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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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骁将-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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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然家中还有母亲弟妹,哪敢有半点骚动。前些日子太史慈奉孙策命前来,小弟只能虚与委蛇且允且懦。”
刘宪心中很不是滋味,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没了父亲不说还要把心思用在人情世故上。轻轻的拍了拍刘基的肩膀,刘宪唏嘘道,“贤弟,豫章郡非久居之地,待愚兄祭礼叔父之后,咱们就伴往襄阳去。虽然叔父也曾与刘表交战,然我等皆是汉室宗亲,刘景升亦天下名士,前去并无阻碍。”
“前去襄阳?兄长也去?”刘基惊讶道。
“不错,我本意就是料理完叔父后事,便居家迁往荆州,我自然也去。”
“那河北……大兄处……。”
“哈哈,这点你无须担忧,我南下之日已于你那两位兄长言明。”叹了口气,刘宪无奈道:“河北大战将临,非久居之地啊。”
“河北大战?”刘基沉默了一会儿,咦声道:“难道是曹操?兄长避居荆州,莫非是不看好袁氏?”
“岂不就是他。”看着稚气未脱的刘基,刘宪说道:“公孙易侯将灭,袁绍一统河北四州,自然要提马中原。曹袁之战势在必行,我确实是不看好袁绍,此人非明主也。”
“大兄之事,你不必担忧,他只有脱身之术。”刘昭地位虽不高,可娶得毕竟是袁绍的嫡女,远不如刘宪自由自在。
今天到南昌的第一天,刘宪已经定下了大致方针,但他心中的小算盘也在哗啦啦的作响,只是时机还没到。
第二日,太守华歆登门,随后又是一大批携礼物前来拜见的门生故吏,甚至连在庐陵割据一方的僮芝也上了一封礼物。
一直到了过年,人来人往才稀疏了下去。
年年年尾接年头,一转眼,青梅果上已有了一丝黄色。梅子要熟了,好戏也要开场了。
十九章 时机已到
“出来了么?”刘宪手中捧着一张仅写着一个大大“喜”字的帙卷,面色淡然,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头激荡着无可抑制的豪情。!
刘备脱困许都,不但意味着袁术即将败亡,也意味着曹袁官渡争锋前中华大地最激烈的一次碰撞的到来。自己可以行动了!
“忠叔”,刘宪轻呼一声,堂下一人转身走了进来,正是他的家将之——刘忠。“传信给刘义,立刻动手。”
“是,公子。”听闻“立刻动手”四字,刘忠的脊梁犹的一挺,一股杀气透体而出。
刘宪的打算可以瞒着刘基,却不能瞒着刘忠这批家将,事情还是要靠他们去做的。
忠孝节义,中华自古以来的“四字美德”,在刘宪这里,与之相呼应的就是刘忠、刘孝、刘节、刘义,四大家将。
刘忠是东莱刘氏一门的老人,刘岱时期就是最可靠的贴身亲卫,年纪在三十五六,刘宪以“叔”称之。虽然不合这个时代的礼法,换来的却是刘忠一家三口男丁的死心投效。
刘孝、刘节、刘义,年纪都在二十四五,这三人排名没有前后,除了刘节是老底子外,刘孝、刘义都是他这五年来招揽来的贴心之人。
此次南下,四大家将有三人跟着刘宪,刘节却领着刘宪余下的二十余亲信护卫,护送着众人的家小,另走一路,取道去了荆州。那里面就有刘忠的两个儿子——刘廉、刘信。
来到南昌也有四个月来,66续续的消息不停的汇总到刘宪这里,慢慢的整个豫章、甚至是半个江东的局势都清晰的显应在他的脑海。
要想实现与刘备会师徐州,那就必须踢开庐江刘勋这块绊脚石。而想踢开这块绊脚石的不仅是刘宪一人,还有江东的小霸王——孙策。
孙策恨荆州入骨,久有西征荆州之意。庐江刘勋就是挡在他去路上的一块石头。
刘宪知道,在不久之后袁术败亡之时,数万残军败将都会投到刘勋手下,届时其实力大增,兵江东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一来,更会引得孙策瞩目。
大碰撞的两个中心点,一在刘备(徐州),二在孙策(江东)。
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孙策做好准备前,拉出一支兵马来。刘宪很清楚自己需要做的是什么,对象也很明确,这些他已经算计好几个月了。
现在时机已到,是动手的时候了!
三天后,一封密报传到刘宪手中,上面只有两个字——得手。
隔了一天,一道消息让整个南昌城为之沸腾。“海昏王彬、樊裕遇袭,王彬横尸当场,樊裕重伤不能理军。”
海昏,刘繇旧部屯地之一,有军士五千余人,分为三部。分别有军司马张兰、樊裕、王彬领。其中王彬实力最强,人马近两千众。
海昏都尉由张兰领职,盖因其为刘繇麾下大将张英之侄。而樊裕则刘繇部将樊能的同乡,甚得樊能信赖,后跟随刘繇。(海昏都尉以及上缭都尉皆是华歆私授之职,不得朝廷认可。)
刘繇同孙策连场大战,手下大将尽数战死,待笮融杀薛礼、朱皓欲图豫章叛乱之后,其手下已无大将。军中职位最高的便是军司马,不要说是将军,就连校尉、都尉都没有。
同海昏的情形相同,上缭拥兵六千,兵马有五部之多,各占一地,互不统辖。好在当年为平笮融之乱时,刘繇调集了豫章二十七县库存的几乎所有粮草,上缭、海昏二县驻军虽多一两年内却还不用担心粮草短缺。
王斌、樊裕二人遇袭之事,短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豫章郡,重重矛头直接指向了毫无伤的张兰。
谁得利最大,谁就最有可能做这件事。这个道理不只是现代人明白,古人也精通其道。特别是张兰此人缺少智谋,事的第二天就要兼并王彬部众,激起了王斌、樊裕两部军士的强力抵触,几乎引得全城大乱。也更一步做死了他的嫌疑。
局势震动,不但是海昏一地,就连旁近的上缭也是一片风声鹤唳,五部兵马刀枪在手,各自戒备。原本刘繇余部一致对外的局面,霎时间就被瓦解。
分蹦离散似乎是在所难免的了。
这个局面应该会引起有心人的触动,刘宪阴阴一笑。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严令、李达两名箭术好手完美的执行了他的计划。为的就是把刘繇旧部搞得人心惶惶,分蹦离散。
那王彬、樊裕以及张兰也是大意惯了,认为海昏城受他们掌控,三人相处的也算平和,是以对自身安全的防卫就不太注意了。
每天不住军营,而是回到三人在城中的墅院,路线也极为固定。
想一想,在闹市之中,骑在战马上的王彬、樊裕会有多么显眼,让严令、李达去办这事简直是轻而易举。
而之所以杀王彬,重伤樊裕,但留下张兰无恙,那也是有原因的。经过刘宪的几多探查,王彬已经暗地里同太史慈有了来往,这样的人刘宪又怎会留下他。
樊裕是樊能的同乡亲信,但毕竟不是血骨之亲,虽然现在并没有同太史慈有所联系,可要是是事突然惊慌失措下万一做出一点糊涂事,求到太史慈那……刘宪岂不是亏大了。
即使有一丝可能性,也要把它截断。
而留下的张兰,他是张英的侄子,张英又是被孙策部下大将陈武一枪刺死的,自然不可能投到孙策那里。至少同樊裕相比,他更不可能投效孙策。
这等局面,岂不是正好自己混水摸鱼。刘宪心下暗咐道。
“忠叔,令刘义启动第二步,最短时间内把张兰、樊裕拿下。给陈希明说,只要他能控制住局面,本公子亏待不了他。”顿了顿,刘宪一挥手道:“先给他五十金。”
“是,公子。”
陈希,王彬心腹,但生性贪财,却又爱惜家小,手下有兵马六百余人。
早在一个多月前,刘义就同陈希搭上了线。有金子,又能威胁到他的家人,刘宪不愁陈希不为自己办事。
二十章 扯虎皮
海昏,城南军营。;
军营大帐,张兰阴沉着脸眼中怒气澎生,他座下左右各列坐着二人,右手当一人做文士打扮,余下三人皆是赳赳武夫。
“如今局势嘣荡,我军处境极为不利,你等有何妙策,可助我脱困?”张兰话是对四人说的,可眼睛盯得只有那文士一人。
这文士姓徐,名言,草字子操,乃是吴郡人氏。早年在张英麾下掌管钱粮文书,张英死后倒也没有另找门路,一直随着张兰到了豫章。是以,现在他是极得张兰信任。
徐言左手正捋着自己胡须,闻言顿时一停,缓了片刻,这才面带踌躇的道:“将军,子操思虑几日也思得些眉目,只是……说出来恐将军疑我别有用心。”脑子中不由的想起前日家中来客,就凭张兰的资质怎能逃得出人家算计?“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侍”,自己不过是讨个活路罢了!
“先生何出此言”,张兰脸色先是一喜,继而有些迟疑,但转眼间还是选择相信徐言。“但有所言,兰无不听从。”
暗叹一声,张兰面色变化可是尽入徐言目中,清了下嗓子,徐言说道:“将军,如今不但海昏局势紧张,就连上缭也是人心惶惶,万军之众似要一触即散。而此刻太史慈若是挥师南下,那我军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
“是以,此要紧时刻需求一能稳定军心,使万军安然之人。纳其为,放于明处,置于众军之上。”言语间,徐言一直在观察这张兰的神色,现此时的张兰对自己竟已经有了丝丝杀意。心中黯然之余,愧疚却也少了几分,徐言接着说道:“将军,如今局面危机,城中内战一触即,不说是并王彬所部,保存实力才是头等之事。”
“请出这人为,以其之名立下约定,众军互不攻杀,违者,共讨之。”同张氏叔侄共事多年,对他们的脾气徐言摸的是一清二楚,语言拿捏的丝毫不差。
果然这以后一句话一出,张兰的杀气立刻消于无形之中,“先生之意,是拿他做个摆设?”
徐言微微一笑,回道:“乱世之中兵权最重,难不曾将军愿意听其调遣?那樊裕以及上缭诸将的心思,与将军又有何异?”
“将军兵权在手,不从其调令他又能奈之如何?是以,与将军而言并无害处,而先提出之意,反倒还能洗脱刺杀污名。”
张兰沉默了小会儿,继而拍手而起,“本将这就去信于那华歆。”
徐言听罢,立刻摆出一副吃惊的摸样,连道:“将军,怎要取信于华使君?”
“这不是先生之意么?”张兰也有些惊愣,他却是以为徐言是要他捧出华歆的。
“子操所言之人乃是刘家子,岂是华歆这无胆之辈。”
“刘家子,莫非是先主公之子?其已拒我等多时了。”张兰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圈来。
“将军且坐下,听我细细说来。”徐言虚扶张兰下坐,这才言道:“此刘家子非是那刘基小儿,而是其兄长,公山公三子刘宪。”
“不说那刘基小儿去年便已经拒绝我等,便是他应允了,将军也不能奉其为主。一舞勺(13—15岁)小儿,谁能信他?安稳自居还可,荡板之际还是要一稳重之人才可。”徐言感觉得到,张兰动心了,也认同了自己的言论,一点都没出自己之前的预料,心中自得,嘴角也是一笑,“那刘宪年刚弱冠,似乎习过武艺。将军也应该听过传言,言其曾于虎痴较力,不分输赢。真是大缪之极。那虎痴许褚乃世之虎将,早年与典君(典韦)交手,也是旗鼓相当,岂是东莱刘氏一诗书传家之子可敌。”
“然世间传扬,其已有微末声名。而他刘氏一门子弟,那一个不是精通诗书之辈,此方为先主公之侄又文武双全,自当为众军之主。”徐言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心中一轻,大笑道:“谁人敢说“不”字?”
张兰这边商量的热闹,海昏城内另两处也没闲着。
樊裕自从受伤之后,就把家眷搬进了军营,自己的大帐更是严密防备,那一箭从他左胸穿过,若再偏右两分,就直直的穿过心脏了。
一箭丧胆,樊裕就是这种情况。
这一日,樊裕的小班底也在一座军帐中聚集,总共七个人,六人坐着,樊裕则是躺在一张榻上。
他们商讨的事情也是眼下的困局。
但与“清白人”的张兰相比,他们考虑的还要多上一点,怎么才能报此大仇。
这几日来,樊裕是既痛快于王彬的死,也烦恼于王彬的死。王彬死了,对他来说有好处,少了个对手,也很有可能分上一杯羹。但也正是因为王彬死了,他手下的两千人马几乎瘫痪,三个头领谁都不服谁,以至于樊裕想找人联手都办不成。
若是王彬还没死,当天两军联合就能把张兰给灭了。
今天中午,樊裕手下的文书朱干突然向他秘密禀报了一件事,让樊裕安心之余也是暗急在心头。
樊裕示意朱干,让他把那秘事讲出,待众人听罢这才问道,“诸位,张兰出此作为,我等该如何应对?”
下面六人中,四个是五大三粗的军汉,只有两人是文士打扮。待樊裕问出,另一人回道,“依我看,将军不若顺水推舟,效仿张兰,也写一封书信去。”
“将军,正是如此,不过还需再写书信投到上缭,则可卖好于上缭诸军将。”朱干在一旁补充道。“现今上缭形势同样微妙,张兰虽然可恨,此计却是可解危局的妙策。不然,就是玉石俱焚啊。”
刘宪并未在樊裕军中埋下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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