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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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拜相-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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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忍一忍,等我出来再换。”

“你,你想得倒挺美,要躲一整天清闲!不成,本官改主意了,不关柴房,本官我,我扣你月钱!”

荣发更加不以为意了,“算了吧,还扣我月钱呢,连大人你的钱都是我在管着,你怎么扣啊?我可不是相府里的那些家丁小厮,你去和相府总管打个招呼就能扣我银子的,况且,咱们府里的总管就是小的我自己,大人你还是省点精神吧。……好了,好了,穿好了,快出去吧,别再闹了,再闹下回出门就不给你买那些乱七八糟的古董书,费银子不说,还死沉死沉的,背在身上一股子霉味……”

何珍听得直乐,低头捂嘴使劲笑,暗道这主仆两个可太有意思了,郦丞相那么年轻有为,精明谨慎的一个人,竟被贴身小童儿管教得没脾气,说出去怕是没几个人相信。

他为了顾全丞相大人的颜面,不好笑出声,只能使劲憋着,别人却没他这么体贴,只听外面有人朗声长笑,“这两个女娃子当真有意思,珍儿啊,怎么这么没出息,看上了就进去啊,光是躲在外面偷听有什么用!”

夜色寂静,这声音十分突兀,何珍一惊起身,“徒儿不知师尊驾临,有失远迎,请师尊恕罪。”

房门一开,一个衣衿随风,大袖飘飘的人影闪身而入。

园中顿时人声四起“什么人擅闯!”“有刺客!”“保护大人!”随行的侍卫纷纷冲了过来。

郦君玉现在要算是成宗跟前第一合心得力之人,因此非(…提供下载…)常看重。这次她远赴江淮,成宗十分怕路上会有什么闪失,专门把宫中自己的亲卫调了一队给她,由一个比较亲信的带御器械近侍张德安统领,随郦丞相出行,供其差遣,还要担起保护之职。

这一队人个个都训练有素,武艺高强,颇能以一挡十,反应也快,转眼间张德安就带着几个当晚轮值的亲卫赶到了。

何珍听自己师傅随口调笑,说郦大人和荣发是两个女娃子,不由十分尴尬,连忙道,“师傅,您搞错了,这位是当朝中书省右丞相郦大人,旁边那个是他的贴身小仆。”

转过头又对从内室快步出来,站在当地一脸古怪神色的郦君玉和荣发抱歉道,“郦大人见谅,这位是我师傅,他老人家说话向来随意得很。”

郦君玉满腹疑惑,上下打量何珍口中的师傅,只见是个很有仙风道骨的男子,也看不出有多大年纪,身材高挑,长眉凤目,肤色白皙润泽,没有一丝皱纹,若不是黑发中杂有几缕银丝,说他和何珍一般的年纪都有人信,那一身衣袍也不知他是怎么穿的,明明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竟然透出了一股仙风雅韵。

这般气势,一看就不简单,连赶过来的张德全都忍住了没有直接呵斥,反而一拱手,“能从我们的守卫眼前直接进到郦大人的房中,阁下武功当真了得,在下佩服之至,不知是哪路高人?何事擅闯丞相大人的住处?还望不吝赐教。”

那人正上下看着郦君玉,眼中露出一丝讶异玩味之色,“郦丞相?!老夫还真是走眼了不成?”听到张德全发问,就朝何珍点点头,“珍儿告诉他吧,老夫正巧路过此地,听说乖徒儿也在,就过来看看,你们不必紧张。”

何珍道,“我师傅就是白莲教茅玉鸾茅教主。”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白莲教相传始于佛门净土宗,宋时便已初具规模,在民间影响深远,后来教中出了一位不世出的奇人茅子元,以大智慧重辟教义,融弥勒教、明教、道教三教为己用,新开教门,广招弟子,始成白莲教。

传到今日,白莲教的声势已经十分浩大,在各地都设有分舵,教中弟子多有武功高强之辈,在教众多的地方,白莲教已然隐隐能和当地官府相抗衡,当属民间最厉害的一股势力,没想到眼前这位竟然就是白莲教的教主,据说此人行踪诡异,神秘无比,别说常人,就是白莲教的弟子,许多也是从未见过他的。

张德全立时深深一躬,“不想竟是茅教主亲自大驾光临,这可失礼了。”回头去看郦君玉,“大人,茅教主是世外高人,在江湖上大大的有名。”

郦君玉点点头,也一拱手,“原来是茅教主,失敬失敬,本官在朝堂之中,也是久仰尊驾的大名,一直都在遗憾无缘一见高人,不想今日在此处见到,实属三生有幸。”

茅教主一笑,口中啧啧称奇,“早就听说朝廷中不但是少年天子,连右丞也拜了一位未及弱冠的年轻人,今日一见方才知道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确实人品不凡,气度沉稳,当得高位。郦丞相,你不必客气,老夫就是顺路来探探徒儿的。”

说罢拉起何珍,“珍儿走吧,去你房中说话。”

何珍应一声,向郦君玉与张德全道声叨扰,就引着师傅走了。

郦君玉和张德全对望一眼,都有松口气之感。均想这样是最好,茅玉鸾这种厉害人物要是忽然来找麻烦的,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可是危险之极了。只是不知何公子怎会是如此大人物的徒弟,他既然有这么大一个靠山,又何须在京城中忍着兄长的恶气,混出那样一个不堪入耳的名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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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嚣张的茅教主
何珍是郦君玉带出来的人,没有官职在身,是个清客之流,而且据传言他和丞相大人的关系还颇不一般,张德全不好多管大人的私事,有疑惑也只能装在肚子里。和郦君玉不痛不痒地议论了两句白莲教,就退下去了。

郦君玉自然不能也把此疑惑装在肚子里,很想立时就去问问,但是人家师傅还在那边房中呢,不好轻易招惹,心中有些烦躁,估摸着自己就算现在上床,一时半会儿肯定睡不着了,干脆去看看出京时救的那个投水之人吧。

说来也巧,郦君玉带着一小队人轻装简行,准备快快地赶路,谁知刚出京城就被耽搁了不少时候,遇见了一个投水自尽的。

见到了总不能不管,命两个会水的下去把人捞上来一看,更巧了,还是个熟人,竟然就是上回在酒楼前遇见的刘奎壁刘公子,上次是买醉,这次干脆自尽了。

郦君玉赶时间,也不愿在本来就少的人手里再分出人来专程送他回去,所以救了人后就干脆直接让张德全带着一起赶路。刘公子也有意思,醒了之后也不多问多说,让跟着就跟着,老老实实地一直跟到了这里。

此时左右无事,又睡不着,就命人把他叫来问问,看他现在是想活啊还是想死,想活就带回京城去,想死就在这里就地放了他,让他找地方自生自灭吧,自己带的人手不够,不能总是抽出一个人来一天到晚专门盯着他。

不一会儿就有人将刘公子带了过来,郦君玉以前没有见过他,现在看来就是一个面目清秀,但是瘦骨嶙峋,由内而外透着一股颓废之气的年轻人。据荣发说,他比以前憔悴消瘦了许多,以前可是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俊公子,虽说还比不上皇甫少华,可也算是不错的了。

刘奎壁以前是国舅,当过大将军,世面见过不少,现在虽然没落了,但是举止还有礼自持,并不因为郦君玉是丞相大人就惊乱慌张,也没大惊小怪,进来拱手一躬,斯斯文文地说道,“那日在城外多谢丞相大人相救,小可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谢过丞相,还请大人见谅。”

郦君玉看他这个架势说话,觉着应该是不想再寻死了,便问道,“本官认得你,上次咱们在京城酒楼门前见过一面,你是前刘皇后的弟弟,因父亲刘候获罪所以被朝廷免了职,只是本官记得陛下当时看在与皇后夫妻恩情的份上,有额外开恩,并没有抄没刘府的家产,你们兄弟两个虽然不能再做官入仕,但留在京中安然度日或是返乡置田闲居都是没有问题的,何苦还要想不开,自寻短见?”

刘奎壁苦笑,“我大哥是可以安然度日,回乡闲居的。我却不行,我的父亲和姐姐说白了都是为我所累,才会先后故世,我又如何能安然闲居,大人在城外救起我的那一日,我刚得了从云南送来的家信,老母亲也受不得父亲姐姐接连亡故的打击,郁郁而终了,我,我那日当真是万念俱灰,想也不想就出城跳了河,唉,倒是累得大人的侍从忙乱了一场,实在是惭愧。”

“哦?”郦君玉坐直身子,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刘奎壁能说出这样一番情理通顺的话来。

郦君玉心中其实本来是有些看不起此人,当初比武夺亲,输了之后就另走歪路,怂恿家人仗势欺人,陷害忠良。和映雪姐成亲那时不知是怎样的恶形恶状,映雪姐投了水,他照样没事人一般,进京做他的大将军。

纨绔到底是纨绔,靠姐姐的关系得来官职之后,不但不知收敛藏拙,竟然还自以为是,主动请缨去缴山匪,结果一场对战就被山匪抓住关了快有两年。

回来之后就颓废到底,先是日日借酒浇愁,后来就自尽了事,这般一个既没本事又没担待的人,郦君玉其实是没耐心多管的,叫来问问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已,都已经准备好听他说两句怨天尤人,了无生趣的话就直接打发他走人了。

“那,那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心说他既然现在说起话来通情达理,那应该是已经想通了,自己干脆好人做到底,救都救上来了,就问问他有什么打算再帮一把吧。

刘奎壁还是苦笑,“我也不知呢,死了一次,无论如何不会再去做这种傻事了,可在下现在也身无长物,哪儿也去不了,不知大人能不能再带我回京?在下有手有脚,也粗通文墨,会点武艺,大人你路上尽管安排我帮着做点事情好了,我,我这一来不想白白跟着吃住;二来大人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便在路上帮你做做事,也算聊表寸心。”

他这话说得也算实在,郦君玉觉得答应下来也无妨,不过还要再提醒几句,“刘公子,要本官带你回去自然是可以,不过我这一路上能派给你做的怕都是些随侍们做的事情,你以前是做惯大将军的人,不知能否吃得消?”

刘奎壁深深一躬,“多谢大人,大人尽管放心,我在吹台土匪窝中被关了两年,什么苦没吃过,自然不会再去摆往日那虚衔的架子。”

郦君玉道,“那好,本官和张德全说一声,你既然会些武艺,那就先去和他们那些护卫轮值吧,他们人少,每日派人轮换值夜也满辛苦的,多个人总好一些。等本官这里有事情了再找你来。”

刘奎壁一走,荣发就凑了过来,“大人啊,您真的打算把他留下来做事情?那日后万一皇甫公子知道了……”

郦君玉淡淡地道,“怎么?难道本官做事还要看自己门生的脸色不成?”

荣发一吐舌头,知道她现在是一点都没有要嫁皇甫少华的意思了,以前对着自己和苏映雪还有所掩饰,现在干脆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

荣发拿她也没办法,只得道,“我都不知,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菩萨心肠的大好人,刘奎壁刘公子你都敢用,说到底他爹刘候爷的死因还是和你的那班门生们脱不了干系的。”

郦君玉托着下巴细思,“不怕,他反正不能入朝做事,两帮人碰不到的,况且本官觉得他这种历经艰难,又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人,必然会有所悟,若是真能想开了从新来过,定是个可用之人。”

话音刚落,就听窗外又响起了笑声,“郦丞相大肚能容,果然很懂用人之道啊!”接着何珍提高了声音在外面道,“郦大人,家师还有几句话想要和您请教一下,然后便要告辞了。”

郦君玉忙让荣发去开门将人请进来,微微奇(…提供下载…)怪,不知茅教主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茅教主还是那副悠然自得,潇洒如意的神色,进来也不客气,直接在郦君玉对面坐了,何珍侍立在他身后,郦君玉知他身份高,等荣发斟上茶来后就主动问道,“不知茅教主有何事要指教?”

茅教主大概还是觉得她挺有意思,大刺刺地上下打量,一边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天我教两广地方上的教众和当地的官府有些小摩擦,我想着今日正好见到了郦丞相,那就顺便说说此事。”

郦君玉一愣,“有这等事?怎么没有人报上来过?”

茅教主摆手一笑,“就是前些日,我也是昨日才听下面人说的,估计你们那地方官斟词酌句地写好奏表,再一层层报到丞相大人案头,怕还要十余日。”

郦君玉不语,茅教主这话很有些看不起朝廷官员办事效率的意思,不过说的也是实情,她反驳不得,很觉面上无光,只好不做声。

茅教主接着道,“我教近年来声势日壮,在各地都有分舵,只是我这手下管得多了,难免良莠不齐,有些能干,会办事的,和地方上官员关系不错,那还好说;有些性子急燥,粗鲁的,不大会顺着官老爷的意思拍马溜须,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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