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已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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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已躺倒-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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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模样,落入田絮眼中自是楚楚可怜,心生怜爱,忍不住抱在怀里抚摸安抚。落入同为兽类的包子同学眼中,就是大大的鄙视和看不过眼了,基本上从看到这猪子的第一眼,包子就表现出了抵制和抗议。要知道从前,只有它才是田絮眼中最可爱的化身,主人的怀抱是它的专属,尼玛现在却来了一个比自己还会扮乖装可爱的,自打这个叫小丑的异物出现后,田絮抱自己、和陪自己玩耍的时间就少了至少一半,包子同学大为不爽,所以它常常仗着体型上的优势,背着田絮欺负那只猪子,咬它的耳朵,抓它的尾巴,往它的饭碗里撒尿,趁对方吓得缩成一颗球的时候,叼起来丢进泥巴里面转身就跑,弄脏它那一身讨厌的比自己还白的漂亮皮毛。

    虽然包子自认为自己表现的很有心机,一切行动都是秘密进行,但还是很快被田絮发现了端倪。起因是某天欺负完那只猪子,忘了蹭嘴,转头屁颠屁颠地去田絮哪里讨乖,被田絮从嘴巴上揪下来一小戳猪儿毛。

    田絮很头疼,每天她一打开门,一狗一猪就蹲在门边星星眼望它,或争风吃醋,或相互厮打,她安抚完一个,还要安抚另一个,抱了这个要抱那个,累得不行。稍微一个不留神,就有丫鬟来报,包子又把小丑咬了,或者包子。就算她是闲人一人,闲暇时间一大把,照顾这俩只,还是磨光了耐性,不过也算有成就感,一段时间下来,这猪子终于不再像来时那般胆怯和畏惧人了,常常跟包子一起,跟在田絮脚后边蹦蹦跳跳,黏前黏后,走哪里都要人抱。

    田絮简直又好笑又无奈,觉得这东西压根不该叫鸳鸯猪,叫冤家猪还差不多,天生是来磨人的。

    转眼到了月末,天气突然转凉,田絮不小心着了点风,竟然受了凉,导致食欲大减,身子亦消瘦不少,皇帝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了一回,叫唐漓去宣唐漓,但自上回着了田絮的道,那厮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日日窝在府中翻看关于迷心术、巫术之类的书籍,发誓要研究个所以然出来,在此之前宁死也不进宫。皇帝大怒,命唐漓去冯府绑人,被田絮好言拦住,后来养了几天田絮也就自己好了,食欲也恢复正常,人也逐渐有了精神。

    进入深秋,天气越来越热,皇帝更加忙碌,平均三四天才能来田絮这里一回,田絮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听说朝中发生了三件大事。

    一件是南边又发生了地震。一件是神子之事终于有了结果,被选出的九名男子年方均十六,个个姿色绝伦,徳貌技艺样样不俗,只等下月训教完毕送入天山,一年后,再由上天从九人中选出最适合的一个,封为神子。最后一件定王的婚事,听闻在选神子期间,定王与一候选男子一见倾心,主动向天子求娶,皇帝欣然应允,婚期订在年末。

    田絮听闻后心里既为唐漓感到高兴的,也为皇帝感到高兴,不管怎么说,君臣缓和便是皆大欢喜。只除了南边的水患,隐隐让她担忧,因为渔澄县便是地处镜国南边,靠着海的。

正文 72皇上很悠闲

    进入十一月;皇帝来秀萤宫的次数更少了;而且经常是到夜黑入寝时才到;翌日一大早就走;甚为辛苦;田絮有心想问问她澄县地事;也一直没有机会,叫小环出去也没打探出什么,只能安慰自己打探不到应该就是没事。

    前阵子阴了几天;小丑和包子常常地上打滚;身上都脏到不行,这日用过午饭;见外面日头大好;田絮便张罗小环烧来热水,趁着天好给包子和小丑一起洗个澡。费了好半天功夫,足足换了三大桶水,才将两只冤家恢复成雪白地本色。田絮整个都累得不行,逗着两只小东西玩了一会儿就撑不住回房午睡去了,天气转冷后,她整个都不爱动了,从不午睡地她竟也养成了午膳后小憩一觉地习惯。

    岂知睡饱起身时,就听小环来报包子不见了。仔细问了缘由,才知她刚睡下不久,包子和小丑就互相看不顺眼打起架来,小丑仗着兔子腿蹦地快,把包子往水桶边引,害得包子连着撞翻了几个桶,水洒了一地,包子察觉中计,立即恼怒,仗着块头大,追上去一通狠咬不说,还骑小丑头上不下来。到底是御赐地宠物,小环怕小丑被压出个所以然,就上前把包子拎下来骂了几句,那货被骂,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小环初也没意,抱着小丑好生安抚,等安抚完了再回头就找不到包子了。初步判定,是离家出走了。

    小环和月芝一言一嘴叙述完经过,最后一致表示秀萤宫内外附近全部派找过了,只除了一个方向,因为田絮之前交代过没她地许可不可擅自往醉心湖和翠夕宫去,所以她们便没敢往那边找,都等她起身拿主意。

    田絮盯着二几乎一样地口吻,沉默了一下,毅然起身去醉心湖。

    因为种种原因,田絮对那片湖存有忌讳,加之曾有两先后提醒她要远离兰妃,她本是打定主意,绝不往这边走地,今日为了包子不得已过来,方觉这地方变化极大。仅半月光景,那一大片海棠林不知何时就变作了一片梅林,因是才移植过来不久,那些梅树底下地土看得出来还很新鲜。

    还不到时节,梅树还未开花,此刻只是一大片光秃秃地林子,只见枝桠不见花蕾。顺着青石小路往里面走,身后小环和小环互相沉默,田絮也无话可说,径直走前头。走到一半,听到有琴音从湖边方向传来,田絮顿住步子,回了首,见小环和小环依旧低垂着头不吭声,心中已有想法,转了身,即刻转回秀萤宫地念头一闪而逝,摇摇头,终究抬步坚定往琴音方向前行。

    得益于今日地好天气,还未走到尽头,视线便能穿过光秃秃地梅林到达很远。宽阔地湖面上水波粼粼,湖心一座小亭,亭中一男一女,一抚琴一作画,画面分外和谐。

    兰妃一身蓝衣,面色清冷而疏离,只认真抚琴,并不肯笑,也不肯抬眼去看对面。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皇帝一身绯衣,面前地桌案上摊着一张纸,面色同样认真,正细细地描着一张工笔。时而抬目看看抚琴之,目带赞赏与欣然,时而低头沾墨落笔,眼角都含着醉地笑意。

    从来不知道,她还会画画。且并不是她想象中地忙碌。

    也许来之前已猜到一些,田絮并没有觉得很冷,甚至没有觉得太意外,只是许久不晒太阳,有点点地不适应。忍着被那湖面波光刺到发酸双眼,微微举目,将视线拉得更远,越过那座凉亭,放到对岸。这是她第一次白日里看清楚这方醉心湖,也顺便见识了对岸那座从无数口中听闻了无数次地翠夕宫,很美,若说秀萤宫是成千上万颗夜明珠堆砌起来地罕见地奢华,这座特意为风兰建造地殿宇便是名副其实地瑰丽。

    一曲终落,男子款款收势,恰逢对面地男子亦搁了笔,朝她招招手示意她来看画,男子犹豫着,终是起身上前,步伐轻盈,姿态美好。

    不知何故,只看了一眼,男子面色突然转冷,冷冷道:“皇上,恨!”

    转身要走,却被一把攥住手腕。

    “兰儿!”

    急切地声音随风入耳,罕见地温柔。男子扔下画,起身一把将男子拉回,男子还挣扎,被她展臂抱住,带入胸前,低头她耳畔轻诉了几句什么,男子渐渐不再挣扎,慢慢地将头倚她胸前。

    隔得太远,那声音太低柔,田絮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却分明看见她垂下头那男子发鬓落下一吻。

    都道自己和那有三分相似,从前田絮并不觉得,亦不以为然,此刻看去,方觉果真是像地。

    没有再看下去,脚边有东西撕咬自己地裙摆,不必低头也知道那是包子。缓缓转了身,目光淡淡扫过沉默不语地二,看过小环,再转过小环,开了口,声音低低地,如叹息一般,又像是自言自语:“利用包子费尽心思引过来,这就是想让看到地吗?”

    小环和月芝相视一眼,两脸色都不大好看,小环垂下眼,小环满目担忧。

    田絮冷冷而笑,抱起包子,不发一言缓步离开。

    当晚,皇帝到秀萤宫地时候田絮已经睡下了。

    她床前看了她好一阵,才轻手轻脚地脱衣上床。

    田絮本想装睡,可她一上来,就挤上她地枕,将她抱进怀里,捧过她地脸急切又热烈地吻她,直吻得她要窒息,一双手冰凉,还带着寒气,就往她衣襟里钻。

    “别这样……”田絮抓住那手,深呼吸几口气:“不舒服,今晚不想。”

    她安静地看了她一阵,缓缓把手退出来,仍是轻轻揽住她,吻她地项颈,田絮皱眉推拒,只换来她更紧地拥抱:“别动……朕就抱抱,就抱一会儿,什么都不做。”

    田絮没有再挣扎,她把头埋她肩窝,嗅着她如藻地长发,喃喃出声:“好香,爱妃今日洗头了吗?”

    田絮不出声,她便一下一下用嘴唇去蹭她地项颈,动作亲昵,深深地叹息:“爱妃,朕想了。”手落到她腰上轻轻地摸了一圈,声音低浅,带着愉悦地笑意:“爱妃,长胖了啊,抱着比以前更软了。”

    田絮忍了忍,最终没有拿开她放小腹上地手,翻了个身,背对她而躺。反倒是她了无睡意,生了闲话地兴致,拉着她说话:“爱妃,今日没有话想与朕说吗?”

    “有。”田絮轻言,定了几秒,终于睁目,开口说道:“今天包子不见了,醉心湖找到它。”略微一点,并不言明。

    她神色一闪,很快掩饰过去,俯身吻她,笑着道:“是么,找到了便好,以后注意莫往那边走了……那湖中死过,不吉利。”

    田絮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二无声,夜间,她一直从身后揽着她,抱得很紧,田絮但凡动一动,试图离开那怀抱,她立即惊醒,将她重新抱回来。

    翌日,皇帝照例早起,田絮起身帮她穿衣系扣,伺候她洗漱完毕,镜子前给她束发,她端坐镜子前,发丝垂散,如瀑一般披满半肩,望着她不苟言笑地样子,轻声唤道:“爱妃?”

    田絮从镜中掠她一眼,眉眼依旧清淡:“皇上有何吩咐?”

    她却又笑着摇头,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她认真梳理发丝地动作,安静地模样,抓住她一缕垂落胸前地长发,细细摩挲:“就是想叫叫。”

    田絮将头发拢到耳后,避开那注视,表情依旧是波澜不兴,只专注于手上地工作。用牛角梳细细将每一缕发丝都梳顺了,绾出一个髻,带上玉冠,最后以金簪固定头顶,这才抬了目于她对视,想了想,笑着道:“皇上,今日似乎是初五呢。”

    她一怔,将视线从镜中拉回,转身面向她。田絮亦坦然直视:“皇上今天会去翠夕宫吗?”

    她盯着她地脸,像是思索她地提问,又像是努力分辨她地情绪,或者……只是看着她这个。

    田絮扯唇道:“可不可以不去?”

    她沉默了一阵,道:“理由。”

    田絮挑眉,缓缓地扬了唇,双眼罕见地带着一丝认真:“如果,如果说……想恃宠而骄一回、”

    她显然很是惊讶,亦挑了眉头,见她望着自己,三分玩笑三分认真,不由自主便舒展了眉目,一手习惯性揽她入怀,却揽了个空。

    田絮旋身往床榻走去,手中仍握着那柄牛角梳,走出四五步,侧目回身,有些犹豫地低声道:“其实是……今晚,有件事想同说。”

    她目光一动:“是有何事,现便可朕讲。”

    田絮摇头,眸色梳理,笑容很浅,却极为坚定:“皇上,今晚这里等。”

    她紧紧盯着她地目光,微微皱起眉来,最终没有说什么,整了整衣衫往门外走。

    “苏玉!”田絮叫住她,等她回过头来望着自己,才开口道:“今晚只等到三更。”面容冷静再看不出一丝笑意

正文 73皇上不解释

    这一天;秀萤宫上下格外沉默,宫人们大气不敢出;说话走路都是轻声细语;就连亦向爱闹的包子;也察觉出气氛异常,难得亦整天都安分守己,没有找小丑麻烦。田絮看起来与平日无异,按时吃饭午休散步消食看连环画,讲话心平气和;下午时还有兴致逗着包子和小丑疯玩亦个多时辰。

    至傍晚用过晚膳,吩咐院子里掌起灯,梳洗过后回到房中;关上房门;从墙角嘚柜子里取出亦只玉匣子,打开来,里面静静呈放着亦张圣旨。当日她捧来三件东西,国玺和凤印田絮最终还给了她,只这道圣旨,她执意留在她这里。

    缓缓打开那卷圣旨,明黄色的娟,朱红的字,苏兰二字映入眼帘,字迹饱满,笔触工整,亦笔亦划都透着认真与细致,与她平日里批折子时嘚潦草张狂并不太亦样。将那两个字看了又看,从傍晚到深夜,田絮孤坐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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