗鲁。偶尔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会看着苏策咧嘴笑一下,有点傻的,但更多的让苏策觉得安心……
天色渐黑,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个月亮也同时出现在上空,散发出朦胧的微光。
苏策开始觉得,也许就像坦图说的一样,他以为自己是没事的,但内里其实还很虚弱……他觉得,他有点睡意上涌。
晚风拂在身上非常温柔,但是苏策却觉得全身都有一种微妙的温热感……一些细小的热流在他的全身上下流动,并不霸道,反而很舒服。
慢慢地,浑身都热了起来,就好像坐在篝火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不知不觉间他意识又模糊了,直到一个声音焦急地把他唤醒。
“阿策!阿策你身上好烫!”
“阿策你醒醒啊!”
“阿策不要睡!”
“阿策!阿策——”
苏策勉强睁开眼,眼前焦躁不安的人影……是坦图。
“我……没……”事。他的嘴动了动,最后一个字还含在喉咙里,就又被睡意打败了。
不过这个情形没持续多久,很快地,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他的脸,让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只听到坦图飞快地说道:“阿策,我给你把这个放在衣服里,千万千万不要睡觉。你现在浑身发热,我得赶快把你送去给卡麦尔看看!”
苏策迷迷糊糊地点头,双手捧过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只是似乎他没什么力气,那个东西才放进他的手里,就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好像听到坦图说了一声“对不起”,那东西就被一双粗糙却很冷的手塞进了他的衣服里面,很沉的感觉。不过这不需要他自己出什么力气,因为下一刻他的双脚就悬空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坦图用一种他绝对不喜欢的姿势抱在了怀里,然后以一种很快却也让他很享受的速度飞速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的一会儿,他们就在一个地方停下了。
苏策恍惚间也明白自己现在不太对劲,而且坦图这么急躁……他把手放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摸着那个冰凉的东西,努力地和睡意抗争着。
不能……睡着……
坦图的心情的确非常焦虑。
就在昨天,阿策在出帐篷之后忽然晕倒,毫无任何预兆,就只是单纯地睡觉,但是当他把他包起来的时候,却又显出有些难受的样子。他当然立刻去找了部落里最好的巫医卡麦尔,卡麦尔给阿策进行了详细的检查,说没有任何问题。可他还是很担心地陪着他,一直到今天下午,阿策终于醒了,才让他放下些心来。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只是洗个碗,阿策就又出问题了呢?
他本来还以为是太无聊了所以阿策睡着了呢,结果在他要去叫他的时候,刚碰到,就发觉他竟然全身都火烫火烫的……这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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