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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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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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除了饲鹰斗犬也真没什么娱乐之地,最大的乐趣自然是去青楼喝酒作乐,,而这九秀楼本来也只是一间不入流的青楼院而已,其他的青楼还有些头牌和卖艺不卖身的清绾人,能够光陪人唱个小曲,喝个小酒什么的,而这九秀楼却是纯粹的皮生意之所,这老鸨儿就得不停向那些上门的客人一个劲的夸赞自家姑娘的功夫技巧,有时还得神神秘秘的向客人们介绍自家姑娘的身子况,做的纯粹就是那低下流之事。所以,这青楼的老鸨,龟奴和**本就是最低的一类人了,像九秀楼这样纯粹就做皮生意的,更是惹人看不起,属于低中的低,简称人!


可是最近那九秀楼却是着实风光的紧,只因新来了个女子,琴棋皆通,也算是才女了,而且这才女并不像那些有规模的青楼中那些清绾人一样,卖艺不卖身,自然吸引此道群狼无数,当然从这方面看,不上档次就是不上档次,九秀楼始终也只是不入流的青楼,只能吸引一些有些闲钱的野汉,不过话说回来,这世道总是有钱人少,所以低档的青楼才是主流。


而那新来的女子便是王郎之妻,来此地探亲,受了何六娘的鼓惑,拐卖至青楼,强压了手印,王郎寻觅许久才发现自己妻子的去向,在上门索要无果后,一怒之下一纸状书将何六娘和九秀楼告上公堂。


“好你个何六娘,拐卖妇女,良为*,你可知罪!”


女县令待师爷念完,便再度愤慨的一拍惊堂木,同是女人,对于这种事自是格外气愤。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何六娘顿时被吓的一楞,随即便硬是挤出些眼泪,拿着那丝帕猛擦,哭天喊地着道:“我们九秀楼是有一新近姑娘不错,那姑娘也许是这酸儒的娘子也无错,可那都是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怎么能说我拐卖呢?”


“胡说!”王朗气道:“若非你迫,我娘子怎会按下手印,分明是你迫。”


“你这酸儒好没道理!”何老娘反驳道:“我既无打她,也无骂她,怎算我迫?若大老爷不信,自可喊人来验伤!”


王朗气白了脸道:“我与我家娘子失散以是半月有余,半月前的伤势,现如今自然也是好了,怎能作为证据。”


“那便是诬告!”何六娘冷哼着反唇相讥道:“你家婆娘自己的很,自己硬求着我要来要来我这九秀楼里当**,你我愿的事,我难不成还能反对?自己管不住婆娘,莫要冤枉老身!”


“你……你……你……”王朗脸色青白,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你个何六娘啊,那我且问你一句,你敢让我娘子出来对质否?”


何六娘一扭那水桶腰,拿手指夹着那手帕朝着王朗一点道:“若是你跟那小扫或串通好的,故意坑我一笔怎么办?”


“你!”王朗气道:“我堂堂秀才之身,犯的着跟你这种低之人扯在一块么?”


何六娘不屑道:“不过是一个穷秀才而已,每天菜市口饿死的不知道有多少!”


“够了,够了,这是公堂之上,你们以为这是哪儿?要泼妇骂街么?”


女县令看着两人争吵,也是烦躁不已,猛的拍了拍惊堂木,那何六娘跟王朗顿时就安静下来,只是那女县令也有些犯了难,这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更重要的是自己委身青楼跟被拐卖进青楼可是两回事,这年头卖身契可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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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 公堂之上(下)


“这个……”犹豫了一会儿,那女县令只得转头问师爷道:“这该怎么判?”


师爷也是犯难道:“人证物证皆无,只听两人一面之词,着实不好断定,不若。。。?”


师爷一抹胡子,打量了一眼堂下二人,向女县令低声道:“这九秀楼乃是庐州地方一名极有实力的人家开的,若是冒然宣判得罪了地方大富,再牵扯些官司出来,便殊为不智了。当然这些夫人自然是不怕,怕只怕此事传进了京里那些人的耳朵里,借题发挥的话。。来年吏部考核老爷可能就不那么好过了。。”


女县令粉眉紧锁,师爷察言观色,立即进言道:“不若此案押后再审?”


正当女县令心中正在犹豫徘徊时,只听一听爽朗的喝声从大堂之外传来。


“岂用如此麻烦!”


这时候,那堂外突然翩然进得一人,折扇一挥便在大堂外站定。


“人证?物证?草民皆有之!”


“草民徐胜治,拜见青天大老爷!”


那人入的衙门,便是在外堂站定,冲着堂内恭身一揖,便是顺势摆倒在地,观其服饰光鲜,乃是上好的绸缎和开门小衫,这打扮要么是有钱人家的高级奴才,要么就该是那商贾,虽然士农工商,不管是奴才还是商贾都是下等人,只不过也并不缺钱就是了,而且那徐胜治看起来也是颇具风度,至少站在公堂之上,脸色自在,没有丝毫的拘谨。


“徐胜治?”一见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女县令眼角不由得动了动,冲着徐胜治道:“你且上来说话!”


“草民遵命!”


徐胜治一点头,便是跨步进入堂内,然后再度一揖,便继续跪在地上,女县令敲了敲惊堂木道:“徐胜治,你且跟本县说说,有关于何六娘拐卖王朗娘子一案,于你又有什么关系?”


徐胜治抬手抱拳笑道:“此事可说与我有关系,却也可说与我半点关系没有。”


“嘿,前后矛盾……”女县令来了兴趣,不由笑道:“徐胜治,你且给我说说,这事怎么就跟你有关系,怎么的就又跟你没有关系了?”


徐胜治抱拳道:“说此事同我无关,却是因为在此事之前,我即不认识王朗兄弟,更不认识王兄之妻,只是此事却于我有莫大的关系,便是我受王兄娘子所托付,将其受困九秀楼中的消息告之王兄!”


“哦,还有此事?”女县令一讶,接着道:“到底事如何,你且细细说来。”


徐胜治再度一抱拳道:“草民家乃世代商贾,常年顺江南道来往做些小本买卖维系祖宗家业,却也是常来本地,那九秀楼草民本也听过,不过寥寥一不入流的青楼罢了,此次来到此地,却听一旧友而言,说那九秀楼新近得一奇女子,琴棋皆通,才艺双绝,草民便来了兴致前去一观,后花重金摘得此女之牌,成其入幕之宾,可是草民与其绝无做过任何越礼之事,只是在房内相谈甚欢,而后王兄之妻可能是见草民实诚,便将其可怜遭遇告诉草民,说其乃跟夫君来此地审亲,却遭带人用迷药迷运绑来此处,还她签下卖身契约,委身那青楼之中,当时草民便愤慨不已,深感那九秀楼做事霸道,再者也听其言语间对王兄的思念,看的出两人确实相爱致深,深为两人感所感动,便托访好友找到了正在寻妻的王兄,将事全盘告之,便有了王兄击鼓公堂的事了。”


“哼,何六娘……”女县令拍着惊堂木低喝道:“何六娘,人证已在,你可还有要狡辩的么?”


“大老爷,奴家冤枉啊!”何六娘顿时大呼道:“这人满嘴瞎话,怎能算是人证呢,若是他二人窜通好的,那又该如何?”


“哼!”徐胜治冷哼着一甩袖道:“徐某虽不才,但是经商已久,总算还薄有资产,就凭你那小小的九秀楼,便是整栋买下又需花费几钱而已?怕是还不如我眼!”


“冤枉,奴家真的冤枉啊!”何六娘呼天抢地道:“大人可不能偏听他们一言之词。”


“哼,你若要物证,我便给你物证!”徐胜治作揖告了个罪,起身从怀里摸出一纸,向师爷递上道:“草民这里还有一物,还请大人过目!”


师爷起身而前,接过东西递给女县令,女县令看了两眼疑惑道:“这是何物,何意?”


徐胜治道:“此两章纸,前者乃扬州绣坊名册,王兄之妻曾是官家的绣女,名字登记在册,本属官家之人,可证明其清清白白,何六娘污蔑其实访郎,自然是无稽之谈,其后一章则是草民花费大价,从那九秀房中帐房中得来的手稿,敢问那迷药的花费,不知用去哪儿了?”


何六娘顿时再度大声急呼冤枉!


“真冤枉么?”徐胜治冷笑道:“要证据么?我还有呢,大人可知这何六娘跟山中野匪勾结,时常做那拐卖妇女的勾当,而那些野匪已被我之护卫抓获,此刻就在衙门外侯着,何六娘,你可要让我喊人进来跟你对质?对了,我这还有你们来往之帐册和书信不少,你可要我让人呈上来让你看看否?”


“啊……”


何六娘惨叫一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上!


“好!”


那在衙门外堂看热闹的人群也不知谁带头起哄的喊了一声,其他人也是纷纷带头喝彩起来,纷纷的冲徐胜治笔起拇指,在他们看来,此事跟徐胜治完全没有关系,说白了他只是个跑去青楼凑热闹的恩客而已,却是帮人寻夫,快马跑去扬州寻那绣女名册,还帮忙剿灭那些城外野匪,可为是出人出力,而反观王朗那穷酸样子,怕也不指望回报了!


施恩而不图报,这徐胜治当仁义否?


显而易见的事!


啪!


一声惊堂木猛地一拍,惊得何六娘浑身猛地一颤,女县令不由怒道:“犯妇何六娘,你可知罪?”


何六娘现在却是一副失了心魂般的模样,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泼样,脸色茫然,眼色木然,颇有些就此认命的感觉,其实他认不认命也无多大区别,那女县令虽然看着不是很明白宋刑律法,但好歹有个师爷在旁提点一下,连“犯妇”这种称呼都出来了,即便算是给何六娘给定了质。


果然,那女县令说完,也不管何六娘答不答应,直接顺手取了刑令往地上一丢。


“拉下去打她……嗯,五十板,还是打一百大板好了!”那女县令显然不熟刑律,胡乱判了个刑罚,向左右继续道:“左右衙役,这何六娘勾结野匪,拐卖妇女之罪已经作实,执刑之后立即将犯妇何老娘收押大牢,只是不知受害人还有几何,你们且去彻查那九秀楼!把里外都给我翻一遍!”


堂下的衙役立刻应了一声,分出两人却是把那何六娘拖入堂后,片刻的功夫,那堂后就传出“啪啪”的声响,紧接着就是何六娘高声的呼喊,求饶,知道那何六娘喊干了嘴唇,没了力气,那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只留下那啪啪的声音,节奏鲜明的在空中回绕。


“大人威武!”


那些群众自是又纷纷起哄,老鸨属于业,本就让人看不起,这样的判罚自然又让人大快人心,女县令看着那场面,顿时眉黛轻舒,有些志得意满的起来。


宁奕却是深深的锁起眉头。


云儿不解道:“少爷,可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这里人太多了,你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没有,没有,不过问题么……”宁奕勾了勾嘴角道:“你不觉得这事太过于巧合了么?”


“巧合?”云儿茫然道:“不觉得啊。”


宁奕摸了摸云儿的脑袋笑道:“云儿还是太单纯了,你看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缺人证就送人证,缺物证就送物证,一个巧合的时候就叫巧合,但是两个巧合叠加在一起就成了必然,而必然的事却也都谋划依旧,心中才会有定数的!”


云儿惊讶道:“那你是说那徐胜治有问题哩?”


宁奕笑笑道:“说不准都有问题吧,那老鸨会这么容易妥协,怕也不单纯吧。”


云儿一听也是眉头深锁,沉默了许久才道:“少爷那么一说,我忽然好像对那徐胜治有些印象,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此人似的,可是在哪儿见过此人呢?云儿却又着实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吧!”宁奕有些宠溺的摸了摸云儿的脑袋道:“反正这事也跟我们无甚关系,只是看个热闹罢了,想不起便想不起吧,或许只是在哪儿见过罢了!”


“宁兄此话可难说哦……”


宁奕寻声往自己身后看去,顿时皱了皱眉头,站在自己身后的赫然是刚才在酒楼碰过的那个不速之客万侯,既然是从外堂过来,自然也是该在这边上看热闹的才对!


说实话,宁奕并不喜欢这个家伙,这家伙看似相当的豪爽,有问必答,可是身上的那种气质却是怪怪的,普通人或许感觉不出来,可是宁奕拥有的经历可算不得普通人,他可以感受到万侯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霾感觉,那是种让人很讨厌的感觉。


“万兄,我们又见面了!”虽然心里不喜此人,但宁奕深舒了口气,微笑道:“看来我跟万兄也算缘分不浅,万兄也是来此地看热闹的么?不知道刚才那话是何意?”


万侯笑笑道:“宁兄,我们也算相识一场,有些话万某不便多言,只送你一句,且小心小人作祟啊!”


宁奕顿时心中一诧,眉间狂拧,因为万侯这话实在无理,而且是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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