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被我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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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被我设计了!-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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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吟拉开门,搂了她一下:“保重,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你。”
“嗯,再见。”
站在门口看好朋友搭电梯下去,久久也忘了关上门,想着樱子,想着自己一个多用来的婚姻,戏剧化的起伏,由相遇到争执,再由争执到彼此适应、协调;由怕他、当他是另一世界的人类,再到发现他种种好笑习性而渐渐当他是凡人、是她枕边的人。
其中,当真是全本的酸甜苦辣滋味全有了。
成为他的妻子,不就是她少女时期唯一的梦想吗?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唉,她一定会想他的,此时已开始在想了。
看看时间,东方磊也该接丹芙回来了,无事一身轻的他,乐得去替女儿办休学手续。
才要转身入内,一阵阵不适的晕眩让她眼花,将身子靠在门框上,小心平缓自己的呼吸,笑了。她怎么会忘了这件重要的事呢?她又怀孕了,只是目前找不到好时机向东方磊告知这消息罢了。
那家伙对不能目睹丹芙成长过程仍有怨言,不知腹中这名小宝宝的到来,会不会让他惊喜万分?还是吓得他提早得心脏病?哦,他已近四十了,要保重身体,她还是稍后再告诉他吧!
电梯门再度在这一楼开启,走出了一对父女,当然是东方磊与小丹芙了。
“怎么站在门口?”东方磊走近她时,皱眉问:“你不舒服?”
“妈妈脸色好白。”丹芙补充着。
她笑,将脸埋入他怀中:“想到你们要先回美国了,有点感伤。刚才樱子来了,说了一些事,听来也怪可怕的,要不要与我讨论呢?磊?”她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东方磊很干脆地回应:“不要。”搂了她进门,让女儿关上门。
客厅中,大件行李已经整理好,安置在玄关的柜子上。即将少了两个人的公寓,霎时已有冷清的意境。
“我去倒茶。”丹芙说完走入厨房。
“你会想我吗?”他的鼻子在她俏脸上磨蹭,依依不舍地吸取温香柔腻。
“会,好想,好想。”她老实地应着,但不敢反问,这种大男人怕是不肯说一些甜言来让她欢心的。
不过,她料错了。
“我也会想你。”他看着她。
“我以为你不会说甜言蜜语的。”她娇憨而稀奇的低语,心中甜滋滋的。
他点头:“我从不说甜言蜜语,只说真心话,我的实际你又不是不知道。”
愉悦的情绪在她心中发酵了百万倍,扑入他怀中开心地边亲边吻边叫:“我好爱你,好爱你。”
我也是!
这三个字差点冲口而出,卡在喉间,一时之间吓坏了他自己……他也是?真的吗?曾几何时,他也懂得去爱人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捧着莲吟美丽的小脸,沉浸在自己震动的心绪中,看着她,让真实的温柔疼惜攻占他的心,这……便是“爱”吗?他爱上了这个爱他,并且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了吗?
爱情,怎么来得似闪电?击中于一刹那间,让他毫无招架的机会……爱情……老天!
但……即使震撼,那感觉仍甜蜜得让他忍不住傻笑起来。
他爱她!老天,他爱她!为什么不呢?他早该知道自己会爱上她的!在一个月半以前,或,更早的八年前,暗巷中的一瞥……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呆男人,他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心呢?
当他为她而生气、喜悦、焦心、狂怒时就该知道,只有他命定的女子才能搅得冷酷的他当回一个凡人、一个呆子、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男人。
他爱她呀!
四十岁才恋爱是不是也可以列为奇迹一桩?
“磊?你还好吧?”
莲吟担心地抓住他双手,他兀自呆笑,苍白、泛红的面部表情实在精采得令人担心,他怎么了?中邪啦?
东方磊毫无预兆地欢呼一声,搂她转了好几圈,呼叫道:“好,好得不得了,亲爱的老婆!”
不,他不想太快向她表白爱意,毕竟再几个小时他就要飞离日本了,如此仓卒之下,一告白,来不及柔情万千,便杀风景的分隔两地,根本说不过去,回美国再说吧!她等这分礼物很久了,他会很慎重且虔诚地送给她,不是现在,反正,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而莲吟,也笑吟吟地看老公开心的面孔,虽然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他一直抱着她不放,够她甜蜜怀念到下一回见他的时候了。
老实说,分离一个月又二十天真的太久了,她会好想念他的。
“磊,真的只有等到我回美国才能再见到你吗?”她撒娇地问着。
“是的,事务所的事必定累积很多了,而我徒弟石强也得带在身边一阵子,放心,我会每天打电话回来的,乖乖等我。”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老是儿女情长,即使他想死了与她朝夕相守,但他得让她知道,男人的事业也是很重要的,再爱她也不能沦为老婆奴。否则他大男人的威严置于何地?是不是?
乖乖等他?门儿都没有。莲吟邪邪地笑了,开始计量着什么事。看来,该找个时间测试肚中娃娃对他的重要性了。
大男人,你等着看招吧!你非得再来日本不可。
很温柔的吻,吻得东方磊心猿意马,不让精明的他发现她眼中巫婆的光芒邪恶得跟星星一般亮。
很快地──事实上是距东方磊离开日本的十四天之后,莲吟在每天例行的电话中,故作不经意地提及有身孕一事──二十小时之后,东方磊被“快递”到她面前。
成了全天下一般标准型的准爸爸与蠢爸爸兼神经男子。日本人最喜欢发明什么“XX症候群”的名词,东方磊不妨套用为“准孕夫症候群”,天天紧张得跟前跟后,还得苦找时机表白感情爱意。
终于,在某日,气氛好、月亮好、烛光好的花月夜。
东方磊布置了一桌罗曼蒂克的法国菜,准备对爱妻诉情衷时,可怕的不速之客来了,印证了东方磊近日来的心神不宁!
来者何人?自然是那对在台湾搞了一堆烂摊子,然后逃难来日本避风头的两名煞星,可怕的他们还成了未婚夫妻,危险性当然是加倍了。
一名唤孟冠人,另一名叫耿静柔,居然从此死赖着不走,当定了两千烛光的电灯泡,专门破坏他种种诉爱良机,他都被搞得快崩溃了。
天知道,东方磊的爱情宣言何年何日才能顺利地说出口,希望不会是妻子临盆之后!唉──但愿老天保佑他,阿弥陀佛!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大家好。
对东方磊的交代,各位看倌觉得满意吗?不管如何,相信你我都可以同时松一口气了。其实我从未开过支票说要兑现他的,但不知为何一年半来居然被追讨不休,真是疑惑呀!弄到最后好像如果不写会被乱棒打死,天哪,天理何在?委屈万状的开稿后,倒也愈写愈得意,到底不是不可为的故事嘛。只是,慎重声明,各位看倌,不要再自己开支票追着我要债了,人家姑娘我又没昭告天下人说一定会写。只此一次,下不为例,OK!
今年度呢,由于决定“安分”一些,就决定不要像去年一样的造反。所以咧……嘿嘿,可能会写一些很“老套”的剧情,什么外遇啦、未婚生子啦,误会、失意什么的,我只是说可能啦,至于会实行的程度则看当时姑娘我的心情如何了。最重要的是我能否从“老套”中写出出乎意料的想法;要是能,我便写了。
当然,欠的古代稿是一定要完成的,《君须怜我》是酝酿已久的构思。今年大概会有两本古代稿,至于另一本为何,我尚且卖个关子喽!全部让你们知道了去,还有什么期待的乐趣?对不对?我这是为你们好呢!
很喜欢在走过一个路程之后,回过身来检视自己当时的心态;非关后悔或什么的,只是,想把自己看透些吧!
去年,是拿自己前途冒险的时期,一直以为,只要我对作品的要求不曾松懈,那么也没有所谓的对不起读者大人了。我是个对自己要求很苛的人,写轻松的作品,如果好几部不曾换口味,会有一种深沉的疲怠感,那时,会给自己两个选择──封笔或造反;造反过后,再投入自己擅长的笔法,又能有新的念头来丰富内容了。
如果写作只是一种职业,我不会待太久;如果写作是一种挑战,那么我得不断地创新。否则,这片热闹而百家争鸣的小说界,没有我存在的意义。
在人群中,我常是很乖的倾听者,乖乖地,冷冷地,却偶尔爆出大笑来吓人。
观察人,真的是很有趣的事,而我的大脑又常把人家哀怨的恋情以Q版的画面再自行演绎一翻,看着朋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第N次重述时,我若不是拼命保持平静的表情,让自己看来严肃刚直,就是实在憋不住了,趴在一边大笑。所以她们都说我是个奇怪又冷血的女人。
有些看倌问我《浪漫一生又何妨》并不是太精采的作品,为何我会钟情呢?想想看,两年多以前的小说市场,正循着一定的公式在写小说,而我,一个才由几本书,没没无名的小作者,居然就颠覆了未婚生子该有的公式,让人吓了一跳,要我不开心大笑是不可能的!那个时候稍稍注意到小女子我的人就该知道我是造反型人物了。好玩,真的好玩,为了这一分“好玩”,我写作至今。
对请者的观感,在波涛起伏两年多以来,一直在转变。起先,我受宠若惊,因为被喜爱着;然后接踵而来的要求与批评,令我沉重,甚至茫然;再来挣扎于臣服与自我之间,每完稿一本就打电话去拨扰项姊大叫:“我不行了!”。如今,已能泰然地认清,出书愈多,别人的期望也会增加,变与不变的声浪形成两个方向的拔河。而每个人都坚持自己是对的。那么,我呢?笑了一笑,云淡风轻,愈放不开读者,愈困死自己,哪还有时间去写好作品、去充实自己?有些人走了,有些人来了。以一个同是读者的身分来说,那是正常的,消费者有权挑自己喜爱的作者来忠实,也有变的权利,否则老是看一个人多无趣,是不是?可是,以一个作者的自私心态来说,陪着走到最后的,是体贴且知心的朋友,这条路不会寂寞。
有些坦白的朋友,在离去前,会来信与我告别,我只能说:珍重;有些新加入的朋友,与打一开始使与我同行的人,也不断来信支持。来来去去的朋友,我不会太伤心,毕竟曾分享过彼此的生命,不管是一阵子,或陪我到最后,都是珍贵的。
从不让出版社替我过滤信件,任何好坏,我全看到了。倒也不能说自己心胸多好,可是批评会令我深思自已也许忽略掉的盲点,当然也有许多不正确的指责,只要我反省再三都不认为那些是我该承受的话,一律当耳边风。基本上,席绢的潇洒性格多过多愁善感的那一面。
为什么坚持两个月才出一本书呢?总觉得那样对所有人都好,而且,“万盛”还有好多好多新人正等着大展身手的机会。我们这些“老人”若老是霸占着,是挺不道德的,优秀新人辈出,我哪都给他们一个机会好吗?也让我有多一点闲晃的时间。
为什么不开个信箱?或办个全省书友会?
因为我不是名人,也没啥名气或雄心大志,这答案能接受吗?不写稿的时间,我全用以找资料或充实自己,期待下一本能给大家看到不同的东西。而我又是个不能分心的人,一旦有什么活动,我也许会忘了自己的本业是写书,而以为自已是什么大人物去四处招摇呢!不妥不妥,我会变骄傲的。看书重要,还是看人重要?你们自己看着办。
同一个问题若在一批信件中超过十个人问起,我会当成大问题来处理,对写作的雄心不等于对名气的渴望,让我们以文字来交心可好?可别惯坏我哦!
再来,咱们来聊聊“批评”与“谩骂”的差别。
有许多朋友不解地问我,既然欢迎大众的批评指教,又为何强烈抗议有人来信骂我?我想,对作品的好坏评语,我一律视为指教,没有第二句话。但,如果你们针对的是我人格的抵毁,不知众姊妹同不同意我将之列为“人身攻击”,并且大力加以反驳回去?席绢并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对于人身攻击的词令,要我静静地承受,然后打落牙齿和血吞……呵,门儿都没有!你们以为如何?
有件事我也不得不叨念一下下!
也许我不是每封来信都回,但各位姑娘,可否看在席绢好不容易从写书、看书、找资料、生病中辛苦找出一丁点时间回信的分上,请不要抱怨我回信的字数少,也不要把我的“真迹”认为是出出版社代笔地指责我到欲哭无泪、欲笑无力的地步,更不要集体来信,争相赌席绢会回谁的信……难道我会回信真的是奇怪的事吗?让你们质疑绝对是由他人代回?
哈!也有人说我在后记中写回信的事,只是欺骗读者真心的宣传手法呢!小小一个回信问题,一心想对来信的朋友做些什么,却好像有点弄巧成拙了。那么这件事做来两面不讨好,我是否还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呢?是不是全部不回才代表公平?朋友们,来些意见如何?
去年的身体状况真的很差,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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