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致命(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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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致命(强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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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袁荆终于得到了一个暂时远离魏程的机会。

袁荆有一个朋友在一家非盈利性组织工作。很久以前,他就问过袁荆,愿不愿意去非洲做志愿者。

袁荆当时有点想去看看,可惜训练和比赛不允许——他每年只有一个长假。

现在,在魏程的纠缠下,袁荆又萌生了这个念头。

在长假开始的几个星期前,袁荆给那个朋友打了电话。

“怎么不早点说?都这个时候了才想起来?”

不过,虽然抱怨,朋友还是非常够义气,想尽方法,给袁荆安排了一下。

——从飞机上看下来,坦桑尼亚一片荒芜,到处都是黄沙,少有的绿色显得很扎眼。

但是,一落到地上,袁荆好像就忘了一切——天蓝得非常纯净。

袁荆本以为到这里之后会,饮食会很清淡,没想到照顾大家的长辈偶尔也会做些西餐,每周竟有两次肉,尤其是周四晚上party之前的那一顿,称得上美味。这里娱乐活动不多,志愿者们为了找事做,一周居然组织多达四次的party,周四晚上最正规。袁荆基本上是一个安静的人,也不会跳舞,所以倒是很少去参加这一类的活动,更多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地看书,偶尔会去打台球,没人想得到袁荆其实打得很好,只是有人会对袁荆说,你不要每次都用那么大的力气,可是袁荆觉得自己根本就没用力气。

在闲暇时间里,袁荆他们会乘坐坦桑尼亚的主要交通工具之一,daladala,去镇子上。这个daladala有点像公共出租车,或者90年代流行的面包车。Daladala中间的颜色表示不同的路线,要看准了哪辆车是去市里的,然后再上去。里面空间比较窄,搭乘的人又非常多,根本就直不起来腰。再加上这里人的身材堪称地球之最,空间便更为狭小。镇子上有各种生活用品,但价格很高,甚至堪比西方的消费水平,与这个国家的收入并不成正比。

每天晚上,袁荆也仍然会锻炼。这里没什么专业的器材,只能做些最简陋的动作。比如,深蹲,用稍重一点的东西做提踵练习,倒立,俯卧撑,仰卧起坐,颈屈伸,举腿等等。

——袁荆申请去的是一个孤儿院。

他与其他人一起,照顾着这些孤儿们,带着孩子们一起出去玩儿,打打篮球,踢踢足球。孩子们快乐太简单,只要追逐着球一直跑,在众多人之中掺和那么一下,就心满意足了。而长大了之后,似乎就越来越难感到高兴。奴隶们在被奴役的时候会始终痛苦着,但却只有再被解放的当天会感到喜悦,之后,依旧是那么的不知足。

袁荆想,这也许这是为了人类的进化吧,牺牲了快乐作为代价。袁荆一直以为,自己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早已将一切都看得很淡。但其实,偶尔,他还是能觉察到心里空着的那一块儿。

空着就空着吧,袁荆也懒得去动它。

有时,袁荆和孩子们一起画画,孩子眼中的事物总是多彩斑斓的,心中的世界还是为被条条框框所禁锢的。他们很认真地描绘着自己的世界,鲸鱼变成了橙色,西瓜变成了黄色,似乎不应该存在,但确实可以存在。

志愿服务的中间,所有人一块儿去了一回非洲的大草原。在这里,袁荆还看见了在别处肯定见识不见的东西。几只非洲狮在草丛中埋伏,准备偷袭一群长颈鹿,长颈鹿们倒也不傻,很快警觉,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情况,并随便准备着一场长时间的追逐和逃脱。但是,就在剑拔弩张之时,林中之王非洲象从这里经过。这只大象体格庞大,非洲狮不敢轻易惊扰,便悻悻地放弃了嘴边的美食。

袁荆在那一瞬间有了那么一点特殊的感觉。大自然的残酷人类已经不能体会,草原上的动物们为了捕杀和逃脱而不断地变强。可是像自己这样的人,为了娱乐那些需要一点刺激的观众,而在一方小小的擂台上去进行相互格斗,并且为了胜利,非常刻意地进行着不能停歇的训练。

——在草原的第三天,袁荆他们碰到了一些问题。袁荆他们的吉普车车出现了问题,沙漠里道路崎岖,对车的性能是极大的挑战。于是他们只有站在那里等,等其他的车将人送到营地,再返回来接他们。这样一折腾,天已经全黑,主营区已经满了,袁荆被迫到一个几乎没有人烟的备用基地扎营,由于少了一些支架,又有狂风乱沙,帐篷久久不能搭起来,最后根本没吃晚饭,饥寒交迫,只有仰望那满天的星光。

当时袁荆在一片寂静的草原上突然想到了魏程,觉得魏程一下子离自己很远很远,甚至要怀疑,那个人是否真的出现过。这里的一切都那样安然,魏程找不到自己,不知会不会明白过来,就此放弃。

最后走之前,孩子们带袁荆这些人去了教堂。信仰是很多民族的灵魂,能够受邀参加当地的礼拜,说明已经完全被大家所接受。

——在坦桑尼亚的四个星期很快就过去。

走的那一天,袁荆感觉到了明显的舍不得。

孩子们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喊着“JING”,袁荆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留在这里,一待几年也不回去。

车扬着尘土离开,袁荆将头轻靠在玻璃上,心里默默希望这里从此远离贫疾与困苦。

——飞机降落在美国的时间是在晚上,袁荆还需要再在机场租一辆车开回去,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掏出钥匙,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门。

袁荆觉得有一点点不对劲。

于是借着微弱的月光,弯下腰看了看锁。

很明显,锁被换了一把。

好吧,袁荆想,一个月不在,家里进了贼。

不过再一寻思就知道不对——贼没有理由再配一把新锁给他。

正纳闷着,袁荆就听见了屋里的动静。

——那贼冲出来将门“轰”地一声拽开。

——竟然是虎骨。

虎骨看见袁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大着嗓门喊道:“JING!你他妈到底去哪儿了?!”

袁荆没心没肺地笑:“去非洲了。”

“……你!”虎骨好像已经被气坏了:“一声不响走了那么长时间,到底把我们当什么了?!”

“……是我不对。”袁荆想了想,挺像那么一回事儿似的说:“不过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我在躲人。”

听到这话虎骨睁大了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他果然还是关心袁荆的。

“没什么,”袁荆说:“有人非要嫁给我。”

“……哈?”

“这人挺不好惹的。”袁荆又继续往下编:“所以只好离开,连你们也不能说。”

其实袁荆感到有点对不起小白和虎骨他们。但是没办法,让小白和虎骨知道了,就等于让魏程知道了。

“你这桃花债啊……”虎骨叹了一口气。

“……对了,”袁荆看了看屋里:“你怎么在我家?”

“魏哥让我在这待着。”虎骨说:“你这一走一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魏哥挺急的。”

“……”

“真的,”虎骨认真地说:“我从来没见魏哥那样过。”

“……”

“这段时间,我和小白,在魏哥面前都不敢出声。魏哥整个人都不对,虽然也没拿别人当出气筒,但就是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要炸了。”

“哦……”

“你快给魏哥打个电话吧。”虎骨说:“本来,撬了门之后,一直是魏哥在这等你。等了一阵子你还是没回来,魏哥才出去,不过把我给弄进来了,说让看着。”

“……”

“JING,”虎骨叹了口气:“你知道么,魏哥有一次突然对我说,JING,大概不会回来了。”

袁荆愕然,抬头看着虎骨。

“魏哥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袁荆看着虎骨,突然意识到,对于自己和魏程之间的那笔烂帐,虎骨,可能也知道些什么。





33

33、丧失资格 。。。 
 
 

见袁荆不说话,虎骨又说:“那我走了。你别忘了通知魏哥一声。”

“真唠叨。”袁荆笑着说:“时间不早了,要不要在这住一晚?”

“两个男人睡一张床?”虎骨皱皱眉:“太恶心了吧。”

“那当然是我睡地上。”袁荆说:“到底留不留?”

“不留。”虎骨想了想,还是说:“我回去。”

“那也行。”袁荆也不强留:“路上小心点。”

“好嘞。”

送走虎骨,袁荆也没像虎骨说的那样主动去联系魏程。

他将东西收拾了一下,衣服换下来扔在洗衣机里,然后去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

从浴缸出来之后袁荆傻了眼——又没带毛巾。

于是他只好先随便穿上条短裤就跑了出去。

房间里凉飕飕的——大半夜风还真是不小。

扯下毛巾又跑回浴室的时候,袁荆听见电话在响,不过袁荆没接。等会儿看看来电显示,如果是认识的,等会儿就回一个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不知道是谁,那就算了。

收拾干净之后再进屋子,袁荆有点惊讶地发现,手机的铃声竟然还没停。

拿过来一看,又是魏程。

袁荆按下通话键:“……魏程?”

“你终于接了。”

“刚才在洗澡。”

“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下了。”

“那你还坚持不懈地打我电话?”

“我等不到明天早上。”

“……”

袁荆想,看来魏程是真打算把自己从美梦里给弄起来。

隔了一会儿,袁荆才终于又开了口:“什么事?”

“没有。”魏程摇摇头:“虎骨说你回来了,我想确认一下。”

袁荆听着有点心软,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去非洲做了一回志愿者。”

“难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躲我?”魏程的声音里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东西:“袁荆,你以后不需要再这样做,我不缠你就是了。”

“……”

其实,魏程以前的行为,也实在说不上是“缠”。

“我会慢慢来。”

“……”

“这样行了吗,别再走了。”

“……随便你吧。”

放下电话,袁荆真的觉得困了。

把被子胡乱撩开钻了进去,是一个月未曾有过的柔软和舒服。

——后来魏程果然没有联系过袁荆。

但是袁荆总觉得魏程还是没有放弃,只能等着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见招拆招。

袁荆将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训练这件事上,其间打了一场比赛,也赢了。

后来,经纪人建议袁荆去参加了一个比赛。

这比赛有些商业性质,但影响力还是不错,UFC官方也并没有反对。

袁荆真正得到了与高手较量的机会。

前两场比赛都不算困难,对手实力不算太强。袁荆第一场直接KO了对手,第二场,是凭着点数取胜。

半决赛的对手是一个墨西哥裔的美国人Francisco。

他算是一颗闪闪升起的新星。

十几岁时遇到了洛杉矶警察部门警察运动员联盟(LAPD PAL)拳击项目的总经理Hector Ibarra,Hector Ibarra慧眼识人,邀其加入,Francisco也不负众望,顺利从这个项目中毕业,然后作为业余选手,取得了120场胜利,94%胜率的惊人成绩,身上有许多少年组美国冠军甚至世界冠军的头衔,成名很早,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袁荆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但是他想错了。就是在这个半决赛上,袁荆又出了些事情。

Francisco毕竟年纪不大,袁荆在第三回合中发现了他的一个失误,进而把握住这个机会,连续两个膝撞将对方打倒,Francisco躺在擂台上,根本动不了。看着对手别扭的挣扎,袁荆已经明白,这个Francisco不可能自己再站起来。

赢了,他想,进决赛了。

终于可以会一会顶尖的高手了。

这时对方阵营将白毛巾扔了出来,裁判走过去,高高地将白毛巾举起,宣布了袁荆的胜利——获胜方式是TKO。

据说,用扔出白毛巾来表示投降的传统,来自于举白旗,现代的八角铁笼,就相当于古时的战场。

袁荆知道他们已经认输,于是按照惯例,退到一边。

可是这时Francisco的教练却大声提出了抗议。

那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让袁荆在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明白——Francisco的裁判认为袁荆踢裆。

袁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动作,又看了看对方,确定他们是在耍花招——Francisco的下面,怎么看都不像会有那种长度。

Francisco一派闹得很凶,大会也表示要重新计算赛果。

这引起了全场观众的不满和喧哗,一时间起哄和倒彩不断,还有不少人用力将杂志以及一些杂物扔了下去。

——纷扰差不多持续了10分钟,大会才终于有了判决。

裁判宣布,在Francisco阵营投降之前,袁荆的膝撞犯规。而毛巾的投入则只有在“比赛进行中”才可以被承认,因此,委员会评议后决定,由于袁荆犯规在先,毛巾的投入不被认可,所以,之前裁判宣布的TKO无效。

同时,在与主办人以及Franci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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