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是男宠 作者: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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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舞是男宠 作者:悯河-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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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点头,默默将信装入信封,等着我的下一步指示。
写完信我心情略好,道:“行了,麻烦你了,咱洗洗睡吧。”
他眉头似乎抽搐了下,退开一步戒备起来。我微愣,瞬间明白他似乎脑补过头了:“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别误会。晚安。”
话一说完就是一阵疾风,留下的只有摇摆的窗户,我看着空下来的房间,突然很想大吼:“你丫别自恋,哥偶家那口子绝逼比你强,你丫不具备让偶爬墙的资本。”
我摇头关上窗,只换下女装穿着里衣钻进被子里,话说没洗澡……管他呢,先睡。
第二日一大早我就起了床,穿衣服穿到一半门就被急急推开。我看着火急火燎的青凤有些微愣。她关上门道:“女皇驾崩了。”
 “哦。”我淡淡穿衣服半晌才后知后觉道:“啊?皇甫麟死了?”
 “嘘!”她忙过来捂住我的嘴,神情有些慌张:“三王爷派来的人说的,现在百姓还不知道,她的人在下面等着,让你马上去三王爷府。”
我点点头,麻利穿衣服。女装。
虽然知道她活不长,竟然这么快?看来被暗杀的可能性很大,皇甫琥依没这么沉不住气,没手握兵权她应该还不准备篡位。
松开我青凤满是担忧:“这个时候她还让你进宫?风头浪尖太危险,搞不好可能被冤枉的。”
我穿好衣服,对她的聪明更为欣赏。她也知道皇甫麟不该这时候死。我笑着穿鞋,起身道:“不用担心,皇甫琥依都能解决的,晚上我不回来了,梓翎那边。”
 “嗯,有我。”她点点头,随后拉起我的手,皱眉道:“你万事小心。”
我笑着应允,待她送我坐上马车后脸色沉下来。
不是皇甫琥依做的,自然死亡的可能性不大,看来希望她死的人不少。这人应该不会是皇甫琥依这边的,奇怪,皇宫守卫森严偏偏这时候让她死,不单纯。
驾车的人似乎知道主人的急切,车驶得飞快。只半个时辰不到就停了下来。我下车,发现皇甫琥依夫妇竟都站在门口。我恭敬行礼也不多说,慢慢走到皇甫琥依跟前。她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片刻后从府里出来几顶轿子,她示意我和她坐一顶,壮士坐一顶。我应了,待都上了轿我皱眉看她,她却浅笑示意我稍安勿躁,一路沉默。
皓熙的皇宫比景和更有气势,但我完全没心思注意它的辉煌。顺着宫人的带领我跟在皇甫琥依身后慢慢走。气氛略为沉闷。兜兜转转(陆雅墨:悯河你丫就只会这一个词吧?
作者甩头发:o(╯□╰)o这年头肉都得节约了,偶尔节约节约词也没啥嘛~
咦~似乎有神马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壮士作为家眷被送到后。宫,我和皇甫琥依则在女皇上朝的皓晨殿停了下来。抬头我发现这大堂里早已站满了人。
昨天见到的皇子都在,那几位王爷也在。我转头看皇甫琥依,发现她居然眼眶红了。话说这不科学……我一定是在做梦有木有~
片刻后整个朝堂安静下来,从内堂里走出一名女子,声线带着些嘶吼过的沙哑,浅浅穿过大堂:“王上驾崩,天下缟素,哀鸿三日。”
那女子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就都捧场地哭喊起来,无非就是“圣德女皇,后有天运,举国哀痛,千秋万代”之类。我看了看一副伤心得不能自已好像随时都可以哭到晕倒的皇甫琥依,惊觉人生处处有影帝……不对,是影后。
酝酿许久也酝酿不出眼泪,我只好低下头干巴巴地附和着嚎了几声。那女子等底下臣子哭得差不多了才终于说到重点:“病魔缠身,女皇驾崩仓促,仍未立好遗昭,太女早夭,一时皇室亏空无人应承。微臣官拜正一品协理大臣,应王上生前之邀任皇位选定衬人,将兵权凤玺授予下一任新皇。望诸位心有天下,不宜争斗。王上之身后事将交由内事监,国虽不可一日无君,然人民悲痛实不宜即刻选举新皇,还请诸位惠候。”
那些刚刚还满脸鼻涕眼泪的人此刻都齐齐跪下,声音齐整气势宏大:“吾等谨遵先皇遗命。”
一番拜礼所有人都陆续出堂,我顺着皇甫琥依慢慢进入后堂。今天所有人都得在皇宫住下,我们自然也不例外。到了壮士所在的房间皇甫琥依遣退下人,独留一个从三王爷府带来的女婢。
 “你马上去查明大姐的死因,今日之内务必告诉我。”我看见皇甫琥依陡然沉下来的脸色选择乖乖沉默。她的眼睛里泛着阴冷。从初见开始她都是满脸和蔼浅笑的狐狸模样,如今笼上令人恐惧的寒气,特别碜人。
那女婢恭敬答是才闪身退出去,我感受着寒气,不禁往后退开一步,心里暗暗在皇甫琥依一栏又加上了:“黑化冷死人”这一技能。
 “这件事你怎么看?”她的语气格外生硬,不带任何感情。
我又退开一步,低头淡淡道:“我没什么看法。你会解决不是吗?”
她闻言微愣,片刻笑道:“没错。你可知今日让你入宫的原因?”
我摇头,偷偷抹一把汗。虽然笑面虎很恐怖,但带着杀气的冰块更让人吃不消。
 “九皇子向我讨要你。”她回复虚假的和蔼,仿佛刚刚的戾气只是我的错觉。
我只有一瞬惊讶,尔后淡淡道:“你答应了?”
她只是浅笑。
我盯着她看,只看得到一脸浅淡。慢慢低头皱眉道:“明白了,稍后我便去他那里。”
 “以袁傲为首的护麟党这三日内就该散尽了,你呆在他身边也好,我想知道他后期的活动,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她的笑意味深长。
我打了个冷颤,点头道:“我尽量。”
随后她不再多说,我也不多问。
到九皇子的行宫时正遇上他要出门,看见我沉郁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我到他跟前恭敬行礼,他忙扶我起身,大提琴般的儒雅嗓音带着些沙哑:“左贤人不必多礼。我擅作主张唤你来倒是我莽撞了,如今我得前去后。宫抚慰妃嫔,你可愿同往?”
我不回话只点了点头随着他走。
皇甫麟驾崩,那些人说哭便哭,皇甫琥依都捧场流了一回泪,这个九皇子倒是真性情,不然,就是心机颇深。我虽对他略有好感,但身处皇室的人,都没一个善茬,得提防。
来到所谓的后。宫,只感觉萧条。人不多,大都是没什么风采的中年男子。皇甫麟已经卧病两年多,那些年轻的早就能送就送,能杀就杀了。这些留下的,大抵是还爱着她或是极舍不下荣华的,都不好惹。
他们倒似乎很喜欢九皇子,渊儿渊儿地叫,挂着泪的脸显出一丝神采来。我注意到荷塘边坐着一名男子,清冷得很,也是一袭雪白,眉眼与九皇子略为相似,我立马猜到他就是九皇子的父亲。
可是九皇子一点过去的意思都没有,只挂着让人温暖的浅笑和其他妃嫔说话。我突然明白为何这些妃嫔会和他交好了。谦和是一方面,那另一方面,应该就是他和自己父亲不亲近的关系,虽说皇子得不到皇位,但可以做王爷,女皇对他的宠爱程度有一大半取决于对他父亲的宠爱程度,若他与父亲亲近自是能得到高于其他皇子的殊荣,那些妃嫔自然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低他一等,见他不仅有礼还不会对他们的孩子造成威胁,喜欢他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一层我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不仅要和众多孩子一起分母亲的爱,还难得到父亲的爱。重要的是,他的母亲还是个重女轻男的帝王。
一直到暮色四合他才一一抚慰完毕,我只一直盯着坐在荷塘边大半个下午一动不动的白衣中年男子,渐渐的有些出神。
待九皇子来唤我离开时才最后看了他一眼慢慢走出院子。半路九皇子见我似乎还在想什么,儒雅的声线满是温和:“父亲一心修道,不与世俗相争。”
修道?这是向那个飞升的二王爷学的?我怎么觉得后。宫会让人想不开……
 “我叫渊,你不必和那些人一样唤我九皇子,我喊你羽令可好?”他的声音能定心。 
我低下头道:“您喜欢什么就喊什么。”
一路无话,再次来到他的行宫,里面迎出好些男仆。为首的青衣男子走到皇甫渊的旁边,凑近他轻声耳语。他的表情有一丝错愕,但没多久就又回复温和,笑道:“该来的自然要来。羽令,你在这里住下可好?”
早就做好夜不归宿准备的我自然不意外,默默点头。
他只让那些男仆送我到后面的厢房,为我准备好吃食和洗澡水。我对这些都表现得很淡定,洗完澡就坐在床上想问题。蛸时常在左右,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就是了。我不怕有危险,只是觉得刚才皇甫渊的笑容有些问题。
果然,正当我实在撑不下去要睡着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兵器撞击的铿锵声。我顿时一个激灵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忙开门。
后院正成对峙局面,一群黑衣人手拿铁剑包围着中间的六名男子,我一眼就看到那袭如雪的白衣。皇甫渊仍是温柔谦和的表情,挂着浅笑,似乎面前的黑衣人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微微偏头发现我出门,笑容敛起但仍是温和道:“羽令,天凉气寒,你先进屋吧。”
我暗叫不好,立刻就看见那群黑衣人中分出两个朝我袭来。急忙蹲下,就地一滚勉强躲过一剑,那另一柄剑就泛着银光朝我斩来。胳膊被划,鲜血瞬间从破掉的袖口处流出。我忍住剧痛再次躲过一剑,硬生生地滚进包围圈,狼狈地趴到皇甫渊跟前。他雪白的六合靴没有一丝蒙尘,纯净的衣摆晃动我被他托起来。对上他如潭般的眸,那颗浅褐色的泪痣为他添上无限风情。
 “诸位今日鲁莽入府可不好,不若来日再来拜访?我定以礼相待。”他放开我转身对着那群黑衣人说道。语气仍是温和的,听不出一丝不耐。
可那些人显然不识时务,二话不说就发动攻势起剑砍来。保护着皇甫渊的其他男子出招相迎竟生生挡住了明显多出来一倍的黑衣人。一时剑光翻飞僵持不下,皇甫渊拉着我往后退开好几步。
就在这时从厢房的屋顶上飞跃下一个人来,在空中翻腾的黑暗身影出势迅疾猛烈,剑尖直指皇甫渊的面门。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推他一把,他即刻跌坐在地那黑衣人也一剑刺空,剑峰陡转向我刺来。
我往后跳开一步,那长剑就好像粘在我身上一样步步紧逼,尽管我躲开了致命的一剑可胸口仍是在一阵刺痛之后染满血色。吃力地滚身,那剑在我的腿上又留下两道,伤口热辣辣的疼,我几乎再没有力气躲开,眼看着那剑就要直戳左胸,我近乎绝望地闭上眼睛。然而没有预料中的冰凉刺痛,我只听到一声极短促的铿锵声。
睁开眼便发现姗姗来迟的蛸正冷淡地接招,他的武器是一把精悍的匕首,刃上带着金光,姿态从容冰冷。
我颤抖着爬起来,挡到皇甫渊跟前,右手按住胳膊上的伤口语气严肃:“九皇子请呆在我身后不要动。”
他不回话,也没有再动。
蛸的加入使局势倾斜,黑衣人们渐渐招架不住,只片刻就四死五伤。蛸的身手灵活狠辣,和他碰上的必定没有活的。我没见过这种厮杀的场面,有些受不了,颤抖着手努力把注意力放到身后的皇甫渊身上。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那些刺客便只剩两人,蛸两个转手他们就双双被断了脚筋是再跑不了了。
扯开两人的遮脸布,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两张脸早已面目全非,伤口早已经结痂,连位置也如出一辙,想凭这两张脸辨认身份是不可能的。
 “说,你们是谁的人。”蛸的嗓音沙哑如破旧的发条,泛着阴冷如地狱的修罗。
那两个人只狠狠盯着皇甫渊,那眼神几乎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蛸逼近一步,用更令人恐怖的声音道:“最后一遍,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两人这才将目光转向蛸,半晌诡异一笑,那两张辨认不出表情的脸上一道道疤像蚯蚓一样蠕动,恶心得我几乎要吐出来。还不待蛸动手,那其中一个便拿起长剑猛的逼近颈部,鲜血如一瞬飞花,喷射开去,落地是一片血红。我再忍不住猛烈地干呕起来。
蛸怕另一个人故技重施立马出脚踢开那人的剑。可他显然不为所动,只片刻便吐出一口黑血。蛸再扭开他的嘴时已来不及。那毒猛烈,即刻毙命,死相惨烈,嘴唇乌黑,死不瞑目。
整个后院安静下来,只剩我的干呕声一阵一阵。蛸拉起我,眼神冷淡满是责备:“唤我记得信号,我并非在你看得见的地方,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
 半晌我才压下阵阵恶心,惨白着脸颤抖着点了点头。他不说话,一个纵身跳上屋顶即刻便隐入夜色中不见了。
我刻意不去看躺在地上淌着血的身体,回身查看皇甫渊有无伤势,才刚转身就撞入一个纯白的怀抱,力道很轻声音柔和:“下次不要挡在我身前。”
我不回话,待他放开我已是浑身无力。看着他沾了我的血的白衣,我有些抱歉,只埋着头任他让人送我回房,叫来御医为我看伤。一切处理完毕他才进来,坐在我床边为我掖好被角,语气温和道:“好在只是皮外伤伤,那剑上没有毒。你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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