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蛟戏傲鸟(只若初见) 作者:偶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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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蛟戏傲鸟(只若初见) 作者:偶然记得-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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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一会,顾少爷说灭火,穆鲲就把白日里挖出来的土扑上去,待凉透了定情一看,人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皮肉随尚在但也惨不忍睹。顾少爷不敢看,站在几米之外,低低的念叨:“这次借用仁兄的身体迫不得已,这次之后定将仁兄风光大葬。”穆鲲从床上撤了一片大床单跳下坑去,把那尸体包牢了,抱出来。
林日照在一边看得牙齿打颤,看见穆鲲往床边上走,吓得也顾不得腿伤了,一下子滚下来。
穆鲲把那烧焦的尸体放在床上,焦臭的味道散发出来。顾少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穆鲲做完这些,又跳下洞里,用铁锹铲了几铲,将那些火烧的痕迹都擦没了。
顾少爷又问:“若是将他放在下面,能撑多久?”
穆鲲在底下的声音含糊不清:“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明一早山上就安排下人挖他出去!”
外面鸡叫头便了,穆鲲爬出来:“嘿小子,下去吧!”
林日照脸白的像一张纸一样:“你让我去那烧死人的地方?”
穆鲲擦擦汗:“废话!不是你下去难道是老子下去?”
林日照脑袋摇的同拨浪鼓一般:“我死也不去!”
顾清瀚望了那坑一眼:“里面已经被穆警长弄干净了,你下去不会有事的!”
林日照仍然摇头:“我不去,若是在那里面不消那个老头动手,我自己就给吓死了。”
顾少爷叹口气:“我陪你便是了!”
穆鲲顿时瞪大眼:“你陪他做什么?那坑顶多放一个。”
顾清瀚看看屋子:“我在屋子里。”
穆鲲更急:“屋子一会就他娘的给点了!你找死是不是!好啊,那老子也跟着你,一起点了死了也痛快些!”
林日照听见他俩人吵,心里一疼,想不得那个土匪能做到这一步,自然都不是为了他,他一言不发的跳到那坑里,左边还有很大的空隙,自然也没有被点燃过,他爬过去,在里面闷声说:“清瀚,你同他出去吧,我没事的。”
穆鲲冷笑:“我做到这步,原来都是救了让我驼碑的人!”
顾清瀚明白他的隐喻,转头看他:“你……”却不知道要怎么指责,是他求穆鲲救林日照的,若没有穆鲲,林日照是在劫难逃,穆鲲瞧他眼前慢慢的红了,顿时心疼的软了口气:“好了好了,我胡说的。快掩了他,咱们出去。”
穆鲲四处看了,扯过个半人高的花瓶倒着摁在里面,又在上面铺了许多碎石头,压了土,将床仍是掩盖住。
顾清瀚瞧他忙着,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又见他寻了根麻杆,用火点了,那麻杆被点着了也不见名火,只是缓缓的被燃着。这样长一根,若是全燃了大约要半个时辰。把那麻杆插在木头桌子上,又将木头桌子上撒了老酒。若是见了火,呼的就燃起来。穆鲲那人看着粗犷,实际也是极细心的。叫人给那两尊门神都送了酒了,故闻不见大的酒气。都安排妥当了。穆鲲抓了顾少爷的手,俩人从夜色中慢慢走出屋子,一出来,才看见外面已经半亮,那副官困得迷迷糊糊,恍惚看见两个人,醒了醒精神:“穆警长顾少爷待到这个时候要出去?”
穆鲲本想说老子就这时候回去你管的着么,有被顾少爷抢白:“劝了他半夜,也算是痛改前非了。毕竟他是县长的侄子,今日恼他还不定哪日又喜欢他重用他。自然马虎不得。”
赵副官为人很老实,自然也猜不到里面的利害,点头称是:“难怪你俩这么上心。”
言语里面五分戏谑五分讽刺,那俩人心虚,也顾不上争辩,匆匆的走了。这回鸡叫二遍,顾少爷心里担忧着了火就被扑灭,特意叮嘱了穆鲲,多喊些时候,不必着急扑灭,穆鲲叫醒那睡着的小兵,送开水到木桶里,顾少爷本就是见不得脏的人,见了冒着烟的水桶,好不欢喜。
也顾不得困意,自己解了衣服,进去好好洗了一回。将身上的疲倦同污泥一起洗了干净,还没穿上衣服,看见那个土匪也关了门,自顾自的脱衣服了,恐怕他又惦记着那事,急忙忙的从桶里出来,穆鲲瞧见了:“进被窝里去吧,别着了凉。”
然后连换水都没有,就迈腿进到桶里。
顾少爷本来想穿上衣服,瞧见那衣服也觉得不十分干净,加上真是困倦至极,也就听了他的话,进到被子里了,哪眼一瞧,嘴里道:“那水我都用了哪里还干净?你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第 13 章

那土匪听见哈哈大笑:“媳妇儿!我连你出恭的地方都舔了还能嫌你的洗澡水?”
臊的顾少爷脸顿时同熟透了的螃蟹一般,拿起枕头就扔他,穆鲲笑着躲开:“我的宝贝脸皮太薄了些!做都做了,说说有什么要紧?”
说完已经洗干净,抖抖水,大咧咧的晃着那件东西,就往床上走,瞧着顾少爷的眼神冒了火一样,顾少爷裹紧被子:“我今天没有别个心情,你别来惹我。自讨没趣!”
穆鲲往他身边一坐,往那雪白的嫩脸上亲了一口:“我累了个半死,又挖坑又抬死人,你半点奖励都不给么?”
顾少爷斜楞他:“你要什么奖励?”
穆鲲低下头,涎着脸:“不那个,亲一下总可以吧?”
顾少爷瞧他那古铜色结实的肌肉,被水光一晃,像钢铁一样发出了璀璨的色泽,湿漉漉的头发滚着水珠在那身体上打转。那男人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原是十分帅气的。想疯狂时候,被他用那双坚实的手臂抱在怀里,那腰身的力道,胯下东西的精神,竟然不自觉竟然动了情,也知道这刻时候关键,又见他低着头,孩子讨赏一样的瞧着他。不自觉心里有了笑意,抬起头往那方正的脸上点了一记。
穆鲲觉得那嘴唇滑滑嫩嫩的,豆腐一样贴了脸上,胯下一热,把脸拧了一拧,嘴唇就覆了上去。俩人都是干柴烈火一般,那嘴唇就像是麻杆的火捻子,只是一点就把火引着了。俩人口舌相缠,呼吸也重了。顾少爷尚有半分理智:“别来……一会着了火,要去救……”
穆鲲边亲也边气喘:“我的心肝……你先来救救我的火!我知道了,今天不弄你,灭了这火我就住手。”
说完那大手就掀开顾少爷的被子,钻了进去。大手揉上顾少爷白嫩的身子,把那两根器物一并握在手里,上下攒动。那两个东西还是头一遭碰见,这会倒是不生分,亲热的拧在一处。不多时就都硬挺湿透。顾少爷抱住那山贼的脖子,把呜咽呻吟都哼在了那土匪的耳朵边上,撩发的那土匪越发的兴奋:“我的宝贝儿,真是天生的尤物,能得了你,我这辈子算是没有白过!”
俩人滚闹了一气,毕竟一会还有正事,在者两人身上也都倦了,果然没有过分玩弄,只一气就搂抱着歇了。
穆鲲从柜子里拿了衣服,自从上次,他这里就备着顾少爷的尺码。顾少爷见身下粘稠,瞪了眼:“让你不要闹,你偏不听。好容易洗干净了又脏了!”
穆鲲没皮没脸的笑:“哪里脏了?为夫给你舔舔干净!”顾少爷恼不得羞不得,赶紧穿上衣服完事。那扣子还没系完,外面就喊了着火,那火是见了酒的,又遇见好风。呼的一下子着的老高。等俩人穿戴整齐出去之后,已经围了人了,只是火势太大,虽然在极力泼水也没人敢往前走,暂时没有扑灭的样子。顾少爷推了一把穆鲲,要他去帮忙救火,接下来的事情是个细活,他得自己衡量着来。
那王参谋同赵副官,急的抓耳挠腮,人要是在他们手底下死了,岂不是要命的事情。王参谋瞧见顾清瀚瞪眼问:“顾少爷什么时候出来的?”
赵副官挠挠头道:“出来了好久了。”
顾清瀚故意抬了半边的眉毛:“王参谋什么意思?我同林日照虽无特别交情,但也是朋友一场,难道我放火害他?”
王参谋摇头:“害他自然不可能……只是怕……”救他吧。
顾清瀚冷笑:“只怕什么?我早就讲县长只是气他不懂事,没真心想罚他,好好的人就出来在这里放着,怎么让参谋看了一气就放火自杀了?”
正是在王参谋看着的时候着的火,那时刻旁边只有穆家的两个小兵,正吃着早饭,闻着有烧焦的味道,起始以为是烤鹅的味道,后来发觉着火了已经是拦不住了。王参谋听那话瓣转到自己脑袋上,也慌了起来,一时也找不到那两个小兵作证,只慌张的说:“救人要紧!在说怎么是自杀?”
顾少爷揉揉眼睛,做的满脸惊慌样:“我的大参谋!那外面除了你就是赵爷,若不是他自杀,难道是谁放了火?”
赵副官赶紧道:“正轮到我休息,我哪里知道!”
王参谋一听,若不是自杀就是他放火?更加的惊慌:“我也是万万不敢烧的!连烟都没带着,拿什么烧?”
顾少爷摁摁他的肩膀:“现在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穆府里烧了火,只有我进去了一遭照顾他,烧着的时候又只参谋在,赵爷虽然当时不在,但是说出去县长未必信,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不然谁都不好交待!”
那赵副官一见同他无碍,硬着气说:“有什么不好交待!就照实说便是!这火来的邪,好好的就着了!”
王参谋自然不敢这般豁达:“你胡说什么!依我看顾少爷分析的不假,那厮定是畏罪自杀了!”
顾少爷放低声音:“两位都是自己人,想必都知道县长对那个林月圆上心的很。相比那林日照是怕委屈了妹妹,只好了解了自己。”
王参谋点头:“正是正是!”
顾少爷接着说:“这事情落到了咱们头上咱们就得撑着,这火烧了快有一炷香了,那人即使是救了也是一具干尸了。若是对县长说了免不了被他一顿骂,倒不如给他出个办法,告诉林月圆他哥哥跑了不管她了,胁迫她嫁了也就算了。也算是咱们将功赎罪。”
赵副官本是老实人,但是跟王参谋打交道打久了也有了点心眼,毕竟这件事情自己也是一条腿在船上,若是硬要摘自己出去,惹恼了这两位心机重的人,一齐翻供说是自己烧死了他也不无可能,只有认了:“可是顾少爷不是说县长只是想吓他一吓,心里还是极喜爱的?他若是死了县长能饶了咱们?”
顾少爷叹气:“饶不饶的就看咱们的造化了!他自己死了还要拉着咱们。只是一点,他自杀的无疑,咱们仨口风咬紧了,别到时候再给自己生事端。”
王参谋想了想,只有自杀这句最可靠,他未必不怀疑那顾少爷,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若真是顾少爷放的火,他图什么呢?况且被他放火自己都没有发现,罪过岂不是大于没看见那林日照自杀?
于是也应承了:“多亏顾少爷指了条明路。”
顾清瀚接着叹气:“两位客气,你当我这是指路?我虽然离开那草屋了许久才着火,担保不齐就会让县长怀疑是我怂恿他自杀的,现在也只是能救一个是一个了!”
三人长叹一气,正说着有个小厮跑进来说是火扑灭了。
三人连忙走出去看,那草房子烧的连骨架都干净了,只有些断了的木头积了厚厚的草灰,那风一吹简直像飘雪一样,糊烂焦臭的味道甚是刺鼻。那木头床已经烧化,上面那尊尸体烧的面目全非,好在穆鲲家里没有女眷也无丫头,否则看了是要做噩梦的。
顾清瀚瞧那无端替林日照糟了这回罪的尸首,心里也不十分好受,加上之前担惊受怕,眼泪涌出来,连忙又拭去了,做出一副强忍着肝肠寸断的样子。
穆鲲走过来,眼睛瞪得浑圆,指着王参谋赵副官说:“你俩这是做什么妖!在老子的府里看死了人!要老子怎么同县长交代!”这土匪气真是天生的,反咬了一口还理直气壮!
那王参谋赵副官本就心虚,当下也没有昨天的气焰,王参谋拉住穆鲲说:“兄弟兄弟!你莫张扬!他能是怎么死的!我同赵副官在外面看着,你家的两个兵也在看着,吃着吃着饭就着了,若不是邪火就是他自己烧了的!”
穆鲲冷笑:“邪火?王参谋是说穆某人的宅子不干净?若是有鬼有神怎么不闹我?怎么不烧我的房子?”
王参谋连忙说:“好兄弟你莫气!我一时胡说罢了!自然不是鬼火,八成是他自己烧的。”
穆鲲瞧了一眼顾少爷:“昨夜我给他送被子不是还好好的?”
顾清瀚急忙点头:“昨夜我同他说话时就看见他不言不语,好像厌世的样子。见了你才不敢言语的。”
穆鲲又装模作样的问:“几刻着起来的?”
王参谋想了想:“有了一刻多罢。”
“从里面着的?”
“自然!”
说话间,穆鲲挥手叫人把那尸首抬了,王参谋偷看了一眼,果然惨不忍睹,莫说样子,连骨肉都烧了精光。只剩下个人的框架。
穆鲲叫人用白布遮了:“这事情非同小可,县长自然要知道。我只有据实说了。”
王参谋凑上来:“自然要说,只是穆警长,这事情发生在你府里,我恐怕你也不好交待。”
穆鲲又把眼睛一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个王参谋吓得:“我的爷爷,我这是为了你想!他本就是自杀的,若是那县长起了疑心将咱们几个都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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