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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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宠-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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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早点娶你。”

“呃……”我额头冒了三根黑线,十八岁就嫁人,太不可思议了。室内关着灯,话题越扯越远,我说:“我的户口在君伯伯家里,你的户口在君爷爷家里,两本户口本拿去登记,民政局不会受理的。”

“原来你想得这样远。嗯?”

“没有,我才没有。”

“有没有?嗯?”

“啊,你个坏蛋!”

当晚他要了我很多次,不知道是因为对于阿白离去而生的人不能永远不变的怅惘,还是因为我说的,我们户口本上的叔侄关系不能结婚的话引得他焦虑,总之,我的骨头都几乎被他拆散架了,却偏偏没有一点的睡意。

我们赤着身子相拥,君长谦的眸子在没开灯的房间晶亮晶亮,浓浓的**过后,是澄澈的清明。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道:“你知道吗?我们学校在传,我被人包养了。”

“我会尽量多抽时间来陪你。明天我送你上学,告诉她们我是你男朋友?”

我摇头:“你让我咬一口就好了。”

然后就真的张嘴便咬,在右小臂的位置,鲜红的牙印几乎可以看得见沁出来的血渍。在恋爱中的女人往往都容易患得患失,他生意场上会有那么多的女人,我用这样的方式宣告了主权。

君长谦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低低的笑了一声:“这是你盖的章?”

我用力的点头,才缓缓的睡去。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枚牙印会给我们之间的感情带来多大的麻烦。

三天之后的夜里十二点多,才刚进入梦乡的我被电话吵醒,探身去看,陌生的号码。迷迷糊糊按了继续睡。不到两分钟,又响了起来,不屈不挠,欢欢嘟哝着道:“君不语,你干嘛不接?”

我怕吵到他们,只得钻进被窝,接了电话:“你好。”

那端没有声音,我又问了一句:“您好,哪位?”

那端突然挂了电话,我想这么大深夜的打来的,不是骚扰电话就是打错了,也没太在意,继续蒙头大睡。

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君长谦后来跟我打电话聊天的时候,我也没说。

三天后,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就接到李阳溪的电话,说是即将回校处理一些事情,问我准备好怎么接待他了没有。我问他上次那个案件处理好了么?他笑着回答我说,差不多了。又问我书吧现在谁在经营。

我说交给大一的一位学弟了。好像上个学期岑野瞳就转让出去了,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又聊了些别的,他才挂了电话,彼时我正巧往宿舍走,碰见从校门口走来的欢欢,老远就高声叫我:“不语!”

她提了好些东西,显然是刚刚出去采购了。腋下夹着一个快递信封道:“呶,这个是你的,刚刚经过传达室,正巧快递公司来送快件,听到有你的快递,我就顺手带了回来。”

我谢过她,帮她拿了些东西往宿舍走。心里头不禁怀疑这个快递袋里装的是什么。

这样薄薄的一个快递袋,里面应该不会是忠叔寄给我的干货之类吧?更何况,忠叔如果有东西要给我,给君长谦带来就好了,何必要用寄的。

又或者是君长谦想给我一个惊喜,给我寄什么东西过来?上次我和他提到过户口的问题,难不成他想把我的户口给拆出来?

心里微微窃喜,回到宿舍,便迫不及待的撕了开来。

伸手进去,手触碰到的是相片一样的纸质。我印象中好像没有去拍过什么写真之类,谁会无缘无故寄相片给我?

我把相片拿出来,相片比较滑,一下子拿了太多,有几张滑落在了地上。

欢欢正在整理她买回来的东西,见我东西掉了要替我捡,才弯下腰,叫尖叫起来。

我也险些尖叫,却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相片上是混乱的场面,好几个人围殴一个人。照片很模糊,并不高清,像是用路口的摄像头拍摄下来的画面经过处理剪辑之后形成的。

欢欢指着她捡起来的照片,上面是被放大了的一滩血渍,还有一条小腿。

“不语,你得罪了什么人 ?'…'他们是在恐吓你么?”欢欢一面把手里的照片扔掉,一面问我,看来吓得不轻。

我紧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除了之前跟着君长谦和俞北见华钦的那次,有见过道上的人物之外,我好像根本就没有和道上的人有接触。那么,会是君长谦么?现在他不想借助纪家的势力来解除君氏的威胁,所以纪家想要报复?

不,不对。我捡起被欢欢扔掉的那张照片,仔细辩认,当看见那段小腿的断口处并没有血渍的时候,脑子里轰的一声,抓过另几张再看,虽然模糊得难以辩认,但背景我认得,就是那天那家KTV的楼下,那些人我都不认识,被人围攻的地方,能看见东歪西倒的人影,单腿跳着躲闪攻击。

翻到最后一张,我已然全身冰凉,穿着白衬衫黑色正装西裤的人躺在地上,一边的鞋子飞到了几步开外,小腿以下裤管空着,而刚刚看到的那张照片上,假肢染了血渍。

我滑坐在地,脑子里不住的轰鸣,很多的片断都冲回脑海,,像影片在快速的进行,。

在KTV里我拼命喝酒,被男人毛手毛脚;KTV的包厢门被踹开,清瘦的身影挡住了外面走道上的灯光,面容隐在阴影里;啤酒瓶砸碎的声音,红艳艳的一片;咬牙切齿的警告杨菁的那个声音;他牵着我奔跑;在电梯里的拥吻;他身上的白色衬衫,歪在一边的黑色领结;身后追来的那群人;无助的奔跑,软软的坠跌……

我啊的发出一声尖叫,欢欢吓得过来拥住我:“不语,不语!你怎么了?”

我眼前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了,脑海里回放着的,是他站在Q大校园歌手的舞台上唱《心酸》的模样,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给他伴奏,台下掌声雷动,他捧着鲜花,在我面前单膝跪下,请求我做他的女朋友;在书吧,他摘掉我束马尾的发筋,问我为什么老喜欢把长发团成丸子盘在头顶;他站在君宅的樱花树下,两瓣樱花调皮的落在他的头顶;跆拳道馆,他一身洁白的跆拳道服装英气逼人;画舫上,他的笛音和着江的无声……

“大姐、二姐,你们快回来!”欢欢的声音焦急而紧迫:“不语,不语,你别吓我。来,坐好,我给你倒杯水。”

我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她扶到床上,手里死死的抓着那些照片,像抽筋一样。

不久之后,骆云和孟琴也跑了回来,一进门就问怎么了。

“不语,君不语!”孟琴在我的耳朵边叫唤,我觉得很吵,可我不想答应。原来心里面的猜测和不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岑野瞳出事了,苏陌绿瞒着我,君长谦瞒着我,忠叔也瞒着我,岑夫人甚至都没有骂我一顿……

而这些,除了君长谦的授意,估计再也没有别人了。

天旋地转,我闭上了眼睛。岑野瞳的出事,君长谦的欺骗,两重压力之下,我几乎都判断不了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或者宁愿死了,至少可以在天堂,遇见岑野瞳,再见阿白。

☆、第一一七章 原来真正的伤心不会流泪 2700票加更

我睁开眼,猛的坐了起来。现在是半夜,外面一片漆黑。宿舍也已经断电了,只有欢欢那边那有手机的电筒发出光亮。我这边一动,骆云立即就借着欢欢有手机看见了,披了件衣服坐到我的旁边,低声的问:“不语,还好吗?做噩梦了是不是?”

我脑袋有点晕,搞不清楚之前的那些是真实还是梦境。于是问骆云:“我这是怎么了?”嗓子哑得厉害,完全不像是我的声音。

“你做噩梦了,刚刚一直听见你又喊又叫的,看,把嗓子都给喊坏了,喝点水吧。”

欢欢和孟琴也醒了,凑过来问我怎么样。

我说还好,不过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说着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骆云把我抱住,轻拍着我的背道:“别怕,没事了,只是一场噩梦而已,别怕,别怕。”

她们这么说,表示我刚刚记得的真的只是场梦境内?我稍稍放松了心情,接过欢欢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便又倒下去睡了。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头晕得厉害,想是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没有休息好,头重脚轻了。

骆云让欢欢去买了我们几个人的早餐,和孟琴陪着我去上课。我笑她们太大惊小怪,不就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么?至于这样贴身不离的跟着我?

骆云笑着说:“我们正巧要上课,当然一起走咯。”

才下了宿舍楼,绕过未名湖,手机就响了起来。

骆云和孟琴放慢了脚步,等我边走边接电话。手机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照片都收到了吧?”

我愣了一下,反问他:“什么照片?”

骆云和孟琴听见我说照片的事,都停了下来看着我。

“装傻?听说你很聪明,小学到初中连跳了好几级。再装就没意思了。”男人似乎很了解我。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我的情绪因着昨晚的“梦”而莫名的被吊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惊得一边的骆云和孟琴立即靠近了我。

“我不想做什么,只想让你认清一些事实。两分钟后,我传视频给你。”男人说完这句,立即就把通话掐断了。

我一头雾水,他说传视频给我,又问我是不是收到了照片,这人明显是来者不善。

骆云问我什么情况,我说一个变态男人问我收没收到照片,还说呆会儿要传视频给我。

骆云和孟琴相视一眼,一把抢过我的手机道:“视频你不要看!”

我觉得诧异:“为什么不能看?”

“就是不能看!”孟琴斩钉截铁,扬高了握住我手机的手。

看她们两人的表情,我莫名的恐慌起来:“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欢欢恰巧拎着早餐过来:“你们在干吗?早餐买来了,快过来吃,吃完去上课。莫老师的课,别晚到了。”

骆云和孟琴拉着我一起到欢欢跟前,那里有石桌石椅,分别坐下,

我的手机响了,握在孟琴手里。

骆云凑头过去,孟琴滑动我的手机键,估计是想删除,却因为不太了解我的手机,而滑不开键。我想起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伸手过去抢,孟琴却举高了些,直觉告诉我,她们有事情瞒着我。

我站起来,放了脸色:“孟琴,手机给我。”

以前我都是叫她二姐的,但是今天我却直呼了她的名字。

孟琴神色一敛,看向骆云,骆云点了点头,手机到了我手里。

滑开手机键,如那人所说,果然是一段视频。

骆云和孟琴、欢欢都探过身子来看,欢欢嘴快,指着视频里的男人道:“这个男人是谁呀?”

孟琴和骆云同样的疑惑眼神看向我,我握紧双手,那个男人儒雅的外表,俊逸的脸庞,拒人于千里的眼神,虽然只是一个侧脸,却足以让我认清了他。

“他叫君长谦!”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骆云拥过来道:“老四,你没事吧?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咬着唇,顿了顿,又指着画面里的那个女人道:“这个女的,叫纪敏恩。”

孟琴看我不太对劲,伸手来抢我的手机道:“老四,你别再看了!”

我打开她的手,心像破了一个洞,泪却没有落下来。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当时我是在小房间里看电视同步直播,现在看的却是这段视频。拍摄日期是四天前的晚上八点十五分。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曾接到过君长谦的电话,他说就是想我了,所以给我打电话。却原来,却原来……

手心里流血了,我却感觉不到痛。

骆云她们吓坏了,来抢我的手机,我却握得很紧很紧。好奇怪,明明心时疼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可却没有一滴泪。

我看见他接过司仪小姐手里的钻戒,套上纪敏恩的无名指,靠近了她,曾吻过我无数次,在我唇上辗转流连无数次的薄薄的双唇无限温柔的落在了纪敏恩鲜艳的红唇上。

视频只选取了最精彩的这一段,却是给我最致命打击的一段。

播完了,我把手机收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伸手去拿牛奶,却因为颤抖得厉害,握住牛奶的手一松,一整瓶纸包装的牛奶提到地上,碎了,翻出好多的白色的液体。

我曾记得乐思源教过我,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所以,我现在不哭,哪怕下一秒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心痛而死去,我依然不哭,紧咬着牙关,拿过早餐,微微张开唇,轻轻的咬了一口。

没有任何的味道,我机械的做着咀嚼的动作,空着的那只手仍然无意识的握得死紧。欢欢惊叫一声:“不语,你流血了!”

骆云才回过神来,让孟琴去拿止血贴。然后猛的站起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早餐,扔在桌面上。双手握住我的肩,摇着:“君不语!你难过就哭出来!我们在这里,三个肩膀任你依靠。”

我任她摇得头脑发晕,在她停止之后,继续拿过被她丢在桌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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