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美味食客 作者:凌豹姿[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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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美味食客 作者:凌豹姿[出书版]-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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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季公子说不定只是随口问问,自己的计画天衣无缝,不可能被看破的。
深吸几口气,她捧着茶点出去时,已经神色平静,能够手脚俐落的端上茶点。
阿狼还在讲张幼君的事,魔傲拈过一块茶点想要讨好情人,但月季摇摇头,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长长的叹了口气。
「人世间总是如此,恶鬼潜藏在我们心底,若是有人成了自己前程的绊脚石,能不把他搬开吗?」
陆鱼儿重新沏上一壶新茶,热气蒸腾,青绿茶水映出她的如花娇颜,却是扭曲不已,宛如一张恶鬼之相。
不愿让阿狼真身是白狼的秘密曝光,月季支开陆鱼儿,和颜悦色对泪眼汪汪的阿狼道:「你担心幼君吗?」
阿狼急着点头。国师不肯帮他找幼君,他只能求月季公子了。
「那你去把幼君找出来!」
无法理解月季的话,阿狼比着自己,「我?我怎么把幼君找出来?」
「你真身是狼,拥有敏锐的嗅觉,当然闻得出幼君的味道。」
阿狼这才如大梦初醒。因为一直以人形活动,他差点忘了自己其实是头白狼。
不过经月季公子一提,他倒发现一件事,记得月季公子刚到国师府时,他太接近月季公子就会露出尾巴,怎么现在两人离得这么近说话,他的尾巴没露出来?
「月季公子,你看,就算接近你,我的尾巴也不会露出来了呢。」他天真的开心说,心想以后就可以更常接近月季公子。
月季却脸色转红。阿狼体内的咒是魔傲所下,与他体内的咒相互排斥,才会让阿狼露出尾巴。
现在他不露出尾巴,当然是因为自己不但接受了不少魔傲施的护身咒,就连他的体液也、也……
再想下去,脸都要烧起来了,月季急忙转移话题,「你快去寻幼君吧,我怕他出事,若是有危险,你就先查探出地点后,再回来禀报我与国师。」
「是,月季公子。」一提到张幼君,阿狼又变得焦急,立刻就走了。
魔傲在一旁喝茶,突然头皮一疼,只见月季扯着他的头发,又拔落好几根,他气得吼道:「你在做什么?很痛耶,明明这大厅上除了你我就没有别人,你现在又是要示范给谁看。」
「痛死你这色魔傲好了。」
「你究竟在发什么脾气?我这两天不是很乖,你叫我睡地板,我就不敢上床睡。」
「哼,别以为你半夜偷偷摸摸的上来睡,到了天亮又急忙回地上睡,我就什么都不知晓。」
魔傲噤了声,他动作那么轻,月季睡得那么熟,竟然还会知道,啧!
「你到底在气什么?」
魔傲一方面对无理取闹的月季很没辙,一方面却又觉得这样的他非常可爱,总觉得最近的自己被月季吃得死死的,就像老鼠见了猫般的窝囊,哪像在朝中呼风唤雨,连皇帝老儿都要卖三分面子的国师,一见月季的坏脸色,自己就先萎了大半,开始检讨又做了什么错事。
唉,别说是闺房乐事,被罚睡在地板上,没被扔出屋外,已经算是月季法外开恩了,他哪敢再起什么淫思。
「气你、气你……」
因为羞于启齿,月季说得吞吞吐吐,脸上甚至飞来两朵红霞,看得魔傲都呆了。月季竟然在他面前脸红,害他整颗心都快融化了,像个刚烧烤好的甜薯酥绵绵的。
「什么事这么气?好,给你拔,让你拔光好了,我绝不会再喊痛,你拔得开心就好。」
魔傲头探到月季面前,两只手不老实的摸上他的腰。
月季推开他的头,气恼道:「阿狼的尾巴现在就算在我面前也不会露出来了。」
这他刚才就听阿狼说了,也没什么好在意,干么月季为这件事发起脾气?仔细一想,他忽然想通了,嘻嘻的淫笑起来。
见他笑得恶心,月季更加生气,脸撇往一边,红云向颈边飘去,全然不知自己这副姿态有多惹人怜爱。
「那个,月季,你到底还要为用嘴的事气多久?不用嘴就不用嘴,我今晚可不可以上床睡了?」
「你这色欲熏心的魔兽,脑袋里除了那件事外,还有没有别的?」月季脸上的红霞由淡转深。
魔傲自傲的大声回答,「你在我面前时,没有!」
闻言,月季气得哑口,不得不钦佩他的无耻已经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而魔傲双手搂着他的腰,说要让他拔头发,整张脸却埋进他双腿间磨磨蹭蹭的,他用力揪他头发,只是换来魔傲更往他双腿间进袭,还又拿那件事出来说嘴。「你不用嘴,我用嘴行吧,行吧!」
他怒骂一顿,魔傲却像小孩子一样,越骂越是故意。
月季双手握住扶手,咬紧下唇,魔傲掀起他的下摆,隔着长裤,正在用嘴逗弄,他被他弄得气喘吁吁,不争气的下身也渐渐昂扬,下方穴口被他轻轻用指尖一顶,就敏感的收缩。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月季心里想着,以前只是白昼宣淫,如今却在大堂之上,我月季到底有多堕落?
他瞪着在自己身上缓缓移动的后脑勺,魔傲一上一下的吞吐,自己的裤子已经被他褪到脚踝,正半躺着身子,任凭他做尽荒淫之事。
哼!自己会这么堕落,全都该怪这说也说不听的臭魔兽,也不管时间、地点,兴致一来,说要就要!
月季用力扯痛魔傲的头皮,魔傲则将他吞得更深以为报复,他忍不住下肢颤抖起来。
春意浓浓包围两人世界。


第三章

「咳咳咳……」
四周昏暗,没有灯光,但上方有扇小窗,白日时,光线就会照进来,到了晚上,这地牢就变成一片漆黑。
张幼君身子原就不好,现在被关在地牢中,湿气让他生了病,他的手边没有药,只有纸笔与墨砚,透进来的光线那么少,让他几乎看不清自己在画什么。
前几天,他还以泪洗面,现在,他已经无泪可流,哥哥放弃了他,所以没有人会来救他,他会死在这里。
爹亲要他绘画,但他心如死灰,什么都画不出来,于是他就骂他、饿着他,说要饿到他画出来为止,他已经不知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
他仰头看向窗外的日光,偶尔会有小鸟飞过,他便羡慕的看着,它们是自由自在的,不像自己,一辈子都逃不开这悲惨的命运,竟连他敬爱如斯的兄长都受不了他的存在。
亮光洒落,张幼君想起平日这个时候,自己都是跟阿狼腻在一起的,阿狼会带他在国师府内玩耍,现在却——
若说这人世间还有人会思念他,必定就是阿狼。
小窗的光线被遮住,他心中一阵愁苦。就连阳光也不肯照进他所在之地吗?刚这样想,就听到有人叫他。
「幼君,你在里头吗?」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他双唇颤抖,几乎哭了出来。
「阿狼,我在里头,我出不去。」他还没说完,豆大泪珠就滑落下来。
阿狼力大无穷,一把将那窗格徒手拆下,露出一个洞,更多阳光得以洒落。
张幼君目中泪光闪闪,他看着拼命眨着眼想要眨掉飘入眼中灰尘的少年。阿狼的模样狼狈,头上、脸上都是脏兮兮的,但在他看来,世上没有任何人比现在的阿狼更英勇俊美。
「你站在椅上,我把你拉出来。」
他哭得更厉害,「我的脚断了,爬不出去……呀,小心。」
一道暗影忽然将光明笼罩,张幼君出声警示时已来不及,张健重击了阿狼的后脑勺,一脚恨恨踢向阿狼,阿狼身子瘦长,从那窗格空洞直直掉进地牢,就倒在张幼君的身旁。
「这个人也想夺走你,不自量力、死有余辜,你别再期待有人会来救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张幼君,你给我好好的画,否则就继续饿肚子。」
张幼君大哭起来,他唯一的朋友——阿狼,悄无声息的倒在他的身边,他又害怕又难过,摸摸阿狼的头,看着双手的血,他惨声尖叫,心痛得不能自已。阿狼是为了救他而死的。
他唯一的朋友死了,信任的哥哥背弃了他,他的人生还有何意义?这样活着做什么?
他拿起砚台要往自己脑壳敲时,被一只大手给阻止了。
阿狼拽住他的手,拽的那么紧,他抬起头,蠕动双唇,说出让张幼君永志难忘的话来,「别怕幼君,我还在。」
他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发出啜泣声,含泪点头。
「你趴到我背上来。」阿狼拱起背,血从他的额头流下。
「什么?」张幼君以为自己听错。
「人的力气比较小,我没办法用人身冲出这里。」
阿狼坚定的看着他,心里已经做好被知道实情后的最坏打算,他害怕被张幼君当做怪物,却不得不孤注一掷,自己流那么多血,脑袋昏昏沉沉,现在不逃,恐怕也没力气逃了。
为了幼君,他只能赌赌看。
「你趴到我背上后,闭上眼睛,不要害怕。」
「我不懂,阿狼……」
「快!」阿狼厉声催促。
他的脚移动不了,但手还能,况且阿狼就在身边。吸口气,张幼君双手攀住阿郎的颈项,闭上眼睛。
「……你眼睛闭上了吗?」阿狼的声音微抖地问。
「闭上了。」
张幼君刚回答,忽然他手下的触感就变了,该是人的光滑肌肤不见,他一头埋进柔软、尾端却刚硬的毛发中,这不是阿狼的头发,反而像——野兽的皮毛。
然后他们腾空跃起,身下的野兽像在撞击着什么,更多的泥沙石砾从他身上滚落,不久后,他感觉到狂风刮在他脸上,爹亲发疯般的嘶吼被风给吹散,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他仿佛从噩梦中脱离,再也不必困在那恐怖邪恶的噩梦之中。
「阿狼?」他害怕起来,这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我们还是朋友吧,幼君?」阿狼的声音虚弱。
张幼君用力的点头,风吹得他眼睛好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张开眼睛。
然后他看见自己骑在一只通体雪白的狼身上,那白狼后脑勺流着血,汩汩的流,却还是脚步不停的带着他奔向前方,只为将他带离危险与痛苦。
  
霎时,他明白了。
为什么白狼跟阿狼从不会同时出现,张幼君把脸埋进雪白的狼毛里,紧紧地抱住狼头。
人世间没有人需要他,阿狼却宁可身份暴露,也要救他一命,何谓人?何谓兽?
眼泪滴进狼毛中,他再次的闭上眼睛大声道:「你不是我的朋友而已。」
阿狼浑身一僵的垂头,随即双眼发亮,因为他听到张幼君继续道——
「还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
「我的狼毛是旧了些,但也还没到该换的时日,你这头笨狼就迫不及待想要给我换件新的。」魔傲低头看阿狼,虽是在说笑,眼神却很震怒。
终于撑回到国师府的阿狼努力要挤出笑容,最后却是呜的一声,体力透支的瘫在地上,张幼君这才从狼背上滚落,一人一狼浑身都是泥土沙尘。
张幼君双腿断了,阿狼一身皮毛也有大半被雪染缸,两个的模样都狼狈不堪,像从修罗场上逃生而出。
「阿狼他、他伤得好重,都是为了救我。」张幼君哭的抽抽噎噎的,险些连气都提不上来。
「这瘦不拉几的小孩有这么好,让你不惜冒着身份败露的危险去救他。」
大惑不解的魔傲低着头打量张幼君。他应该只比阿狼小上一、两岁却像养在深院里的娇弱兰花一样,说一句话就哭一声,泪水像是关不紧的,简直烦死人了。
明明平日很畏惧魔傲,但这一刻为了阿狼,张幼君已经顾不上害怕,不,或许该说他更害怕失去阿狼这个朋友,他紧紧揪住魔傲的长袍下摆哭求道:「阿狼快死了,国师,求求你救阿狼。」
月季蹲下,把他的手拿开,查看他被打断的双腿,因为没有好好的照料,血肉模糊的伤口简直是不忍卒睹,他的伤比后脑被击伤的阿狼更加严重。
「阿狼是流血力竭,止血后多休息就可以,你的伤势比较严重,幼君,我先帮你治疗吧。」
「不要,我要跟阿狼一起治疗,要不然我不要——」他嚎啕大哭。
魔傲被烦的双拳紧握,就要一拳打昏他,以免耳朵生疼。
月季睨他一眼,他才不甘愿的收回拳头,勉为其难的要人把他们送入同一房间,房里摆着一张大床,两人睡在同一边,张幼君才不再哭闹。
处理完伤口,月季用湿布拭去阿狼皮毛上的血跟泥沙,而张幼君的脚也用板子固定后,他才关上房门离去。
门一关上,张幼君就抱住阿狼,力乏的阿狼只好用舌头舔他的脸,告知他自己很好,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阿狼,谢谢你、谢谢你——」
阿狼怜悯的看着他的脚,微微移动四肢,用狼肚包住张幼君的腿,让他才刚接上的双腿血液流通顺畅些。
感受着那股令人安心的暖热,加上还挂着泪痕的张幼君终于可以在无眠多日后安心的睡去。
他知道不论那噩梦如何恐怖,阿狼会来救他,绝不会弃他于不顾。
  
魔傲臭着一张脸,虽然之前他一直念着阿狼竟失去神智要刺杀月季,就算是被人下咒,也要废了他,但看阿狼被折腾得这样,他是动了真怒。
这阿狼是他的人,只有他能教训,对了,月季也可以,但别人通通不可以,谁动阿狼,就是找死。
一差人将阿狼送进房间休息,他就气急败坏地离开国师府,施展咒术,顺着阿狼一路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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