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证先锋 飞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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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证先锋 飞觞-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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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头不解的是安乐侯那小混蛋,他对我说的那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到底是怎样,还有他床上那个娇滴滴小美人儿又是怎样,虽然不能说话,但看她双眼灵活闪动的精神头,显然是没受到什么虐待也不至于被他xxoo,否则,以这人的凶悍程度,那种美人儿一定是气息奄奄处于香消玉殒的边缘。
那,为何会有那样一个美人儿在小侯爷的床上?过夜?
此刻已经快要天明,显然她是被绑了一整夜,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不好奇都不行。
“说啊说啊,快点快点,不然松手了。”身边的好奇宝宝问道。
我死死抱住白玉堂的胳膊:“我说我说,别松手,我……我只是想问,嗯……小白,你有没有经历过,跟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同在一张床上,却什么也没发生?”
白玉堂叫道:“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因为你风流成性,还时常对我夸耀你有恁多红颜知己,所以必定很有经验。
这句话在心底想想就行,千万不要说出来,因为这个人的个性也是属炮仗的,而且是暴躁敏感过度的那种,恐怕不点也会自燃。
噗,怕是声控的。
那话放在以前我一定不会说出来。
但是现在,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竟已经说出了,果然是脑子不清了么?
……而白玉堂已经发怒:“五爷风流是风流,不过没有成性,还有,什么经验,难道你当五爷是个色魔?”
伸手来打了自己的头一下:你真是昏头了。
不过,反正已经都这样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重新上去,紧紧相握抱着他的脖子,假若他放手,一时半会我也跌不下去。
我要缠住你缠住你……不放手。
“你自己说的……”我嘟囔。回想往事。
“我没有!”
“说过啦。”
“没有!”
“说过……”
“没!!!”
争论,争论,简简单单的两方,似乎不知自己幼稚般的对质着。
果然是黎明了啊,那一轮大大的银白色的月亮,自西边缓缓地下沉,天空是带一点点透明白的深蓝色,整个汴京城还处在沉睡之中,街道上大多黑乎乎的,偶尔有早起的人家,燃起灯来,大红灯笼,呼啦啦地在晨风之中摇晃,这是一个处在晨醒边缘的城。
耳边听着白玉堂聒噪的声音,他的声音不难听,充满了强烈情绪感,听来很有趣,只要忽略他那些糊涂的攻击语言。我笑着转头,目光流转,望着这天,望着这地,再望着身边的他,晨色中那剑眉依旧英挺,少年的脸,充满着稚气跟不服,那样好看,一进竟让我想到清雅,他们之间,原是有些相似的……除了这性格,一个是冰,一个是火吧……虽然看起来都冷冷,接近了才知道……本性如何。
我听着他哇哩哇啦的叫,看他不时瞪我的表情,忽然有一种靠近尘世却超然的感觉。
这是一种……十分接近甚至幸福满溢的感觉。
不知道是为什么……竟来自,白玉堂?亦或者,是因为他而想到了的清雅。
白玉堂抗议了很大一阵,最后忽然露出一种大梦初醒的样子,喜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我有些懒懒的,感觉幸福的时候,人很松懈,睡意出席卷而来。
“我明白了,你是因为我现在抱着你,所以才问我这个问题的。你先前有在吃醋对不对?哈,凤宁欢,你很狡猾,居然不直接问五爷,拐弯抹角的来问,”他得意洋洋,双眼似月亮旁边那星,“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当然不会对你做什么啦,可是呢,你也太自满了吧,居然说你自己是个美人儿?”
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挑剔的表情,打量着我。
我“噗”地喷出一口口水。
“呀,你做什么?哼哼,被我说中了吧?恼怒成羞了是不是?”
“咳咳,是恼羞成怒……”
“我管你!”他下巴一扬,傲气十足。
晨风飒飒吹来,还真有点冷。
我将紧紧抱着他脖子的手缩回来,缩在自己胸前,想了想,还是插到他的领子里去,唤来他一阵抗议惊叫:“干什么你干什么??”
“小白……”我叫一声,甜甜的。
果然还是这个名字好,亲切,而且好听。
“干吗?手拿开啦,冰凉冰凉的!”那人却似没听出,恶声恶气地说。
我假装没听到,将头向着他胸前靠了靠,蹭一下。
“你真可爱。”喃喃地,靠着他胸说出这一句。
嘴角含笑,闭上眼睛,好累,必须要休息一下,天明后,还更有得忙呢,答应了安乐侯要三天内结案的,答应过的……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朦朦胧胧中,已经睡过去,似乎有感觉身子被抱得紧了一些,他听到我的话了么?嗯……管他呢。


汴京城,卧虎藏龙 85 真想直接灭了你
“大人,小民所说,全部属实,大人若不信,小民愿意以死明志!”
他看着我,那双眼之中,无波无澜,平静反常,光芒依旧,只是太平静了。
我盯着他一览无余般的双眼有些发怔,这么容易,就供了?
只是虚虚实实,谁说的定?
来不及反应之时。
那明明是戴着锁链的双手抬起,右手中寒光一抹,他居然向着自己的颈间挥手过去。
“救人!”脑中瞬间反应之时,我听到自己嘶声大叫。
“住手!”几乎与此同时,身边人影一闪,展昭红衣影动,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闪身而去,手中长剑搭出,一声断喝。
可惜终于晚了一步。
一股鲜血飚红,高高溅起,旋即落下。
像是窦娥冤里的场景。
我正惊得起身,没提防便被血点溅到,湿,热,在脸上甚至还有些刺痛。
流年不利。
“好个小贼!竟然敢畏罪自杀!”出言不逊的却是旁边的小侯爷。
我无暇去应酬这位神仙,手按着桌面绕过桌子向堂下跑去。
“怎么样,展大人?”
展昭双眉紧皱,看我一眼:“大人……我看……”
听出他话中遗憾意思。而我只盯着倒在展昭臂上的那人,他双腿依旧跪在地面,一张脸宛如白纸,鲜血自颈间溅出来,我瞪大眼睛看,脖子上,好长好深的一道血痕。
他,是故意要求死的!
而且正是在我的眼前。
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亦或者被惊到。
“死了么?”身边有人嫌恶声音,小侯爷踱步过来瞅一眼地上,“算他识相,自杀而死,总比活着要少受一些折磨。”
“侯爷!”我忍不住,大声喝道。
安乐侯一怔,看着我:“怎么?”
人命关天,他却在此说些风凉话。
“侯爷,这是下官的大堂,劳烦侯爷后退!”咬了咬牙,拧眉说道。
安乐侯似乎不肯置信自己双耳,顿了顿笑道:“凤宁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下官自然知道。”我匆匆说道,一边吩咐旁人,“速去请大夫前来。”
安乐侯说道:“且慢!”
“侯爷想做什么?”我转头看他。
安乐侯说道:“凤宁欢,你想做什么?方才本侯也在场,听得明明白白,这个人已经将事情全部招认,杀人的明明就是他,跟柳藏川无关,他如今畏罪自杀,你不是正可以结案了吗?”他笑的略微得意,“本侯不管你是用什么法子让他招认是他担心事迹败露而纠结私党刺杀于你的,不过此事你做的甚好。”
我脑中一团乱,看他笑得轻描淡写,旁边那差人站着不动,只好转过头去,大声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没有本侯的允许,谁敢动?”安乐侯淡淡一声,目光都不转开,只看着我。
身下展昭臂弯中的杨柳青,喉间的血汩汩涌出,他的身子开始抽搐,垂死挣扎之兆。
我挺身起来,盯着安乐侯,说道:“侯爷,这是下官的公堂,下官有权做出决断。”
提高声音,丝毫不退让的看着他。
安乐侯双眉皱起,眯起眼睛,似乎在深思,片刻说道:“凤宁欢你胆子不小啊……”
我双手握拳缩在袖子里,心头知道自己这举动何异于飞蛾扑火,从对面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我知道自己是离死不远,但是现在就有个即将真的死去的人,我无法见死不救,更何况,我觉得,此事没有这么容易!
安乐侯同我僵持,似要让我识相收手,变回原来的蜗牛样子。
如果我低头,如果我后退一步,很简单,我只需要一个并不费力的动作。而后,也许是滚滚而来的荣华富贵,也许是一步登天的青去真上。
但是……
我不要。
这头,我无论如何低不下去,低下去的话,怕会窒息。
我同安乐侯对视,一眼不眨,开口说道:“侯爷,若是你要主事,何不一开始就负责审理这案子?侯爷先前来的时候说好了听审,并不参与。如今这人还没死,这也还是下官的公堂,人审死的话便是下官的失职,所以这人,下官一定要救。”
真视着他,一字一顿,提高声音又喝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门口那差人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在跟他说话,慌里慌张答应一声,跌跌撞撞向外冲了出去。
自始自终,安乐侯没有再开口说话。
但是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我,电光火蛇,嗖嗖乱舞,赫然已经将我杀死了千万次。
失魂落魄的下了堂。
小侯爷极为不爽的离开,我反应过来,惶惶然跟在身后相送,杨柳青已经被送回后堂休养,竟还未曾断气,我所做的并未白费,剩下的,便是安乐侯的秋后算账。
方才在公堂上他并没有执着的否定我,其实如果他愿意,轻而易举便可以将我这个主审官员踢开。
但他竟无。
我明明看出他是怒气凛然的,竟然强行忍住。没有发作。
但是我却丝毫都大意不得,咬着唇揪着心恭送他出御史府。
“你今日做的好,做得非常好。”走到轿子边上,他忽然停了步子,说道。
“侯你……多谢侯爷赞赏。”
“是不是赞赏,你心中知道。”
“侯爷……下官是个驽钝胆小的人。”
“是,这汴京城的人没一人都胆大包天,可是当面敢顶撞本侯的,只有你一个。你这个驽钝又胆小的人。”
我心头大叫不好。
柔声陪着小心:“那个,侯爷,大概是……无知都无畏。”
“哈,……”他顿了顿,才冷冷一笑,“好个无知者无畏。”
我无语,莫名期盼他走开,又期盼他多留一会儿多说些话,似乎话都说出来,他的气会消一点,不至于积攒肚内,日后如火山爆发,我更加吃不消。
“你执意将人救下,是慈悲心肠,亦或者怀疑他的话真实性?”他忽然问。
“侯爷明察,这案子其中诸多疑点。虽然下官的确得到杨柳青的亲口供状,是他派人刺杀下官的,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是杨柳青杀的那五人……而且,最后一案,也有众多人亲眼所见柳藏川持刀行凶。”偷偷扫了他一眼,见此人的脸色是越发越难看,也是,如果换了我,以为找到真凶,从此雨过天晴走到花团锦簇的终点,却不料峰回路转,前头还是阴云密布,羊肠小道山路十八弯。
是以趁着他大怒之前,慌忙又说:“另外,就算杨柳青是真凶,也不能让他即刻就死,要知道朝中众人对此案虎视眈眈,假如杨柳青死在当场,必定有人怀疑下官是用了重刑,将人屈打成招又杀人灭口。”
安乐侯脸色稍变,却仍旧不耐说道:“供状都在手了,还怕别人说三道四?本侯亲自佐证,更何况,开封府展昭也在场。”
他在这方面倒是聪明起来了。
你永远无法跟高高在上的当权者解释我们底层民众的行事辛苦。比如,古来有个著名的国君见制下的百姓都饿得要死,还问近身的人:他们怎么不吃肉啊?
这就是那个“何不食肉縻“的著名典故。
我只好叹口气,好女不跟男缠,我住嘴,脸上露出了忧心忡忡而且楚楚可怜的表情来。
横竖人是救回来了,这位爷要发发脾气,且由得他。
反正我也不会少一块肉。只是……
脸上还带着血。
我的运气真是好极,自从来到汴京之后,不是被血碰到就是自己出血。
“唉……“轻轻地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
“没……下官只是一时间情不自禁。”
“这……”
“方才在公堂上,你不是情不自禁地同我吵起来了么?”咬牙的声音,多么清晰,这个人说,“真想直接就灭了你!”
我吓得抖了抖,偷偷向后挪了半步,离这个大规模杀伤性活动武器远一点。
这可不是说笑,他会做得出,方才在公堂上,我虽坚定同他对峙,但是脆弱的灵魂早就被他锐利的视线杀死了一百遍啊一百遍,虽说复原力强大号称不死小强,但此刻仍旧遍体鳞伤。
“瞧瞧,”一声冷哼,“此刻的模样,跟方才在公堂上简直判若两人,凤宁欢,我真的不明白你,你不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可也不是个正大光明的君子。”
“侯爷……”苦笑。
“罢了,本侯暂且不跟你计较,只是你要记得,还有两天时间,若是两天过了你还杳不出什么来,你小心,会跟……哼!到时候本侯也救不了你!”
“多谢侯爷提醒。”
背部的衣裳想必都被汗湿了。心宽了宽,总算他的火头下去了。
耳畔听他声音略放低了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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