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征服者 作者:夜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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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征服者 作者:夜九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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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见高雅之故意强调自己的出身,暗中讥讽自己无知,他到底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虽不想过于显山露水,却也不愿意被看作无知。
当下张扬忍不住反驳道:“若单看表面,黄巾乱党也罢,山贼也罢,确实稍起即平,似乎不足为虑,但天下万事不能光看表面,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尤其是黄巾之乱,短短数月间就几乎蔓延到全国,差点动摇了我大汉的根基,这岂能简单等同普通的造反谋逆。依在下浅见,其实黄巾之乱可以说祸根早埋,而这些祸根有不少至今未除,早晚会有再发的时候,我大汉虽强,又能经受得起几次这样的动乱?”
张扬突发惊人之言,在坐诸人顿时都来了精神,杨家父子自不待言,连一直微笑着保持风度的杨志和一直面无表情一副漠不关心模样的沮授也来了兴趣,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张扬来。
高雅之见张扬出言反驳,微带不屑地道:“张公子还当真是喜欢语出惊人啊,倒要请教祸根何在。”
张扬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自先帝以来,朝中宦官专权,卖官鬻爵,勾联朋党,阻塞言路,陷害忠良。上行下效,各郡官吏亦多有扰民敛财者,加上这些年各地灾情不断,国家救济不力却又连年对外用兵不休,百姓生活日见艰难,时有易子而食之慘事发生。古人云‘民为国之本,民富则国安,民困则国危’。天下贫困,而国不相恤,百姓小民无以为生,只好挺而走险,始有甲子年黄巾之乱。世人皆道黄巾之乱是张氏兄弟妖言惑众的结果,但别说张氏兄弟只不过是三个会些画符之术懂些三脚猫医术的凡夫俗子,就算真有些道行,也决无可能在短短数月间就鼓动起数十郡县,百万流民跟着起来造反。究其根源,其实全在于国家政策失当,百姓受逼太过,而这一切,其实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埋下了。”
顿了顿,张扬又道:“更可虑的是,现如今大乱虽平,但贪鄙扰民之徒依然身居高位,横征暴敛之行为反而越演越烈,百姓小民可以说越来越贫困,各地零星的叛乱此起彼伏,而朝中却兀自是一派歌舞升平之气象,就算有些许改革,也是只知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并未从根本上采取预防措施。如今之局势,便如同醉卧高薪之人,浑不知一点星火便可成不可挽回的燎原之势,要说形势之险恶,其实更胜从前,说大乱将至,在下以为并不为过。”
一番话分析得入木三分,众人听了都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高雅之听了,虽觉得对方说的也颇有些道理,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轻易认输,当下强辩道:“就算你说的不错,不过乱民终究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能成什么大事?当年皇甫将军手中不过只有军士三万,却打得数十万黄巾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可见纵有乱民起事,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张扬微微一笑,道:“当年虽仗祖宗余威,借各方之力终于平息了黄巾之乱,毕竟国力大伤,非短时间可以恢复。更何况国家动荡不安,百姓无法安心耕作,必将影响到国家税收,造成国库空虚。且人心浮动,不可能不影响到军心士气,军无士气单靠将帅一己之力又有何用?因此单凭军事力量压制终究是力有穷尽之时,中平二年黑山贼起时,朝庭已无力征讨,只能招降了事,便是最明显的例子。”
张扬学过历史,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问题,论见识的深度和广度本就非古人所能及,何况他大学时又素来以辩论见长,这一番宏论,侃侃而谈,当真是一针见血,震动四座。
高雅之待要辩驳,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心下更是恼怒。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杨志见高雅之受窘,忙笑着接过话头来道:“呵呵,不想张公子神力无敌以外,更是能言善辩,口才如此了得,雅之,论辩才你可不是人家的对手呢。”边说边暗暗以眼示意,阻止了高雅之不服气的反驳。
接着转头又对张扬道:“不过呢,如此评论朝庭大事容易犯忌,张公子虽年纪尚轻,毕竟人心难测,言辞之间还需要小心为上。”

、第十二章 各怀心思

杨志一番话,表面上象是在称赞和关心张扬,实际上却是一面将高雅之的失利归结为辩才不及而不是见识不如,一面又隐隐指出张扬年轻气盛,说话不知深浅,明显偏向了高雅之。
张扬听了心中有气,不过他刚才光顾着说得痛快,言辞中确实很容易为人垢病,当下只好拱手逊谢道:“在下受教。”
旁边杨炎看不过眼,他和这位叔父向来不对眼,张扬又是他请来的客人,当下忍不住出言辩驳道:“叔父此言差矣。正因为张兄弟心忧国事,方能直言不讳,何况叔父平素不也喜欢谈论国事吗?”
杨志被杨炎当面顶撞,心中大怒,脸上却不露声色,淡淡地道:“炎儿是在教训为叔吗?”
这时杨权在上面发话道:“炎儿不可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们小字辈随便插话,客人面前也没个规矩。”虽是在训斥杨炎,话中却将高雅之也带了进去。转过头来,杨权又对张扬笑道:“我这两个子侄不懂规矩,倒让贤侄见笑了。”张扬忙拱手道了声不敢。
旁边沮授见气氛不对,忙出来打圆场,笑道:“主公,今日难得有一位见识不凡的少年英雄光临本庄,依在下看,光喝酒尚不能尽兴,何不唤来歌姬以舞助兴。”
杨权大笑道:“好!好!沮先生言之有理。”当下吩咐下面去准备。似杨家这般的豪族,往往拥有自己的歌姬舞女,因此不一会儿功夫,几个精心挑选的歌姬舞女便在丝竹声中翩翩而来,场面因此重新热闹了起来。
仿佛是为了要弥补先前的争执引起的不快,这一顿酒宴居然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众人频频对着张扬举杯相敬,连高雅之也在杨志严厉的眼色下向张扬敬了酒,于是一席俱欢,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张扬也终于在众人或是热情或是故意的“攻击”下被灌翻在席。
夜色越来越深了,张扬醉卧客房,万事不管,只顾呼呼大睡,因为此时胡车儿正在门口守护着,而在内宅的正院和东院却有几个人没有这个福气。
东院书房内,高雅之一口饮下手中镶金耳杯中的美酒,恨恨地道:“哼,这个山上来的野小子,仗着有杨炎撑腰,竟敢这么嚣张!姑夫,您为何还要侄儿对他笑脸相迎呢?”
杨志微微皱了皱眉,自己这个妻侄徒长了一副英俊潇洒的外貌,除了一身武艺还算过得去以外,肚子里实是草包一个,对此他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却也无可奈何。
杨志自己没有儿子,两个女婿只知道吃喝玩乐,还不如高雅之,所以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大哥杨权,至少杨炎要比自己的几个后辈有头脑的多。
不过眼下他也只好依靠高雅之帮忙,当下耐着性子教训道:“你懂什么?那个张扬是个人才,而且也不过刚开始和杨炎结交,本来仍有争取过来的机会,现在全让你给搅了。”
见杨志真生气了,高雅之不敢再多说,只是心里仍不服,在他看来,那个山上来的野小子不过就有一把力气,顶多口才好一点,哪里是什么人才了?
见高雅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杨志心中叹了口气,也不想再多说,便转换话题道:“对了,最近你和琳儿的关系处得如何了?这事儿可得抓紧,你们一天不成亲咱们的事儿就没法发动,你要想早点坐上少庄主的宝座,就给为叔我多用点心。”
高雅之听了愤愤地道:“姑夫,您又不是不知道,单凭那个不知世事的小丫头,又费得了多少工夫,只是杨炎那厮防我象防贼似的。”顿了顿,又讨好地笑道:“不如还是姑父您老人家在老家伙那里再多加把劲,只要老家伙点头,哪里论得到小丫头不愿意?”
杨志摇了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为叔只能让后面那位不赞成不反对,须得你去想法让小丫头自己同意,这样一来杨炎哪里才没有什么话说,这门亲事才能成。”
高雅之扬首又灌了口酒,将耳杯一放,道:“要依侄儿说,其实这事儿又何必费那么些工夫,只要老东西和杨炎那厮一走,这杨家还不是您说了算,到时候您让小丫头嫁谁她还敢反抗不成。”
杨志冷笑一声,道:“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后面那位杀不得,至少在他将手中权利全部交出来前杀不得。现在这个杨家的实力别人只能看到面上一层,真正的实力全在暗处,除了家主谁也没办法掌握。没有了这些暗中的实力,我要这个家有什么用?咱们要做,就不能搞得两败俱伤,得让后面那位主动把权利交出来。”
高雅之听了担心道:“那咱们要把杨炎做了,老贼万一觉察了怎肯善罢甘休?”
杨志微微一笑道:“所以才要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后面那位身体愈来愈不行了,依为叔的估计撑不了二三年了,到时候你已经成了杨家的女婿,说不定还有个一男半女的,那时他想不交也不行了。”
高雅之一脸不解地问道:“您是他亲弟弟,他要交也该交给您才对,不是吗?”
杨志被触动心中痛处,脸色一变,斥道:“你知道个屁!只管做你的事,乱问什么?”
高雅之莫名其妙挨了顿骂,却不敢回嘴,暗道晦气。他怎么知道,杨志其实并非杨权的亲弟弟,只是从小过继给杨权的父亲而已,当然这事庄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罢了。但是杨家规定了他的历代家主只能由具有直系血缘关系的后代才能担任,而论真正的血缘关系杨志甚至还不如族中的其他几个旁枝,要不然他又何必找卢高雅之这个“绣花枕头”帮忙,当然这话他是决不会对高雅之明言的。
与此同时,正院内房内也在进行着一番谋划。
就听杨炎轻笑一声道:“爹,您看儿子这回结识的张扬其人如何?”
杨权一边用手梳理颌下长须,一边点了点头道:“嗯,此人见识过人,对局势的看法很深刻,又有勇力,最难得是为人不亢不卑,气度不凡,是个人才,只是现在到底还是年轻,尚有些血气方刚。”
旁边沮授附和道:“主公说得有理,只是但凡此类文武双全之人多半心气颇高,不易収服。听大公子道此人虽出身山野,家财不丰,却对金钱并不太在意,想必单靠金钱是无法打动他的了。另外据说此人前些日子他回家造表兄诘难,立下字据,可见他是一个有志气的人,就不知今晚那番布置能否起点作用。”
杨权微微一笑道:“既是人才就断没有放过的道理,何况是人就有弱点,想他也不会例外,这一节却无须担心。”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到现在为止老夫想要的人还没有不低头的呢,他张扬又怎会例外?”语气中隐隐透着强大的自信,沮授和杨炎听了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杨权眯着眼又想了一下,忽然问道:“沮先生,上次请你去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沮拱了拱手道:“主公,如您所猜想的那样,田庄的那笔款子确是二老爷挪用的,只是用途不明,在下怕盯得太紧会被二老爷觉察,所以便让下面的人暂停了。”
杨权默然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道:“沮先生处置得甚对我心思,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老夫自会在适当的时候点醒他的。”
沮授点首应是,犹豫了一下,又道:“最近二老爷和庄里几个管事走得很近,农庄那边更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现在除了虎卫以外农庄那边秘密训练的士兵可占了全庄的一半,这样下去,万一……”
杨炎这时候也在旁边插嘴道:“是啊,不光庄里,连城里儿子管辖下的几家店铺的管事也很有几个收到过二叔送的厚礼。爹,您这些年来是不是对二叔太过迁就了,他又不是我亲叔。”
“不许胡说!”杨权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再怎么样,他身上流的还是咱们杨家的血,还是你的长辈,你少跟你二叔没大没小的。”
训斥完杨炎,杨权又看了看沮授,叹了口气道:“咱们杨家实在是太过人丁单薄了,将来要想做大事还不知要有多少难关要过,怎可以先在自己家里斗起来?何况,老二的为人我最清楚,天生就是个谨慎求稳的性格,没有把握的事是从来不做的。家里真正的实力都在我手上,这一点他不会不知道,因此只要老夫一天不倒,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不轨之举,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见杨权如此坚决,杨炎大为着急,正想再劝,却被沮授用眼色制止。
又说了会儿话,杨权身体不适,先进去休息。等杨权一走,杨炎立刻迫不及待地对沮授道:“老师,您为什么不帮着劝劝?爹这么对二叔纵容下去,将来可没法收拾。”
沮授轻轻摇了摇头道:“炎儿,你以为你爹心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吗?你爹自有你爹的打算。再说,你爹为人这么有主见,他既然已经认定了,旁人再多说也无用。”
杨炎一听,更急了,道:“那就这么算了?”

、第十三章 赠送美姬

沮授又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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