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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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难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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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杰藐视一笑,颇有点军统特务拷问共。产。党。员的架势,“能有点新意不?这招都快被用烂了,怎么着?想趁哥哥不注意偷袭哎哟——”话还没说完,后颈子突然一疼,小胡特务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一片模糊中只看见一双描着金纹的黑靴渐渐靠近,一个黑衣男子映入眼内,和景遥纠缠了一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篇文,请各位多多支持,多多提意见~




生宴出事端

使坏这事儿得靠天时地利人和的,计划再周密,周围环境再配合,保不齐半路就遇程咬金——还他妈是俩!
景遥是万万想不到,所以她失败了。

胡天杰也是万万想不到螳螂补蝉黄雀在后,所以他被偷袭了。
最后倒是那黑衣人享渔翁之利,占了大便宜。

等灵王发现端倪寻到书房来时,景小姐不见了,家传的秘籍也没了踪影,至于胡公子……这不地上挺尸着嘛!
案发经过灵王是无从知晓,但老头脑补是好手,家传的秘籍被盗,自个的孙儿又遭袭,来的客里刚好少了景遥一个,对方还是老对头冥王的人,那老不死的又觊觎他的秘籍许久,种种线索一结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这事儿冥王府脱不了干系!

灵王码定了这事和冥王府有关,自然是不能放虎归山,就拿景遥无端失踪,胡天杰又遭受袭击这事做理由,硬是把祁靳于留在府上,说是受害人家属间的情感交流,实则是方便监视。
可一连两天派去的人都监视百八十趟了,也没能有点发现,灵王沉不住气了,决定自个到祁五那探探风去。

可无论灵王怎么旁敲侧击,祁五是打定了主意装糊涂,兜了好半晌圈子,愣是不给灵王一个痛快答案。
老人家心脏不好啊,圈子兜多了容易晕,只好把话撩明白,“世侄也别怪叔父说话难听啊,主要是本府刚丢了东西,而令妹又无端失踪,事情太过巧合不得不怪叔父怀疑呀!”

“灵王叔父的心情我能理解,怀疑是应该的,不过怎么说我们也是受害一方,现下遥儿的下落还无从知晓,况且家父与叔父是世交,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了解?家妹刚出事就听到叔父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叫人寒心啊!”
这话得分两段听,前半句是真——他确实是不知道景遥去了哪。
后半句嘛……那可就比四那个娘的照片还假了。

灵王被堵得一阵无语,舌头正打结呢,这时儿下人来报,“老爷老爷,少爷醒了!”

祁靳于听后微一皱眉头,又喜逐颜开,“好消息啊,醒得正是时候,既然叔父心有怀疑我们也不妨问问胡公子,若真是遥儿做的,我定当好好罚她。”
这姓祁的粘上毛比猴都精,一看时机不对,立马就把作战同盟给踢开了,脚比那重庆的蒋委员长还利索。

灵王看到他就头晕,赶紧摆手“不用了,天色也不早了,世侄还是早点歇息吧。”

祁靳于也没反对,告个辞踱了出去。

胡天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嗷嗷喊疼,灵王起手给人一巴掌,“喊个屁!这么点疼都受不了还是我灵王的孙子嘛!”

胡兄心里这叫憋屈啊,才挨了一击,痛都还没散,转眼又挨了一巴掌。
灵王看他抱着头可怜巴巴的样儿,气也消了大半,给熊孩子递上一碗热烫,爷孙俩先对对口供。
……

“哼哼哼。”灵王从鼻子里哼出几声,“我猜的果然没错,这么多年了,冥王那老顽固还惦记着老子的家传宝!对了,那黑衣人你记住什么特征没?”

胡天杰的回答挺标准:“穿黑衣。”
啊废话,不穿黑衣那就不叫黑衣人了。

脸呢?没看见。
多高?谁知道啊。
……
反正除了穿黑衣就没一点线索了。
灵王捋捋长胡须赶紧交代人,“这事儿你谁都不能说,你就和别人说你和那黑衣人打了个正面,老子的秘籍和那个小贼婆娘全是黑衣人虏走的,听到没?”

胡兄眼贼兮兮地瞅他,“您这是有什么打算吧?”

灵王又贱兮兮地瞅回去,“亲孙子!如假包换的啊!”

灵王确实有打算——反正祁五那缺德带冒烟的是早就把自己和景遥撇干净了,自个现在连个兴师问罪都寻不到。
反正自己的家传宝确实就是在景遥身上,而景遥被黑衣人虏了,自己索性把罪全推到那黑衣人身上。
妹丢了不得找吧?自己正好把俩事绑一块儿,安插个自己人在祁身边,滋要是他妹子有一点消息,自己的传家宝准没跑儿!
至于按谁在祁五身边嘛,还能有谁?!

灵王打好了算盘就行动,本想杀他个出其不意。哪知姓祁的还是老样子,笑得一脸无害,不仅爽快答应下来,还和灵王交流起意见,看是那天出发,走哪条道,随行几个人云云。
祁五这孙子到异界少说也有两千年了,灵王认识他也有两千年了,永远笑脸盈盈的背后不知道藏了多少算盘,只要这孙子一笑准是在打什么破主意,狗。日的阴到家了,就算心里没个什么想法他也要堆出一脸笑来,诓得你举棋不定。
灵王打不定他咋想,不过既然走了这么一着自然得继续下去,先过了他的楚河界再说,奶奶的,都是千年的王八,看谁先成龟。

两人一番商定,既定两日后清晨启程。

胡天杰没想到自己刚从挺尸的边缘绕回来,转眼他的亲爷爷就把他甩卖出去了。大兄弟当然一百个不答应了,不过那是你的事,纵使有你有千百个不愿意去的理由,灵王也能有亿万个借口给堵回去。
灵王一当官的,什么不会,就找借口拿手。

你要说,我刚来还没享福呢,不去遭那折腾。
——哪能啊,不经厉风雨怎能见彩虹?阳光总在风雨后!
你要又说,我手无缚鸡之力,路途险恶,万一我死了怎么办?
——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我们要用有限的生命做无限的事!
……

几回合下来,小胡同志愣是被堵得无路可退。但也不肯妥协。

灵王又利益诱惑,“乖孙孙啊,不是爷爷我有意为难你,你知道这秘籍什么来历吗?”

“……”

“这秘籍可是我灵王家的传家宝啊,记录了各路武林绝学,还附送插图,简单易学,哪里不会点哪里,有了它,爷爷就再也不会担心你的学习了!”

“…………”

“还记得你刚来时,老夫说的话吗?爷爷说要给你一本笑傲异界的秘籍,那说的就是这本啊!”

“………………”

“老夫可是早就想把位子给你了,正想等这次大寿结束后把秘籍传给你的,谁想……唉,这次老夫派你去,一来是要回秘籍,二来也是想锻炼锻炼你,好想你有能力继承我的位置,你明白吗?”

胡天杰把眼一瞪,“再说我可急了啊!咱俩谁跟谁啊,您是我亲爷那能害我吗?”

灵王笑得那个猥琐啊:“孙儿,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胡天杰:“得嘞!爷您就放一百个心,孙儿定要回秘籍,不负您所望!”

就这么着,胡天杰又一次在灵王的忽悠下走向了不归路,等到他后知后觉时……都他妈后知后觉了,后悔还来得及嘛!

……

两天后,祁靳于如约到灵王府,胡天杰在他亲爷的“依依惜别”下出发了。
此行还有一个人,祁五的红颜知己人称异界第一才女的方祯姑娘。

但凡有点才能或特立独行的男人都必须得有个红颜知己,这是自古以来特有的定律,比如希特勒和莱妮,宝玉和晴雯,王二和小转铃……
他们无话不谈,互相欣赏,超越友情却又越不过爱情,所以一般姑娘是不愿给别人当红颜知己的,交心交情最后还不能相伴,你说这不白搭嘛!

对面这两位就是典范,方姑娘仗着有几分学识,长得也不赖,成天鼻孔看人,谁都瞧不起,还就除了祁五。
原因么,不就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狗血戏码嘛,多说无益。

出发容易定位难,眼下那黑衣人与景遥的去向大家着实没有头绪,满世界找只能是无用功。
幸好有个知识渊博的在,方大才女献计,听闻东域有个石井村,那里住着个千年鲤鱼精,能卜巫算卦,知前测今,不妨我们去碰碰运气。

也没地方去,既然都决定了一个,咱走吧那就。
……

要想从北域到东域去,必须得经过一条河。
这河两岸都是高耸树林,密密麻麻的绿树重重交叠,倒映在水中远远看去就像一条蜿蜒的青蟒,故得“青”一字。
又那河上每日出卯时到日午天中便有浓雾笼罩,如轻纱飘渺迷人眼帘。故此名作青缈河。

青缈河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够危险,河水急湍不说,还暗石乱布,想要在上行船泛舟根本不可能。 
因此就有了“水上车夫”这一行当。赶车的是清一水儿盲人,您可别怀疑残疾人士的能力,那阿炳不也能拉一手好曲儿么,前面说了,这青缈河常年浓雾弥漫,有眼也白瞎。
这时候靠的就是敏锐的听觉,哪处水流受石块影响的不同所在与哪片的鸟叫区别猿吼之分,车夫们一听就知。

小胡和方祯到站口附近的小茶馆给水瓤加满水时,祁五也已经找好了车夫。

车夫是个中年男子,俩耳朵长得跟扇子似的,一看就让人心里有底,就这小耳招风的,隔二里地都能听见。
那马身鸟翼,面小儿样的拉车的畜生叫熟胡,上古的老物了,虽长得怪异,但拉车行路绝对是一把手,快不说还稳,即使在拐弯处也能让车稳当行驶,绝对是居家旅行,安全交通的必备良品。
这么个舒坦条件下,您要不呷一口小茶,磕把瓜子,打个小盹儿什么的,那还真是太对不自己了。
看来车上这三位非常对得起自己,喝茶的就俩,剩一个正上眼皮搭下眼皮呢!
胡天杰这刚睡下没多会儿就做起梦来。

梦里自己变成一灰毛大驴,正伸长了脖子要去叼面前吊着的大萝卜,那萝卜这叫一翠,这叫一长,胡天驴捋直了嘴去够,没成功。再来,还是没成功。如此坚持不懈了几次,大萝卜终于到嘴了。
正待吃下去,突然背后“呲啦啦”一声响,驴屁股火辣辣的疼,有人在自己屁股上抽了一鞭子,胡天驴疼得“啊嗯啊嗯”嗷,扭头一看,一个人正坐在自己背上。
玉雕的脸没了以往的笑模样,长眼睛居高临下的瞅着自己,眼角微微一眯忽然起手朝自己劈头就是一鞭子……

“哎呀我!”胡天杰一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吓得是一身冷汗。
这厢还惊魂未哺,就见那木车门猛地被踹开,本来该好好赶车的师傅,此时正举着赶车鞭满世界舞,“老实点啊,把身上值钱算给我交出来!”

胡天杰心中警铃大响,这是遇上黑车了啊!





匪人二豹爷

黑车这东西不能说太细,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黑车的存在,大到皇城跟下北京城,小到城乡结合部,哪都不能少,就是到了国外一个不小心也得被劫。
这里完全可以用传销体来诠释——这黑车啊,它是国际的黑,是世界的黑!即便是到了异界也要继续一黑到底!

可胡天杰他不懂啊,黑车师傅拿着马鞭舞,他比黑车师傅还兴奋,这都要跳大神了,“师傅您冷静,冷静啊!良民,大大的良民……不不,穷人,大大的穷人啊!”

每一个被劫的人都说这话,黑师傅能信,“少废话,没钱衣服脱了也得给我留下来!大爷我可是不是好混的,惹急了老子送你们下去喂鱼!”

事出突然,方祯反射性备刀而起,见一旁的祁五还悠哉哉的喝茶,狗男女狼狈为奸,屁股撅起来都知道拉什么屎,五爷这么淡定肯定早有打算,方姑娘又整整衣衫坐了回去。

这可累坏了小胡公子,把毕生所学能劝人的话全给搬了出来,“大哥饶命饶命!想想你的亲人,上到爹娘中到妻儿下面还有百万小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假如生活欺骗你……养一只狗,从此以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被劫的人大抵有三种表现,一是哭天喊地求饶的,二是散尽钱财保命的,三是誓死不从拼命的,像胡天杰这么声情并茂朗诵诗歌的还他妈是头回见,大哥听胡天杰在那里“春暖花开”就脑仁疼,于是把矛头一转指另外两个人,“个挨千刀的,敢无视老子何二豹,不想活了!”说着一鞭子摔桌子上,尘土飞扬,“看到了吧,识相的给老子我把值钱的交出来,不然全送下去喂鱼咯!”

祁公子用茶盖拨着热气,终于有了动静,“我这值钱的东西怕你拿不起。”

“哎哟我,豹爷也是见过世面的,小子搁老子面前耍大爷来了?最后一句话,给是不给,不给老子一踩机关,秒秒钟送你们下去喂鱼!”

大哥都送人下去喂三回鱼了,兄弟估摸着就这么光打雷不下雨有点挂不住,得吓唬吓唬他们,不然自己还怎么混了,想着起脚就往机关处挪去。
离机关只差半个脚趾头了,突然就刮来一阵风,接着就什么重物砸在木板上的巨响声,震得马车也抖了几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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